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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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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下次你去还会吃闭门羹。”鹤引摇着头。
贤之嘴角带笑,“那我就在门外铺个席子,侯着她。”
壹佰捌拾陆:金子离间 最后一卦
岐王在圣上面前大事化小,“圣上,既然闲人斋关门了,就当它不存在吧!”
“我让魏贤之走了吗?”
“他心无大志,不走仕途,终难成气候,圣上,依老臣来看他终究是个麻烦。”
“来的时候神神秘秘,走的却鬼鬼祟祟,朕还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咧!这几日,李辅国去忙什么了?”
“我听闻他在永兴宫置办瓷器,侯尚书应该很清楚吧!”说着,岐王瞥了眼对方。
侯玄松被冷不丁这么一问,毫无头绪,“嗯……呃……是是是,圣上!”
“都建好了吗?”
“回禀圣上,已经收尾在即,请圣上亲阅。”
下午,圣上在永兴宫散步,在一处殿内,李辅国恭候圣驾。
“你的瓷器都置办好了?”
“瓷器都已置办妥善,请圣上过目。”
圣上在古董架上来回查看,“不错,不错,差事办的不错,赏!”
李辅国心里却美得很,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和张淑妃在盘算着算计岐王。
“没有了魏贤之的帮助,岐王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娘娘大可放心!”
张淑妃也是心放宽了不少,“只要把岐王彻底扳倒,任凭以后楚王怎么蹦哒也是无济于事,他就是个毛头小子!”
“娘娘所言极是,岐王最近一直在圣上面前极尽谄媚,我听闻闲人斋空了,他表现得极为平静。”
“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魏贤之走了?”
“好像还在圣上面前提起来着,不过是个江湖相士,郁郁不得志走了倒是免得我们再动手了!”
张淑妃笑的阴沉,“看来啊,这个岐王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据说这次鹿游园和鹤引的垮台都是因为那个侯督灵!”
“是这么回事……”李辅国把那件事的始末一一道来。
“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个鹿夫人,把这箱金子回头派人送给她。”
“娘娘……这是为何,她是为了一己私利,我们无需出面表示的!”
“这你就不懂了,送过去才有意思嘛!”
此时的鹿夫人正和贤之一行人同在一处,这次回到洛阳,原本鹤引是不同意带上这个潇潇,可贤之几番劝解,毕竟还有那孩子,那可是鹿游园的亲骨肉,况且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她如果知道事情会到今日的地步,也不会那么草率。
“贤之,你说什么我都理解,可是,那一箱金子可是从后宫送出来的,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自然是蹊跷,可是越是看起来不正常的事未必就真的不正常,张淑妃怎么会知道侯督灵的身份,这很明显她是在趁火打劫!”
“难道我们还会因为这个就怀疑鹿夫人的忠诚,杀了鹿游园的家眷?”
“张淑妃就是这样认为的,鹿游园可不一定没有翻身之日。”
鹤引摇着头,“张淑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对潇潇是有成见,但还不至于杀了他们娘俩,这金子怎么处置?”
“就用来安顿她们吧,拿出一些打点游园君那里。”边说贤之边不自觉地躺了下去。
鹤引以为他是累了,可走近一看他神情痛苦,“匿冥君……你快来看看,贤之昏倒了。”
经过大夫的诊治,贤之慢慢苏醒过来,“你们都在这围着我干嘛?”
“你的身体也太虚弱了,大夫说让你修养,不能再操劳!”鹤引叮嘱着。
匿冥却极为不合时宜地说了句,“这几年过得太苦!真不该去朔方!”
贤之缓缓闭上眼睛,“是我的错……”
鹤引看了眼贤之,转而看向匿冥,“他不是为了自己,不也是为了你的知己魏卜。”
“不要争了,七郎,我明白你是心疼我的身体,但我若不去,又怎么会看透这些?”
“如今可是都死心了?”
“原是因为你们都支持我,我年轻气盛,可如今人终归是斗不过天,鹤引大哥,你先去帮我熬点粥。”
鹤引眼一抬,“怎么,你饿了?好,我这就去。”
他前脚刚走,匿冥就看着贤之,“说吧!”
“我知道你不是反对我,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不好说就不要说了,远离朝野我是赞同你的,以后就好好过小日子,你哥哥也不希望你再涉险了。”
“我只知道安兵不长久了,把游园君想办法带回来,我们就功得圆满了。”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贤之不解,“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先知,我一直坚信你是先知,你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做一众人的向导和引路者,可是这一次你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不对,七郎,哥哥的事,父母的事我都看得很透,也一点不勉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向往之,绝非激进和执拗。”
“越是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越是在乎的很,你不是忠于这个所谓的超纲,眼前的圣上,你不入朝不就是不归心于他?”
