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垃圾系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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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4点48分，萧璋在哈佛中学校门口停下直升机，并按下了入库请求按钮。

　　　　过了近五分钟，看管机位的霍老头才打着哈欠抹着眼屎不情不愿将wz80直升机收入地下机库，接着又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记忆中，这个小老头一直就这副模样，白发喷张，胡子邋撒，眼角的眼屎永远擦不干净，每年都会被学校记各种处罚，每年都说要被开除，但等到停机时，你又总会看见他的尊容。

　　　　以往的萧璋跟小老头没什么交集，谈不上熟悉，只因为最渣，所以被小老头记得。

　　　　走进哈佛，校区道路上一片静谧，看不见人影，唯有路灯发出朦朦光晕。

　　　　萧璋对这儿不陌生，随便找了棵大树坐下，打开书包，将姬蓝花给他准备的保洁服穿上。这套服装蓝白色，左胸前有‘哈佛卫工’标牌，制－服大了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在这种环境下，像极了一只早上出来觅食的鬼魅。

　　　　书包里还有一台卡片式电脑，启动后，就可以通过特定的软件，远距离操控分布在校区1024个点位附近的保洁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均处于休眠状态，需要一只只激活，激活后就能按预设的流程作业。

　　　　萧璋的主要工作是监控和管理这些保洁机器人，让它们对校区的所有垃圾进行分类，并就近送入校外的垃圾处理站。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其它时间每三个小时进行一次巡航检查，确保保洁机器人把所有临时产生的垃圾都即时归位。

　　　　看起来并不繁复，但执行起来却异常困难。

　　　　首先，这些保洁机器人智能极低，属于最便宜的那种，冷不丁就会停摆；其次，校园人群众多，流动性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留下了一堆垃圾物；最后，这儿树木成林，种类繁多，树叶随时随地会飘落地面，既是风景点，又是主要垃圾源。

　　　　看得见的有这些，看不见的各大楼层，各大宿舍、教室、食堂，也会时刻产生着各型垃圾。

　　　　第一天工作非常顺利，事先分布在校区各处的保洁机器人都顺利激活了。萧璋一边在校区巡视，一边紧盯电脑，保持对机器人的不间断控制。

　　　　一个小时后，所有垃圾归位，洒水机器人也清洁了一遍马路，还将花草树木上的灰尘清除干净。此后，保洁机器人一半进入休眠，一半展开普通巡视作业。

　　　　整个校园看起来敞亮了许多，配上晨日初升，蓝天白云，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萧璋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他在整个校区只收集到了十具废弃机器人，而且这些机器人体内的蓝光棒没有一根可以吸纳。

　　　　忙乎了一大早，他一无所获，整理好书包，兴致缺缺地走向东侧门。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上午安排学生报到和体检，下午举行开学典礼。萧璋在昨天签完舍命合约后，实际上就已经算是高三学生了，无须再去报到和体检，只需按时参加开学典礼就好。

　　　　东门，两旁搭建了一溜的小吃摊位，提供各类小美食。

　　　　这里售卖的都是普通食物，不含光子能量，仅仅只为了填饱肚皮，保证身体正常的营养所需。条件稍好的学弱不会来东门，学普偶尔来一两次，至于那些天才学子和显赫贵族，那是嗤之以鼻。久而久之，东门变成了渣门，学渣渣们的天下。

　　　　才六点过，东门人单影只。

　　　　萧璋来到经常光顾的那间小吃店，要了一碗素面。

　　　　这间小吃店在学渣们的心中地位颇高，只有一间门面和两个店员。老板叫张云鹏，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善中年，他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长得青葱水灵，虽说她比一般学生都大，但依然被学渣们喊作十八妹。

　　　　吃素面，看十八妹，是学渣们最响亮的口号。

　　　　萧璋这个最典型的学渣渣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还是比较踊跃的一个，上学期姬蓝花给他的零花钱大多数都扔在了十八妹的小手中。用学渣萧璋的话说，十八妹是他的现实目标，天娇是他的最高理想。

