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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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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王怒道:“臭小子,恁地狡猾!”暗运功力,益气补血,登时止住伤痛、凝固血流。他转过身来。使出一套“金刚罗汉拳”,正是少林寺精妙拳法,出拳迅捷,处处留有余地,强而不霸,争而不凶,兼之他内力深湛,拳力虎虎生风,真有裂石断树之威。
归燕然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功夫虽妙。内力虽高,但其实太过死板,生平极少与人动手,他躲过两拳,振动长剑,扑扑两声,命中靖海王大腿、左肋,靖海王又是一阵惊慌,叫道:“奇怪!奇怪!”往后快步逃窜。被归燕然追上,用力一脚,踹中靖海王后背。靖海王啊呀一声,狼狈翻滚。落在莫忧身边,连连怪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内力这么强,力气这么大,为什么还斗不过他?”
归燕然见此人这般愚笨模样。虽然恼恨,但也不禁好笑,大声道:“你以为比武拼杀。唯独比拼内力招式么?你心肠歹毒,恶欲难填,是时候恶贯满盈,就此伏诛了!”
靖海王怒骂一声,跳了起来,摆出架势,想要顽抗,归燕然见莫忧在他身旁,生怕他出手加害,一时犹豫不决,不敢贸然上前。
靖海王见敌人神色有异,朝脚边望了一眼,身子一颤,忙道:“这人。。。这人穿的是莫忧的衣服,这是莫忧儿!他。。。。他怎会又成了这副模样?”一时间心慌意乱,手足发颤,竟似极为害怕。
归燕然想起莫忧的话,喊道:“你成了灵花之子,难道不知一山不容二虎么?你得了道,莫忧便活不了了!”说着朝前一冲,来到近处,晃动长剑,正要刺穿靖海王胸口,靖海王俯身抱住莫忧,死命往前狂奔,他此番运足全力,行动迅速,归燕然一剑居然刺了个空。
靖海王来到一旁,脸颊贴住莫忧凄惨的脑袋,泪水难止,哀嚎道:“莫忧儿,莫忧儿!我真个不知道!我本以为成了灵花之子后,能与你长相厮守,岂知。。。。岂知却是害了你的性命!早知如此,我又何苦来哉?”
归燕然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这靖海王真是疯子,莫忧可是他的义子,他怎会对莫忧有这等念头?”虽觉荒诞,但见靖海王此刻情真意切,泪如雨下,不免有些伤悲,长剑空指,须臾间竟不知所措。
靖海王仰天悲叹,喊道:“灵花母亲,灵花母亲,求你大发慈悲,助莫忧活过来吧!我不要这一身美貌,不要这成仙身躯,只盼莫忧儿他能死而复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啦!”一边说着,一边用头砸地,委实心痛欲绝,疯狂麻木,只撞得满头血流如瀑,他鲜血落在莫忧身上,突然间,归燕然见到莫忧微微颤动,眼皮翕张。他大喜道:“靖海王,你身上的血可以救莫忧!”
靖海王抬起头来,擦干泪水,将鲜血滴落到莫忧唇边,果然见莫忧嘴唇颤动,轻轻一吸,将鲜血吸入口中。他欣喜若狂,用指甲划破自己皮肤,将鲜血灌入莫忧嘴里。莫忧发出“啊啊”叫声,张嘴用力吮吸,靖海王见莫忧面色渐渐红润,哈哈笑道:“果然,果然有效!这不就活过来了吗?”更加狂热,捏住手腕,将鲜血不住挤出伤口。
过了片刻,归燕然见莫忧逐渐复原,反观靖海王,却已不成人形,他一时惊恐,喊道:“靖海王!你自个儿就快死啦!”话刚出口,就恨自己愚笨迟钝,竟出言提醒这恶人保命。
