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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封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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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渐渐都会聚到脚下主会场的门口。
大路两侧身着戎装的军人;身材矮小,却肩抗硕大显眼斧头的矮人;浓毛外露,健壮高大的兽人;英挺不凡,腰别长刃的侠士;身姿或丰满或窈窕,浓装艳抹的妇人;还有三三两两,总在手里牵握不住,奔跑欢闹的孩子;当然还有舞女、戏子、金饰的骏马、华丽的车宇……寒爽的空气里清晰浮动着他们的吵嚷声,显现他们生气勃勃的欣喜脸孔,他们兴高采烈的期盼地交谈着,或是大声戏噱或是低声笑语,话题当然离不开就要进行的比武大会,也离不开今日便会在大会上露面的十大歌姬之首的云素。
所有这些形形色色,吵嚷喧嚣,或坐车或步行而来的看客,像潮水一样漫涌进来,淹没了主会场看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大门口那些还没进来的、更多的人叫闹了一阵,发觉无法撼动面无表情的护卫,又都纷纷向中心广场行去,那里有四个传像阵,可以传送比武大会的画面和声音,他们在路上又转眼抹掉了脸上的不甘和愤怒,换上生气勃勃的欣喜表情,笑闹着交谈着相携走去。
位于会场中心的搏斗场是个用大理石铺砌的圆台,在它与看台之间有用法术布结的禁制,防止参赛者在比斗时误伤了观众,禁制是透明的,于视线无阻,正有数是个道士装扮的人在搏斗场的边缘控制禁制的打出和收回。
搏斗场的两边各有一条石路通向看台下的石门,一个石门造型高大华丽,上边雕有四个遒劲的大字:英雄之路,这应是胜利者接受鲜花、赞美的凯旋门;另一个石门简单昏暗,上边还没有任何表明名称的刻字,想来是为失败者准备的。
脚下应已坐满了数十万人,却没有任何满足眼睛猎艳需求的兴奋点。
时候已是深秋,寒冷的风从广袤的大草原上吹来,晓风拂体而过让人周身泛起刺骨的感觉。
人们在看台上坐下来一会后,便在兴致勃勃的脸上打起了寒噤,穿上了各种制料的长袍,有些怕冷的妇人还披上了长绒斗篷,把应是浮凸的身材裹得跟粽子一般。到处都有商人小贩做着买卖,贩卖着各种吃食和美酒饮料,有些知机的商贩竟还卖起了厚厚的羊毛毯子和宽肥暖和的披风。
现在是一天中最好的时间,半高的太阳从看台的一边探出来,把光芒洒进主会场,把面孔转向阳光照射方向,纵是在寒凉的空气里,片刻间在脸上就盈出股暖意。
金陵王拌着各属国的贵宾,后随着众官吏终于到了。其中穿着红袍,身形伟岸的龙渊在人群锋头处最为显眼;与时雨晴笑语的几个金发、红发美女应是从西大陆万里传送过来的,也引我多望了两眼,却是因距离过远,我只能看清楚她们脸庞的轮廓,不过见其妙曼的身形,凭想象在心里描绘出她们细致美丽的五官,以多年经验认定心下描绘出的容貌应与她们的真容八九不离。
柔情率众随从挥起手来,先是前台领头鼓掌欢呼,接续蔓延到整个看台,随即主会场爆发出惊天动地般的欢呼声,直到柔情一干人等步入主看台,欢呼声才渐渐歇停。
一个长发如金色瀑布般的女郎却突然跑到我身处的看台来,闲等无聊的看客们随即都“喔”的惊叹一声,不过对面看台传来的惊呼声里显是饱含失落情绪,因为相较之下,佳人离他们更远了。
她沿长阶一路跑上来,怀里不断多出些细碎吃食,看台上所有眼睛都随她轻盈的身行跳跃着,卖给她吃食的小贩应是都看呆了眼,我还没见那女郎付过钱。
