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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毒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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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啊东家,就在两天前,守在祁镇里的那些人运了好些死人出来,到我们小村外的葬岗埋了,说是山洞里因为下雨攒了潮气,落石塌下来砸死了人。”
“嗯…”南朝摸了摸下巴,道,“容成家最近撤了些人回去,这是要罢手不干了?”
“东家,我跟您说您可别跟别人说,”村夫神秘兮兮地凑近南朝,低声道,“那些死人身上一点土都没有,不能是被砸死的,身上穿的衣服快泡烂了,我还从葬岗捡了块宝石,可东西不干净,不敢卖,您看您能不能看着给点钱收了?”
“宝石?”南朝眼睛一亮,“给我看看。”
村夫从背后背的柴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块红彤彤的圆形石头,拿到南朝面前。
南朝一见这石头,像见鬼了似的瞪圆了眼睛,嘴里忍不住啊了一声。
“不是吧…血玉?”南朝心里已经开始沸腾了,心跳的咚咚响,差点背过气去。
这东西岂止是值钱啊,要是拿钱来算这血玉的价值,它能把越陵买下来。
“你胆儿忒肥啊。”南朝咽了口唾沫,没有急着抢血玉,而是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躲远了几步,“你快离我远点,拿走拿走。”
“怎么了东家,这是啥不干净的东西?”村夫见南朝这个反应,也有点慌了,连忙问道,“东家东家,您给说说这是个啥啊。”
“我跟你说,这东西叫血玉,是死人用来封喉的陪葬,半死不活快要咽气的时候咽一块玉,过个几百年,玉就沁了血,人死的时候,怨气越重,玉的血色就越深,你手里这个都红的发黑了,肯定是个积怨百年,阴魂不散的鬼玉啊,你拿了这么久,肯定被恶鬼缠了身啦。”
“妈呀!”村夫更加毛骨悚然,感觉手里这块玉烫手的要死。
“东家救救我啊!”那村夫哀嚎着跪了下来,抱着南朝的腿不撒手。
“唉,好在师傅传了我些道术,你把这血玉给我,我明日作法给你消灾啊。”南朝为难地摇摇头。
“谢谢东家!”村夫把手里的血玉塞给了南朝,一脸如释重负的喜悦。
南朝拿过血玉,在眼前打量了几下成色,心满意足地装进了衣襟里。
两人沿着山路行了两个时辰,村夫不再往前走了,颤颤道,“东家,再走几步路就到祁镇了,咱们说好的,您自己进去,我可不进。”
南朝往远处看了看,一个小镇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便从衣襟里掏了掏,掏出两小块碎银,递给村夫。
村夫苦着脸,“东家,您别说话不算话啊,这太少了…”
“老子不还得帮你作法消灾呢么,”南朝白了村夫一眼,“你小命还不值那几块银子?”
“别别,东家您慢走,消灾的事,劳您多费心。”
“嗯,这还差不多。”南朝拿过村夫背上的黄豆,往肩上一扛,朝祁镇走去。
祁镇从数十年前就已经荒芜,不再有人居住,因为位于禹沧江支流河口附近,有大片的沼泽树林,容成家集中人力在探查的,就是沼泽深处的一个山缝。
南朝越往里走越觉得泥泞,四周有藤蔓缠绕的枯树,茂密的狐尾香蒲一团一团地生长在浅水中。
南朝看了看天,日薄西山,沼泽深处升起了几缕炊烟,除了驻扎在此的容成家的人,都不能有别人。
容成家近日撤了人手,沼泽外已经没有守卫巡视了。
“这东西能有用嘛…”南朝嘴里叨咕着,把麻袋里的黄豆分散地撒在了沼泽的浅滩上,然后收起麻袋,朝着废弃的小镇跑了过去。
祁镇里比想象的还要破败,不仅因为久无人烟而荒芜杂乱,因为气候潮湿,屋缝墙壁里都长满了苔草。
南朝选了一处窗户面向沼泽的屋舍,搬起地上零落的石块,把腐烂发脆的木窗给砸烂了,伸手一扳窗台,整个身体顺势朝上一甩,双脚攀在窗台上,灵活地钻进了屋内。
飞贼的身手果然不是吹的。
一股潮湿陈旧的腐烂气息钻进了鼻孔,南朝一阵干呕,此时,天完全黑了,室内没有亮光,南朝因为恶心,没有深入探寻这间居室,只是攀在窗台上,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
窗户和窗台材质是普通的杂木,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肯定没什么好货。
南朝撇撇嘴,弓起身子趴在了窗台上,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刚刚撒过黄豆的那片沼泽。
“我都不信,你就放点黄豆还能引来什么神兽,要不是看在血玉的面子上,我才没有这耐心等呢。”
起初南朝还有点热情,时间越拖越晚,南朝困地开始打瞌睡。
突然,一阵带着空荡回音的叫声由远及近,南朝顿时从梦里惊醒。
“哎,真来了啊!”
