足球之午夜极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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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刘贝不帮忙彻底打乱了他的拉壮丁计划。

方雨晰叹了一口气，爬过枕边孟秋琦活色生香只穿一件丝薄睡衣的诱人身体，下了床，穿了衣服，下了楼。

二楼波波的房间已经空了。

“这家伙太拼了！才睡几个小时又去送报纸了！以后还是不能要孩子，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无底洞啊……”方雨晰很没有良心地玷污着波波的美德，只是他又掏出几万块日元塞到了波波枕下。

“宇翔也要参赛……不过宇翔家大业大……看来还真的要去求曹草了，但是这个疯子最近又抢了刘贝老婆，害的刘贝也要带队参赛，一切困扰都是这个混蛋造成的！”方雨晰嘟囔着刷着牙，弄得白色的泡沫到处都是。

看着波波做好放在厨房桌上的早餐，方雨晰却没有胃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凑人，虽然东门和镇南的球员有一些，但是实在没有几个能让方雨晰看得上的，西城的刘贝不肯帮忙，平北已经没足球队了，中华街其他的学校大多是规模比较小的小学和初中，高中已经被东门、镇南、西城、平北四所大型小学初中高中兼容的学校垄断了，至于那个一直游离在中华街边缘华日混杂的大型私立高中宇翔学园，方雨晰根本就不大想去，就因为一个人——宇翔足球队教练曹草。

作为中国足球曾经最富有争议的球员，现年四十岁的曹草，他曾是中国北方某霸主球队的主心骨，也曾被称为中国最有才华的中场，他年轻时实力强劲，但又一直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故一直游离于国家队阵容的边缘，只是退役前闹出一些“球霸”“赌球”的丑闻，之后就在国内不知所踪。

作为曹草的朋友之一，方雨晰对曹草退役后的事情倒是比较了解，曹草这个人性格多疑，退役后性格更加乖张，在几家甲B球队短暂执教闹出许多矛盾后就到了日本，相对于南京队曾经的球星孙全或是他的亲戚司马一退役后成了外贸公司老板而言，曹草只是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宇翔学园校队教练！

曹草这个人还有个毛病，有点好色，曾经就在一次比赛前被对方球员的嫂子勾引不去比赛，造成球队失礼，而现在他还抢了刘贝的老婆，曾经的女足之花孙殇香！

不过曹草这个人某方面倒也有点人性，就是对他自己认同的“朋友”很照顾，当年刘贝关宇张费赵允四人退役后，就是曹草介绍他们来横滨混口饭吃，而作为曹草单方面“神交”已久的方雨晰，更是在酒吧开张那天惊诧地看见曹草领着刘贝等人来道贺，那时候曹草表现得好像和方雨晰认识很久似的，刘贝曾私下说过曹草大脑有点毛病，是中国脑科第一医生华驮大夫确诊曹草大脑里有个肿瘤，压迫了几根神经线才造成曹草现在的性格怪异，只是当年华驮医生交出诊断报告后的第二天就被曹草领着一帮小弟砸了诊所……

现在只有去求这个疯子了！

方雨晰扒了一坨东西进嘴，把盘子碗筷往水池一扔，走出了大门。

大概是这几天男人们都熬夜看世界杯的缘故，大清早的街道上居然没有什么人，只有各家店铺内勤奋的中国女人们忙着开市，至于出租车方雨晰更是等了半小时都没见到一辆。

“看来是得买辆车了……”方雨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郁闷地说道。

不过托世界杯的福，公交车倒是变得不是很挤，方雨晰拿出手机，对着一个号码犹豫着。

在多次下定决心后，方雨晰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喂，老曹吗？”

手机那边很快传来一阵欣喜若狂的声音，“小方啊！好久没联系了！今天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看来对方今天的心情不错，方雨晰舒了一口气，又说道：“老曹，听说你们宇翔要参加神奈川县青年足球联赛啊？”

