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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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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坐着莺歌。
也知道这么着不是长久事; 所以吴宛琼特意在自己陪嫁宅子中择了一处,她去上工的时候,莺歌和车夫阿五就待在那宅子里; 等她下工时再过来接她。
莺歌似乎看出自家姑娘的异常; 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吴宛琼用手抚了抚脸,道:“没什么; 就是可能被晒着了; 有些头晕。”
莺歌心疼得不得了; 小声抱怨道:“姑娘; 你说你这是图了什么。”
图什么?
吴宛琼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本来该是洁白无瑕的,却因为这阵子做工,难免粗糙了些。
这种粗糙与之前的她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可她偷偷看过招儿的手,那是一双还不如她身边丫头的手,满是薄茧,手背肤色不均,还有几点颜色很浅,一看就是久远的烫疤。
洗手作羹汤。
她不是没有做过,却从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只用动动嘴,其他的由下人做了便是。她见过那种从油锅里溅出的油点,吓得她当即避远了,后来厨房里的下人一概受了罚,她以后也再不往灶台前靠近。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偏偏有人爱之若宝。
也许旁人没注意过,吴宛琼却是不止一次见到过,薛庭儴趁人不注意偷偷摩挲招儿的手,好像是最上等的玉石摆件儿。
她到底图什么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吴宛琼放下手,悄悄藏进袖子里。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
在车到吴府之前,吴宛琼便在莺歌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裳。褪去那身粗棉布的衣裙,换上了华服,她不再是那个小寡妇宛琼,而是吴家大姑娘吴宛琼。
吴宛琼是从后门进的府,刚回自己的院子里,就有人来请她了,说是老爷请她去一趟。、
整个吴宅中,守卫最是森严的,当属吴阁老的书房。
不过这种森严对吴宛琼来说,却是并不存在的。
她刚到院门前,就有人将她请了进去。进去后,吴阁老正坐在书案后,面前放着一卷东西。
见女儿走进来,吴阁老将那卷东西递给她。
吴宛琼愣了一下,旋即抿了抿嘴,似乎明白了什么。
果然她摊开后看了,上面罗列着一个男子的身世背景,并附有一副小像。
天下女子中,大抵也只有皇室的公主,才能用这种方式来选夫君。
“你看看这人如何?”
说是询问,实则应该是吴阁老看中以后,此人的资料才会摆到吴宛琼的面前。
她细细的看了一遍——
山东人,现年二十三,父早亡,母卧病在床,如今在老家养病,是来不了京城的。而此人出身贫寒,却是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如今是翰林院的庶吉士。
而且此人的相貌不差,甚至称得上仪表堂堂。
吴宛琼心中轻叹,他爹大抵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果然她前脚刚这么想,就听见她爹道:“可还满意?琼儿你放心,爹不会委屈了你的。”
见女儿不说话,吴阁老又道:“此
第156章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总体来说; 薛庭儴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
去祸害别人; 总比祸害自己的强。
唯独就是那个至今还每天都去花坊上工的吴宛琼,让他有些头疼。他希望此女能知难而退,而不是非要闹得撕破脸皮; 毕竟他应该不认识吴家的大姑娘才是。
眼看到了申时; 薛庭儴将值房收拾了一下,就打算下值。
走到翰林院门口的时候; 正好碰见一群人; 正是与他同科的这些新进翰林们。
被围在正中的是个十分英俊地年轻男子,正是这次流言的中心点陶邑同。就见他格外意气勃发,与身旁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一见薛庭儴走出来; 这些人当即不说话了。
陶邑同本是背着身,见身边人异常; 才转过身来。看见薛庭儴; 他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又抬高下巴,点了点头:“薛修撰。”
“见过薛修撰。”
其他人俱是纷纷施礼; 唯独陶邑同没动。薛庭儴看了陶邑同一眼; 才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越过这群人走了。
等他离去后; 陶邑同方不屑地哼了一声。
有那刻意讨好之人; 凑到近前道:“陶兄又何必与这等人计较; 别看他六元及第; 还被封了个修撰的衔儿,可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坐冷板凳的。这冷板凳啊,大抵是要坐一辈子了,哪能与陶兄相比。”
陶邑同年轻的脸上满是倨傲,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个‘什么也不说’,是陶邑同最近方学会的,其实以前他就知道这些,可以他的出身家世,又哪有资格与旁人端着。可今日不同往日,而他也不是往日的那个他了。
一阵意气风发充斥着他的胸腔,他环顾四周,朗声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请诸位喝酒如何?”
