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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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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老妖生平很少走出蒹葭岭,是以不曾将自身经历告之外人,此时被苍鹰一问,激起了唠叨兴致,便想将此事向苍鹰说出来。那老头坐倒在地,从胸口取出一枚紫色珠子,在手上抛来抛去,说道:“小子,你看我二人此刻容貌如何?”
苍鹰哼了一声,也不客气,恨恨说道:“丑恶无比,居然还有脸问我。”
老头也不生气,只是叹道:“你可知道,咱们兄妹七人刚刚出生的时候,一张脸要比此刻还要丑陋许多。”
那老太婆身子一震,神情痛苦,似乎回忆起了极为可怕之事。
苍鹰骂道:“你们这样的老妖怪还有七人?这世道真是灾难不断,还让人怎么过活?”
老太婆喃喃说道:“眼下只有咱们两人活下来啦。我们的母亲将其余五人喂给了贪狼珠,让咱们两人服食之后,容貌才渐渐好转。”
苍鹰陡然听得这等惨事,饶是他生平多历怪事,也不禁背脊发凉。
老头说道:“那件事之后,母亲离开此地,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留下林间那些丑怪树濑供咱们驱使,又留下贪狼珠的炼制之法,咱们便用这贪狼珠捕食周遭的住民,服下之后,能让咱们的容貌渐渐好转。”
苍鹰问道:“你们的母亲?我只听说此地于百年前来了一位鬼剑门的叛逃门主,她就是你口中的母亲?”
老太婆突然扯开嗓子哭嚎起来,声音极为刺耳,那老头叹气道:“那是咱们的父亲。”顿了顿,又道:“他也被咱们喂食了贪狼珠。他功力极高,一直支撑了四颗贪狼珠才死。我们服食之后,容貌大为改观。”
苍鹰忽然省悟,说道:“这林子叫做蒹葭岭,那位蒹葭。。。。。就是养育你们的人?”
老太婆突然放声大笑,就连乌鸦叫都没这般难听,她欢呼道:“不错,不错,蒹葭就是母亲,这世上最慈祥,最美貌的母亲!只是不知她这般美人,怎会养出咱们两人这等丑陋之人?爹爹的容貌也不差呢。”
苍鹰喃喃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不再言语,闭上眼睛,陷入沉寂。
老太婆笑道:“你既然认命,那可再好没有。老头子,咱们走吧。”
两个老妖不再理会苍鹰,哆哆嗦嗦的离开了小屋,将苍鹰留在了这血腥黑暗的地狱之中。
苍鹰对此极为熟悉。
乌鸦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要我将飞蝇叫唤出来么?”
苍鹰说道:“飞蝇是故意让我被捉的,是么?冥冥之中,自有大道,在推着他不停遇上山海门的人,他就是冲着蒹葭而来的,对么?”
乌鸦大笑着点了点头,又跳起他那丑陋癫狂的舞蹈,苍鹰心烦意乱,将他逐走,将蛆蝇尸海剑心法运至极致,登时神游太虚,反观自照,将神识融入自身,观察自身气血运行状况。
贪狼珠正如其名,释放出无数贪狼般的恶毒真气,在苍鹰体内各个经脉肆虐作恶,蚕食他体内血脉,破开血管、腐蚀脏器、生成毒液,麻痹肢体,势头猛恶至极,有如滔天巨浪般混混沄沄,又震又怒。苍鹰若是用真气抵挡,只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可若任由它横行,只怕不出两个时辰,一身功力便会被它掏空。
