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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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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心想:“不知那拉姆病得重不重,若能治好了他,卖他们一个人情,或能劝得动贾尼贝。”当下说道:“贾尼贝勇士,在下我略通医术,不如让我替拉姆老人看看病,也许能让他转醒。”
拉姆精通古兰经,素来备受族人尊敬,听他有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贾尼贝立时点点头,领着九婴走出大帐篷,来到一处小帐篷之中,苍鹰、李书秀与安曼跟在后头,只见拉姆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足皆微微发颤。
九婴内力精湛,武艺高强,也精通经脉之道,但习武之术,与医疗之理天差地远,前者讲究打通玄关,令内息随心所欲,积于气海丹田;后者讲究阴阳平衡,驱逐体内邪物。若拉姆受的是内伤,导致穴道闭塞,九婴可用浑厚内力打通阻塞,令其复原。但此刻这老头生了大病,若是以内力蛮攻,只怕让他提前送命。
正在犹豫间,只见苍鹰神情雀跃,便问道:“大哥,你能治得好他么?”
苍鹰道:“我苍鹰行军打仗之时,什么怪病没见过,莫说这等小病,就算是缩·阳·不·举。。。。。”
九婴忍不住笑道:“缩·阳·不·举可算不得什么大病。”
苍鹰道:“我看这老头定然也有这毛病,不如让我苍鹰大显身手,令这老头老树开花,妙手回春。。。”正在胡说八道,李书秀在他天灵盖上赏了个暴栗,苍鹰哎呦一声,不敢多嘴。
九婴起身让开,说道:“那么有劳大哥了。”
苍鹰走上前来,将拉姆扶起,说道:“这老头年纪太大,受了惊吓,气血不顺,才会这般死气活样,我只要以纯阳正气刺激他的迎香、当阳两处穴道,打通足少阳经,便能让这老头一柱擎天。。。。。〃
李书秀脸现红晕,朝安曼与贾尼贝望去,好在这两人汉语不太灵光,也不知苍鹰胡说些什么,她斥道:“大哥,你再这么说,我不理你啦!”
苍鹰被她一说,哪里还敢乱说话?当下手指微曲,在拉姆额头、唇上,背上连连轻扣,手法精妙,忽轻忽重,声音节拍顿促,宛若奏乐一般,旁人只瞧得眼花缭乱,也不知他这法子管不管用。
这般忙活了半天,拉姆老头毫无起色,贾尼贝急道:“你们汉族的巫术没用,别折腾了,可别把拉姆弄死啦。”
苍鹰双目圆睁,喝道:“事到如今,只有使出杀手锏了!”手指下探,以毕生功力在拉姆老头的尾椎骨一点,拉姆老人登时娇‘喘一声,面现桃·色,抬起手来,捂住胸口,不停嚷道:“不要来了,不要来了,老头我吃不消了。”
旁人又惊又喜,原先照顾他起居的哈萨克妇女望了望薄被单,惊呼道:“啊呀,他撒尿啦!”
苍鹰神情肃穆,说道:“这并非是尿,而是。。。。。”
贾尼贝大吃一惊,喝道:“安曼,阿秀,你们俩给我出去!快出去!”
两位姑娘不明所以,颇有瞧热闹的心思,但见贾尼贝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勉勉强强的跑出帐篷。那妇女忙活了一阵,总算替拉姆擦拭干净,换上干净衣裤,嘴里喋喋不休,嘀咕道:“唉,这么大年纪,精力还这等旺盛,只怕还能再活二十年。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他这等雄风。。。。”
拉姆抬起头,见到贾尼贝站在面前,急忙道:“贾尼贝,安曼被弘吉剌给抓走啦!”
贾尼贝喜道:“拉姆大叔,安曼已经被这两位汉族兄弟给救回来啦。”
当下三人将拉姆搀扶出来,回到大帐之中,此时已然天黑,帐篷中点燃了油灯,众人一见拉姆精神健旺,无不高声祝贺,连连鼓掌。
九婴低声对苍鹰道:“大哥,你在军中替人治病,也是这般乱七八糟的么?”
