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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江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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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个办法。看着司南专注的神色,式微心中一动,已有了定计。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式微朗声吟道,司南一听立即收住了招式,后退几步,好奇道,“你每次施展武功都要念诗的吗?”他记得上次被下药围攻时式微念诵了一阕词,但是昨天与君不见交手时却未见他怎么开口。
式微长剑指了个空,见司南未迫近,也后退两步略微调息,缓了一会才微笑道:“也不是,那天的情况特殊,我需要借助念诵强行施展武功……”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司南很感兴趣的追问下去:“那今天呢?”
式微深吸一口气,道:“今天,只是我忽然想念诵一下而已……我们继续吧!”他上前两步,抬剑朝司南刺过去,口中念道:“荒烟依旧平楚……”
台下小菜猛地站起来,扼腕道:“靠!那个式微太狡猾了!”
君不见不解道:“怎么说?”
小菜用力的跺一下脚,接着坐回座位上,叹息道:“你以为式微为什么忽然念诗,就是为了让阿南产生好奇心,进而停止攻势询问……就算阿南不停下来,也一定会有所警觉起疑,招式之间会缓那么一缓,这一缓就是式微抢回先机的机会。”式微念的是词不是诗,他情急之下说混了,君不见也没纠正。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司南方才不住抢攻,便是一鼓作气,只要他什么都不管,管式微是念诗还是唱歌,就这样进攻下去,便能将胜利握到手中,但是……
经这么一顿,司南再挥剑时,已不能再找回方才锐利无匹势如破竹的感觉。
小菜话说了一半,君不见也明白过来,看着式微的眼神有些不善。
场外的声音传不到擂台上,司南自然是听不到这些,就算听到,也无暇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因为他现在正在吃紧,虽然在外行人看来,依然是他在不住地进攻,但是他自己明白,他的剑招已经不像方才那样能对式微造成莫大的威胁了。
司南可以感觉到,他的优势正在一点点地被削弱削薄,式微对于他的剑招,好像越来越能够应付自如。
元好问的这阕《摸鱼儿》,前半阙词化作的招式不如后半阙的威力大,后半阙首句化作的招式不如末句招式威力大,所以当式微悠悠的念到“来访雁丘处”时,他的攻势达到了最盛的那一刻。
而司南毫不迟疑的迎上了这一招。
两剑相击,没有停下来,而是各自偏了一个角度交错而过。司南眼色一暗,不顾式微刺向自己腰间的长剑,运剑继续朝式微的肩部刺过去。
他打算和式微来一次以伤换伤。
式微刺中司南腰际左侧的位置,而司南的云千重则从式微肩头切过去,留下一道半寸深的伤痕。
式微感觉剑尖刺上物体时,先是一喜,而后一惊,因为从剑身上传来的感觉,并不像是刺中人的身体,而是好像刺中什么坚硬的物体。
司南衣服里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异响,好像什么东西碎裂了,而式微这一招被阻了一下的“来访燕丘处”继续往下刺去。
司南腰上一痛,他咬着牙,忽视刺在腰间的长剑,反手挥动云千重,朝式微的颈部斩去。
式微闪身避开云千重这一斩,本可继续刺下去的长剑也收了回来。
两人各自退开几步,在自己伤处点了几下止住血流,接着抬目看向对方。
君不见问小菜:“你看他们谁能赢?”
小菜语气平静地道:“一半一半,看谁运气好吧。”
又或者,谁暗藏有奇招。
※※※※※※※※※※
元好问的《摸鱼儿》,前半阙是李莫愁常常念叨的那些句子,而后半阙是: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作者私心更喜欢后半阙。
谢谢指正,在下时常雁燕不分,这回居然在标题上弄出错字了,真不好意思。
第六卷 此夜独零落,遥看长安灯 一百五十五章 低微的声音
式微为了自保,那一剑刺得不深,而司南由于心有旁骛,指向式微肩头的那一剑亦有些偏了。
两人的伤都不重。
式微道:“你在衣服里放了什么?”