　　　　他今天过来没想过和十八妹搭讪，自从脑海中多了一个成年萧璋的思维后，十八妹的风－韵已经日渐淡薄，引不起他的兴趣。

　　　　时间还早，小摊外的桌上只背身坐了一名食客。

　　　　“嗨！学渣，这么巧！”刚坐下，就听见对面传来招呼声。

　　　　萧璋仔细看去，居然是赵金龙：“哎呀，龙哥，您也喜欢来渣门吃早餐？”

　　　　“当然，龙哥一个小跑腿的，不吃渣食，还能吃玉食呀！”赵金龙打趣的回答。

　　　　萧璋呵呵讪笑，这位龙哥装逼有点过头了，哈佛中学的学生哪个不知道他是腰缠万贯富甲一方的带头大哥。保持最大的光子进补是不断进步的必要手段，龙哥不差钱，吃渣食，就等同吃垃圾。

　　　　“龙哥，您要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萧璋迅速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

　　　　“嘿嘿嘿，是吗？我吃十八妹，你也请？”赵金龙有点猥琐的坏笑。

　　　　萧璋愣了愣，这才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原来赵金龙看上了十八妹。

　　　　十八妹貌美却柔柔弱弱，经常被一些小屁孩们戏弄，抛个小眼神，摸摸小手，甚至再大胆一点的故意撞她一下，她除了脸红着离开或者暗啐你一口，基本上不会发怒。一直没见她谈过男朋友，为人本本分分，说话很少，又极少出去走动，就连哈佛中学也从不涉足。

　　　　半年前她和父亲张云鹏来到渣门，经营这么一个小吃摊位，给人的印象就是为了讨一个生活。

　　　　而赵金龙混得有模有样，身旁并不乏美女，特别是一些家境一般般又想求上进的女学生，为了讨好这位龙哥，以获取大量的竞机时间，时常主动上门求助。

　　　　这二人，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只要张氏父女眼神不瞎，一定不会往这火坑里跳。

　　　　“学渣，吃完早餐，有时间去我店里，我已经给店里的人打了招呼，她会把一根八成新的同型号蓝光棒给你。”赵金龙心情很好，加上有了昨天的合作，说话格外的亲切。

　　　　萧璋不会傻到要赵金龙的蓝光棒，他的主要目的是结交这位带头大哥，为下一步计划做好铺垫，于是摇手道：“算了吧龙哥，您已经给了我五千，那根旧蓝光棒使用了五年，最多也就值这么多。”

　　　　赵金龙轻哼：“小子，龙哥昨天跟你说的话难道是放－屁？一个东西不要拘泥于它本来的价值，要看它能给你带来多少价值。昨天那根蓝光棒为我带来了十八万的额外收入，你说它值多少呢？”

　　　　萧璋一阵惊讶。

　　　　启明星号飞梭的价值，不算导－弹系统，不过八十万，赵金龙一次性就捞到了十八万，这手段很黑很高明啊！

　　　　赵金龙见萧璋不说话，继续道：“你过去时，顺便替我打包二十笼蒸饺，送给员工们做早点。今天我请客，包括你的早点。”

　　　　“好的龙哥，我一会过去就是。”萧璋马上点头。

　　　　跟这种人打交道，过于扭捏反倒让对方看不起，他再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屁孩，要想走得远，就必须学会心狠果决察言观色。

　　　　说话间，十八妹端着两碗素面过来，她将大碗面放在萧璋面前，将小碗面搁在赵金龙面前，还乖巧地坐在赵金龙身旁。

　　　　萧璋搔搔后脑勺，瞥了一眼十八妹的娇羞神色，大口扒拉起来，也就两分钟，搞定了一大碗面。吃完，提起打包好的蒸饺，麻利地闪了。

第09章　飞龙在天

　　　　萧璋又检查了一遍校区里的保洁机器人，确定无恙后，穿过南门，走进机甲街。

　　　　南门又叫财门，想赚钱，这儿有最好的土壤。

　　　　机甲街横戈在南门左右两侧，起先不过一条小电子街，只能维修一些机器人控制板，随着哈佛中学地位日益高涨，人才越来越多，慢慢开始维修核心芯片和普通机器人，到萧璋进入高中时，已经发展到出售、租赁、维修、制造，研发，五位一体的大型机甲集散地。无论规模和名气，在剑桥城中都可以排名前三甲。

