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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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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张照片表现的是三件事,每两张为一组。
摞在最上面的照片拍的是大雪肆虐中的大河浮桥,其总长度按照图中的大部分参照物估量,大概在四十米左右。
日寇搭建浮桥过河时,肯定会选择河水流速平缓的位置,那样工兵队搭桥时就会容易一些。
浮桥是由舢板、木筏连接而成,上面铺着木板,十分简陋。
有份史料中说过,为了阻止日本人渡河,韩主席的队伍已经预先将黄河北岸的船只全部凿穿,然后在河滩上架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这种被动的防御手段让人不禁想起北宋汴梁城失守的案例,当时宋军也是烧毁船只,企图借助黄河天堑阻挡金人战马铁蹄。没想到,一夜北风之后,黄河结冰,坚如磐石,金人根本不用任何船只,径直飞马渡河,直逼汴梁城下。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即使国民党在船只环节上做了预先防范,也没能挡住日寇的工兵队巧匠们。从照片上看,浮桥虽窄,但所有战车都能顺利渡河,国民党造船、焚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引起了老百姓的极大民愤。
第322章 踏雪寻龙(1)
雪太大了,以至于整个画面上都铺满了雪花,给人以“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恐慌感觉。
从第一张照片上看,浮桥远端站着一个人,但体态比较模糊,无法对他进行更详细的描述。
我推开第一张照片,马上看到浮桥远端被放大了的那个人。
从拍摄者站的位置估量,他已经举着相机走到了浮桥中段,所以才能竭尽所能地将那人拍清楚。
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一激灵,腾地一声站起来,险些把桌子踢翻。
冰儿倒是很冷静,淡淡地说:“我就怕你先看到这张,会大吃一惊,所以把它放在下面。你的反应很正常,我在鬼市上第一眼看到你时,心下的惊骇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此刻,我耳朵里在听冰儿说话,但脑子里却轰响着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认为“不可能”的那件事真的“不可能”,因为那照片上站在浮桥远端的人——就、是、我。
冰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照片一角,举在脸前,好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人穿着解放前济南平民冬天常穿的灰色皮棉袍,腰间系着黑色的布质腰带,脚下踩着一双短筒皮棉鞋,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显得臃肿。
如册子里记录的那样,他横伸着左臂,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右臂垂着,斜拎着一把红缨鬼头刀。
雪已经在他头顶、肩膀、鞋面上堆积了一寸厚,看上去,他已经站了很久,但下盘依旧稳健,还能一动不动地站更久。
浮桥已经搭建完毕,下一步,日寇的大部队就要渡河。他一人、一镜、一刀站在那里,无异于螳臂当车。
严格来说,他不是我,而是面目与我相似到极点。如果我们换上同样装束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是我还是他。
“真是奇怪,在那个年代,哪来那样巨幅的镜面?更何况,雪地上没有车,他是怎样把镜子运来的?把镜子运到那里去的工夫,还不如运一门大炮、一挺重机枪更有用……”冰儿喃喃低语。
大炮和重机枪是战争中的无敌王霸,试着计算一下,如果韩主席的军队能够配备一两百挺重机枪,在黄河南岸科学构筑重机枪阵地,那样一来,日寇再增添十倍,也只不过是在重机枪狂风暴雨般的扫射下饮弹作鬼。
“谜底是怎样的?”我问。
她得到这册子和照片时日依旧,肯定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谜底?我说出来你大概也不相信,整个联队一百二十人,外加十辆铁甲链式战车,还有联队长跟他骑的东洋马……这一大队人走过浮桥后,竟然走进了那面镜子里。镜子像个大口袋一样,把他们装进去,再没吐出来。”冰儿回答。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种情节就像《天方夜谭》里的故事一样荒谬,说一千遍都不会让人相信。
“这就是谜底,不是抗日英雄大杀四方的情节,而是魔术师把一大队日寇变没了的故事。这故事荒谬得……荒谬得就像是儿戏、开玩笑、扒瞎话一样,所以我读完册子后,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个结果,因为它……这样的结果我羞于启齿,因为我至少还没有失去理性,不可能向着另外一个人说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冰儿补充。
“喂,什么照片?我们也开开眼?”柜台里的年轻厨师大步走出来,到了我们桌前,微微俯身,看着冰儿举着的那张照片。
从他的视线去向看,他真正要看的是冰儿的脸。