苍鹰使出曾经传授给安曼的“裂序静心之法”,刹那间将真气尽数消去,贪狼珠失了目标,一时茫然游走。苍鹰寻找它行动时破绽,立时催动真气,急速朝自身丹田内涌去,贪狼珠本体毫无防备,登时被苍鹰制住,反而被苍鹰真气融入珠子,将其中功力全数蚕食,再由内而外,将那些恶毒真气一一化解。约莫一炷香功夫,苍鹰收摄元神,终于逃过一劫,反而借此令功力大有长进。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经脉受损不轻,若要运气疗伤,少说也得五天才能复原,就在此时,烛火陡然熄灭,他身子抽搐,由于周身剧痛,他眼泪直流,嘶哑着嗓子不停吼叫,这才稍稍缓解心底苦楚。
又在黑暗中度过许久,木门吱呀,两个老妖走了进来,他们来到苍鹰近处,点亮火烛,见苍鹰满脸泪痕,怒视他们,但竟并未死去。两个老妖大喜过望,说道:“这人内力很高,能够撑过一枚贪狼珠而不死,那可真是难得。”
老头割开苍鹰腹部,将贪狼珠取了出来,那珠子此刻已呈现紫色。他笑了笑,又将一枚青色珠子仿佛苍鹰血肉中。两人嘲弄了一会儿,当即扬长而去。
苍鹰对付贪狼珠熟门熟路,不多时又将这珠子破解,将贪狼真气融入自身内力,这真气一旦遭到驯服,便会以此修补气血,缓缓愈合自身血肉,治愈顽疾病症,也难怪这两个老妖服食贪狼珠,能一直活到今日而不死。
第二天一早,老妖又来查探,见苍鹰精神萎靡,竟然还留着一口气,齐声欢呼,老太说道:“想不到这小子内力如此深湛,竟能熬过两枚珠子而不死。”
老头笑道:“那咱们倒要试试他能撑过几枚。”于是故技重施,取珠装填,走出屋外。
如此又过了一天,两人迫不及待的来到屋内,一见苍鹰,又惊又喜,只见他双眼微闭,气息微弱,虽然奄奄一息,但显然尚未咽气。老头取出第三颗珠子,将第四个贪狼珠塞入其中,一边动手,一边垂泪道:“咱们爹爹当年也是死在了第四颗贪狼珠之下,唉。。。。”
老妖婆也随之嚎啕大哭,两人鬼哭狼嚎一番,相拥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二妖急冲入内,见苍鹰双目紧闭,微微颤动,但显然仍有气息,两人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头颤声道:“他居然能活到此刻?他的功力居然胜过爹爹?这。。。。”
老妖婆大喊道:“咱们还剩多少颗贪狼珠了?”
老头摇头道:“还剩下最后一颗,不过瞧此人模样,再也难以支撑下去。”他换出炼成的贪狼珠,喜道:“如此一来,咱们二十五年之内,无需再捕食旁人啦,这可省了不少麻烦。”
老妖婆笑道:“这珠子炼制不易,吸收日月精华,四年才能有成,咱们还得费功夫多多炼制几枚,以后专门挑这些武林高手炼珠,嘿嘿,那可事半功倍了。”
两人也不离去,索性强打精神,站在一旁观望苍鹰状况,见他浑身剧烈震颤,肌肤表面时而泛红,时而苍白,骨骼喀喀作响,喉咙发出痛苦低吟,声音极为夸张,惨烈异常。突然,只见苍鹰七窍流血,双目瞪大,垂头断气而死。
老头粗粗探了探苍鹰脉搏,叹道:“他终于熬不过去了,不过这第五枚珠子也炼成了。”取出珠子,郑重的收了起来,解开苍鹰身上绳索,任由他落在地上。
老太婆说道:“改明儿咱们让那些树濑将这人扛走,让它们尝尝人肉滋味儿。”
老头点点头,说道:“不过他被贪狼珠啃食多次,说不定连脏器都所剩无几啦。”
老太婆拍拍脑袋,忽然问道:“以往那些用来炼制贪狼珠的人,死时不都是瘦得不像样么?怎么此人还如此健壮呢?”