贤之沉默了,“我承认,我一点从仕的意愿没有,我也不甘于为朝廷拼命,我只是周旋,只有叛党覆灭才是我给亡者最好的交代,至于大唐的命数那不是我能肆意揣度的!”
“所以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选择离开,是因为你眼里曾经明事理的圣上伤害了你重要的伙伴。”
“我离开是因为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要结局是好的,又何必在乎是在京师庆贺还是在东都欢呼呢?”
“你没去过战场,这一场真的就那么顺利能赢!”
贤之格外坚定地说到,“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后一卦。”
“最后一卦?”匿冥吃惊不小。
“没错,别问我为什么,我只知道是最后一卦,如果不准,我赌的可是我这条小命。”
“你就不怕万一有一个闪失,败了,你怎么收场?”
“国破人亡!”
两个人相视无语,鹤引端了一碗白粥匆匆进来,打破了屋子内的安静。
“我去看看蓝知更……”匿冥出去了。
鹤引察觉出他们的异样,“吵起来了?”
“没有!”
“他怎么就会惹你生气?”
“他是怕我们没有退路。”
“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我们还要什么退路,难不成圣上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在圣上和李辅国面前我们都无需高估自己,他们要的是实力相当的对手,显然如今的你我,都太过弱小。”
“那张淑妃还拿金子来故意离间什么?”
“这或许就是她做事的手段,赶尽杀绝吧!”
“还好被你识破,不然我一个火气,游园君就算有朝一日回来了,也会怪罪我没能照顾好他的夫人。”
“还是好生照料着吧,你说呢,鹤引大哥?”
“是啊!还能怎么样呢……”
须臾在匿冥身边静静地站着,“何必还去给他伤口撒盐?”
“我一口应下他撤出长安的意愿,他回来就一病不起,我问了那么多,他就是不肯实话实说。”
“既然你都已经猜出个大概,又何必苦苦相逼,探个实底。”
“我就是不明白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总是犯糊涂,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
“或许是他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自己也还没能接受。”
“算了,他毕竟不是魏卜,我不该逼迫他。”
“他是他,别人是别人。”
壹佰捌拾柒:技艺消失 游园获释
鹤引在乌檀寺的山脚下,来回踱着步,贤之恢复了大半,神色不错,他看不下去对面的人,“你把我带到这来,不要晃来晃去,是不是有话要说!”
“贤之,你看看山顶的寺庙,有没有恍如隔世之感?”
“不久之前,我们还在跟这方那方势力斗智斗勇。”
“你变了,不想把安兵赶尽杀绝,不想替双亲报仇雪恨?”
贤之走到他一边,一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这样平淡的生活,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有一点小小遗憾。”
“我只想要你们都活着,督灵死的时候我就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人死去了,我们承担不起,在京师生命不是我们自己的生命。”
鹤引摇着头,“你在敷衍我!”
“我在闲人斋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圣上要杀我灭口,刀递到了你手中,我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你,你也离我现在这个距离。”
“你怎么样了!”鹤引追问。
“我被你杀死了!”
“我终归在梦里还是选择了圣上,现在突然很庆幸我被贬为庶人,没有两难的抉择。”
贤之表示赞同,“我也这样想。”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什么?”
“你瞒着我的事!”
贤之见他执意追问,就一口道出,“我的未卜先知术消失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鹤引明显地吃惊,“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在京师我说了,我担心你们怕,怕我们再也斗不下去了,怕我们全军覆没。”
“让你一个人独自扛了这么久,受苦了,贤之!”鹤引一把揽过他来,两人互相拥,拍着对方的背脊。
当晚一家子围坐一桌,和当年一个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其乐融融。匿冥第一个把轻松的话题扯到了谷底。
“你不是个过平凡日子的人。”
疏离子一抬眼,“你不要勉强自己!”
“我之所以带你去邙山,就是想让你自己问问自己,真的想好了吗?”鹤引补充。
贤之端在半空的碗筷顿了一下,扫着眼前的三个人,“你们盘算好了是不是?”
“那你为何不躲到兴州,不就是想反攻?”三人异口同声。
贤之摁下碗筷,离开这厢。剩下三个人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鹿游园那边的病症越发严重,楚王格外开恩就召见了他。
“游园君原来你是那样的仕途坦荡,意气风发!”