“跟你没关系。”冰儿脸一沉。
她不是一个轻佻的人,年轻人无知,想要占便宜,实在是瞎了他的狗眼。
“美女喜欢摄影?那咱们可有共同话题了。我以前在影楼里干过摄影助理,玩过的机器几十台,技术都磨出来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
我没容他说下去,便单手掐住了他的后颈,免得冰儿发怒,弄得他更难堪。
“听到了吗?这里的事跟你无关。”我半掐半拖,让他转了个圈,面向柜台,然后放手。
“哟呵,敢动手啊小子?信不信老子拿刀劈了你?”年轻人色胆包天,脾气也不小,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
“走吧,换个地方聊。”我低头收拾照片和册子,重新装回塑料袋里去。
现在不是惹是生非的时候,况且这年轻人没有太大恶意,只是想跟美女搭讪罢了。像冰儿这样超凡脱俗的大美女,整个济南市也没有几个,引得别人动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冰儿拿起背包,随我向外走。
“别走小子,今天老子非得教训教训你,教你知道锅是铁打的!”年轻人不知死活,从案板上抄起一把斩骨刀,高举在半空中,大踏步地追上来。
我有好几种手段能够瞬间击倒他,也能准确地让他轻伤、重伤甚至是送命。可是,那没有意义。真的,打伤他,只不过是令一个社会下层家庭再遭受经济上的打击而已,不会收到任何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效果。我的手脚、力气是要去做拯救世界的大事,而不是用来教训街头小混混的。
年轻人来得很快,我还没跨出门槛,他就狂叫一声,由我身后一刀劈下来。
我没有躲闪,而是倒退着用后背迎向他,同时身子一矮,右侧肩头撞在他的右臂下胳肢窝里。
咔的一声,他的右臂脱臼,斩骨刀高举在半空中,再也斩不下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冰儿火速出门。
“你不该那样,小混混下手狠,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命丢了。”冰儿说。
我摇摇头:“这样的小混混我从小见得多了,就算把他们狠揍一顿,他们也不会长记性,下次还是这个样儿。再者,你刚回济南,对这一行不了解,市面上开餐馆的,谁的背后都有江湖人物罩着,所以年轻人个个气焰嚣张。我唯一的原则就是不多惹事,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把册子和照片研究明白。”
这是实情,社会下层家庭里的孩子不是沦为混混,就是变成当牛做马的打工仔,被权贵富商吆来喝去,没有一丝一毫人生尊严。
我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混个温饱。争个所谓的“面子”而已。
欺压殴打他们,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悲剧,我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们向南去,过了一个路口,停在路西一家咖啡馆门口。
“到这里去坐一坐?”我征询冰儿的意见。
冰儿仰起头,看咖啡馆门口匾额上的字,又轻轻读出来:“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那咖啡馆的名字叫“常春藤”,以前的位置应该是在天地坛街南头、贵和大酒店隔壁,很多老济南人应该都记得这家店和这块牌匾。
“好啊,我刚回来,还没正式喝过济南的咖啡呢。”冰儿欣然回应。
我拉开高大沉重的磨砂玻璃门,请冰儿先进去。进门前,我顺便向后望了望,提防有人持续跟踪。
上午的山大路秩序井然,没有拥挤如潮的车流,也没有步履匆匆的行人。阳光斜照,街道清洁,给人的感觉平静而舒服。
“这才是济南城该有的模样啊……”我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作为山东首府,济南城汇聚了八方豪杰,有名有钱、有德有势的人不计其数,明面上的江湖高手成百上千,暗地里隐居在此的更是数量惊人。
如果这些人都能出钱出力,定会让济南城的市容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展现出中原大城的风采来。
这一刹那间,我想到的是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的济南英雄。第一个浮出脑海的就是隋唐第一英雄秦琼秦叔宝,他凭着一匹黄骠马、两把熟铜锏,为李渊、李世民父子的大唐江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成就天下英雄共同钦敬的忠孝仁义之名。
如果我要在古代英雄里寻找一个榜样的话,他绝对当之无愧,堪能比肩于关二爷。
同时,我也想到,在济南西门桥外的北边,秦琼故居五龙潭公园与西城关帝庙比邻而居,称得上是英雄对英雄,镇守西门,定能保一方百姓平安。
“先生您好,先生请进。”一个穿着镶荷叶边白衬衫的女服务生向我走过来,帮我撑住了大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在门口耽搁得太久了。
或许是那本“梅花公馆手记”的册子影响了我的思维状况,一路走来,我有些恍恍惚惚,几乎每分钟都在走神。
我和冰儿在玻璃窗前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拿铁,然后默默相对。
她看这册子的话,感受到的触动肯定不如我剧烈。
