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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封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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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哩,苦战了一夜,又昏睡了整整一个白天,难道不饿吗?”女子眼见我呆住,纤长的素手捧着米粥,轻蹙黛眉道。

我大为疑惑,她如何知道夜鹰鏖战了小半夜,遂斟酌着问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还有……芳名?”

她火辣的眼神和热粥同时凑了过来,媚声劝道:“奴家春水流,先吃粥吧,一会随你怎样问,奴家都会知无不言。”

我在这从天而降的浓情蜜意里大感吃不消,勉力把注意放在接过来的米粥上,不知是腑中饥饿似火,还是她煲粥的手艺确实高妙,我取食热粥时不停由衷赞美,不时换来她展颜轻笑。

我把空碗推到一旁,伸出赤裸的两臂晃了晃,油然道:“可否把夜鹰的衣服取来?好让你我可以平等对话。”

女子纤手取出一方手帕,裹着甜香擦过我嘴角,随即款摆秀丽身行,自窗边小几上取来一杯清茶递过来。

我躲闪过素指触碰接过杯茶,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灼热,双掌相对缓缓压转茶杯,嘿然道:“夜鹰做了个梦,梦里与黑熊精无尽无休的作战,还好,终在自己可爱的小妻子注视下醒过来了。”

我含笑目注过去,她深情地望过来,神色里似乎有深深的怅惘,哀怨道:“夜鹰啊,你可愿意娶我吗?”

我大窘中急转回头,这是何苦来由?无原无故去招惹这个怨女,生似夜鹰欠了她十世情债,眼望窗外夕阳,虚弱道:“咱们先不聊这个,话转正题可好?”

女子“扑哧”掩口一笑,欣喜道:“怎把救了整个雄鹰寨的英雄吓得如此狼狈?不逗你哩,奴家春水流。”

我忽想起二小姐柔夜在东广场的言辞,转过头脱口道:“你是春水姐姐?”

女子红霞上脸,羞恼道:“奴家很老吗?叫人家春水,亦或是春水妹妹都好。”

我与面前妩媚佳人言辞交锋虽大感新鲜,却又觉难明的疲劳袭上来,叹息一声,脆弱道:“春水……妹妹,先把夜鹰衣服取来好不好?”或者男人比女人更害怕脱光衣服,不知会否因为被子下的身体接近赤裸,我现在不敢乱动,又提不起一点力气。

女子媚笑着道:“好,小将春水遵命!”随即转身步出。

在时间煎熬中终等到衣服,却是件粗布麻衣,她欣然道:“衣服应是正好,奴家最擅女红,眼光绝不会错。”

我暗道:那定是错不了的,夜鹰如此摸样,上上下下被你量过一遍都有可能。随口道:“夜鹰那件新官服呢?”

女子媚光致致的凤目看过来,捉谐道:“那件衣服被雄鹰寨主拿去当纪念此次神奇胜利的圣物哩。”

我已把手里衣服翻来掉去看了三遍,苦恼道:“春水妹妹可否出去片刻,好叫夜鹰把衣服换上。”

春水流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诚恳道:“夜鹰哥哥的身体对奴家已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了。”随即嘻嘻而笑,语气认真道:“那奴家转过身去好哩。”言罢,轻摇玉步行至窗下。

我心中猛叹这真是个豪放女,却又断定目下我二人调换位置,换衣服的是她才是正常。边换上衣服边道:“我救下的那个孩子和那群野马怎样了?”

春水流头也不回道:“那孩子雄鹰寨的人照顾好好的,放心罢。呵——那野马好厉害!只损失了一小半,还在山寨外等它们的心狠主人呢!”

我忽发觉她声音趋于中性,却婉转低回,有种独特的诱惑力。

不知为何我有些害怕呆在她身边,连中军刺都不敢去取,匆匆道:“夜鹰去看看那孩子与野马群。”推门逃了出去。

我随手关上房门,长吐口气。

“老夫真是高兴非常,夜军卫终于醒了!”一个沙哑雄浑的声音传来。

转身便见一位老者身挺如标枪,面容冷拙古朴,目露欣喜,身量奇高,肌肉坚硬如把全身塑成铁杆。

我大步走了过去,老者身边立着个粗壮的汉子,面目方阔,眼望二十左右的样子。走近才发觉年轻壮汉和我差不多高,只是被老者奇高身量给显矮了。

老者长揖一礼,肃容道:“军卫大人当真英武不凡,挽雄鹰寨覆亡于一瞬,老夫寨主伍凡拜谢军卫大人,雄鹰寨铭感军卫大恩!”