老头咦了一声,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却见苍鹰缓缓站了起来,活动手脚、脖子,一双眼睛在阴影中闪着绿光,竟有如山中贪狼。
老太婆与老头发出惊恐万状的吼声,两人年纪老迈,反应迟钝,尚未来得及行动,已经被苍鹰一人一掌,接连击毙。苍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竭力摇头,令头脑稍稍清醒,这才举起两人尸首,走出小屋,本想就此离去,忽然目光一晃,似乎见到远处山壁上有些异样。
四十四 面目幻
苍鹰走到石壁前头,借着昏暗幽光,见石壁上刻有字迹,粗粗扫了一眼,猜测在石壁上刻字之人,正是百年前逃到此处的鬼剑门门主,那人用辞半文半武,读起来却也顺畅,他写道:
“余肩负鬼剑门门主职务,修习九鼎剑法已有十载,又听闻前代门主旧事,因而兼修大食国文字,若上苍赐福,能找到九鼎真经埋藏之地,练成绝世神功,定能功盖百世,令鬼剑门雄霸江湖。
然则朝夕修习不辍,日夜为江湖事务忙碌,余心力交瘁,实难以为继,又时而恍惚,时而悚然,若有鬼魂窥伺在旁,迷迷茫茫,战战兢兢,浑浑噩噩,时而白日而懵,夜则心惊。
终有一日,余犯下大错,在门中大肆杀戮无辜,至交好友,亲人子弟,数十人死于余手,余无颜留在门中,羞愤下山,一路哭哭啼啼,不知所已,日行千里,来至一山林之间,问旁人此林名头,曰‘蒹葭’。
这一年来,余睡梦之中,常常梦见一位凌波仙子,站在林中池塘,向余挥手邀约。余梦醒之后,叩问解梦之人,曰:‘此乃仙女赐福,仙缘感召之兆。’又吟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余心生感慨,雀跃莫名,喜悦难抑,忍不住手舞足蹈。知道此林既是我梦中仙人所居之地,今日来此,定是命中注定。余失魂杀人之过,亦不再心生愧疚。”
苍鹰看到这里,心想:“这位门主原来是个疯子,做梦见到美女,所以动手杀人,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就在此地定居了下来。”
继续念下去,见到:“余步入林中,但觉树海如渊,似幻似真,又在林间见到一小屋,推开木门,见到一蒙面女子,头戴雪白人皮面具,见余来此,朝余颔首招呼,自称‘蒹葭’。余心花怒放,两人促膝长谈,知悉她身份,登时大吃一惊。原来她便是数百年前,传下九鼎真经的那位奇女子。余大喜过望,向她磕头请安,她稍稍试探,知道余功力不弱,于是施展身手,果然追奔星,灭闪雷,超凡入圣,世人难以测度。
她说道:‘官人既然来此,也是你我有缘,若是官人不嫌弃,贱·妾有一门神功相授。’她传余一门内功心法,与鬼剑门之心法同根本源,经文繁复而艰深,威力远胜而绝俗,余苦练一年,终有小成,自忖以此功夫横行天下,当世再无一人能是余敌手。
蒹葭见余练成神功,亦为之欣喜,除下面具,露出真容,当真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星煜煜兮离离,绝铅华兮如仙,世间无一神笔,可描绘其姿色万一。她执余之手,除去罗衫,我二人共度良宵,颠·鸾·倒·凤,余心神为之颠倒,此生再无所望,但求与她永不分离。
余想起她昔日之事,未及日出,醒来等候,她果然起意离去,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已死相逼,终于打动了她,蒹葭含羞许诺,在此地陪余十年,为余生儿育女,共享夫妻之乐,余欣喜若狂,若当真有升仙之人,也不及余此刻之乐。
蒹葭为余生育七位儿女,皆玉雪可爱,然则念及十年之后,分别之时,余心头惶恐不安,悲痛欲绝。
儿女长至七岁,这才懂事,虽有些愚钝,然则余爱惜之心,不曾稍有衰减,一日,长女‘辉苍’指母说道:‘爹爹如此俊秀,为何母亲之脸如此骇人?’余哈哈大笑,以为玩笑,丝毫不以为意。蒹葭眼神一闪,有如利刃,又问其余孩儿曰:‘母亲容貌如何?’余人皆说道:‘有如鬼魅。’唯有‘辉心’,‘辉思’两人,年纪最小,娇声说道:‘母亲之美,人间绝色。’蒹葭这才点头微笑,转身而去。
后几日,余有事外出,归家之时,不见‘蒹葭’与多位儿女,仅留下辉心、辉思。余急忙相问,两人据实以告,余方知蒹葭已将余人杀死,随即乘风而去,不知所踪。
呜呼哀哉,余心痛至极,长号悲泣,难解心头之郁。唯有一死,方能解脱。余令辉心、辉思效仿其母之法,以剧毒珠融入余体内,蚕食吾血肉,喂养余两位幸存子女。后世之人,若至此地,见余遗书,亦知余生平幸事、惨事。
得之失之,孰能料之?
