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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神话-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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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乱武之人离三圣门总坛已在咫尺之时,只见漫空乱箭如飞蝗,逼迫乱武之人刀剑拨打飞箭,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四面八方皆有火光,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到此为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为剑狂的耳畔。

我为剑狂冷笑,朗声而道:“还要垂死挣扎一下么?月夜?”

“这是我正想说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剑狂的面前,一袭白衣,轻灵纸扇,正是微微笑的月夜,一如既然的镇静。

“你有这种实力么?”我为剑狂话说完,指尖轻弹,一枚银针已然射出,但见月夜扇子一挡,罄的一声,将银针挡下,微微笑道:“何必这么着急?”

“你和你的部下已经被我第二次包围,想冲出去,恐怕很难呢!”月夜的微笑依然,这些天来。他可一直没有闲着,在西山岛上,布下了重重的机关,只待我为剑狂等人入瓮,之前的湖面埋伏是第一波的攻击,而这是第二波,当然这还并非是全部。我为剑狂及其部下已经被斩成了数十段,整个西山岛,无处不战,喊杀之声震撼天地。火光照亮了黑夜。

“废话真多!”我为剑狂怒而再发银针,却见一支长戟飞出。电光火石中,银针已经被震飞。长戟在空中回旋一周,一人腾空将戟接住,出现之人,除追风逐云子书云外还会有谁?

“火气这么大,真该把你的脑袋浸在太湖几个钟头。”子书云以戟指点我为剑狂。傲然而道。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又是一道烟尘,人未到,刀先到,入土三寸,虚晃的人影随后立于刀上。

“可恶,又比我快一步,抢尽本大爷风头!”正是戾刀妒浮生,他抬头看了看我为剑狂,转头对子书云道:“看他的衰样子。我想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他了,人多打人少,会低了本大爷的名头!”

子书云笑道:“今天是生死场,不是决斗场,不用讲道义。再者对方比咱们的人可要多,话说,你做事什么时候开始规矩起来了?”

“杀!”我为剑狂听到二人如此小看他,不由的大怒,立即下了格杀令,附近他的属下约有近百人。直杀向二人。二人各自挥舞武器还击,但是终究好汉难敌人多。渐渐势微之时,两道刀气纵横而出,挥壑千里。

“大哥!”子书云和妒浮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但是二人却是叫的不同之人,来地二人正是醉酒刀狂边风和西域狂狮成王败寇。他们的后面还有沙影残风沙疾地跟随。三人的加入,已使战场变的胶着起来,而我为剑狂与月夜皆未出手。

“一群不知死活的休鬼!”我为剑狂见又有援军到来,怒火更盛,再观月夜,依然微笑地看着他。

“哼,月夜,你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我为剑狂手指月夜怒喝道。却见月夜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慢慢将折扇合拢。

“月夜不好与人争斗,但却从不怯战,既然剑狂兄有意挑战,月某岂有胆怯之理。”说着拔出腰间软剑,太极剑式随之而出,太极剑者,粘、缠、震、随、连、纵六字要决,月夜独只用缠字之决,不求胜利,只求拖延,因月夜并不知我为剑狂深浅,以他自己的衡量,自己绝非修炼了葵花下的剑狂的敌手,故不胜不败便已是最好结果。我为剑狂虽然修炼了葵花下册,但是他还未全部的融会贯通,想一时便杀败不求胜的月夜,却也是很难。

尽管西山岛已经杀的天昏地暗,而太湖边却依然静悄悄的,一辆马车停在湖边,这是我为剑狂属下司徒一方所专用。

“如何?疼痛可轻了些了?”司徒一方对马车内的人道。车内人正是受伤的影鸦,此时她已经接受过了司徒一方的治疗,伤势有所缓解,正在马车里休息。

“多谢司徒先生……”影鸦还是非常有礼貌地坐了起来道谢。看着远方喧嚣的战场,影鸦却是愁眉不展。

“你……”影鸦有所迟疑,但是还是问司徒一方道:“司徒先生觉得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

