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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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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水性皆佳,而且内力深厚,一人运蛆蝇尸海剑,反借江流之力,直如帆船成精,一人使玄夜伏魔功,如鱼得水,行动自如,似履平地,这般游了约莫三个时辰,总算又见到江岸,江涛卷石,碎浪震崖,四周荒无人烟,乃是一座铅铁怪石的小山。
两兄弟将其余众人推上一块平整岩石,苍鹰大喊道:“我爬上山,你将他们抛上来,我看越过山头,便有人烟!”
归燕然见这山也不算高,点头说道:“全听大哥吩咐!”
苍鹰快手快脚,攀沿而上,这铁山虽然滑溜,但并不陡峭,苍鹰不多时便爬了上去,探出头来向归燕然招呼,归燕然举起莫忧,也不运力,随手一扔,苍鹰见他准头奇佳,举重若轻,浑不费劲儿,叫了一声好,秘影化作长鞭,将莫忧卷住,一扯一放,将他抱住,放在山崖上。
随后归燕然接连抛掷,苍鹰长鞭连卷,没费多大功夫,便将众人带到安全之地,归燕然提一口真气,在山崖上踩了两步,霎时落在苍鹰身边。也是他将玄夜伏魔功练到第九层境界,身体灵活轻便,柔韧无比,举手投足皆能发挥超凡力道,正如同苍鹰的“夜影离形”一般,虽然屡经波折,但反而愈发精神。
苍鹰松了口气,仰天躺倒,只觉得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一般。而其余人比他更惨,在大江上漂流多时,全都昏了过去,所幸尚有气息,性命无碍。
归燕然甩了甩水,运气片刻,热气缠身,登时将水汽蒸去,衣衫干燥,苍鹰见他这等本事,赞不绝口,叹道:“瞧你这模样,真不知与那万里遥哪个更像妖魔。”
归燕然吓了一跳,摆手道:“大哥莫要胡说,我这人普普通通,朴实无华,哪里像是妖魔?”
苍鹰哈哈大笑,突然想起一事,一跃而起,欢呼道:“有了!有了!咱们可得分出胜负了。”
归燕然问:“什么分出胜负?”
苍鹰满脸坏笑,眼神狂喜,说道:“咱们先前不是赌了一事,但却找不到法子求证么?”
归燕然瞬间想了起来,满脸通红,摇头道:“你是说,要。。。。。要。。。。”
苍鹰肃然道:“咱们趁他昏迷,剥光这世子衣衫。看看他是男是女,是雄是雌。哪个输了,便得光屁股去海里游上一圈。”
归燕然傻了眼。说道:“大哥呀,我先前还当你是开玩笑呢。眼下莫忧他昏迷不醒,尚有忧患,咱们怎能趁人之危,对他做出这等事情?”
苍鹰一手扶在归燕然肩上,正色道:“你有所不知,正因为摸不清他此刻病情。咱们更应当仔仔细细的诊断一番,不放过他身上任意角落,如有隐患。咱们顺手替他治了,岂不是好?况且此事极为重要,万万轻忽不得。”
归燕然一万个不情愿,但苍鹰兴致上来。满嘴歪理。将归燕然说的晕头转向,不知所谓,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一句。苍鹰大喜,令归燕然将莫忧架住,解开他衣领纽扣,说道:“世子啊世子,咱们此番出力救你,也不求你知恩图报。只要让咱两兄弟开开眼界,明辨黑白。看看你这幅脸蛋之下,长得是一副什么模样。”
正在忙活呢,莫忧突然睁开眼,死死瞪着苍鹰,苍鹰大吃一惊,哀嚎一声,远远跑开,随即怒道:“义弟,你看看你,一刻不盯住你这滑头,你就对世子动手动脚,诸般不敬,你让我这做哥哥的哪有脸见人?”
归燕然大骇,慌忙撒手,闪到一旁,嚷道:“你怎么能说我呢?这不是你的主意么?”