第二十八章 祁镇惊魂
南朝立马打起精神,紧紧盯着沼泽这边的动静。
一阵叮叮当当的铜铃声传来,伴着咩咩的叫声,一小群白羊缓缓从东边悠悠哉哉地走了过来。
羊群行至沼泽外围,在浅水处饮水。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些羊么…”南朝心里嘀咕,还是不敢妄动。
这些白羊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南朝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才来到祁镇,祁镇附近也没有人家。
饮水的羊发现了水滩上的黄豆,慢悠悠地走进了沼泽,咀嚼遍地的黄豆。
突然,这群羊受了什么东西的惊吓,猛然调转方向,迅速跑开,分散地无影无踪,只有一只站在沼泽深处的小羊没有跑,咩咩叫着,站在沼泽里不动弹。
“咋回事…”南朝一撑窗台,刚想要跳出去看看,突然衣领一紧,后领子被东西挂住了。
一阵阴风吹过颈间,背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窃窃私语声。
“是谁装神弄鬼!”南朝双手朝后一打,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南朝的手指被钳住了,怎么也抽不回手来。
南朝不信这个邪,用力一挣,整个人却被带得往后一仰,没站稳,仰面倒了下去,倒下的一瞬间,南朝看到一张狰狞的骷髅脸扑了过来。
“啊!”南朝忍不住低声抽了口凉气,就地向左一滚,那骷髅扑在了地上,骨架破碎,没了动静。
南朝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卡在了骷髅的手臂骨里,甩了甩,半截臂骨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节。
“哎呀,吓死了吓死了…”南朝抚了抚胸口,“还好我见的世面广,要是千泽那小子在这,肯定已经吓尿了。”
骷髅身上穿的衣服褪了色,但看起来还是质地比较好的丝绸,并不像住在这种破旧小镇的穷人。
“对不起现在没时间管你啊。”南朝对着骷髅说了一句,扳着窗台跳了出去。
刚跳出去,就看见沼泽前多了两个黑影。
南朝停住脚步,躲进了夜幕阴影中。
沼泽里停留的小羊一直在哀叫,南朝瞪大眼睛盯着,隐约看到小羊身上爬了许多黑点。
沼泽里聚集了许多鸡蛋大的黑色甲虫,朝着沼泽里的小羊爬过来,小羊在哀嚎挣扎着,身上被甲虫咬出一处处伤痕,流出的血液又引来了更多的甲虫,密密麻麻的虫子几乎把沼泽浅水滩给填满了,像波浪一样蠕动。
“我的妈呀…”南朝身上不住地起鸡皮疙瘩,蠕动的甲虫渐渐覆盖了整头羊。
小羊的骨架仿佛在融化,整个身体开始变形,像一坨越来越稀的泥,渐渐化在了沼泽中,被一拥而上的甲虫吞噬一空。
“这是你干的?”一直伫立在沼泽边的黑影开了口,站在前边那人背后佩了一把青剑,青剑上雕刻着鸾纹。
南朝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跟自己说话。
“啊,不是啊,不是我,我就路过。”南朝装出一脸茫然相。
南朝觉得这人身上佩的青剑有些眼熟,因为天色太暗,又看不清楚。
见黑衣人没有打算过来,南朝趁机蹑手蹑脚地跑了。
“什么人啊那是…有病。”南朝边跑边想。
“千泽在查的地方够邪门的啊…不过越邪门的地方越能有好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训条不能有错。”南朝刚想逃出祁镇,想了想,又折回了刚刚藏身的简陋屋舍。
刚刚倒地的骷髅碎了一地,十分凄凉。
“哎…”南朝皱了眉,把地上的骨架收了收,给堆进了窗台前的一个木书架下。
“尘归尘土归土,你就留在你自己的家里吧,以后可别出来害人啊。”南朝嘴里嘀咕了几句。
“咦,这是啥?”