靖海王立时惊觉,想要缩手,但已被莫忧嘴唇死死咬住,牙齿仿佛在他血管中生了根一般,靖海王哇哇惨叫:“松开!松开!你这逆子!你原来是要害我性命!”又踹又拉,又砸又打,但却甩不脱莫忧。他不知乾坤之大,万物循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地之间只能有一位灵花之子,能够与天地同寿,百世不死。他既然自愿让莫忧吸血,等若放弃自个儿性命,此乃天意,却非莫忧故意害他。
归燕然见到这凄惨一幕,舌挢不下,眼睁睁看着靖海王身躯干瘪,反而成了干尸,洞中寒风一吹,那干尸立即四分五裂,散如飞沙。
这位一心贪生怕死,追求万寿无疆,对义子暗怀畸恋的蒙古王爷,终于死于这地狱般的深渊之中,一身血肉,不复存在,从此无色无相。无尘无垢,真正与天地融为一体了。
归燕然定了定神,跑到莫忧身边,探他鼻息、试他脉搏,虽然微弱,但并无大碍。他心中一喜,将莫忧扛在背上,再找苏芝环尸首时,却见面前地上,不知何时裂开一个大洞。洞穴难知深浅,黑如浓墨,连他夜眼也无法看透。
他心知苏芝环已死,伤痛得无以复加,心下茫然至极。正悼念时,却见远处觉远缓缓站了起来,归燕然惊骇异常,急忙浑身运力,双手前挡后拦。仓促迎敌。
觉远并未上前,而是走到飞蝇身前,过了片刻,飞蝇也站了起来。两人毫不相让。对视片刻,忽然齐声怒骂,一人踢出飞腿,一人扇出嘴巴。各自挨招,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上前厮打乱咬。真是:招式粗鄙如野狗,神态凶恶如无赖,嘴里脏话如污水,跌跌撞撞滚滚翻。什么掌风剑气,哪管招式套路,只是一场好厮打,各自舒畅才是真。
归燕然愣愣瞧着,心想:“就算他们两人这般乱打乱斗,我也绝不是对手。”想起张君宝所说觉远往事,与眼前场景印证,只觉心神恍惚,但惊恐全消,反而倍感放心。
觉远扯住飞蝇头发,飞蝇咬住觉远手臂,觉远痛的嘶嘶乱嚷,骂道:“恶鬼!你砍得我好狠!”飞蝇最终嘟囔道:“妖僧!你打断我浑身骨头!”觉远哈哈大笑,说道:“你到底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先揍趴下,又是我先站起来!”飞蝇怒道:“老子最恨你这道貌岸然的和尚,一见着你,功力大打折扣,哪里还能使出全力?”
觉远将飞蝇当头摔过,砸在地上,飞蝇痛的张开嘴,又一拳正中觉远鼻梁,这般打闹,当真半点伤不了两人,但两人心中痛快,确实难以言喻。
觉远见飞蝇还要冲上打斗,挥了挥手,喝道:“打得够了,打得够了,老衲心愿已了,不想再陪你这疯子玩闹。”
飞蝇立时停步,挺腰站直,明白他言中之意,深深呼吸,问道:“你有法子彻底圆寂么?”
觉远点头道:“老衲自为僧以来,生平从不杀一人,但一时慈悲而疯,遇上魔障,被灵花蛊惑,犯下滔天大罪,这九年来,手上沾染了数十万人的鲜血,这等罪孽,乃是命中劫数,是佛祖让我看破皮囊,助我再入六道轮回。老衲方才与你一场恶斗,酣畅淋漓,心中再无半点遗憾,正是上路的好时辰。”
飞蝇问道:“以你的功力,怎会被那灵花**?”
觉远朝莫忧那儿望了一眼,垂首道:“二十年前,我预感这千古奇花有苏醒迹象,于是千里迢迢,来到岛上。深入那母灵花之巢穴,她透过心思,传话如我脑中,向我求饶,述说心中愿望。老衲不想杀她,也不想放她为恶,于是便守在岛上,与她朝夕相处,我念我的佛,她诉她的苦。”
飞蝇笑道:“达摩,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心情,若换做是我,要么赶早走人,要么动手屠魔,怎会留在荒岛上受苦?”
觉远叹道:“老衲也于你一般,困惑于生死,拘泥于存亡,隐隐便想借这灵花,找到老衲的天命。十年之前,靖海王携带这位灵花之子来到岛上,我见这孩子长得奇特,便将他带到母灵花面前。这孩子讲述他千年来的遭遇,痛斥人性之恶。老衲听了,心生感慨,便让这灵花控制老衲心魂,老衲观心见性,退居幕后,不再过问皮囊之事。”
飞蝇说道:“可惜等你醒悟之后,却难以夺回身躯?”