“对对对，小方你消息很灵通吗？你过来帮忙怎么样？最近我惹了点事，刘贝他们都不理我了，我好孤单啊～～”

方雨晰立刻反应过来曹草说得就是“兄弟妻不客气”抢人老婆的那件事，他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又强打精神说道：“你现在在哪？”

“在学校体育场上，我现在正在带队训练，那帮小鬼！一个个看世界杯看得睡眠不足……喂！TMD别睡了！”随着曹草在手机那边的一声大喊，公交车上几个昏昏欲睡的哥哥姐姐也精神一震，只是可怜方雨晰顿时感到大脑嗡鸣不止。

手机那边又传来一阵哭爹叫娘的惨叫声，相信就是那位不小心睡着的球员受虐的声音，而此时公交车上的人们都已经开始侧耳倾听方雨晰的手机了，好坏的坏习惯啊～～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啊……小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为国争光搞定那些日本小MM啊？说吧，现在沦陷在你‘金手指’和‘寸金神器’威力下的日本MM有一百了吗？如果没有那你就要继续向‘百人斩’目标努力，如果已经完成目标，那就继续向‘千人斩’目标努力啊！”

方雨晰此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而被手机中曹草大嗓门吸引过来的炽热目光也让方雨晰如坐针毡。

“那个……不要说这些了，我还想问……”

可惜曹草仍然不给方雨晰说话的机会，他的大嗓门继续挑逗着公交车上众人的神经，“小方，我突然觉得有一副对联很适合你，上联‘四海之内皆兄弟’，下联‘红颜都是我知己’，横批‘逍遥一生’，我说真的，是不是让我亲手写一副贴在你酒吧大门上？”

方雨晰终于忍无可忍关上了手机，而公交车内的众人顿时都是一脸惋惜。

可不是每天都能听到这么有趣的单人相声啊！

但是方雨晰的安宁没有超过十秒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命运交响曲》顿时充斥了整个车厢，惊得驾驶员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连续三站忘记停车了，只是那些满脸兴奋的乘客好像还没有发现……

在经受了曹草长达一小时的疯话折磨后，方雨晰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坐过了好几站了，当方雨晰狼狈不堪地和一群同样坐过站的乘客下车时，手机内曹草的大嗓门还在介绍着某处红灯区又开了一处新店，终于忍无可忍的方雨晰直接把那款用了几年的手机扔进了垃圾箱，然后又马上懊恼地去翻垃圾——球员们的号码全存在手机里面！当警察叔叔对方雨晰进行批评教育时，曹草地声音仍在回响，而警察叔叔也拿出了罚单本子记录曹草某方面的心得体会介绍……

曹草，方雨晰这辈子唯一搞不定的人。

宇翔学园的足球场上，留着小八字胡很有成熟男人气质的老帅哥曹草兴奋地向队员们介绍着“天下第一风流球星”方雨晰，其中不乏诸多香艳情事，撇开满脸通红的方雨晰不谈，那些原本不断打着哈欠的球员们倒是都变得精神奕奕了。

接下来就是方雨晰的“签名会”，“踢球经验介绍会”，“泡MM经验介绍会”，“处男扫盲班”……总之曹草的那帮小弟已经很有他们老大的风范，大脑都有点秀逗。

可怜方雨晰身不由己地讲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中午将近十点都没有机会看那些球员踢球，不过方雨晰已经有点断了从宇翔拉壮丁的念头，这群疯子也只有同样很疯的曹草才能带了。

但是人员不整的现状还是让方雨晰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场边向曹草开了口：“老曹，你知道我也要参加那个青年联赛，可不可以……借点人给我？”

“祁智冰在你那里是不是？”曹草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对啊，他是第二个加入的……”方雨晰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曹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已经把我的小冰抢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的计划已经被你搞得很乱了！你知道祁智冰他可是我们球队的核心主力之一吗？你这样还算朋友吗？……”曹草的责问连珠炮一样轰来，而方雨晰也已经被曹草双手架在空中激烈地摇啊摇。

