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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主-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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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歪理?”
“不歪,它就是这个道理。”
这边争拧的时候,竹竿早笑着掐灭烟头,给他们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章莹莹一马当先,都进门好几步了,才发现不对,扭头便看到白先生站在门外,左看右看,脸上表情丰富。
“喂,又怎么了?”
白先生咳了两声:“咱们再打个商量,给那个寄魂载体检查可以,能不能搬出来先?”
“啊哈?”
屋里面,秦一坤和高德两位保镖站在角落里,何阅音正在操作虚拟工作区,给各路人马命令,闻声都是抬头。
此时,白先生面色转为严肃,他又朝屋里探了探头,老脸上皱纹叠现:“都这模样了,你们不觉得闷?”
“有吗?”章莹莹眨眼睛。
何阅音下意识移转视线,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罗南蜷着身子,面朝靠背睡得正香,对外界的声息全无反应。
此时白先生冲她招手:“出来说话……还有你们。”
他把屋里清醒的几个人都叫出来,同时呼唤尚鼎大厦的灵波网维护组:“帮我调出所在区域的干涉场图。”
几秒钟后,有关结果发回,被白先生共享到任务频道中:“喏,看看吧,现在屋子里被某人的灵魂力量搅成了一锅粥,你们都没有一点儿察觉?”
仿佛错乱磁力线般的动态图像也就罢了,何阅音目注几个关键数据,眉头不自觉锁了起来。
竹竿拍了下巴掌,后知后觉地道:“怪不得我这烟瘾犯了,原来是在屋子里面不得劲儿,潜意识要出来透口气!”
章莹莹对他撇撇嘴,白先生倒是颔首赞同:“很有可能,反倒是和那位相处更久的何副会长还有一坤他们,早前受到更强烈直接的冲击,对于随后的影响已经不敏感了。”
何阅音视线直指:“罗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明确判断?”
“在做梦。”
涉及到自身最擅长的领域,白先生答得爽快:“他的大脑皮层应该非常活跃,脑区中存储的信息不断地挖掘重组,而且还在不断地生成新东西。由于他的灵魂力量过于强大,就有相应力量辐射出来,但又不自觉地有所控制……不控制还好,力量自然就流散了,正因为他下意识进行控制,就形成有了意义的建筑,嗯,现在都流行叫‘格式’。你们久在其中,又是清醒状态,所以浑然不觉,可如果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很可能会被他拉进梦境里去的,他有那个能力。”
章莹莹听得牙疼:“什么状况啊这是!”
何阅音紧跟着问:“这样对罗先生有伤害吗?”
白先生摊开手:“这个我真不清楚。要说么,做梦会有什么伤害?对正常人来说是这样没错,可能力者又要另当别论。基本上,我认为做梦本算是对自身记忆信息乃至情绪的一种调节,能力者一般会把形神结构梳理得当,所以很少做梦,或者做梦时间很短。不是有句话叫‘至人无梦’嘛,就是这个道理……”
“罗南他很强啊!”章莹莹跟上一句。
“是啊,很强!不过形神结构失衡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即便经过‘觉醒’的调整,究竟效果如何也不好说。况且今晚他的情绪明显与往常不同,这也可能带来变数。”
白先生一边解释,一边也尝试外放灵魂力量,对屋子里的混乱的“梦境磁场”进行探测,以收集更具体的信息。渐渐的,他的语调也有了变化,梦呓般开口:
“他正在一个调整期,却又调整得太频繁了些,不断地挖掘翻找记忆。唔,又像是有大量的信息在持续刺激他,这份刺激很直接,所以逻辑的东西很少,神经系统却异常兴奋,咝……”
白先生话音断掉,脸上颜色则不太好看,看上去有些眩晕感,还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那种。
“不能太深入,漩涡似的,而且‘触感’上高温高压,弄不好能杀人的。奇了怪了,这不像是在‘组织素材’,倒像是一锅炖了,还能炖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这里除了白先生是精神侧,还有就是竹竿,章莹莹扭头看过去,后者摊开手,表示无奈。他对梦境结构这块儿是睁眼瞎,毕竟术业有专攻,不是每人都可以像罗南那样,随时调整灵魂力量频率,随时切入不同层面的。
竹竿只能是提出建议:“是不是简单粗暴一些,直接叫醒他?我看过一些资料,做梦的rem期受到打扰,并不会造成太多负面影响。”
白先生有些犹豫:“所有相关理论,在能力者这边都要打对折……”
“罗先生是有梦游的前例的。”
何阅音所指的是当初“千分之二小姐”事件中,各方人马齐聚夏城,罗南高度紧张,连续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最后心力交瘁,是注射了药物后才入睡,然而又在半睡半醒间摆出奇怪姿态,很令人心惊。
当时何阅音没在现场,不过秦一坤、高德都在,闻言都点头确认。
白先生听得直皱眉头,想了想,轻手轻脚走进屋里去。趋近罗南,探指测他的呼吸以及其他体征表现。
见他进屋,其他人也都跟进来。
“怎么样?”