我以军礼回应,接口道:“寨主实在太客气了,那是夜鹰军职分内之事。”

伍凡微笑道:“大恩不言谢,今后军卫大人便是雄鹰寨的上宾,老夫也不再多说。”他手伸向一旁,接续道:“这是小侄伍腾。平日在寨子里自负勇武,常做些好勇斗狠之事,也不知天外有天,昨日军卫……”

“伍腾见过军卫大人!”那壮汉插道,似发觉不该因私事被揭而打断寨主的话,支支吾吾起来,憋了片刻道:“军卫大人很想见那孩子吧?我这就把他带来。”自问自答的说完,转身跑出大门。

我远望他的背影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年轻人便是这样,脸子很薄,军卫大人别介意。”雄鹰寨主一旁道。

我微笑道:“年轻人便是这样了。”心下却唏嘘:岁月在夜鹰表情上,在身旁老者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被悄悄踢出年轻人的队伍……

伍凡似有所感,轻笑道:“小侄向来脸皮薄,他其实见过军卫大人昨日神威后心中已把大人当做英雄,不想却被老夫说跑了,说来小侄一直喜欢如儿,如儿也喜欢他,……”他摆摆手,笑续道:“不说这些闲事了。刚王上又用猎鹰传来急报催春将军回城,……春将军对军卫大人可是一往情深,春将军谁也不让插手,独自……为军卫大人已两抗王命,回城之事一推再推。还请军卫大人劝春将军早归。”

春将军?可是春水流?忽想起常行说起出城支援的春将军,应是她在西行路上被急调来解苦等援军不来的雄鹰寨之围。

可令人奇怪的是伍凡说起春将军时语气有些不自然,兼还吞吞吐吐,看我的目光也古里古怪,难道这老人家竟也会嫉妒夜鹰的艳福?

忽听背后房门被大力推开,接着熟悉的娇哼传来,随即玉足踏地渐远,拌着门开关的声音消失,她应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我压下转身冲动,心中已把昨日昏迷前恍惚中见得威武身影与刚面前玉人合到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让春水流对我产生奇异的吸引力。

我对雄鹰寨主的请求一时无法做答,便借由纵目四顾,打量身处的大厅。

这应是个全木结构的悬空大木屋,下边支撑的是用粗木桩建起的一个高台,因为目注大门外只远见草原,看不到行人过往。

片刻间我已找到说辞,转换话题道:“夜鹰俗事缠身,那孩子便留在雄鹰寨,请寨主找一人家替夜鹰照顾,可好?”

伍凡长躯一挺,让人光瞧身躯毫看不出其是位老人,肃容道:“军卫大人请放心,老夫会视他如己出,把他当亲生孩子养大的!”

我长退一步,深鞠一躬,诚然道:“夜鹰谢谢老丈!”

伍凡连忙道:“军卫大人万不该如此多礼!”边抢身过来搀扶。

我姿势不变,飘然后退一步,立直身躯,朗笑道:“大恩不言谢,夜鹰也不再多说了。”

雄鹰寨主面容一愕,忽地大笑一声,大手伸过来,豪爽道:“咱们也不再军卫大人、寨主这般叫了,小友愿交老夫这个朋友吗?”

我心中疑惑:这个世界的人也兴这个握手礼吗?把手伸过出,点头大声道:“好!”