“有话……好商量……冲动……是魔鬼……”方雨晰艰难地劝说着，随着摇晃程度的加大，方雨晰感到大脑严重缺氧，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曹草终于放下了方雨晰，他喘着粗气，歇斯底里地说道：“方雨晰！你知道这次机会多难得吗！”

方雨晰知道曹草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一个小小的青年联赛，一千万日元的冠军奖金值得让他这么激动嘛！可是方雨晰刚要开口，曹草就拿出了一本和方雨晰手头一样的《神奈川县青年联赛组织日程和规则》，但是好像厚了点。

“这次青年联赛是FIFA在全世界推广足球的一个活动！”曹草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而这几页方雨晰发现自己那份没有。

“这次青年联赛的前三名可以获得资格参加全日本青年联赛！而日本青年联赛的前四名可以参加东亚赛区的青年联赛，而东亚赛区的前四名参加亚洲总赛区青年联赛！而亚洲赛区有五个名额参加之后的世界青年联赛！”曹草说出了一串方雨晰所不知道的内容，现在的方雨晰已经完全傻了。

“我当年被国内那群家伙赶了出来，但是我还要回去！”曹草的面容开始狰狞起来，“我的目标就是要从日本那些职业俱乐部的青年队中杀出重围，至少获得参加东亚青年联赛的资格，我要让球迷们重新想起我！我要让那些赶我走的人知道我有本事！我要带着我训练出来的队伍回到中国去比赛！作一个终结者！终结那些垃圾！　I　will　be　back……中国足球！”曹草此刻激动演讲的神态突然让方雨晰响起了二战记录片上的希特勒。

“这，就是我的野望！”曹草冒出了一句日式中文。

方雨晰拍了拍曹草的肩膀，说了一句：“兄弟，加油。”

曹草突然激动地哭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哭的确很难看啊，又不是美女……

第二十一章　阿哥吉祥

　方雨晰就一直看着曹草这个老帅哥哭够了爽完了，又拍着曹草的肩膀说：“兄弟，看在我这么支持你的份上，放几个人给我吧，不多，我只要你八个主力，这样至少能凑个二十三人的名单。”

曹草“呸”了一声，再次将方雨晰提了起来，方雨晰也再次体验了一次“大脑缺氧振荡忍耐测试”。

啊……好多小星星在眼前晃啊～～被曹草摇得七荤八素的方雨晰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向球场出口走去，同时还不忘回头伸中指鄙视曹草一下。

方雨晰刚刚回头，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有着坚实的胸肌，还有一张马脸……

那的确是一匹马，还是正宗的蒙古矮脚马。

方雨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大脑严重受损产生幻觉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还是一匹马，那匹马也睁大硕大的马眼看着他。

“喂，让路！”一个声音从马背上传来。

当方雨晰抬起头，他越发感觉自己大脑出问题了。

因为他看见一个穿着唐装、戴着瓜皮帽、面容冷峻的青年脑后……有一根辫子，清朝的那种。

“那个……这里要拍电视剧吗？”方雨晰怯生生地问道。

青年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他夹了一下马镫，马儿立刻高抬前腿作前扑状，方雨晰惊恐之中竟然没有躲避。

青年急了，他原本只是要把这个挡路的白痴吓走，但是这个白痴竟然不躲！

眼看着马儿那两条健实的前腿就要落下，方雨晰的双眼再次瞪大，与马儿的双眼对视了一下，仅仅是一霎那，马儿眼中的感情由像它主人一样的嚣张变成了惊恐，那两条前腿终究没有落下，它的本能告诉它，它的腿只要再落下半分，下场就是死，所以马儿选择了侧翻。

马背上的青年反应也很快，他在马儿摔倒的前一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再晚一点，他至少要报废一条腿。