“首领?”司徒一方一愣,但是立即小心答道:“首领是盖世的英雄,谁不知首领的威名。”

“唉!”影鸦轻叹一声,她自然知道司徒一方是在敷衍她,她清楚,在别人眼里,他是我为剑狂眼前红人,自然不会把实话告诉她便是了。

“为何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攻下?”影鸦跳下马车,慢步走近湖边,担心十分。

“影鸦姑娘,你伤还未好,且这九阴白骨爪威力阴寒,你不可再染风寒……”

“你说什么?”影鸦闻言竟是大愕。

卷十九 争锋 296 无弦剑啸

司徒一方见影鸦表情不正,忙解释道:“我见姑娘伤口处有爪印,且脉息阴寒无比,故判断出这是九阴白骨爪所伤,想来能出此招伤姑娘你的,定是那枯草身边的芸本无心了……”

“不好!”影鸦心中暗暗叫苦,随即对司徒一方道:“首领可曾在此留下人手。”

“没有……能带的人几乎都去西山岛了。”司徒一方此时却是迷惑的很,不晓得眼前的影鸦为何会如此的慌张。

“那附近最近的可调动的人员可有?”

“好象没了,这一次首领为了进攻太湖,几乎把各地的人都集结在了一起,仅在影巢留了五千人驻守外,其他的人全数在此。

“糟糕,这可如何是好……”影鸦知道事情已经超出她的预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司徒一方还是雾水一头。

此时的影鸦似是有些慌了手脚,道:“司徒先生,你不知道,伤我的人并不是芸本无心,而是枯草,可是枯草是根本无法修炼这种招数的……”

司徒一方顿时大悟:“传闻枯草拥有人皮面具……难道说你遇见的那个枯草是假的……”

影鸦道:“是的,我担心这其中必然有诈,谁也不知道枯草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一方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影鸦略为镇定一下后,道:“我立即去西山岛,告知首领这里的一切,你回影巢去找人来帮忙。”

“好!可是你的伤……不如让我去西山岛吧!”司徒一方建议道。

影鸦摇了摇头,道:“无碍的,你轻功不如我,去西山岛必然乘舟而行。目标太大,我虽有伤在身,不能凌空飞渡,但有寸木为踏既可。”

“好吧,保重!”无奈,司徒一方只好同意影鸦的建议,二人就此分别。

司徒一方回影巢搬救兵不提,影鸦忍着剧痛来到湖边,轻轻一跃,脚踏一块飘到湖边的破碎船板。直向西山岛而行。可太湖之上早已列好了阵势。无数的战船借着夜色,伪装于湖面之上。但是对于习惯侦察地影鸦来说。这太小儿科了,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些隐身的战船。

影鸦用其良好的隐藏技巧,十分迅速的就已经倚靠在一艘战船的旁边。整个人如同胶布一样的粘在船的外侧。当她靠近这些船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船的不同之处,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这是海上才会有地战船……”

这时忽然只听船上有人道:“帮主有令,结海螺阵封锁太湖。谁也不许给我怠慢,瞪大眼睛给我看着,不要漏掉一个进湖之人,否则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帮主奖赏时够慷慨,处罚的时候也绝不会手软!”

又一个声音传来:“弦主老大,咱们的任务不会只是在这里给人看大门吧,看岛上打的热闹,兄弟门都手痒。”

只听那个被人称为弦主的人道:“什么?看大门?如果只是看大门会有两千两这么好赚?你当雇主是傻子么?咱们只在这里守到天亮,天亮后还有别的任务。”

“果然有阴谋。我要赶快通知剑狂才行。”影鸦想到此,暗运轻功,欲离船而去,可未料想刚刚跃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彻底的笼罩住。续而一阵的拉扯,碰地一声,她被扔在了船的甲板上。