“嘭!”胸口猛然被大力拽撞至伍凡铁打般的身躯上,复又反弹回来,巨大的震力差点让伤口裂开,随即雄鹰寨主雄浑的声音传来:“老夫高兴之下竟忘了小友伤处未愈,真是抱歉。这是我们雄鹰寨的触身礼,表示两人亲密无间,心心相通。”

我苦笑道:“夜鹰以后便会用了,只是学习得太过突然。”眼见伍凡闻言而笑,心下却抱怨这行礼过程太过激烈,而且表达的意思对久历孤独的夜鹰来说也太过腻人。

此时,伍腾手拖着个目光沉毅的孩子走了进来。

卷三转折第十六节得鹰宝

孩童身着一件素洁的衣服,记忆中已想不起昨日是否也这身打扮,心中很想问问:雄鹰寨的人应该照顾你不错吧?是否你利用了这一整个白天去收父母尸骸?却忍住没问,小孩子对陌生人的第一眼印象非常深刻,会在脑海里留存很久,很难将其改变,夜鹰已无可挽回地成了孩童眼里的杀人凶手,目下换上亲善的脸孔去解释也无用,况且也无那许多时间让其慢慢改变对我的印象。

当我确认其是一个小男孩后,便不再打量他,收回目光看向伍腾,拱手微笑道:“多谢伍兄。”

伍腾憨笑着挠挠头,放开捉孩童的手,抬起摆了摆,道:“哈哈,小事一庄,要谢便要谢如儿吧,她照顾了这个冰冷的小孩子一天。”

一旁的雄鹰寨主截入道:“如儿是老夫的小女,能替雄鹰寨的恩人做些小事是她的荣幸,小友不用亲去谢她。”

我接道:“那是一定要谢的。”随即眼见伍腾面容犹豫焦躁,似有话要说,接续道:“伍兄有话当可直言。”

伍腾嘿然道:“军卫大人叫我伍腾便好。”随又支吾了一会才猛地做声道:“军卫大人和春将军是什么关系?”

我失声而笑,暗道:这个心中已有如儿的汉子倒真敢直爽的花心,还当着或可是未来岳父的面。转眼却见雄鹰寨主满脸古怪,也好奇地望过来。

我实言道:“夜鹰与春将军今日才算是见的第二面。”

伍腾猛地一拍大腿,兴奋道:“我说军卫大人与春将军没什么关系嘛!”随即匆匆拜别,兴冲冲地转身快步走出。

我口中直欲道:谁人说夜鹰与春将军有什么不妥的关系吗?转念又想到春水流与赤裸的夜鹰独处一室,她又是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幻想这漫长的一天到底都可以做些什么。犹豫间伍腾已走出大门外,却也无从问起。

转首对面目已从古怪转为微笑的伍凡道:“夜鹰告个罪,欲和这孩童说几句话。”

雄鹰寨主含笑点头,道:“一会有个胜利庆典,小友也下来吧,他们都想见见你。”

我忽想现军职在身,开口问道:“王上要夜鹰也回去吗?”

伍凡哈哈一笑,道:“这个老夫忘记说了,王上已知道你在雄鹰寨,不过伤好前不用着急回去!”

我拱了拱手,转头对那小男孩道:“你随我来。”转身步入刚昏睡的房间。

在没有跟随的脚步声里我进入香气仍未消散的房间,踏过平插过来的火红光芒,孤坐在床上。

酸痛没有来袭,伤口处只有微微的麻氧传来,衣服下的纱布洁白如雪,春水流应是已换过数次。小男孩还没有进来,他现在或许体会不到至爱离去意味着什么,但让人高兴的是他把仇恨含在沉毅的眼睛里,等他到了夜鹰般大的年纪,慢慢地对亲人的思念会让他痛入骨髓,便学会把仇恨埋在心里,学会怎样报复,怎样让别人与他感受同样的痛苦。

小男孩一定会进来的,否则他也成不了常行,他若退缩,便让他在雄鹰寨安逸的终老罢。

门被缓慢坚定地推开了,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轻轻带上了门。我忽然很想笑,又有些恐惧,这种沉静本不该出现在十岁左右年纪的孩子脸上。

我用手指了指刚春水流坐过的木椅,小男孩慢慢踱到房间当中,却停下了脚步,挺起身躯,清澈的眼睛冷冷望了过来。

我忽感压力陡生,心下苦笑却未影响脸上平静地面容,轻声问道:“今早被马踏死的可是你的父母?”