莫忧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脸上犹带水珠,这番微笑,真如霞光乍现,玫瑰初露,明艳不可方物,苍鹰一瞧,忍不住喃喃道:“老子赢定了,义弟,你看看他这等美貌,岂能是须眉男子?”
归燕然也瞧出这世子挺好看的,点了点头,说道:“他眼下确实不像是个男子。”
莫忧站起身来,朝两人深深作揖,两人慌了手脚,也立即还礼,莫忧说道:“莫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大侠武功登峰造极,世所罕见,先前出手过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莫要见怪。”
归燕然说道:“道谢就不必啦,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若不说,大哥没准还得剥你衣衫。”
苍鹰暴怒,捂住归燕然的嘴,喊道:“这小子见你秀丽,对你上下其手,在水里把你摸了个过瘾,与他相比,老子的罪过轻如鸿毛。”
归燕然扯开苍鹰的手,哀嚎道:“大哥,不是你让我背他的么?而且江水如此汹涌,我若不把他抱紧,岂不会把他淹死了?”
苍鹰嚷道:“你这笨蛋,既然有次机会,怎地不仔细探探清楚?”
两人正在互相埋怨,莫忧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扯袍子,褪去衣衫,露出其中光滑皮肤,苍鹰与归燕然一齐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只听莫忧笑道:“两位,我可是堂堂男儿,你们睁眼看个真切。”
苍鹰不管不顾,睁眼一瞧,见他虽然肌肤白嫩,光滑如玉,纤臂柳腰,但胸口平整,并无半点女子体征。归燕然也悄悄开眼,望了一望,立时大喜,说道:“大哥,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可不是男子么?”
苍鹰死皮赖脸的说道:“说不定他年纪幼小,胸口尚未长成,又或者天生发育不良,不是个养儿育女的体格。”
归燕然急了,说道:“哥哥唉,那你说咱们该如何求证,怎分输赢?”
苍鹰说道:“唯有扯下他的裤头,看看里头有没有那根源龙头。。。。”
莫忧掩嘴而笑,穿上衣衫,摇头道:“燕返大哥,我也和你赌一事。我赌你那黑脸的鹏大哥是个女子,你信不信?”
苍鹰一听,汗毛直竖,怒道:“老子铁铮铮的好汉,体毛硬如豪猪,怎能说是女子?”
莫忧笑道:“那你可得脱下裤头,让咱俩好好求证求证!”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真是荒谬。。。。”话音未落,却见归燕然在一旁面露困惑之色,苍鹰一瞧,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莫忧堵住去路。莫忧喊道:“燕返大哥,你捉他手脚,我除他裤子,看看里头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苍鹰知道这两人武功厉害,联手出击,自己难逃劫数,厉声惨叫起来,双手抱拳,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赌,不赌了,你说你是男子便是男子吧,我认输还不成么?”(未完待续。。)
九 回思前世恋
苍鹰好不容易逃过剥衣之劫,又蒙混过赌输之罚,随后将其余人一一救醒,苏芝环等人见自己身在安全之地,少不得又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而服如海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想来对同伴之死极为痛惜。
苍鹰问道:“服老前辈,你节哀顺变,莫要过于伤心。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更应该看得开些,享享清福,不必计较这些情仇恩怨,须知百年之后,人人尽归黄土,自无半点区别。”
莫忧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逍遥宫这群妖魔鬼怪,一个个儿都是该死!”
服如海闻言大怒,骂道:“臭丫头,你胡说些什么?”
莫忧也懒得分辨,叱道:“若非你们这些魔头上咱们船上来杀人,又怎会引出这么多惨事?我那些手下,船上数十位良民,又怎会受此牵连,葬身海底?”
服如海恨恨说道:“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你们非要来岛上与咱们作对,自寻死路,与咱们逍遥宫何干?”
莫忧道:“杀人的巨妖是你们逍遥宫的人不是?若非你们激怒他在先,他又如何会变成这等妖异模样?”
服如海一时语塞,沉默许久,颓然坐倒,复又变得懊恼起来,莫忧见他如此,也不逼人太甚,一扭头,坐在远处,不再多言。
苍鹰问道:“服老前辈,你们当真是逍遥宫的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入的教?又怎会躲在这小小渔村中?那万里遥又是怎么回事?”