鹿游园手里攥着个镯子,细细把玩,不时还自己笑出了声,理也不理会楚王,自己嘟囔着,“好看……好看……”
“他在絮叨什么?”楚王询着侍卫。
“回王爷,他在说好看……”
“你去把那银镯子取来给我看一眼。”
侍卫匆匆靠近了鹿游园,“来来来,这个鸡腿给你,把银镯子给我们王爷瞧上一瞧。”
鹿游园眼神跟着鸡腿上下动着,“鸡腿……鸡腿……”
楚王查看着银镯子,不觉一惊,那上面刻了一个曼陀罗花纹路。
“把他给我押回京师,这银镯子是谁给他的?”
“回王爷,说是他的夫人!”
没多长时间,鹿游园就给押回长安城了,楚王给圣上的说法是一来他已经疯癫无法上战场,留在军营只会添乱,二来发现了这个奇怪的银镯子,希望圣上可以仔细追查。
圣上看完书信,拿起那支刻有曼陀罗花纹的镯子,心里就有了谱。
“到了这个时候,是谁要赶尽杀绝呢?”圣上眯起眼睛,“李辅国还是张淑妃?或者是岐王!”
小宦官在一旁一脸奸笑,“圣上圣明,就算他作假,这也太假了,就连奴才都知道那叛党的信物可是戒指啊!”
“所以说这个人愚蠢至极,去仔细给朕查,差出来,朕不会饶了这个蛊惑人心的家伙!”
“那鹿游园怎么……”
“他跟着我从经营柒州质库开始,算了,放了他吧!”
鹿游园出了城门没多久,就被一辆马车接上,直直送到了洛阳城的魏府。
车上鹤引一个劲儿地问贤之,“你怎么知道他会被放出来?”
“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已经没有未卜先知术了!”
“那才更奇怪你是怎么料到的?”
“那个银镯子是我以潇潇的名义送到军营的,楚王把他押回京师,是说了一句好话的,圣上不是不念旧之人,他不杀他和你,就足以见得,如今游园君都已经……”贤之瞥了眼后边坐着的鹿游园,“怪可怜的!”
“圣上还是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的!”这话说完,鹤引陷入了一片冥想。
回到闲人斋以后,大家才明白,贤之所谓的不问世事,只是不在明处与人对峙,暗地里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也不是一点都达不到。
除了疏离子,其他人早就亲眼见识过了贤之的本事,这一次,疏离子简直是五体投地,“我可不可以和你学习堪舆之术?”
“堪舆?我都不会了!”贤之就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漫不经心。
“怎么可能?”疏离子一脸的不相信。
“物极必反,我之前泄露天机过甚,所以反噬自身,你问他们我从前一身武学,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贤之强颜欢笑,还不时照料着鹿游园。
鹤引把鹿游园扶了出去,“你们慢慢聊!”
疏离子却不兜圈子,“我看你也没有收手的意思,说吧!下一步如何做?”
贤之瞥了眼斜对面置身事外的匿冥,“坐山观虎斗!”
“等到他们分出胜负,再出山?”
“如果你在家中太憋闷,可以跟鹤引他们常去兴州走动,那里有梅花,还有好茶。”
疏离子像是不放在心上似的,“我还是好好研究我的毒物吧!”说完他就回房了。
匿冥这时才来到贤之身边,“他还是那么心急!”
“江湖中人难免火气大,我原来不也是那样。”
“你原来?我都忘了!”
要是你以为鹿游园疯了,那就是他装的太像了,但若你说他没疯,有些话别人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他却可以。
“当年你我受命帮圣上杀那些忠臣之际,我就知道,会有报应的……”
鹤引直勾勾盯着对方,“游园君,你是不是装疯卖傻,为了得到自由身?”
“如果我们不干那些事,就不会落得今日这般惨状,妻离子散,妻离子散啊……”
“你夫人他们在水木潭,你别担心,等你养好了一些,我带你去看他们可好?”
“没死?胡说!你骗人,督灵她服毒自尽了,我早就知道了,我在天牢里就收到了她的死讯,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却只顾着自己保住官职,跟她撇清干系!”
“我说的是潇潇啊!游园君!”
“游园君是谁,潇潇又是谁?督灵跟我说不能全听她的,是她偷偷换了我的奏折,是她要致我们于死地。”
“游园君,你没事吧?”鹤引见他略有激动不免担忧。
“我要报仇……”鹿游园还在喃喃自语,“我要杀了她!”
“你这是怎么了啊!”鹤引痛苦不已。
“我好的很……你带我去见我的孩子,我现在就要去见我的孩子……”他就这么反反复复叨念着。
贤之安慰了鹤引几句,“急火攻心,他是把自己逼疯了,或许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对不住侯督灵了,你也别难受,他已经没有痛苦了!”
鹤引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兄弟,却毫无办法,“我把他送到他夫人身边吧,有人心悉心照顾着他,或许他还会清醒过来!”
“也好,早去早回,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放心吧!”鹤引边说边把他扶了出去。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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