渐渐看清她的样貌确是美丽动人,饶是我的眼睛已历阅过众多美女,也看得双目一滞。
女郎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脸庞精致端正有如玉石雕刻,宽广亮洁的额头坠饰一颗红若焰火的宝石,接连宝石的细细银线没入在满头浓密的金发中。一双黑漆漆的灵活的大眼睛,直挺纤巧线条优美的鼻子,嫩白似玉的脸上皮肤,最诱惑人的是那两片见之会起强烈热吻欲望的红唇,微微张开,闪烁着雪白如贝的牙齿,极有动人魅力。
她身披天蓝色绸缎制料的披风,上面缀满了闪闪亮亮的银色小星星,内套着纯白色长狍,上面也细密地织满了小星星,女郎青春健康如雕塑般的身材却是在层层包裹中也难以遮掩,匀称的秀肩,修长笔直的双腿,充满弹性的高耸胸脯丰满得似欲破衣而出,总而言之,她全身上下无一不展现出荡人心魄的迷人力量。
她的出现一下子夺走了所有的眼球,最终她在众女看客深嫉似箭的眼神下满载而去,我暗吁出一口气,已看到有百人蠢蠢欲动想要过去同她搭讪,若她再不走,恐怕要生出争风吃醋的战争,夜鹰迫不得已就要使出护卫比武大会安全的职责了。
女郎的身影隐没在主看台,我也收回目光,也同时收拾心情抛下了刚惊艳的感觉。
脚前的长阶立着一列标直的兵士,护卫看台的峰顶不让看客登上,对面看台也是如此。这是柔情的特意安排,怕让看客门们瞧瞰到可能会在秦淮河上兴起的战事。
此时一身白衫的疾雨公子走上来,说是承太子爷的吩咐邀我去主看台,我恭声拒绝后,疾病公子也未在强求,走过来与我站在一处。
我看着脚下斜延而上的长阶,那里密密实实地坐满了人,他们取出从家里带出的或是刚购买的吃食,一边就着吃食大口饮着酒,一边高声谈笑、欢闹起哄。有几处空地却很特别,都是由一个或数个衣着光鲜的人独站一大片地方,他们身周都有家将打扮的护从,想来是没进去主看台的贵公子或贵小姐。
我忍不住把刚见的金发美女描述了一遍,向疾雨公子问出,他哈哈一笑:“她嘛,她是西大陆的一个出名美丽的公主。”我听罢笑骂一句,这个答案夜鹰自己都可以猜出。
疾雨公子笑道:“夜兄不要恼羞成怒。今夜在秦淮河畔有盛大的焰火晚会,届时不但十大歌姬都到齐,现在金陵有头有脸的都会去,你稍稍一打听就知道啦。”
我听他说得有趣,呵呵一笑,突听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
疾雨公子拱手道:“比武大会终开始了。”与我辞别后,转身走向主看台。
此时眼见从凯旋门走出两列杀气腾腾的武士,一列黑甲,一列白甲,各有一百之众。两列武士向搏斗场的一路行来,都不停地互相对视,纵是我离他们如此远,也可以清晰感受到双方目光的凛冽。
我突地看见白甲武士中有一个身量异常高大,手拖巨大双锋剑的武士,正是熊耀。对列的黑甲武士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头上无盔,披散黑发的骁勇冷厉之人,随我心中涌起的熟悉感,猛想起他便是流流弩身边的胡狼将军。
鼓声倏停,两列武士也恰好走到搏斗场中央,队列中每两武士四目相对,面凝霜雪。
一切都顿时静寂了,观众的眼睛注视着那两列准备厮杀的武士。我心中一叹,金陵王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安排了会前的血腥搏斗吗?
卷三转折第四十节倾命搏
胡狼将军单手抚胸,忽幽雅地深鞠一躬,他身后一百个黑甲战士也齐弯腰鞠躬,这应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情景,场面气氛一时怪异起来。我却有隐隐不好的预感。
熊耀似对胡狼兵士的突然施礼毫不在意,左腿前踏小半步,双手高扬起巨大的双锋剑,目光斜斜睥睨过去。
“锵!”