苍鹰急道:“什么叫乱七八糟?欲通气,必通情,情·根乃男子体脉精华之所在,也是积郁之恶兆,若能宣泄情·欲,便是将死之人,也能还魂过来。《登仙道藏》尝言:采·阴·补·阳,登仙之法。《除魔健体》又道: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二弟你若有心,我可以传你这以情练气之法。。。。”
九婴笑骂道:“歪理邪说,我真是懒得说你。难怪三妹老是为你生气。”
各人归位坐下,向拉姆敬了一番酒,贾尼贝将安曼被蒙古人掳走之事详细道来,拉姆听到安曼身体隐患时,面露伤心之色,但却并不惊讶,苍鹰与九婴对望一眼,各自心想:“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九婴说道:“拉姆长老,我们想将安曼带在身边,助她调养生息,以免发生不测。你放心,我们定会善待安曼,若是她想要回来,无论多远,我定当亲自护送她平安抵达。”
拉姆摇头道:“不行,不行,万万不可。汉人狡猾奸邪,屡屡欺压我们哈萨克人。你嘴里说的好听,把安曼骗走之后,便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没法知道。”
九婴忙道:“若是我们有恶意,早就直接把安曼带走啦,又何必把她送回来呢?况且哈萨克人中也有游行天下,闯荡江湖的女英雄。安曼身患奇症,唯有咱们内家高手才能医治,此其一;她身负浑厚内力,正好以此为助力,练得深湛武功,此其二;我的三妹李书秀屡次救她,有她做担保,长老又有何不放心的?此其三;而安曼自己也有外出修行之意,此其四;有此四条为保障,此事顺理成章,还请长老答允。”
拉姆闭目不语,过了许久,才说:“不行便是不行,真主说道:‘不要让异教徒欺骗信教的女人,更不可让教中女人嫁给异教徒。’如果让拉姆离开,她嫁给你们当中任何男人,真主会降怒于我。”
李书秀忍不住说道:“拉姆爷爷,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安曼病情恶化么?安曼的娘亲达兰呼玛,也曾经患上这等病症,你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想起王辉曾经叙述的往事,也曾经此事向苍鹰与九婴说起。
拉姆哼了一声,说道:“安曼她身为真主的巫女,必须要留在村子里,和教徒结婚,直到产下女孩儿,方能卸下担子,这是莫大的荣耀,安曼,你就算不顾咱们的养育之恩,也不可背弃真主的意思。”
安曼身子一震,面露凄然之情,默然点了点头。
苍鹰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跨啦一声,竟将桌子震塌,他怒道:“真主,真主,为了这真主,你们连安曼的命都不顾了吗?我看你们养育她长大,不是爱她关怀她,而是把她当做器具,当做祭品,当做你们拜神的神像吧。”
拉姆与贾尼贝也顿时发火,拉姆叫道:“异教徒,你根本不懂真主的规矩,也不懂真主的威能!”
三 却无心
贾尼贝也喊道:“你是尊贵的客人,又曾对咱们部族有恩,但若是你辱及真主,也是罪不可恕!”
苍鹰笑道:“真主?你们怎么知道,我并非真主派来的使者?我曾经将拉普的魂魄招回来,说不定便是真主赐下神力助我。如今真主告诉我说,要我赏善罚恶,主持公道,带走安曼,不让它钟爱的巫女惨死,你们谁敢阻拦我?”
贾尼贝惊怒交集,喊道:“胡说,胡说!”但他声音发颤,听到“主持公道”四字,隐隐间竟有些骇然之色。
苍鹰说道:“那你说,我为何能召唤拉普的灵魂?你们可曾见过这等怪事?”
九婴茫然不解,小声问李书秀:“苍鹰他何时招魂过?当时情形怎样?”
李书秀将当时情况简要说了,九婴也曾听说过这五彩剑气的功夫,但万万没料到居然真有此事,一时对苍鹰更为敬畏,但心中疑虑也愈发浓重。
贾尼贝与拉姆气的直吹胡子,但当时情景,众人皆亲眼所见,若不是真主赐福,又怎能发生这等奇事?一时间无法反驳,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苍鹰。
苍鹰见他们神色不安,心生猜疑,忽然想起李书秀转述王辉所说之事,脑中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念头,连他自己也不知这念头从何而来。
他又道:“况且十几年前,也曾有一位汉人来到你们的部落,对么?达兰呼玛与他相恋成亲,他便是安曼的生父,拉姆长老,不知可有此事?”