　　　　机甲街前店后仓，两侧过道宽阔整洁，八点不到，里面已经人潮如织，比学校还要热闹几分。来这里的人除了学生，更多的是社会群体，比方说萧璋家的那两个破拆机器人就出自这条街。

　　　　赵金龙的机甲店在左侧最里位置，六大间，上下两层，还带一个大仓库，一半维修，一半售卖机甲，规模在这儿属于佼佼者，店前挂了一张巨大的晶幕招牌：飞龙在天。

　　　　萧璋提着蒸饺走进店内时，里面生意火爆，二十多名服务员和十多具服务型智能机器人都没功夫招呼他，加之他身穿保洁制服，更引不起她们的关注。

　　　　在会客室沙发上，倒有一位身穿蓝纱公主裙的小美女并着小腿百无聊赖地修着眉毛。

　　　　小美女细腰柳眉，十五六岁，瓜子小脸带着点青涩，那专注的小眼神很勾－魂，活脱脱一个发育失衡的萝莉小美女。

　　　　“你好，我叫萧璋，是龙哥让我过来的。”萧璋沉吟了几秒，还是走进萝莉小美女所在的会客室。

　　　　萝莉小美女别过脑袋，瞥了一眼萧璋：“有事吗？”

　　　　萧璋晃晃手上的打包盒，笑容灿烂：“哦，龙哥让我过来送早点，顺便取一根蓝光棒。”

　　　　“早点？”萝莉小美女柳眉微蹙，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萧璋问：“他又去找十八妹了？”

　　　　萧璋选择了沉默。

　　　　他搞不清楚眼前的萝莉小美女和赵金龙是什么关系，万一说漏了嘴，坏了人家的大事，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很不利。

　　　　“你要不回答，我不给你蓝光棒。”萝莉小美女出言威胁，看起来很不高兴。

　　　　萧璋轻笑摇头，将打包袋搁在茶几上，接着一声不吭掉头便走。

　　　　“站住！”小美女霍然起身，“你丫很拽呢！得罪我，龙哥也保护不了你。”

　　　　萧璋才懒得理她，对她这种毫无营养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猜测萝莉小美女肯定又是来讨好赵金龙以获取更多竞机时间的关系户，龙哥对这种关系户一般是用完就扔，从不拖泥带水。

　　　　就在他即将走出大门时，萝莉小美女疾步赶到，一把拽住他的保洁制服：“好了好了，你跟我来吧，我把蓝光棒给你。”

　　　　萧璋这才停下，看见萝莉小美女转身走向仓库，犹豫了几息，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根八成新的小型蓝光棒价值三万左右，对他来说是一笔巨额资金，现在穷得叮当响，万一那只保洁机器人出了故障，他还要花钱请人维修。

　　　　仓库近一千平米，隔出了十多个小区域，里面堆积如山的放了各型机甲和配件，新旧参半，也不乏残缺不全变成零件的机甲和飞梭，有些陈旧的机甲还蒙上了一层灰尘，应该好久没有清理过了。

　　　　萝莉小美女一直走向里面，很快消失在最里那间小仓库内。

　　　　萧璋并未多想，跟着踏进那间小仓库。

　　　　砰！

　　　　库房的门突然关上，还哐当一下锁死。

　　　　“你……你想干什么？”萧璋大吃一惊，转过身，就看见萝莉小美女一手操着一根手臂粗的大棒子朝着自己冷笑。

　　　　这是一间核心配件仓，堆放了各型各色核心光棒包装盒，萝莉小美女手中的棒子一红一黑，又粗又长，很新，还贴着薄薄的防静电薄膜，美女脚下散开了两个空盒，应该是她刚才随手拆出来的。

　　　　“干什么？都警告过你，得罪了我，比得罪龙哥更要命。小子，现在害怕已经迟了。”萝莉小美女说完，身上的气势陡转，一股有如浪涛般的压力铺射出。

　　　　猝不及防下，萧璋双膝骤软，双手扶着仓库的包装盒，才没有跌坐在地。更糟糕的是，手腕上的虚形钟表怎么也呼唤不出来，想报警都办不到。

　　　　萝莉小美女紧步上前，操起大棒，边嘿嘿怪笑，边敲击着两根光子棒，发出砰砰的山响声。

　　　　“等等！你想知道什么？”萧璋伸手喝止。

　　　　他想不到这个萝莉小美女还是个狠角色，刚才那股压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激发的，其体内的红光系数至少三级10以上。他在学渣时代曾被很多高手虐过，这小美女是他所遇到的最厉害的角色之一。现在自己还很渣，红光系数一级20不到，不服软，今天估计讨不到好。