“哪能让陶兄请,自然我是我等请陶兄才是。”
这群翰林们一面说着,一面就离开了。
离这里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吴宛琼拿帕子掩面哭着,边对坐在她对面的安伯道:“安伯,您看看,这般得势便猖狂的人,我爹竟要让我嫁一个这样的人。”
吴阁老的原配吴夫人早亡,现在的吴夫人是个续弦,却是个安静懦弱的性子,至少在吴阁老和吴宛琼面前是如此。而吴宛琼自小没个什么亲近的女长辈,吴阁老忙于朝堂上的事,很多时候安伯反倒像是她另一个长辈。
所以这次的事,吴宛琼反倒求助了安伯。
方才那一幕,安伯自然也看了个从头到尾,见此叹了口气,劝道:“姑娘,若是你实在不愿,就与老爷说一说,想必老爷也不会说什么。”
“可我爹他……”
“姑娘,若你实在难以启齿,这事老奴和老爷说,老爷定然不会明知是个火坑,还硬是逼着姑娘往里跳的。也是老爷心急了,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埋怨老爷。”
“我又怎么会去埋怨爹,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人他实在是!”剩下的话,吴宛琼没说,但能看出满脸鄙夷。
“姑娘这陶邑同尚且年轻,年轻人难免气盛,一朝得意沉不住气,也是理所应当。”
“可方才那人怎么不会?”吴宛琼一时心急,下意识说道。
安伯顿了一下:“姑娘说的可是之前那个年轻人?”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望着吴宛琼道:“姑娘,你怎么认识此子的,你可知他是谁?”
吴宛琼遮掩地笑了笑,垂下头去拿帕子擦泪:“我怎会认识这人,我只是见他明明听见那些人说的话,却是那般反应
第157章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吴宛琼满心烦躁地从恭房里走出来; 耳边还回响着那句不要脸。
她一直知道招儿就是个乡下人; 可平日里见她言谈举止,也瞧不出来有什么粗鄙的地方,今日一看; 还真是乡下人。
她有些心事重重地往前走去; 因为也没看路,以至于撞到人才反应过来。
“啊!”
她被人搀住了; 抬头才发此人竟是胡三。
吴宛琼平时一直不敢直视胡三的脸; 通常都是能躲就躲,此番迎面撞上,那种突来的惊吓; 差点让她心脏骤停。
招儿在前面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下意识就跑了过来; 才发现竟是这种情况。
“宛琼; 你没事吧?胡三没有什么恶意的,他就是、就是……”
“招儿,我没事。”吴宛琼匆忙道:“也是我不好; 走路没看路; 才不小心撞到了胡三。”
胡三也没说话,松开扶着吴宛琼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招儿觉得闹得有些尴尬; 胡三虽是人丑了些; 但为人勤快; 平常话也不多。这宛琼也是;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闹成这样。
不过这话她也不好直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蓦地响起:“这是怎么了?”
却是薛庭儴从外面回来。
“没什么,就是宛琼不小心撞到了胡三,好像……”
吴宛琼打断了她的话:“招儿,我没事,我先回店里了。”说完,她就急急忙忙走了。
招儿这才将事情说了一下,薛庭儴看了看不远处的胡三,又去看吴宛琼,不知怎么,眼神饶有兴致起来。
却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掩过了。
“你去跟胡三说一声,让他别往心里去。宛琼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胆子小了些,我去看看她。”招儿说道。
薛庭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招儿走后,他才去了正低头在厨房前劈柴的胡三身边。
“招儿让我跟你说,别放在心里,女人家胆子都小。”
胡三含糊不清地唔了声,手下动作也没停。
他劈柴的手艺很不错,每根都是一般粗细,寻常人可劈不出这种柴。薛庭儴瞄了一眼,也没说话,正打算离开,胡三突然说话了。
“那女子不是个什么好人,平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套女东家的话。”
薛庭儴来了兴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胡三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方道:“小的听来的,小少爷也会说,只是小少爷人还小,不懂。”
薛庭儴点点头:“既然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告诉你一件,此女是吴家的人。”
就听得哐的一声,胡三手里的斧头掉落在地上。
寻常胡三从不直面对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半低着头,此时大抵是真的十分惊讶,竟是将整个脸暴露在空气下。
认真说,胡三其实长得不差,轮廓较为粗犷,深目高鼻,一看就是个硬汉子。可惜却被一道从左眼角到下巴,约有七寸长短的疤,毁了整张脸。
这道疤痕差一点就伤到了他的左眼,让人触目惊心。而本来一张端正硬朗的脸庞,也形如夜叉。
“你知道什么?”