其余哈萨克人听不懂汉语,但安曼与李书秀忍不住惊呼起来,九婴眉头一扬,沉默不言,而拉姆与贾尼贝露出惊恐之色,仿佛听到了最为可怖之事,齐声喊道:“你怎么知道的?”
苍鹰道:“我曾经听李书秀姑娘说起过王辉与达兰呼玛之事,达兰呼玛在祭祀典礼上重病发作,被一位汉人所救,那位汉人不也曾展现真主的神迹么?那位汉人,只怕与达兰呼玛私定终身,你们引为奇耻大辱,故而始终不告诉安曼她的生父是谁。”
拉姆扯着胡子,犹豫许久,只道这是真主的考验,喃喃说道:“不错,不错,当时达兰呼玛怀孕,我们气愤不过。但那汉人在我们部落中住了几年,我们认为他是真主的使者,身负通天神力,我们对他又敬又怕,不敢得罪。可。。。。他在达兰呼玛生下安曼之后,突然不告而别,不知去了何处。达兰呼玛陷入悲伤,很快发病身亡。”
安曼蓦然站起,用哈萨克语哭喊道:“告诉我爹爹的名字!告诉我爹爹到底是谁?爹爹他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抛下妈妈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心神激动万分,神情有些凄厉,美貌的脸上现出凶狠之相。
一旁的哈萨克人听到这话,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望着她,目光惶恐,嘴里不停嘟囔道:“讨债来啦,达兰呼玛来讨债来啦。”
拉姆满脸绝望之色,望着安曼,贾尼贝神情呆滞,像是傻了一般。苍鹰最善于察言观色,见他们两人目光闪烁,又见众哈萨克人吓得魂不附体,心中起疑,思索片刻,顿时有了计较。
他右掌放在安曼肩上,引导她体内真气,施放体外,刹那间,屋内狂风大作,呜呜作响,仿佛鬼叫,烛火飘忽不定,光暗明灭,过了一会儿,只见半空中现出一个五彩人形,那人形披头散发,动作迷茫,在屋内缓缓走动。
一些哈萨克人一瞧,吓得心胆俱裂,纷纷跪地哀求道:“达兰呼玛,饶了我们,是拉姆的主意,是他怕触怒了真主。”
苍鹰道:“达兰呼玛!我以真主的名义,令你去惩罚你的仇人,除非那仇人告知我们真相,不然他死后,他的灵魂将坠入地狱,受到世上最残酷的折磨。”
贾尼贝退后一步,虎躯发颤,汗流浃背,目光不住躲闪。而拉姆更是跪倒在地,双手行礼,喊道:“是我不对,原谅我,达兰呼玛,冤孽,冤孽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苍鹰道:“发生了什么事!”