破旧的书架下掉了一块寸宽指薄的小铜牌,南朝伸手扒拉了出来,把铜牌上的灰吹了吹,看来这个铜牌是这个人的贴身物件。
铜牌上刻了一个‘千’字,周围刻画着精致的凤凰图案。
“哎,这人也姓千,巧了,不是千泽他爹吧。”
“老人家您也走了些日子了,怨气该散就散吧…我替您照顾儿子,以后您儿子就是我儿子…”南朝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这话让千泽听见又得是一通胖揍。
南朝竖起左手两根手指,手指上绕了一条黑色丝线。
指尖的黑色丝线像蛇一般,蜿蜒爬上了铜牌,把铜牌裹缠起来,铜牌中渗出了一股黑色雾气,被丝线吸收了进去。
南朝把缠着黑线的铜牌放在了骷髅旁边,从窗口跳了出去,跑了。
站在沼泽边的两个人往南朝这边看了看。
“少爷,追吗。”一个黑衣人问道。
“不用,他肯定不会只来这一次,若是好奇他在查什么,在这等着他就行了。”九霄抬手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青年的脸。
说着,九霄看了看南朝跳出来的屋舍,道,“去那看看。”
屋舍里昏暗空荡,九霄点起了一个火折子,四周看了看,看到了木架下堆的碎骨。
碎骨旁放了一块铜牌,铜牌上缠了一条黑色丝线。
“这是…”跟在身后的黑衣人疑惑道。
九霄笑了,拿起铜牌道,“这是道法,牵丝镇魂术,虚妄山庄里道人的看家本事,祛除陪葬宝器上的怨气用的。”
岭北乾清山,有一道法之家,名曰虚妄山庄,有点本事的江湖神棍,风水师,行走江湖前都得在虚妄山庄修行一阵子才行。
“虚妄山庄,说的好听,不就是一个飞贼,盗墓贼,江湖骗子的集散地么。”黑衣人不屑道。
“哎,行行出状元,调查祁镇这种凶地,还真就少不了这种有本事的贼呢。”九霄笑了一声,把铜牌放进了一衣袖里。
“少爷,那我们是现在就进沼泽,还是…”
“不急不急。”九霄胸有成竹,“这不是有有本事的人在探路嘛,等这小毛贼摸清了祁镇,带着他上家来的时候,咱们再跟着进去,也省了不少功夫。”
“少爷英明,只是…”黑衣人犹豫道,“您不管鬼皇大人的吩咐了?”
“鬼皇算个屁,敢管我?”