方雨晰还是呆呆地站着，马儿只是匍匐在地上，任由主人怎么叫也站不起来，它的浑身在发抖，最终，那个大辫子青年嘟囔了一句“邪门”，又向场内走去。

方雨晰也跟在了他身后，他实在很有兴趣，一个这么“传统”的哥们来球队干什么？

“曹草，让我入队，我要参加神奈川县青年联赛，这一次我一定要参加。”那个青年冷冷地说道，直接了当。

曹草看了看在一旁看热闹的方雨晰，叹了口气。

“抱歉，我不能。”曹草也拒绝得直接了当。

大辫子青年脸色有点难看，他忿忿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你明明知道我踢得不比他们差！当初是你教我踢球的！我的实力你应该清楚！”

曹草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最后无奈地说道：“我这支队伍是打算打回国内的。”

“那更应该招入强手！比如我！”青年的情绪开始焦躁起来。

“我不能招入你……是因为你的辫子，你知道，这条辫子很容易产生一些政治上的问题，我不想在这方面有错误。”曹草直视着青年的眼睛，青年颤抖的肩膀也开始平稳下来。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气氛有点凝重，其他队员们都离得远远的，该干嘛干嘛，只有方雨晰还很不识时务地站在一旁。

终于，青年转过了身，开始向场边走去，他的步伐很重，而他的表情很“狰狞”，方雨晰还看见了青年眼中似乎有一丝泪光。

“那个……”方雨晰刚准备上前搭讪，青年却突然疯了一般地向场边的一只足球跑去，他嘶吼了一声，尖利犹如狼嚎，只见他突然猛地一脚，那只可怜的足球飞向了那只还跪在地上的马儿，在一声惨叫声中，那只足球砸中了马儿的小腹，巨大的冲击力居然让马儿呕吐起来！

“好强的脚力！”方雨晰惊叹道。

“这孩子不错，就是他的政治背景不好啊。”就在方雨晰惊叹时，曹草已经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

方雨晰狠狠地K着差点吓死人的曹草，而那位大辫子酷哥也牵着一走三晃的马黯然离开了球场。

“拜托！别打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就算吓着你也不用这样吧？”在方雨晰假模假样打了几拳后，曹草也笑着说道。

“谁说我打你是因为你吓着我了？我打你是伤害了一个热爱足球的青年的感情！”方雨晰说这么肉麻的话也不脸红，手上继续有所动作。

“你说艾康奕？那小子我实在没办法，要是他肯剪掉他那条辫子什么都好办！可是……”曹草辩解着，同时也为方雨晰刚才的话感到一阵肉麻。

“什么！艾康奕！”方雨晰突然激动地叫了一声！然后就丢下一头雾水的曹草向球场外跑去……

宇翔学园的一片小树林中，一人，一马，孤寂地在草地上徘徊。

艾康奕看着林间一只只飞舞的小鸟，不由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们……真自由。”

如果此时有位画家在场，一定会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美。

但是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很不识时务破坏美感的猪头三，比如七八个不良学生。

他们抽着烟，捏着拳头，摆弄着手上各种武器，很白痴地笑着闯进了那片树林，其中一个领头的高个子很嚣张地冲着还沉浸在忧伤中的艾康奕吼道。

“小子！上次你很吊啊？！居然打伤我们几个弟兄，还维护正义，不许欺负弱小？！你拖着个辫子就以为自己是黄飞鸿啊！……那些没眼光的小女生不都一个个喜欢叫你‘黄飞鸿’吗？今天我就剪了你那条破辫子……”

只是这位自以为在手下面前表现得很帅的SB突然被一记重拳打断，只见艾康奕满脸不爽地说道：“要打直接上！少TMD废话！”

当艾康奕一记过肩摔摔倒一名大胖子后，那群不良学生终于反应了过来（反应够慢的），一个个叫喊着挥舞着手上的小刀棍子之类向艾康奕冲去。

艾康奕再次“狼嚎”了一声，解开身上的唐装丢在一边，露出两块完美的胸肌和背后那只白狼刺青。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