一阵响亮的金属摩擦声传来。
百白甲兵士都面布肃容从背后摘下及人高的方形盾牌,目光具瞬也不瞬的望向胡狼战士。
搏斗场上异变陡生。
整有百道暗芒在观众的眼睛里停留一瞬,箭矢无声,在胡狼兵士腋下画到白甲兵士面前。胡狼兵士应是借弯腰遮掩,自怀里取出早藏好的弩,分射向正摘取盾牌的众白甲兵士。
金陵方面的兵士应早就料到胡狼有此一手,却没想到比斗的号令还未发出,胡狼就如此毫无预兆的射出无声的箭矢,措手不及间,在一阵盾牌与来箭的“坪坪”激交声后,立时有几个动作慢至不及放下盾牌兵士的闷哼传出,随即几朵血花溅开在空中,煞是显眼。
看台上的观众来还不及发出愤怒的嘘声,搏斗场上白影一闪,雄耀手挥巨剑舞出剑花,挡开来箭,向胡狼兵士速奔过去。
与此同时,与百胡狼兵士一同直起身的胡狼将军抬手射出一箭,希望可以凭此稍阻熊耀来袭身行。他身后的众胡狼兵士亦同时挥动右手,换上短小的弯刀,一声不响地向白甲兵士冲去。
“叮!”的一声脆响中,熊耀挥巨剑劈开来袭劲箭,前冲身行却不由一顿。众胡狼战士也在同时奔过熊耀,让他没有机会阻挡住自己的冲势,时机拿捏的毫厘不爽,就像事经过排练一般。若不是我知道金陵与胡狼素有仇怨,我定会认为这是做给数十万观众看的,悬念连生的好戏。
我也借胡狼将军抬手看清了他们发出无声厉箭的弩,那是一个绑在左臂上的短弩,深黑隐光。不知是在箭矢或是弓弩是做过什么改动,竟可射出无声。
两列兵士间的距离不过四、五十步,百个胡狼战士眨眼就奔到白甲兵士近前,却整齐顿下脚步,都又抬手射出一箭,显然这是为了防止白甲兵士从盾牌后探头偷瞧,或也是用箭盾交击的巨大声响掩盖自己逼到近处的脚步声。
白甲兵士此时也动了,盾牌墙的两翼向后弯去,迅速用盾牌回合成一个圆形壁垒。
“叮!叮!叮!”一阵连响过后,胡狼战士持弯刀揉身贴到盾牌面上,推压开盾牌间的缝隙,挥动弯刀向内里劈去,更有数十个胡狼战士弹身跃过盾牌,空中左臂上弩向躲在盾牌后的兵士射去。金陵方面一时危险无比,眼见便是个全兵覆没的结局。
搏斗场上另一侧。
胡狼将军射出让熊耀停步挥剑的一失后,右手拔出腰间刀,曲膝往前窜去,动作挥洒流畅、连成一线,弯刀洒出的光华宛如条银亮的匹带,在模糊黑影凭依下,瞬间贯连起两人间十几步的距离。
刚劈开劲矢的熊耀没有任何时间回护身后的白甲兵士,向后急退出一大步,再拉开与胡狼将军间的宽度,双锋巨剑高扬而起,夹带着破风轻啸向来袭的身影前砸去,不给胡狼将军丝毫近身搏斗的机会。
“当!”
一声清脆巨响传遍全场。
胡狼将军拼命用短小弯刀磕上了熊耀倾力一剑,面布狰容,抬弩对熊耀就是一箭。熊耀双手握剑已再没有任何兵刃防护,更是去力用老新力未生,不能晃动身体躲避,加之两人间距离过短,他面上惊骇一现,全力扭转脖颈。只见射向他咽喉的箭矢瞬擦过脖颈而去,随即他伤及动脉的伤口鲜血汹涌流出,熊耀收剑余手一捂伤口,霎眼间面色已然苍白如雪。
身行已退回原地的胡狼将军显然也伤的不轻,他站稳身躯,却再也抑制不住刚被巨剑震得翻涌的气血,大吐口热血后,面色已若金纸,握弯刀手更是在寒风中不停颤抖着,应是刚顺刀传来的大力已把他的虎口震裂。
大部分的观众却没有看到熊耀与胡狼将军惊心动魄的搏斗,他们眼睛眨都不眨,人人不出一声,早已被两列兵士血光漫射的相拼压得喘不过气来。
胡狼战士绝没想到圆形盾牌壁垒中竟暗藏杀机!