小男孩眼睛里水光隐现,却努力抑制微微颤动的眼皮下滑,应是害怕下落的瞬间会挤出泪水,想来他不愿那只为父母流下脆弱的泪水让仇人夜鹰看到。

我心中轻叹:他的表情已说明了答案。微笑道:“你要报仇吗?为你的父母。”看着他止住泪光后再无感情波动的面容,不仅暗自怀疑:会否是为自己培养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单手一指窗下,淡淡道:“那边有把厉刃,你可以取来杀我。”

眼望小男孩冷冷的目光已转为静若止水,也不看向中军刺,打量过来。他的坚强沉毅大出我的意料,本认为在言语刺激下他会抱刺冲过来,看不破这个小脑袋想些什么一时让我有些苦恼。

平静继续道:“我现在浑身是伤,但你仍打不过我,连我一个手指都打不过。或者你可以求那个如儿姐姐,但我也不把她放下眼里,杀她也就像是踏死蚂蚁那般容易。”

立起迎夕阳走至窗下,收起中军刺,耳中只传来男孩平稳的呼吸声,自他进来后还未说一句话,我很想逗他道:你不说话是因为你是哑巴。却知道那是愚蠢的做法,而目下惟有把越来越觉心慌的独角戏演下去。

转过身来道:“我知道你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我或者把我怎样,替父母报仇,但我把这个叫做梦想,毕竟你我的差距太大了。”

看着男孩平静的面容,油然道:“这个梦想实现的时间太过漫长,我等不了,这也是叫它梦想的一个理由。人活着要有实际的目标,现在我给你定下一个理想。”右手平伸出去,接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从现在开始叫‘鹰宝’,以后雄鹰寨的人也都会这样叫你。当你有自信可以打败这只右手的时候,便来找我,到那个时候,你才可以改回名字。”

我再不看向小男孩,或许他听不明白我的话,但相信他会记在心里;或许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可夜鹰没可能整日把他带在身边,希望他不要脆弱至偷离开雄鹰寨才好。起身步出房间,直行过转眼已变得空旷的大厅,走出大门。

落日已在远处的地平线埋下半个身子,余辉洒满整个草原。

如同我料想一般,脚下是方宽阔的木制平台,具都是条条狭长木板挨列排成,木条铺得平直无缝,浑若天成。我惊讶于此地木匠手艺的绝妙,叹息着在平台上围木屋跺了一圈,凭台下望,热闹的雄鹰寨尽收眼底,昨夜的苦战应是死了不少人,寨民却用总要继续下去的生活把忧伤冲成欢乐,放眼不可尽数的木屋上都升起缕缕炊烟,横七竖八的道路上涌出欢乐的人群,簇拥着战士们走向脚下的小广场。

我忽然发觉身处的悬空木屋应是这的议事厅,因为它坐落的小广场是雄鹰寨的中心。久空的肚子一会便把米粥消化掉,饥饿感如约来袭,沿左手边的木梯走到广场,左右要准备狂欢,酒食应该是免费的。

缓步在喧嚣欢乐的海洋里,没有人把我认出来,却都把这个陌生面孔当成从金陵来援的战士,伴随送来热情亲切的笑容胡乱把干冽的美酒、热烫的羊腿塞到我手里,还好没人趁乱把熊掌塞过来,经过昨夜一战,我已把黑熊精当做是‘人’,他们身上的零件再也不敢吃。

不过‘夜鹰’的大名却是众人皆知,这是我正感酒足肉饱时,精神舒畅中被一个身段健美的姑娘拉过去跳了会转圈舞,晕头晕脑地被盘问出名字后发现的。却发觉众人得知我的名字后热情便转为尊敬,最为奇怪的是都面露古怪,不可能是雄鹰寨的男男女女都嫉妒夜鹰的艳福吧?

怀疑之下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大步向回走去,眼见悬空木屋下多了群青年男女,应有十多个人,正在高声谈笑,伍腾却面红耳赤与身旁的人争论着什么。

伍腾眼睛瞧了过来,大喊道:“军卫大人,请过来一下。”

我快步走了过去,伍藤高声的为我一一介绍,众青年男女都收起随意的面容,表情严肃地向我问好,目显拘谨神色,尤是其中那几位女子虽语气甚是尊敬,可神态间却在躲闪,生似把夜鹰当做黑熊精般的异类对待。

最过分的是站在伍腾旁,最后一个被介绍到的素衣女子脆声道:“伍如见过军卫大人。”话语到此便止,再无多余言辞,神色间也转为清冷。会否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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