第二十九章 此行蓬莱
天工阁居室内,南朝扳着脚丫子坐在一边。
因为容成飘雪最近挺忙,无暇顾及千泽这边,千泽越来越嚣张,不光把居室里的小傀儡都给拆了,把宝石和零件拿走了,还把南朝给带了进来。
千泽端坐在书案前,书案上铺了一张大羊皮卷,羊皮卷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和线条。
千泽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把从虫子这里得到的消息整理成了一张地图,因为祁镇的虫语极难破解,可以说,这张地图要比容成飘雪手中现有的地图完善百倍。
“儿子,你这张地图要想出手,肯定一帮人来抢着买。”南朝四周看了看,容成家随便一个摆设都价值连城,吸着口水道,“容成家有钱成这样,你得多黑他们点银子。”
“滚,谁是你儿子,我是你爹。”
千泽聚精会神对着草稿纸描着地图,不屑答了一句。
“千儿,真让你说着了,“南朝一拍大腿,道,“柔软,食物,这两个词都应验了,你不会真能听懂这些甲壳虫在说什么吧?”
甲虫爬在小羊身上时,羊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最后被沼泽里一大群虫子吃了。
“一般虫语很好懂,这个有难度,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懂。”千泽终于勾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到了笔架上。
一张极为详尽的地图呈现在眼前,甚至哪一个路口有怎样的地形和植物,在此处的虫子说了哪些情报,都记得一清二楚。
“厉害…”南朝一脸惊诧。
“对了,我在祁镇不小心撞了个死人尸骨,他身边有一个凤凰铜牌,上面刻了个千字。”
南朝把铜牌和容成家在葬岗埋尸体的事讲给了千泽。
千泽想了想,道,“你说那些尸骨的衣装看起来像贵族?”
“别的我没看见,但我撞上的这个确实是。”
“蓬莱王族。”千泽手指敲了敲书案,道出了心中猜测。
归墟仙境,有瀛洲,蓬莱,方丈三神山。
瀛洲王族叶家,蓬莱王族千氏,方丈也称方武,方武王族羊舌氏。
“蓬莱王族?那块血玉…”南朝心里一惊,心想,“也是,玉封喉是给王侯陪葬的,莫非…那些山洞里的…也是蓬莱王族的尸体…?”
南朝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血玉的事,怀璧其罪,说多了恐怕会招祸的,千泽都这么多仇家了,再惹事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喔,千儿,你是个小皇子啊~”南朝笑道。
“是就好了。”千泽踢了南朝一脚,“我还能被困在这?”
“我从没见过我父母,后来我的养父母都死了,我不姓千,千泽是我的名字。”
千载天恩,泽承福祉,清明康健,以得永生。
千泽的神情波澜不惊,仿佛在叙述他人的往事。
“哦。”南朝噤了声。
千泽把地图折了起来,装进腰间的一个鹿皮袋里,朝着南朝一挥手。
“走吧。”
“走?”南朝起身追了上去,“容成飘雪能这么放了你?”
“她不会放了我,但我赌她不会拦我。”千泽嘴角一扬。
两人为避耳目,从一个偏僻无人的厢房背面爬出了天工阁。
天工阁的七层小塔顶楼,容成飘雪坐在棋盘后,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千泽与南朝的举动让容成飘雪尽收眼底。
一旁站着侍候的容成凛开口问道,“主上,您不需要千泽公子了?”
“不要拦他。”容成飘雪兀自下棋,棋子黑白落定。
“若是他没有去祁镇呢?”
“祁镇和蓬莱,这两个地方他迟早要去,这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容成飘雪缓缓道,“蓬莱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蓬莱太子千亦答应与我们合作,说只要能扶他上位,愿意把蓬莱仙岛划给我们,只是…”容成凛有些迟疑,又道,“只是,他说二皇子那一直不老实,需要我们出手帮一把。”
“呵,他还真是多事。“容成飘雪冷冷道,“先拖一阵子吧,滥杀王族是引渡十七仙常做之事,没有必要抢他们的饭碗。”
“好,那我去和蓬莱绫王阁那边打声招呼。”
夜色中,两匹快马在急速奔驰,千泽驱赶着马匹,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千泽的喜怒。
南朝策马紧跟着,迎着风问道,“这不是去祁镇的方向啊。”
“先去蓬莱,我得先找到墨萱。”千泽答道,“放心,归墟物华天宝,遍地生财,我带你发财便是。”
“哎,千儿,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南朝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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