金陵方面的兵士应已猜到胡狼战士会近身相搏,所有盾牌中间都有个小滑门,他们在胡狼战士挨近之际,拉开滑门,探出短匕直刺出去。不过白甲兵士并没有占多大便宜,拌着数个胡狼战士倒地,更多的胡狼战士却凭着野兽般的直觉避开要害,推撞开盾牌间的缝隙,挥刀砍向盾牌后面的兵士。
那些跃到半空的胡狼战士也受到突然出现的箭矢的栏杀。白甲兵士用盾牌阻隔住胡狼战士的视线,偷换上弓弩,与空中的胡狼战士对射。待半空的胡狼战士落地,人员已损失大半。
观众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整个看台鸦雀无声。搏斗场上的战士们除了无法抑制地发出闷哼外,在激烈搏斗中不发一声,纵使被人劈毙刺死也是紧咬牙关,默然扑倒。观众中的大部分人显是没亲身观瞧到如此惨烈至极的搏杀,虽都没身处其中,但大多数人都是冷汗滔滔,或是面色惊吓的煞白或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搏斗场上的盾牌墙已四散平倒成一片,金陵方面的兵士虽先用计扳下一城,但在近身混战下终不是骁勇的胡狼战士对手,双方人数渐渐又持平,却是在四漫鲜血泼洒、残肢血尸叠列过后,人数各只剩下二十许人,只是在这一刻半刻间,已倒下百五十名刚活生生的战士。
胡狼将军忽长长大笑,麾下战士受感召都抛下对手撤到他身后。只见众胡狼战士无一不衣带血痕,金陵方面的白甲兵士也回到熊耀身后站稳,亦都身上挂彩,不过两列兵士对视的目光仍依然冷厉,显是活下来的兵士都是经生死淘汰后留下的精英,仍生龙活虎般有将敌人杀死的能力。
熊耀止住脖上血涌,肩抗起巨剑,大喝道:“好!我们重新来过!”
此时面色微慌的徐福寿忽来报金陵各衙口的野马突然被人赶到街路上,惊马四处奔行,闹得城里各地不安,捕快应付不来,只好来求主会场的守军帮助。
我对比斗不舍,却也惟有在叹息中向主看台走去,向柔情请准离开。不想眼望搏斗场上正互相对视的两列兵士,走过寂静的看台,却被迎面走来的居无庐拖着便向大门走去。
我心中一叹,想来居无庐应已请示过柔情,夜鹰也只好抛下对搏斗的关注,去把四散的马儿招回了。
步出主会场大门,兵器激交声适时传来。看来柔情和流流弩都不希望看到平手的结局,也都不发出罢手的命令,任搏斗场上拼剩下胜利的一人了。
抑制住回头的诱惑冲动,心头忽又期盼观众们不要因场面太过血腥,把刚满塞进胃里的吃食都吐出来才好。
失笑中反倒对比斗毫不在意了。
卷三转折第四十一节梨花雪
在主会场大门口,居无庐留下亲从陈争便匆匆告辞。我与陈争赶到一旁的五千兵士驻扎的行在,叫上赵展、李处一、徐福禄,点出两千兵士,兵分四路,分向四城赶去。
我与陈争带五百精兵奔至西城时,那里已经乱做一团。各个巷街疯拥出来的行人、城民都汇集到主干路上,向中心广场冲去,料想大家都认为捕快衙门在中心广场边上,目下那里应是最安全的。
行人疯堵的街路如使我们陷入泥淖,耳畔传来阵阵疯狂的惊叫,混合着被慌乱人群拥挤、踩压伤的行人的大声呻吟,不由让人心里烦躁不安。不得以分出一部分兵士,令陈争率他们维持秩序,并尽力避免人群涌向中心广场,在那里观看比武大会影像的人已如山海。奈何汇涌来的人群如放眼看不到边际怒淘翻滚的海洋,惊天的声浪让人双耳若聋,五百兵士被拥挤散落到人群各处,纵使是大声喝令也只回来一小半到身边。
纵目向西城区看去,那里仍有稀落的人流奔逃过来,远远的可望见他们身后尘烟四起,烟尘里应是从各个衙口汇集到一起的野马群!心里忽想起自己那次力挽雄鹰寨败局,便是因黑宝率野马群轻松踏杀万余名黑熊精。
想起黑宝心下仍有痛楚传来,要是它在自可轻松解了金陵惊马之乱,奈何它被爱争风的庞宣令家将孟良在长街击杀。
回望人多至如针插难入般的中心广场,高声喝令陈争不要再围困人群,把他们都放行到中心广场上。心下也不去管让野马群冲如人山人海的中心广场后是何结局,但总不能便让身周这些渴望逃生的人,被野马群活活地在我面前踏死!
大叹一口气,双脚猛一弹地,高高跃起。
视野里脚下的混乱一览无余,落入眼底的景象却是比那刚搏斗场上的惨烈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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