觉远道:“灵花寄生在老衲体内的种子,果然诡异难测,老衲单凭心意,无法运功驱魔,故而无计可施,若非你这恶人来此翻江倒海,老衲还不知要迷糊到猴年马月。”
飞蝇说道:“达摩,我本就是来杀你的,你可知晓?”
觉远笑道:“知与不知,此刻也无甚分别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乃是我那君宝小徒。他此刻修为大成,武功之高,丝毫不逊于你我。与我相斗之事,山海门恐已得知,只要他稍有心思,立时便会有使者前来。”
飞蝇哈哈笑道:“你又何必担心此事?快去快去!须知乾坤之中,皆有定数。我只答应你,即便他入了山海门,无论如何,我也会饶了这张君宝的性命。”
觉远凝视飞蝇,忽然笑道:“若他真的领悟大道,你还真远不是他的对手。”说罢,他朝飞蝇合十行了一礼。飞蝇不禁动容,也深深朝他作揖。
归燕然远望两人,听两人对答,只觉这两人英雄气概,苍莽豪情,生平从所未见,更于生死之分看得极淡,果然是超凡脱俗的人物,武功入圣的仙佛,浑身热血沸腾,心中无比激动。
顷刻之间,觉远身躯白光万丈,灰飞烟灭,果然是纤尘不剩,诸法空相,遁入虚无。而在他站立之处,现出一只瑞光普照的白色仙鹤。
飞蝇心想:“他果然领悟了剑芒中的虎鹤双形,若是他神智完好,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那仙鹤振翅而动,如入虚空,在归燕然身上轻轻一碰,归燕然哪里躲避得了?立时假死过去。仙鹤将归燕然衔住,连同莫忧一起放在背上,随即化作一道白光,转眼飞过百丈,升入空中。
飞蝇叹了口气,一时心头空荡荡的,迷茫无助,不知何去何从。(未完待续。。)
五十九 幽谷居客落华哀
张君宝从宫殿中飞天而出,如踏云,似追霞,奔行如龙,不多时便来到镇上。眼前光景惨绝人寰,恰似地狱,只见那遍体荆棘的藤条翻滚着、扭动着、蜿蜒蛇形,横扫直刺,凡查知活人,遂疯狂扑上追杀,凶猛之处,胜于狂犬疯虎。
它们将活人脑袋硬生生扯断,钻入人体之内,随即破体而出。或有如蟒蛇盘结在人体上,拧断骨头,撕裂皮肤,摔成肉饼肉泥。它们将尸首挂在高处,任凭滴血,或携带尸体钻入地底,不见踪影。它们并非一味果腹、或是克敌制胜,更似是屠城狂欢,彰显强者威风。
镇中百姓声嘶力竭,惨声哀嚎,抱头逃窜,寻屋内、树后、石碓、池塘躲避,然而此举又有何用?藤条暴怒疯癫,震动不休,却早知镇民方位,一个个儿找出杀死,不费吹灰之力。有百姓奋勇抵挡,只有死的更惨。
张君宝见状大怒,恍恍惚惚,心中瞬间浮现出昔日元兵破城屠戮景象,他气的发抖,拳头登时攥出血来,拂动袖袍,狂风大作,化作漫天风刃,冲入藤条之中,或斩断,或拔起,或绞碎,或吹飞,势如破竹,刹那间替镇上民众解了围。藤条似是怕了,或是倦了,又像是累了,于是纷纷退开,钻入一个个洞穴之中,片刻间竟走得没了踪影。
幸存居民兀自吓得魂不守舍,但劫后余生,心情亦狂喜非凡,见到张君宝如飞将军般从天而降,无不拍手叫好,有人说道:“神仙呀,这真是神仙!这么一挥手,那神风就虎虎拂拂的吹起来啦!那些树妖就扑扑腾腾的逃走啦!”
又有人放声大哭,哀求道:“这位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被这些树妖捉走,拽入地洞中去了。”
还有人砰砰磕头,说道:“求神仙用神风将咱们大伙儿救走,这岛如此危险,哪儿是长久居住之地?分明是黄泉地府、冥界妖岛!”