“这么大的血腥味也敢随便乱跑,我们鸿鹄荒裔可不都是饭桶!”影鸦抬头,只见对他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声音中判断。就是刚才的那个弦主。影鸦这时才发觉自己的伤处竟是一阵又一阵的巨痛。手轻轻摸去,鲜血尽染手指。

“咦……”一个鸿鹄荒裔的船员走近影鸦。看了看,又回头对那弦主道:“……这不是帮主下令严防的人么?”那弦主闻言,也走进看了看,道:“哈,没错,正是影鸦,上头说很厉害地角色,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么。”

“他们知道我……”影鸦现在已经被人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却并未失去知觉,她清楚事情越来越严重了,鸿鹄荒裔是南海一带大帮派,为何会来到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人如其名,一直以来,她就象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在乱武之中除了我为剑狂外,也仅仅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特长。更不要说江湖之上知道她特长地人了。

西山岛上,快慢双剑相斗,月夜以慢打快,沉着的应对着我为剑狂,虽然他用的都是防御之招,但此时也已感觉支撑到了极限,剑狂的招一招比一招快,威力也一招强过一招,每一招过,夹带起的剑气霸道无比,犹如风刃刺痛着皮肤。

“我为剑狂,你终是一个武夫,你可以赢了我,却输掉了一切。”月夜挥剑之时,不忘偷窥战场的变化,附近地我为剑狂属下已叫那五人解决地七七八八,剩下的人用不了多久,便可全部解决。

“休要多言!”我为剑狂怒喝,道是招招无情,万千剑雨刺出,激起火花无数。

“在我看来,无论武功智谋,你都比枯草逊色太多……”月夜冷冷地说道。

“住口!”剑狂大怒,月夜故意挑拨我为剑狂的神经,本意只为让他愤怒而使剑法错乱,孰料想剑狂剑法却因此更添威能。

“飞燕穿柳!”我为剑狂一声冷喝,剑芒直指月夜,速如闪电,如同蝴蝶穿花般的飞舞于月夜身边,仅仅一瞬间,月夜前胸后背,已身中六剑,血喷如注,白衣尽染。

“我不会叫你那么容易就死!星辰坠地!”又是六剑,这一次月夜彻底失去了防御的能力,软剑已然撒手。

“死来!”剑狂已起杀心,数十根银针从手中甩出。直射月夜全身各大要害,就在这时,天外飞来潇洒一剑,闪动的剑芒,如飞逝的流星,瞬间将攻击之招尽数化解,银针一瞬之间尽被打飞,与此同时,一阵凄凉的萧声亦传来。

开始银针被击落,我为剑狂只是惊讶。待听到萧声之时,竟然是朗声狂笑:“好。再好不过,仇人都到齐了,正好可以一并算帐!”他的话音还未落,一道人影轻轻飘落于地。

“你总算来了!”月夜长舒了口气,来者非别,正是隐遁已久的剑客剑邪忆秋,受月夜之邀,而到此地。

“我已经来了好久了。”淡淡地回答,却不回头,忆秋手持无弦,走到我为剑狂的对面,无言只以剑相指。

“忆秋,你我夙怨之深,比及我与枯草,不差几分,可今天,绝对不是第十一次!”我为剑狂说罢。双手一抖,数十银针已经甩出,忆秋长剑一挥,银针已被尽数击飞,可就在此时。我为剑狂的跟进之招已至,近身战,招招夺命,剑狂杀气更胜刚才,却见剑邪沉着应对狠戾无比的剑狂之招,轻描淡写间已将剑狂招式化解。一剑将剑狂逼退数步后。剑邪绝招已出:“傲剑决!”但见剑邪无弦剑脱手漂到半空,瞬间剑化万千。剑狂见此不由的大吃一惊,似此剑招他何曾见过,不仅是他,周围的人无人不惊,惟有月夜镇静如初,但见万千宝剑如雨一般的落下,直击剑狂,剑狂蓝云疾闪,连连避开夺命杀招。

待身定时,剑狂因躲避剑招而已气息不定,但仍狂笑道:“之前我只知剑邪是剑术的高手,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原来你还懂得使用奇术,果不负剑邪之名,可惜就算这样,你也赢不了我!”剑邪依然无言,两人斗在一处,邪狂之争,奇招纷现,道皆是狠辣无比之式。

边风等人已将附近剑狂属下杀光,正欲相助剑邪,却被月夜阻拦:“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区区我为剑狂,想赢他还很难……”话未说到一半,月夜便咳出几口鲜血来。

“我替你医治!”子书云说道,月夜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我没事,你们也不要留在此地,去其他的方帮忙吧!”