服如海受了苍鹰与归燕然大恩,不敢顶撞。叹了口气,说道:“恩公,你问什么。我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你。十多年前,咱们逍遥宫教主心智大乱,胡作非为,乃至咱们逍遥宫分崩离析,教众们各奔天涯,四散而去。老夫当年率领这数十位下属远走他乡,本打算找一座荒山野岭。占山为王,做些没本钱的买卖。。。。。”
苍鹰笑道:“好买卖,好买卖。服老前辈,这等乱世,原只有这等活计最是发财。老前辈深谋远虑,在下鹏远钦佩。”他先前自称鹏远。此时也不改口了。
服如海老脸一红。说道:“但这买卖也没做成,结果咱们偏偏遇上了一位魔神使者。”
归燕然奇道:“魔神使者?是什么魔神?什么使者?”他对逍遥宫之事并无所知,此刻听得毫无头绪。
服如海说道:“这位恩公,你有所不知,咱们逍遥宫崇拜的是玄夜魔神,而那位使者,自然是玄夜魔神的使者了。”
归燕然听得有几分亲切,问道:“玄夜魔神?我练得。。。。”苍鹰急忙挡住归燕然的嘴。说道:“你连得噩梦,胆子太小。听到魔神名头,可千万莫要害怕。”他不想多生波折,不让归燕然说出玄夜伏魔功之事。
服如海莫名其妙,苦笑一声,说道:“魔神不是妖魔,也不会作祟,你们大可不必害怕。”思索少顷,又道:“那位魔神使者来到咱们容身洞穴,说道:‘你们若当真心怀玄夜魔神,此处万万不可容身。由此处往南三百里,有一座小渔村,渔业兴旺,倒也容得下你们这些人。你们前往那边,暗中吸纳信徒,习练魔神传下的神功,若有缘法,魔神定会传来音讯。’”
莫忧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信奉玄夜之人,一个个儿都是木头脑子,脏心烂肺的叛徒!这人信口开河之言,你们居然也会相信?”
苍鹰一愣,不知这莫忧为何对玄夜魔神教如此怨恨。
服如海怒气冲冲,叫道:“那位魔神使者虽然其貌不扬,浑身皮肤溃烂,衣衫褴褛,但他武功极高,施展逍遥宫正宗功夫,将咱们制得服服帖帖,咱们这才信了他的话。咱们逍遥宫的人虽然对魔神虔诚无比,在外人眼中举止古怪,但好歹忠诚不二,为人堂堂正正。不像某些女子自甘堕落,空有一副好样貌,偏偏要去做鞑子的母。狗!”
这句话说得极重,莫忧本就嫌恶逍遥宫,陡闻此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震怒道:“你骂我什么?老狗,你过来,看我不赏你几个巴掌!”
归燕然见两人又要动手,赶紧挡在两人面前,苍鹰劝道:“莫忧小王爷,服前辈说的是‘某些女子’,你堂堂男子汉,这话就算转七八十个弯,也骂不到你的头上。”
莫忧被他一劝,不禁莞尔,怒火顿消,摇了摇头,又走到远处,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服如海小声咒骂两句,归燕然劝道:“前辈,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服如海说道:“后来?后来咱们跑到渔村,那位使者传给咱们一些功夫,替咱们针灸穴道,说是打通咱们体内隐穴,咱们在渔村中安然度日,娶妻生子,又暗中修习功夫,传教布道,过了八、九年时光,一个个儿果然都练成了这等变化异兽的本事。”
苍鹰闻言大惊,忙问:“你们变成这等怪模样之后,岂不会把渔村中人吓得半死?而你们居然还能变回人形?这可真是奇哉怪哉。那位魔神使者到底是谁?怎会有这等出神入化的医术手段?”