“呼吸不够稳定,体表温度较高,肌张力异常……确实有点儿rbd,哦,也就是快动眼睡眠行为障碍的特征。但更直接的结论应该是他的形骸承受了一定压力,毕竟梦境中灵魂力量并不容易控制,罗先生本人似乎也并非是完全解决了形神结构平衡的问题,不排除失控增压的可能。”
“那么就需要尽快叫醒他?”
“现在的问题是,以他的感知能力,还有目前对周边区域的干涉情况,我们围着他说话,他竟然一点儿感应也没有……”
白先生摇头苦笑,只能用医生的谨慎做建议:“是要叫醒他,不过要考虑到梦境崩溃时灵魂力量的失控可能。我可以尝试引导,但以目前的情况看,他的身体反应很强烈,生物本能正在活跃状态。嘿嘿,能力者的rbd,可真不好惹,还要注意别让他伤到自己。”
一帮人面面相觑,他们对白先生的话,懂得有多有少,但都明白里面“没把握”的意思。
这时候,人们早就把卧室里的费槿忘得一干二净。谁能想到一个例行的检查,正主儿没轮到,更重要的人物反而出了问题!
何阅音沉思半晌,终于开口:“白先生,现在的问题很大程度出现形神结构失衡上对吗?”
“嗯,确切地讲,是之前保持形神结构平衡的控制方法,在梦境中有失控的可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排除掉这种概率。”
“好的……我打个电话。”
何阅音开口,随即走向一边。就在屋中角落里与对面通话。接通后,她很直接地介绍了罗南的情况,随即便开始倾听,只是偶尔再说几个字,如此过了五六分钟,她忽地转过视线:
“白先生。”
“什么?”
“是有关引导的问题。您能不能让外界的信息,较为准确地注入到罗先生的梦境里。”
“这个嘛,具体是什么信息?”
“声音。”
第四百一十章 存于规
“……可以。”这是白先生的本职工作,不管里面情况有多么特殊,难度有多大,他都不会推脱。
何阅音随即将仍保持的通话与白先生共享,让那边与白先生直接沟通,以避免出现转述失误的情况。
白先生很认真地倾听,同时也在下判断,看对面的方案,是否真能行得通。如果有疑义,作为医生,他会毫不迟疑地讲出来,再行斟酌。
可是,事情却是出奇地顺利,对面那位男子,虽然嗓音嘶哑低沉、若断若续,似乎有重病在身,可他所讲述的方案,却是根植于已经确证的领域基础上,逻辑严密,脉络贯通,尤其难得的是,他对罗南的形神结构状况有很深的了解,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讲出来,现场的白先生即刻对照,也有恍然大悟之感。
几番讨论过后,白先生听得眼角皱纹都松泛开来,到最后他干脆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松开袖口,开始调整呼吸做准备,就要照着对方设计的方案去做了。
“这位……嗯,怎么称呼?修?哦,知道了知道了,原来是修馆主。”
白先生暗赞一声“名师出高徒”,也怪不得当初罗南在公开授课之时,还特意为他这位传武师傅美言几句,确实是当得起。
寒暄客套话点到为止,大家都分得出轻重缓急。当下白先生就向何阅音示意,要她暂时把配带的手环让出来。
何阅音也不多说,依言而行。
白先生接过手环,将其轻贴在罗南耳畔,稍作固定。自己则通过共享通讯,和远方那位沟通,一起调整节奏。
不用他讲,屋子里其他人便自觉退开少许,个个屏息宁神,生怕惊忧到白先生和那位修馆主的联手治疗。秦一坤心细,扯了下高德,两人一个守住外门,一个特意转到卧室那边去,看住昏睡中的费槿,杜绝一切可能的变故。
白先生缓缓吁出口气,在静寂的屋子里,似乎都能传出回音。待气息调匀,他便轻声道:“修馆主,开始吧。”
变化并不是在第一时间发生,而是直到白先生的言语尾音散尽,空气重新归于凝滞之后,才有细微的振动重新显现,与空气发生微弱的作用。
在场的都是能力者,感应敏锐,都能听到耳环中正传出一波低沉的声浪。听上去,声浪似乎有起伏、有节拍、有转折,感觉中也是有明确的意义。但仔细辨识的话,偏又完全听不懂细节,就好像是庙观里的梵唱经吟,已经在其独特的韵律中重新解构组合。
章莹莹的眼皮跳了两下,莫名觉得这波声浪有些印象,一时又找不到源头。
眼下无论如何都不是发问的良机,她只能忍着,也按捺住完全帮不上忙的焦躁感,瞪眼看白先生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白先生眼睛微瞑,似合非合,身体摇摇晃晃,像是半夜困乏的老头,随时可能睡过去的样子。而这却是他赖以成名的“入梦法”发动的征兆,整个人正以近乎松弛的状态,将纱雾般的灵魂力量渗透到周边的“梦境磁场”里去,以之作为音波振动传递的又一介质。
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保这一波声浪在传播、接收的过程中,尽可能地保持本色,保留更加原汁原味的信息。
也正因为如此,白先生更早一步从修神禹那边了解了这波声浪所传递的基本信息,那是一组句子:
我心如狱,我心如炉;
我心曰镜,我心曰国。
罗南就像游走在一条漫长而错乱的画廊里,前后左右、乃至头上脚下都堆砌满了一幅幅浓墨重彩的画作——就算它们是画作吧,否则罗南找不到明确的概念去对应。
这些画作的色彩结构,明显破坏了普通的审美认知的,有的是抽象、有的充满了暗喻、有的则完全是情绪的直观表达……罗南只能是这样理解,其实他什么都没看懂,只看到错乱的结构和色彩一层层的堆叠上去,塞满了视界,他理不出来一个基本逻辑,又无法拒绝相应的感知,只能任由最低层次最粗糙的直感,被动的接受这一切,不管会不会造成误读,只想着囫囵接收吞咽下去。
问题是,这个画廊实在是太大了,且没有赋予任何方向感,只有无穷无尽的“画作”堆砌,到后来简直就像是有人硬扒着他的眼皮,将那些刺眼的色彩生生灌入进来。
与之同时,还有仿佛随时融化进他血管里的体感刺激。每一种色彩都带着温度、气味、口感……而每一份刺激都要求他做出本能上、情绪上的回应。这些刺激本身还没有任何逻辑联系可言,也许同样的色彩、同样的结构,不同时间塞进来,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罗南本能感觉到了危险,但是毫无逻辑的信息在他理解什么“危险”之前,已经塞爆了他所有的反应通路。他彻底迷失在了这里,像是一个被灌的稀烂的酒鬼,只想着闭上眼睛,断绝一切信息的传入,扎扎实实地睡一觉。
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意志力的作用,有的只是身体的本能。累了就困,困了就睡,至于睡着之后醒还是不醒,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哪会晓得?
他麻木了,彻底的麻木了,即使天崩地裂……等一下,好像周围真的在晃动。
罗南能够感知,并不是因为晃动的幅度有多么剧烈,而是在无穷无尽、了无秩序的色彩结构和体感刺激之下,这个震动是如此的整齐规律,而且又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一个下探到心灵深处的钩子,扯出了一整串已经被深埋在无序杂乱废墟之下的信息记忆。
那并不是什么特别高端复杂的东西,相反,更多的只是罗南已经谙熟的神经反射过程。它不是本能又近于本能,只是稍稍的引发了一点苗头,后续一整套的反应便自发的运作起来。
已经混沌麻木的反应通路骤然间开辟了一条因规律而生的脉络,然后就一路延伸下去。
声音,耳朵?
振动,肌体!
从这一刻起,罗南清晰捕捉到了自身固有的器官乃至于模糊的自我感知,它就像是一个不断振动的网络节点,将特有的频率一层层的扩散开来。
由此,罗南感受到了密集的神经网络,感受到了血脉筋络,感受到了骨肉皮毛,感受到了五脏六腑……最终感受到了整具身体,它就像是出了故障的齿轮组,在混乱无序中挣扎,有所滞碍,但随着特殊振动导入,非本能而又近乎本能的习惯性节律重新占据了上风,心肝脾肺肾,耳目口鼻舌,气机升降互通,次第轮转,形成了一套完整精密的运转机制。
这是他过去几个月一直苦练不缀的九窍六根之术,在修馆主的督促之下,他已经把这套修行之法当成了生活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也没有特意去列个计划之类,但行走坐卧,观闻嗅触,无不是修行。至此,从感官感应到脏腑气机轮转,再到形骸构造搭建,身轮之法尽出于此。
在这种情形下强调九窍六根之术有多么的精妙并无意义,然而罗南却是从这一整套渐次成型的运转机制中,进一步强化了相应的记忆脉络,同时也挖出了他生命历程里一套法则规矩的存在根基。
他仍在艰难运转的意识,形成一个简短却又明晰正确的逻辑:
有了身轮,对应的就应该是神轮。
身轮和神轮以耦合之法交互干涉,共同构成了他形神结构的存在规矩和秩序。
神轮,神轮……
精神层面灵魂力量的秩序,哗啦啦的锁链抖颤声响起,特有的节奏中,似乎还有人在耳畔低语,熟悉的起伏节奏,熟悉的缩读方法,就算是有那么一些变形,罗南也能够解析出里面的信息:
我心如狱,我心如炉;
我心曰镜,我心曰国。
来自于祖父的十六字口诀,向下根植于形骸体魄、神经网络;向上触碰到精神层面、灵魂力量,通过五年纯粹而极端的自我人体药物实验,缓慢而扎实地改变了罗南的形神结构。
它不是罗南的先天禀赋,却昭示他立身存世最本质的规矩秩序——生而为人,秩序就是存在的基石,就是最为可贵之物。
当罗南心头有此明悟之时,随着连绵不断的震鸣声,乌沉锁链从虚无中、从他心底深处探出来,使他自身的“牢狱”格式清晰显化。
作用于内,身轮神轮耦合干涉的齿轮模组重归于稳定,为罗南划出一片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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