“好!”五人毕竟与月夜交情都不深,月夜既然不愿被医治,五人自然不会强求,各自飞纵而去,支援其他的战场。而月夜则依靠在一棵树下坐着,静静的观着着邪狂之战。

“为何……”月夜看了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面有不解之色。

渐渐地,东方已浮鱼肚白,喊杀之声却未绝,邪狂之争也还没有结果,惊人的平手。但是二人的状态却有了本质的区别,剑邪气息丝毫不乱,如初来之时,而剑狂则冷汗漓漓,葵花的内功他修习的还是很少,故内力已经有些不济。

“首领!”一声呼喊,剑狂以眼角余光而扫,喊他之人正是司徒一方。“他怎会在这里……”神稍一分,险些被剑邪的剑刺穿胸口,好在他的速度够快,疾闪之下,避开要害,剑邪地剑只划开他的袖子,并未伤其皮肤分毫,但仅如此,便足够叫剑狂难堪,他向后疾退数十步,定神,怒目而向喊他的司徒一方,正待迁怒之时,只听司徒一方道:“首领,影巢被焚,守军五千余人尽数被杀,论剑台神兵被洗劫一空,三十七处落脚点也尽数被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为剑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一把抓起司徒一方大声质问。司徒一方战兢兢的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怎……怎么会这样……”我为剑狂一瞬间懵掉了,猛然间,他回头问向司徒一方:“是谁干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剑狂近乎癫狂,影巢被毁,等同于毁灭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来通知首领迅速回救的……影鸦姑娘……”还未等司徒一方话说完,剑狂发觉剑邪已经接近。

“去!”剑狂将手中的司徒一方掷向剑邪,剑邪见他抛掷过来一物,想都没想,剑华一闪,便已将司徒一方斩却数十断。

“忆秋,今天的帐先记下!”在一片血雾中,剑狂已经逃走,剑邪却也不追,将手中无弦剑还鞘,慢步走到月夜身边。

“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用。”月夜咳嗽了数声,笑着自嘲,剑邪依然一语不发。

“你的剑法比以前更稳重,更邪戾了,可是……”月夜面有难色,似有话,却难讲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有机会杀他,却不杀他是不是?”剑邪终于开口,这句话,却真的是月夜想问的,只见剑邪淡然说道:“月夜,你们的计划我清楚的很,不必瞒我。我想他也不想我伤他分毫吧?”月夜闻此言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忆秋,除了我的信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封?”月夜忽然问道。

“嗯……”剑邪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月夜轻轻一声叹气,从刚才剑邪初来时的那句“我来了很久了”月夜便觉得有些不对,而此时,见剑邪已经承认,自然有些无奈。

“我虽已决定再入江湖,可现在你与刀霸已经反目,昔日的不败神话与已经不复存在,你与刀霸都发给了我信函,可你们二者我都不想选,都不想介入,兄弟兵戎相见这种事……算了,今天我也只能帮你这些而已,至于以后,要看你自己了。”说到这里,剑邪在腰间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月夜:“这是我自己调配的疗伤药,流血多了也一样会死人!”

“多谢!”月夜刚接过药,只听无弦剑啸之声,忆秋走掉了。

卷十九 争锋 297 执念·爱恨

撤退信号已出,乱武之众不再恋战,突围而出,向外撤逃,月夜命众人不必全力阻挡,任由其夺船而逃。待其撤离西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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