　　　　“切！说吧，龙哥在干什么？”萝莉小美女哼了一声，继续拿着两根塑料棒哐当哐当敲击不停。

　　　　萧璋狠狠咋吧了一下嘴，眼神一直跟着那两根大棒移动。这两根崭新的大棒，红的肯定配置某大型飞梭的攻击舱，黑的肯定配置大型飞梭的能量舱，而且都比昨天启明星号粗大。萝莉小美女好像一点不在乎这两根价值至少**万的宝贝，拿在小手中当玩具一般耍着。

　　　　“快说！”萝莉小美女突然冷哼，双手敲击间，包覆在两根大棒上的塑料各裂开了一条小缝隙。

　　　　萧璋回过神，连忙点头：“哦，是这样的，早上我收拾完垃圾，想去东门吃点早餐，看见龙哥坐在云鹏小吃店里吃素面，于是凑上去也吃了一大碗。”

　　　　“谁问你了？我问龙哥在干什么？”萝莉小美女很不满，抬起右手，用那根红色大棒在萧璋的脑瓜子上轻敲了三记。

　　　　敲击的力量不大，看得出萝莉小美女只是想吓唬他。三朵红色的电弧激起，在昏暗的仓库里显得格外耀眼，不过这并未引起萝莉小美女的注意。

　　　　萧璋咧嘴一笑，像是吃了顿大餐一样惬意，道：“美女，吃素面，看十八妹。还用说吗，龙哥吃素面，肯定在看十八妹啦！”

　　　　“嗯，说具体点！”萝莉小美女若有所思的点头。

　　　　萧璋搔搔后脑勺，熬不过萝莉小美女，继续补充：“是这样的，龙哥吃素面时，店里没其他客人，十八妹当时就陪着龙哥聊天。”

　　　　“哦？勾－搭上了？”萝莉小美女脸色急变，这回换成了左手敲击萧璋的脑瓜子，“快说，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这个……美女，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一学渣渣，哪里敢偷听龙哥谈情说爱。面还没吃完，我就赶紧闪了。”萧璋脸上浮起苦闷之色，心中却兴奋不已。

　　　　蓝色电弧啊！

　　　　一朵朵巴掌大的蓝色电弧在他的脑壳上闪现，差点亮瞎了他的眼睛。

　　　　“咦？为什么每次敲你的脑壳都会打闪？难道是静电？”萝莉小美女终于发现了不寻常，歪着小脑袋狐疑地自问自答，还拿着两根棒子反复在萧璋头上敲击起来，敲完萧璋，又在自己小脑袋上挨了挨。

　　　　萧璋头上的红蓝电弧不断闪烁，而美女头上不见丝毫反应，一直敲击了十多次后才骤然不见。

　　　　萧璋浑身激灵了一下，生怕萝莉小美女察觉出问题，道：“这里静电好厉害啊，我被电到了！”

　　　　“怎么只有你有，我没有？现在怎么都没有了？”萝莉小美女歪着小脑袋不得其解。

　　　　萧璋眨眨眼：“美女，你天天来这儿，不来电。我第一次来，所以反应大了点，呵呵！”

　　　　萝莉小美女白了萧璋一眼，居然放过了他，操着棒子，背着双手，绕着他转了几圈：“你是哈佛的清洁工？”

　　　　萧璋如释重负的点头：“是的。”

　　　　“名叫萧璋，还是排名垫底的学渣渣？”萝莉小美女再问，同时抖动手腕，现出一只虚形钟表，歪着脑袋盯着钟表查看着什么，钟表上灰蒙蒙一片，萧璋什么也看不见。

　　　　“完全正确。美女，你不会通过生物钟在查询我的资料吧？”萧璋试探性反问。他不敢紧盯萝莉小美女的手腕，小萝莉的手腕平抬在胸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