拉姆哭喊道:“那是。。。。那是达兰呼玛产下安曼的第二天,我们知道渎神的罪过已经犯下,罪人必须受到惩罚。
那汉人高兴坏了,将达兰呼玛与那孩子托付给了我们,他说道:‘我答应过达兰呼玛,我要前往奴血山,为她采摘一朵荼蘼山花,医治我女儿的病,你们好好照顾她俩,等我回来,我会重重酬谢你们。’
这汉人头脑有些发昏,他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我们的心思,他兴冲冲的前往了奴血山,那是整个草原上最危险的地方。我们知道他九死一生,于是放心大胆,继续我们对罪人的惩罚。
我们。。。。。杀死了达兰呼玛,将她的尸首,连同她住的屋子,一道烧成了焦炭,如此一来,她的人,连同她的罪孽,都烧的干干净净,已经与我们无关了,真主不会降下惩罚,我们的村子安全了。
我们留下了那个孩子,她将继承她母亲的职责,成为我们的巫女。我知道她体质特异,唯有她,唯有她能够担当这重任。”
安曼感到头晕目眩,身子一歪,软倒在苍鹰怀里,她情绪激愤,体内真气大盛,那五彩人形光芒更加耀眼,拉姆被这“五彩剑芒”一碰,突然痛的厉声惨叫起来,额头裂开一道刀疤,鲜血涔涔流下,他喊道:“我说,我继续说。”
于是他又道:“那罪人居然回来了,而且一点儿伤都没受,可他见到达兰呼玛的住处,神情变得犹如鬼怪,他跪倒在地上,痛哭了许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答道:‘是强盗,强盗来到这里,烧了你的帐篷,杀了你的妻子和女儿!’我早就命人将安曼藏在暗处了,这女孩儿是我们将来的巫女,我不能让他夺走。
汉人身子摇晃,愤怒的像是发疯的牛,他喊道:‘你们这点伎俩,以为能骗的了我吗?是你们杀死了她们!’他身子一晃,如鬼魅般消失又出现,当场杀了我们不少族人。我们吓得四处乱跑,我躲到最隐秘的地方,耳畔听到村子里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许久,村子里安静了下来,我听到他哭喊两声,大意是为他的女儿祈祷,随后他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最终默不作声,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我哆哆嗦嗦的等了一整天,这才敢爬出去,发现他杀了村子里一百人,大多是壮年男子,还有一些帮助我杀人的老妇人。我知道这场灾难已经过去了,真主的怒火已经熄灭,我们可以继续安稳太平的生活下去了。”
他说完这些话,抬起头,眼中的畏惧渐渐消失,他大声说:“达兰呼玛,如果你真的是来复仇的,你只要杀我一人就行。贾尼贝当年曾经竭力反对我,可我让人把他关押起来,不让他阻碍我做事。阿里布村的人仅仅只是略有耳闻,他们与你无仇,只有我罪无可恕。”
他望向安曼,又道:“安曼,安曼,虽然我初始养育你长大,只把你当做真主的巫女,可过了几年,我全心全意的喜爱你,把你当做我的亲孙女一般看待。你要杀我,我没有怨言,你要恨我,我也心甘情愿。”
苍鹰察觉到安曼精神涣散,伤心欲绝,而经脉中内力不稳,那五彩剑芒再也难以为继,于是说道:“你肯说出实情,又对安曼有养育之恩,若是杀了你,只怕安曼不忍。但从今往后,安曼与你们恩断义绝,不再受你们约束,拉姆,你是否同意?”
拉姆虔诚的磕头道:“达兰呼玛,你宽宏大量,原谅了我的罪过,我怎么敢有异言?”
苍鹰撤手,真气消散,剑芒登时不见踪影,但哈萨克人依旧跪拜在地。安曼痛哭不止,李书秀赶紧上前抱住她,扶她坐在一旁,好言相劝,连声安慰。
九婴见此事如此解决,虽然闹得颇不愉快,但总算圆满收场,他起身说道:“诸位,既然你们肯放安曼离去,那我们也不在此多叨扰了。”
拉姆盘膝坐在地上,不吭一声。贾尼贝叹道:“九婴兄弟,你送的那些礼物,咱们都退还给你吧,我当年劝阻不力,对不起达兰呼玛与安曼,我受罚尚且不及,怎么敢贪恋财物?”
九婴笑道:“这些财宝,本就是这草原上的盗贼从牧民商人中掠夺来的东西,我留着也是无用,况且我得到安曼姑娘,如同得到了无价之宝,便是再让我出十倍的金钱,我也毫不犹豫。”
贾尼贝大声推辞,但阿兰老人好言相劝,众人争执半天,最终还是无奈收下,就在此刻,那位照顾拉姆的妇人忽然叫到:“拉姆,拉姆死了!”
苍鹰朝那边望去,见拉姆面带笑容,皮肤干瘪,早已没了呼吸。想来是他一直怀着重大心事,备受折磨,早已油尽灯枯,此时说出真相,得到解脱,竟由此一命呜呼。
。。。。。。
深夜中,哈萨克族人在村外的大空地上搭起了火堆,点燃大火,祈祷死者的灵魂早日升天,前往真主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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