“黄河浮桥尽头对抗日寇联队的人是我”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阵阵发紧,像是突然间患了重感冒一样。
“这里很好。”冰儿打破了沉默。
我点点头:“这是济南老牌咖啡馆之一,质量、环境、服务都是一流的。可惜,为了服从城市建设规划的要求,搬到这里来,已经远离了大众的视线,渐渐归于沉寂。”
老济南人都记得,泉城路、黑虎泉西路、泉城广场一带除了常春藤咖啡堡,还有新蓝白快餐厅和露娜露天咖啡厅这两个很好的去处,都属于超高品质、平民价格的餐饮场所,一直受到本地人的喜爱。
如今,咖啡堡搬离,新蓝白关张,只剩下泉城广场北侧的露娜咖啡厅还在苟延残喘,但其品质已经与高企的价格无法划上等号了。
“你喜欢就太好了,现在在济南城内很少有这种有情怀、有品味的地方,真是令人感叹。”我叹了口气。
第323章 踏雪寻龙(2)
女服务生端着白绿相间的托盘过来,礼貌地送上咖啡和糖罐、奶罐。
“一般来说,喝咖啡的时候,要么独处,要么有私密好友作陪,否则无法品味到咖啡的内涵韵味。希望今天这杯咖啡能成为我们友谊的复始,可以吗?”冰儿意味深长地问。
我们的友谊起于山大路鬼市,终于洪家楼教堂下的秘道,要想复始,并不容易。
“很难了。”我清楚地表明了态度。
冰儿皱眉:“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很大度的人,不会因为目睹了丐帮的内讧而对我心生厌恶。要知道,江湖上的很多帮派内务大同小异,都是这类权力、利益上的争夺倾轧。闻长老是帮中老人,相当于一个小国的摄政王,所以做任何事,他都必须从维护帮派利益出发,而不是针对某个人、某件事。”
谈到这个话题,我大可以顺势问她“秘魔天宗、滴血认亲”的事,可转念一想,勉强对方回答秘密问题,不是君子所为,遂淡然地作罢。
“啊,我其实应该补充说明,夏先生,权力不是好事,成为天宗龙头也不是好事。最起码,当你或者我的权位高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可能愉快地在一起喝咖啡、吃把子肉了,就像今天这样。”冰儿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
她具有很强的自我解脱能力,要知道,以她的年龄,不应该拥有这种游刃有余的成年人思维,除非是受过名师严格的心理训练。
从某种层面上说,她似乎比红袖招更成熟,更具有远见性与前瞻性。
放着册子和照片塑料袋已经摆在咖啡桌的一边,不过我不想放过与冰儿交流的机会,因为她看过很多遍,肯定也考证过很多次,以求弄明白这些记录的真实意义。听她说,将会受益匪浅。
“夏先生,说实话吧,我对神相水镜也有兴趣,或者说是我们丐帮对它感兴趣。那册子上说了,黄河浮桥一战中,那中国人拥有的,正是轻易左右战争结果的神相水镜。现在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江湖上的明争暗斗并不算少,只不过没有二战时期那么明刀明枪而已。如果丐帮拥有神相水镜,将不惧任何挑战,无论是来自物理层面的,还是玄学层面的。现在,我们都承认,照片上的人跟你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那么告诉我,他是谁?”冰儿注视着我的脸,不等我抛出话题,先单刀直入,直指神相水镜。
按照遗传学观点,除了双胞胎能够相貌接近雷同之外,没有任何两代人的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五十。
我和照片上的人极其相似,只这一点就很难解释。
“册子上说那是神相水镜,你就相信?世界上哪有一种宝物是如此巨大的?既不利于收藏也不利于运输,只会变成持有人的一个大累赘。”我说。
冰儿的思维很敏捷,立刻嫣然一笑:“当然有,不但有,而且中国十几亿人都知道那宝物是什么。”
“是什么?”我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
“铁扇公主芭蕉扇。”冰儿回答。
我轻轻地一拍后脑,不觉哑然失笑:“我竟然把这个忘了,真是……这脑子,今天怎么变得像缺了润滑油的发动机一样?”
小说《西游记》中,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可以在咒语的操纵下,最小能小到含在嘴里,最大能大到连孙悟空都扛不动,可谓是宝物中的奇葩,与能长能短的定海神针有的一比。
“如果神相水镜也跟芭蕉扇那样,能大能小,岂不就是可收藏、可搬运、可流传、可显灵的至宝了?”冰儿说。
我摇摇头:“冰儿,我们在这个方向上展开讨论是没有意义的,毕竟目前来说,根本没有人知道神相水镜的样子。丐帮需要它,江湖上没人不需要它,或者说,全世界各国领导人都需要它……”
关于神相水镜的传说很多,但如“梅花公馆手记”这册子里描述的那样,我却是第一次接触到。
冰儿沉默了,因为我阻止了她继续发挥想象力。话不投机,这个话题就此终结了。
“真伪”二字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也就是说,这本册子记录了一些事,但只是一家之言,没有旁证,如果一味地以此为线索不停探究下去,只怕会误入歧途。
日本人并不缺乏想象力,看看他们民间传说中的各种“鬼物”就知道了,其荒谬、怪诞、空想、混乱之程度,比起中国古代的《山海经》《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来毫不逊色。
不知何时,音乐声若有若无地传来,放的是肯尼基的萨克斯曲。
音乐永远都是无国界的,我这种土生土长的老济南人和冰儿这种留过学、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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