服如海一脸茫然,说道:“村子里的人各个儿都信奉魔神,见咱们变化,不以为意,反而欣喜若狂。而咱们形态变异之后,又不是当真成了怪物,若不能如意变幻,那还算什么神功?至于那位使者身份,咱们至今也不知道,更不知在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余教众,也如咱们一般被他点化。”
归燕然乃是听故事的好手,知道捧场鼓劲儿的诀窍,一见服如海停顿,立时催促道:“前辈,后事如何?”
服如海忽然心痛欲绝。捶胸顿足道:“那位万里遥在咱们当中天资最高,修为最深,对魔神也最为狂热。他功夫越练越高。神智也越发不清,他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到远处的镇中安置,自个儿在村里远离人群,独来独往。我们大伙儿都很担心他,但他却我行我素,毫无改观。谁知。。。。谁知有一天,我率众外出。前往远方海上捕鱼,同时祭奠玄夜魔神,可回来的时候。全村。。。。全村所有人都。。。。”他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莫忧在一旁冷言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信奉玄夜,才会落得这般下场!若是。。。。若是。。。。哼哼哼。。。。”
服如海抬头问道:“若是什么?”
莫忧神情顿时变得坚毅起来。说道:“若是你们信奉北海血魔。便不会如此!”
服如海啊呀一声,身子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嗖地站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你怎知北海血魔之事?”
苍鹰也极为好奇,知道这逍遥宫本名玄夜魔神教,前身乃是来自西域酷寒之地的北海魔教,教中原本信奉的魔神叫做北海血魔。千年前血魔丧身,夜魔继位。由此多出分支,分成了北海魔教与逍遥宫两大宗系。此事唯有逍遥宫信徒知晓,外人决计无从得知,这莫忧又怎能知晓这横越千年的恩怨纠葛?
莫忧抿了抿嘴唇,冷笑道:“我随口一说,居然把你吓成这样?我劝你迷途知返,远离玄夜魔神教,从此以后,改信奉北海血魔。”她稍稍犹疑,又道:“服如海,你眼下徒子徒孙全数丧身,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不如投靠于我。。。。”
服如海不等她说完,厉声喝道:“住口!你是鞑子的走狗!老子乃是有头有脸的汉人,怎能如你这般认贼作父,卖身为娼?”
莫忧眉头一扬,一抬手,掌心突然现出一柄红剑,一道无形剑气如红电般急刺而至,服如海早有防备,怒吼一声,变作青狼,手指一戳,指力激射,将那剑气抵消。苏家两口子吓得双眼翻白,惊呼三声,当即昏厥,苏芝环胆子比他们大了许多,见状虽然惊惧,但至少尚有心智。
苍鹰握住莫忧的手,狠狠一扯,将他拽到身后,归燕然也抢到服如海前头,好说歹说,不让他动手。莫忧本就虚弱,被苍鹰捏住脉门,难以抵抗,软软坐倒,但兀自死死怒视服如海,神情极为可怖。
苍鹰心想:“这莫忧小小年纪,武功当真高明,连无形剑气都使得出来,若是他神完气足,这服如海定然敌不过他。但他为何会这般虚弱?”他替莫忧诊脉,只觉他脉搏紊乱,心跳忽快忽慢,这并非是真气上的毛病,而是当真患了重病,苍鹰并非医生,对此着实熟手无策。只不过莫忧内力如此深厚,轻易也不会得病,这怪毛病又是从何而来?苍鹰一时苦思无果。
莫忧挣扎两下,苍鹰只能松手,莫忧咬牙说道:“两位救命之恩,莫某没齿难忘,今后定有补报之时,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一拱手,打起精神,瞬间飞身而去,转眼消失在乱石后头,身法迅速,令人敬佩。
归燕然先前与莫忧一起捉弄苍鹰,对他颇感友善,见他远走,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苍鹰嬉皮笑脸,问道:“贤弟啊,瞧你这幅色迷迷的嘴脸,可是看上人家姑娘啦?”
归燕然皱眉道:“大哥真会说笑,都说了他是男子,你自个儿先前不是也承认了么?”
苍鹰信口开河道:“我刚刚想起来,这世上有种怪人,天生不男不女,难以粗断。若是此人恋上男子,便成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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