司南露出苦笑,从两寸宽的腰带里拉出几块玉佩的碎片,放在手心掂了一下,然后随手扔开。
式微看着司南的眼神变得很惊讶:“你故意让我刺中的?”在刚刚上擂台时,他已经将司南上下打量仔细,那时候玉佩是挂在司南的腰下,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腰带内侧。
司南点点头。
在察觉自己失去先机后,他就在想办法怎么将优势夺回来,很快定下了这个拼着受上一剑的法子,可是他也深知自己的生命并不怎么丰厚,如果挨了对方全力一剑,有可能就这样被秒杀了。
后来他想起南风曾经将护心镜藏在胸口,便悄悄的将原本挂在腰间的玉佩塞进腰带之中,他衣袍宽大,加上动作间格外小心,是以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作为刻意欺瞒对象的式微自然更加没有发觉。
须知世上事许多是知易行难,司南这个计划是十分好,可是他忘记算了两点:第一点,便是他过于刻意调整身形,以便让式微刺中玉佩所在的位置,却轻忽了控制手上的剑,没能给在第一剑上给式微造成重创。第二点,便是他忘记了玉佩这种东西是饰品不是防具,虽然玉质坚硬,却也受不住式微的一剑之力。
而在玉佩碎裂的那一刻,他稍微愣了那么一下,就因为这区区一下,他斩向式微颈间的剑缓了缓,没能一气呵成,使得式微能及时抽身而退。
虽然司南没能完全实现计划,但是被坑了这么一把后,式微看着司南的眼神已经略有了一些不同。
台下小菜微微皱眉,他是少数几个看见司南那个藏玉的小动作的人,本以为司南能凭着这个小动作将式微斩于剑下,却不料司南的剑在切过式微肩膀后重重的顿了那么一顿,让他很是不解。看见司南拉出碎掉的玉佩,他才明白司南为什么会顿那令他失去取胜机会的一顿。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什么都不管一剑砍过去现在不就能好好坐这里乘凉了?”小菜咬牙切齿的道,对于司南放过唾手可得的机会很是恨铁不成钢。
小菜并不知道司南那一愣的真正原因,玉佩碎了固然出乎司南预料之外,但是他一向不是很在意装备这些东西,就算碎了没了,也不至于对他的心神有太大影响,真正令他吃惊进而暂缓动作的,是在那一瞬间传至他耳中细微的声音。
那是一个极为轻微,却仿佛带着莫大魅惑魔力的声音,那声音男女莫辨,有些沙哑。
那个声音只对他说了一个字:“杀……”
很轻很轻的一个字,好像有人附在他耳边轻喃。
司南很警惕的看着式微:“你刚才在对我说话?”场上就他们两人,外界的声音是传不进来的,所以虽然觉得很不可能,司南还是第一个怀疑上了式微。
式微惊讶道:“我说什么了?”他不就是念念诗词么?
司南抿了下嘴唇,含糊道:“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他扬起云千重对式微虚点一下,道:“我们继续。”说着便挺剑刺向式微,式微正严阵以待,忽然见司南脸色大变,刺了一剑后便不再继续进攻,反而后退了好几步。
他自是不知,司南之所以脸色大变,是因为那个声音,又来了。
在那声音发出的时候,司南一直紧紧盯着式微的嘴唇,只要有一丝开合,他就能判定是式微在扰乱他的心神,可是式微的嘴皮子没有颤动半分,而那声音却依旧毫无阻滞的传达到他耳中。
还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慢悠悠的,好似悠长的叹息,又带着莫大的魅惑魔力。
“杀……”
司南左右顾盼一下,确定在擂台上确实没有第三者,就连NPC裁判,也是站在擂台之外,等玩家分出胜负后,才上台宣布结果。
“错觉!”司南很用力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接着再度挥剑朝式微刺去。
“杀……”那声音又来了。
司南不去理会,绷着脸不住进攻,而那声音也不住地重复,好像有人用极细极软的茸毛搔着司南的耳廓。
台下小菜皱眉:“阿南怎么了?好像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样子。”
司南左臂上吃了一剑,顿觉不能这么下去,于是连忙后退,调整心神。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声音,只在他运起剑法的时候出现,只要他停下攻势,那声音自然就会停下来。
不期然的,司南想起青冥隼曾说过的话:“有关你的武功,我曾在琅寰福地看见过相关记载,不是武功内容,而是前人对这项武功的评论,说练习此功者很容易走火入魔,变成嗜血如狂的疯子,所以若非有超卓心性之人不能修炼。”
他又想起那块碎掉的玉佩属性:出手速度加快3%,附带清心凝神作用。
司南猛地打了个寒颤:青冥说的那个记载,不会是真的吧?
司南强迫自己冷静,仔细思考一下,觉得这应该不可能,所谓的容易走火入魔,对于玩家而言,大概也就是在耳边念几个“杀”字,让玩家心神不宁罢了。
很明显,玉碎之前他一直没有被那古怪的声音困扰,是多亏了那个附带的“清心凝神”属性,而这声音的来由也显而易见,就是系统。
早知道玉佩的作用是这样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它来挡剑。
司南有点后悔,但是既然现在玉佩已经碎了,怎么后悔都是于事无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打完这场比赛,再去寻找作用相似的玉佩。
打定主意,司南的目光一下子由困扰变得坚定,一振长剑,看着式微道:“我们再来!”
虽说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会那声音,但司南毕竟不是什么心性超卓的绝世英雄人物,虽尽力收敛心神,依旧免不了受少许影响,而在这场战斗中,两人势均力敌,容不得一方有半丝分心,心有旁骛之下,司南逐渐落入下风,处处受制。
那每当运起剑法,低微几不可闻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萦绕不休。
就好像讨人厌的苍蝇,不断的在周围嗡嗡嗡嗡。
司南落入下风,原就有些焦躁,越听这声音火气越大,忽然不顾生死连运几剑逼退式微,火冒三丈的对着天空比了个中指,恶狠狠道:“杀、杀、杀、杀、杀,杀你个头啊!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说罢他再度运剑。
那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杀……”
才又听到一个字,司南便脸色狰狞的大吼:“老子做事不要你指挥!你再多嘴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切片油炸?!”