薛庭儴的脚步顿了一下,背着身:“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为何会
第158章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选用的调令是从内阁中发下的。
虽朝廷选用官员; 历来遵循文从吏部; 武从兵部的规矩,可内阁制诰两房却不在其列。皆因内阁设两房中书舍人,本就是为了协助诸位阁老大人处理政务; 且位卑言小不受重视。
只是这种不受重视; 随着内阁在朝堂之上所占据的分量越来越重,这些在阁老身边扮演着书办角色的中书舍人; 才渐渐显眼起来。
说白了; 不离一个‘近’字。
因为近阁臣近皇帝,所以虽位卑,但言重。
而内阁是什么地方?每天从内阁发出的文告诏谕; 以及从下面各处递上来的奏折数不胜数。发生了什么事,有个什么风向; 都是内阁里的人最先知道; 所以这些中书舍人们地位格外崇高,走到哪儿都是人们巴结地对象。
甚至各处低阶官员以及新科进士们,无不竞相争抢; 却是不可得。
制诰两房额定二十名中书舍人; 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抑或是本身就是阁老自己的班底,非不一般人做不得。
“在这里先给薛修撰贺喜了。”
“谢过何中书。”薛庭儴拱手作揖道。
何游一手扶着他的臂膀; 一手将调令塞进他的手里:“可万万不当如此; 这件事中堂大人可一直惦着; 日后薛修撰若是发达了; 还望不要忘了提携一二。”
说罢,他也未久留,笑着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走了。
待他离去后,国史馆的人都涌了上来,纷纷跟薛庭儴道喜,甚至还有庶常馆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万万没想到薛修撰竟有如此造化。”孟浩昌说道,羡慕之意流于言表。
“若是可以,我其实挺想和孟编修换换的。”薛庭儴苦笑着说。
可惜却没有人相信他这种说词,只当他是做个样子,故意如此。卢申明平日里极少与两人说话,此时又是羡慕又是眼红得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谦虚乃是人之常情,若是谦虚太过,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话太过阴阳怪气,薛庭儴却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叹了一口,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关于薛修撰要调任内阁的事,就在翰林院的里传开了。
甚至是吴阁老提携的,也传开了。
何游乃是吴阁老身边的人,调令是何游拿过来的,方才何游又是那边模样,不是吴阁老还能是谁。
此事引来纷纷热议,自然也传进了陶邑同的耳里。
实在是他不想知道也难,事情发生后,便有人主动告知了他。
陶邑同想起那日翰林院门前偶遇,又想起自己当日做出的事,心中嫉妒难忍,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说不定是有人暗中行那攀附之事,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这话说得就要让人猜疑了,尤其又是从陶邑同口中说出。
想起此人的遭遇,再想起这薛庭儴本是得罪了吴阁老,才屡遭冷遇。忽然一夕之间从地到天,又是吴阁老提携的,难道真是大家所想的那样?
不过这一次,可没有人敢当面议论。
哪怕不是忌惮吴阁老,就是那薛庭儴,眼见人家入了内阁当值,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所以俱是对视一眼,讪笑几声说了几句别的话,就各自散去了。
且不提这里,薛庭儴回到家,将此事告知招儿。
不过并未告知她其间种种关
第159章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制敕房因为紧挨着吴阁老的值房; 所以里面有什么动静; 这里听得格外清晰。
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几个中书舍人面面相觑一番,冯青站了起来; 来到何游的身边。
“小弟见何兄待此子格外亲近;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何游目露询问之色,冯青才道:“何兄可是次辅大人身边第一人; 如今来了这个小子; 瞅这势头恐怕日后何兄在他面前,还要退一射之地。”
明知道这冯青是个小人,也明知道他这话有挑唆之意; 可何游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定然不会显露,也因此他只是笑了笑; 道:“各凭本事罢了。”
“自然是各凭本事; 谁不知晓何兄在制敕房时间最久,也最得次辅大人信赖。可此一时非彼一时,真本事架不住小人的趋炎附势; 这小子能哄得阁老如此愉悦; 定然是有其本事的。小弟觉得何兄还是要多多上心,也免得多年的罗汉好不容易快修成了佛,却被人拦路截了胡。”
何游若不是知晓冯青不可能也不敢当面讥讽自己; 还真以为对方是故意讽刺他。
这制敕和诰敕两房的中书舍人之位; 世人无不竞相争之。不光因为乃是近臣; 又处在关键位置; 地位格外崇高,也是因为此乃镀金之地。
内阁因为在朝中地位超然,与六部各司少不了有些来往,而这些负责跑腿的中书舍人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便能结识许多高官。无不是六部各司重要官员,这对以后将来离开内阁,都是必不可少的资源。
众观各朝各代,中书舍人最后入直文渊阁的,并不在少数。而从内阁之中放出去的中书舍人,最低也是从五品官做起,且都是处在关键位置。
当然前提是,能放出去,有人抬举。
这也是这些中书舍人为何会各靠山头的主要原因,有着阁老抬举,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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