张君宝行色匆匆,从人群中跑过,来到苍鹰住处,一推门,见屋内并无搏斗痕迹,哪里有苍鹰的影子?张君宝知道苍鹰功力大损。疲累万分,决计无法抵挡藤条,他心中挂念,冲出门外,大声喊道:“二弟!二弟!”声音如雷贯耳,远远传了出去,整座岛都听得清楚。镇民们相顾骇然,目瞪口呆,对张君宝功夫愈发信服。不久之后,陆陆续续欢呼喝彩起来。
张君宝稍候片刻,并无答复,心想:“二弟他机智过人。武功巧妙,绝不会就这么死了。此刻定然躲在某处,受伤难动。如今之计,唯有杀敌擒王。直接铲除此岛罪恶源头。”他想起飞蝇所说那母灵花本尊所在,怒气勃发,恨意难消。又跃上空中,朝石碑处赶去。民众瞧傻了眼,跪倒在地,不停磕头膜拜,虔诚至极。
到了石碑那边,他落在地上,俯身贴紧地面,运功倾听大地声音,一听之下,只觉汗毛直竖,毛骨悚然,他内力深厚,耳清目明,探听到这石碑之下隐隐传来蛇扭虫爬之声,格格喀喀,密如连珠落盘,大雨倾盆。而在嘈杂之中,张君宝清清楚楚听见了一颗心脏跳动的回响。
他恨恨想道:“那妖花就在下头!”心头震怒,聚气缠绕手掌,以掌为刀,用力斩下!张君宝武功玄妙,精通阴阳内力,阴柔之时,掌力可卸山崩,可平巨浪,四两拨千斤;阳刚之时,手刀断金切玉,裂甲碎刀,威力无穷尽。此刻运劲狠劈,力道沉入地下二十丈,土中藤条登时被他掌力打得粉碎。
他连连斩落,数招之内,地面喀拉拉裂开一个大洞,他从大洞中跳落,又不停拍出劈空掌力,击碎地壳,果然如飞蝇所言,这石碑之下石块曾被那位灰炎击碎过,质地相对松软,在张君宝排山倒海的掌力面前,直是不堪一击。他一直落下三十多丈深,地底轰隆一声震鸣,陡然引发塌方,一发而不可收拾,正是:滔天石块如雨落,刺耳巨响似龙吟,好比深渊妖魔洞,周身不见丝光明。
张君宝知道下方空间宽敞,深不见底,只怕真有千丈之高,于是使出真武通天掌的功夫,以微风控飓风,稳住身形,急速向下降落,如此坠下,历时不久,他渐渐感到下方风气回流,似乎快要落地了。
正在此刻,他忽然听见心中有一轻柔声音问道:“你不是觉远,你是谁?”那声音飘飘渺渺,直接传入他脑中,似是妖术一般。
张君宝心中恨恨想道:“她定是那灵花妖魔!就是她操纵觉远师父,犯下这无数血案!”大怒欲狂,眼中几欲喷出火来,也使出千里传音的功夫,说道:“花妖,你杀人无数,我就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那妖魔极为惊慌,呼喊道:“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君宝身在半空,感到飒飒声响,竟又有如潮藤条汹涌而来,张君宝怒极反笑,以风刃反击过去,藤条被疾风一刮,裂的裂,断的断,粉粉碎碎,缤缤纷纷。张君宝落在地上,朝前进发,当真瞬息千丈,一晃百里。那妖魔不停探出藤条,足以抵挡千军万马,但张君宝只身一人,灵动迅捷,轻飞如影,竟从藤条中一闪而过,那些藤条竟丝毫不觉,仍呆呆拦在前方。
妖魔见此人来的如此之快,顿时明白过来:此人武功之高,不在觉远之下。她心下更是焦急,又使出阴险毒招,张君宝察觉到异状,立时停住脚步,见到半空之中,浮有无数绿莹莹的花粉,在他面前悠悠荡荡,起起伏伏,宛若一块金翠屏风。
张君宝知道这花粉危险至极,若是入体,生根发芽,虽可驱出,但稍有闪失,便会受到重伤。他沉思片刻,一弹指,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将花粉罩了起来,一股脑送入空中,他眼前再无障碍,又是一阵急速赶路,只见面前一座大洞,黑暗之中,幽光浮游,洞中有一巨大妖花,真是:花瓣张扬如凤尾,颜色鲜丽似虹霞,都道美人可闭月,怎能羞怯这艳华?
这妖花的花蕾硕大无比,径有二十丈,状成椭圆,花蕾处千变万化,从远处望去,竟渐渐变成一副女子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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