辉子遥绝笔。”
苍鹰读完铭文,只感惊恐万分,暗想:“这位蒹葭好生狠毒,仅仅因为她的儿女说她长得不美,便痛下杀手,将他们制成贪狼珠,喂给这两个老妖怪吃了。”仔细一想,又觉奇怪,这两个老妖怪容貌丑陋至极,照他们说法,以往更是不堪入目。可这辉子遥说他的儿女“玉雪可爱”,这岂不是睁眼说瞎话么?若说辉子遥疼爱心切,不以子女为丑,那他这心思偏得可有些离谱。
这洞穴极为广阔,苍鹰也并不急着离开,在四周搜寻一圈,走出数十里路,一路以蛆蝇尸海剑心法刺探周遭异状,他虽然被困多日,但吸收了贪狼珠中的内力,此时精力充沛,真气雄浑,以此运用蛆蝇尸海剑,毫不费力,效果奇佳。他来到一座悬崖边上,隐隐感到下方似有异样之处。翻身爬下,行了五十丈,在半山腰见到密密麻麻的藤条树叶。他用秘影长剑将藤条斩断,后头登时露出一个大洞。
苍鹰激动万分,忍不住捏紧拳头,低声给自己鼓劲儿,却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高兴。他钻入洞中,爬行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座石室,长宽各位三丈,摆放着石桌石椅,一件橱柜,陈设简单至极,石壁上挂着一幅布画,这布料不知用何材质制成,经历岁月侵袭,竟毫无折损凋败迹象。他见到画上有一男一女,男子容貌俊雅,白衣如雪,神色温柔,而那女子面貌一片空白,倚靠在男子身旁,似有些娇羞,两人相隔约有半寸。
布上写道:“蒹葭与溯游。”
苍鹰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心想:“溯游?那便是蒹葭以往的情人么?如此说来,此地是他们曾经居住之地?他们怎么选在这等暗无天日的居所?”仔细想想,蒹葭似乎一直住在这等地方,无论这位溯游,鬼剑门祖师爷,还是百年前的辉子遥,都心甘情愿的陪蒹葭住在幽深暗穴之中。
他感到浑身充满干劲儿,如猎犬般四处搜寻,不多时便找出几卷布条来,他将这些布条展开,见上头又是许多画——那是一位男子,在白水边上,见到一位蒙面女子。那位男子落水,女子跃下相救,将男子搂在怀里,替他晒干衣衫。两人倾心相恋,女子解开面罩,容貌极美。
下一画面之中,两人已然结合,住在云水间,女子舞剑,男子抚琴,日子逍遥快活。可到了后来,情节突变,那男子自行刺瞎了双眼,眼眶流血,双目成了黑色窟窿,而那女子双手挡住面容,跪在地上,似在哭泣。
其后布条之上,那女子面容成了空白,就如那幅挂在墙上的画一般。而且这些画线条变得极为粗陋,作画之人仿佛一下子失了手艺,又或者目力受损,只能画出个大概。
苍鹰心想:“这些画是那溯游画的么?似乎蒹葭的美貌突然出了古怪,以至于溯游为了展示忠诚,将自己眼睛戳瞎了。那幅惨剧画像乃是他决议自毁双目前所作,而之后他双目瞎了,又忘却了妻子容貌,自然也画不下去了。”
他脑子乱作一团,种种线索缠绕在一块儿,成了错综复杂的线团,仓促间难以解开。他死命拍打天灵盖,驱散心头杂念,又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套雪白长衫来,苍鹰仔细一瞧,知道这正是画中描绘的那一套服饰。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凄怆悲凉,却又满是沸腾的杀意,那并非苍鹰在发笑,而是飞蝇在狂喜,他笑道:“蒹葭,蒹葭。我原本恐怕敌不过你,可现在却有致胜的把握了。”
他异常小心的抱着长衫,走到石室外头,找到一条地下河流,跳进去将身上伤口洗净,这才换上长袍,原路返回,爬出了地道。
来到外头,眼前万道阳光照射下来,一时间竟睁不开眼,他朝四周张望,辨明北方所在,释放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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