式微看司南焦躁暴躁的大吼,有些奇怪,但比武期间容不得他想太多,他就很敷衍的将司南的表现归纳为故弄玄虚。
再度出剑时,那声音奇迹般的消失了。
真好,世界清静了。
虽说困扰已经消失,可是司南眼下的劣势并没有得到改善,方才因为被那声音干扰分心,他身上已经吃了式微两剑,虽然伤口不深,不影响出手,却也失了一部分血,假如接下来的时间内他不能给式微重创,两人将这个状态保留到比赛结束的话,被判获胜的一定是现在受伤较少的式微。
又一轮交手后两人的身形分开,司南调匀呼吸,看着式微,心里盘算着取胜的方法。
论真实武功,他们在伯仲之间,所以想要获胜,只有取巧一途。方才他已经坑过式微一次,再用同样的办法,就不仅仅是藐视敌人的智商,还连带降低自己的水准了。
再看式微,这时他手腕轻翻,从手镯中取出一管铁箫。
司南心中一动,想起式微和君不见交手时的情形,式微手中有箫时,他的攻势主要放在了箫之上,而剑则成了辅助。
双手武器的攻击一般来说比单手武器要弱,其优势在于攻击的密度,那么,他就赌一赌,硬挨上对方一击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司南想清楚前后关节后,再度出手,式微也同时出招。
此时式微好像又换了一首诗,招式之间变得十分凶险,竟也是不顾性命招招取人要害的打法,两人的剑在空中交击了许多次,但式微毕竟不似司南这般专司凶险剑道的,剑身逐渐被司南的长剑击得偏离原来的方向。
司南最后一击,将式微的长剑用力荡开,式微的右手发麻,几乎握不稳剑,就在这时候,他一直没有动作的左手动了。
式微左手执箫,直指司南心口,而司南的云千重变换了一个方向,慢一步斩向式微的颈项。
谁都没有躲闪避让。
他们都将生死胜败拼在了这一招上。
第六卷 此夜独零落,遥看长安灯 一百五十六章 人心胜天险
式微的箫点上司南心口的下一瞬,司南的剑锋也贴上了式微颈侧的肌肤。
司南没有闪避,式微也没有。
观众席上发出惊呼声,为这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司南自我安慰一下,心道还好,铁箫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小,应该杀不死他。
可就在这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入心脏,伴随着强烈的麻痹感。
司南下意识的叫出属性面板,发现自己中毒了,而血量也在呼吸之间降到了最低点。
司南化作白光。
式微站在台上,姿态从容的将铁箫收回袖中的手镯内,脸色发白,颈上开了一个口子,不住地淌血。
汗湿衣衫。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输的人就是他了。
好快的剑。
他原已引开司南的云千重,却不料司南只反手一斩,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切上了他的颈。
那速度,好像黑夜里的闪电。
司南并不知道,不仅仅是他不能久战,式微也不能,在先前交手的过程中,式微用了几首极其耗费内力的诗词,拿出铁箫之时内力已经所剩无多,假如司南有耐心和他耗下去,一定能在比赛结束之前耗尽式微的内力。
比武擂台上是不能吃药补充生命或者内力的,只要式微内力一空,便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但司南并没有窥探他人属性状态的能力,加上式微掩饰的极好,令他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为了尽快取胜,式微用了他从未在人前使用过的一首曲。
张可久的《红绣鞋·;天台瀑布寺》,此曲的前五句化作的招式,全是在为最后一句作铺垫,剑招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目的是引开对方的攻击,令对手门户大开,于是便出现司南将式微的长剑荡开的那一幕。
司南将式微长剑荡开,云千重也随之偏离了方向,这便是铁箫出手的机会。
铁箫本身的攻击并不强,即便是打在要害上,也不至于致命,因此极易让人轻忽。
谁都不会想到,他那管看上去平常无奇的铁箫中别有机巧。
箫中藏刃,刃上淬毒。
《红绣鞋·;天台瀑布寺》的最后一句是“比人心山未险”,正是全篇画龙点睛的一句。
而他这招,也是画龙点睛的一招。
式微在铁箫点中司南之后才按动箫身上的机关,而在司南化作白光之际又及时将箫管中探出的短刃收回,是以万人瞩目之下,竟无人觉察他获胜的真正缘由,就连选手席上的小菜,也仅仅是以为司南生命较弱,经不住铁箫一点。
获胜之后,式微犹自觉得心惊,假如司南的剑再快上那么一些,那么现在站在复活点的就不是司南而是他了。
对付一个司南,已经出尽了他的所有法宝,假如对手是小菜,那又会如何?
式微的眼神明暗变幻不定。
裁判宣布式微获胜,司南则绷着脸,缓缓走回选手席,坐下。
小菜开口问他怎么会在比武中分神,司南沉默不答,小菜只道他输了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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