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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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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有眉目了?”
“有百姓举报,在旧染坊见过可疑之人。”
“染坊?”
那边,旧染坊里,破缸断木,没有一点人气的样子。两拨人分头行动,前后脚敢来,却没有见到半个叛党的影子。
花落秋的人痞气十足,个个膀大腰圆,见树断枝,见缸砸缸。御林军的人却是个个身轻如燕,没有半点动这废宅东西的意思,查看着房檐下飘动的蛛网,蹲下确认了足迹的朝向,招呼也不打,三个人渐次消失在房侧。
就这样两伙人,明眼人都看得出谁能抓住“老鼠”。可偏偏老天却要花落秋的部下误打误撞地碰见了叛党,此时的他乔装成了难民模样。
“喂,说你呢,站住!”他们勒令离旧染坊不远的一处路口的人停下来。
叛党心头一紧,眼睛斜瞟,顿住脚步,藏在袖筒里的匕首被紧攥了又攥,“官爷,怎么了?我正要去领粥。”
“你是这城里的难民?”
“小的是从城郊村子里逃荒来的。”
“去吧!去吧!”他们随意打发了他,看他那一头的土灰,脏的入不了眼。
等这难民消失在他们视线里,那三个御林军也赶到这条路上,大家都扑了空,不禁懊恼。
“你们没抓到?”花落秋的人发问。
对方没有回复,三个人继续往叛党消失的那方位寻去,花落秋的人接着就是一顿嗤之以鼻之态。
“他们三个被发配过来的,有什么牛气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抓不到贼人!”
“酒囊饭袋!”另一个笃定地怒斥。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其中一个追问。
“被发配……”
“不是,是他说的那个!”他急切求证。
“酒囊……”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施粥不是晌午就闹起来了吗,那个人……走啊,唉,快追!”
这几个才反应过来,那个乔装成难民的正是叛党,赶忙追去。
当晚,又是落得一个空手而归,侯玄松自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宽容主子,当即杀鸡儆猴处置了两个部下,故意给花落秋和御林军这两拨人看。
“大人,明日便是施粥第二日,您还是别过去了,我会去办妥一切!”花落秋怕再来一次暴乱,一味劝着。
侯玄松却不领情,“如果我不去,怕是世人都认为我堂堂户部尚书是个胆小怕死之辈,明日我定亲临现场,倒要看看那个有命逃没命活的叛党还能惹出什么事端来!”
花落秋知道侯玄松是在赌气,他也不再责骂她,无奈一夜眨眼就过。
次日的粥场上,一切顺顺当当,风平浪静的没有一点问题,侯玄松好好扮演了一次良臣施恩。
可在暗中,有一双眼睛却死死盯在侯玄松的身上,御林军的那三个不时地在附近走动,就在难民走过的地方,他们捡到了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头,顿时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吓呆了,只有花落秋开始哭。
壹佰叁拾柒:郎情妾意 血光预兆
原来,贤之跟匿冥话不投机争执起来,是源于一件旧事。
匿冥关于贤之对须臾的称呼一直颇有异议,但却从未提及,他觉得这么个聪明的君郎不至于察觉不到,知错不改,可巧了,他大事机灵小事糊涂,愣是未意识到。
“你们成日里叫她姑姑,你是打心眼不希望我跟她……”匿冥欲言又止。
贤之这才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事,“她呢,是之休这么称唤,我也觉得亲切,便随之,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又何必小题大作呢,七郎?”
“这么说不是你特意交给我听到,都叫了这么久的姑姑,我却是你兄长的兄弟。”匿冥随即话锋一转,“你倒好这都还没过门,就开始随了之休的叫法?”
“七郎,你竟开我的玩笑,还我兄长的兄弟,你到今天还不认我这个兄弟嘛,就不能说我是你七郎的兄弟,兜圈子!”
“别和我套近乎,你叫她这么久的姑姑,这账我不算心头憋闷。”
“原来你确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不过是个称谓还斤斤计较!”
“非也,那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吗,你可知她听了怎么想,大家怎么看她?”
“七郎,你向来是不在乎外界的评论的!”
“我不在乎,可不代表她不在乎……”
“这么说,你是在乎她在乎的事情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匿冥口气强硬。
“好好好,我应了你还不成,以后你们成亲了,我便唤她嫂嫂。”
“哼!为表诚意吧,我以后叫之休小妹。”
“呃……你不用这么尽心吧,叫她之休就可以了。”
“我是指你们拜堂之后,你急什么急?”
须臾从匿冥处知道小纷争的始末便在中间做了一次和事佬,那帕子上写的便是:落花流水两相望,唯有春风送怀中。
这意思便是说,须臾从见到罗若云第一面起,两人一见如故。女人间自然免不了一些体己话,一来二去须臾的心思就给罗若云看了去。
罗若云也是好意,见她和匿冥有情人多载不得眷属,于是施以援手。
到底是个什么妙计?
实则很简单,她只问,“妹妹,你现如今最担忧何事?”
“我和他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但越是熟识越是疏远,如今就算是同住一院,依旧是止步不前,无奈相望!”
须臾到了这个年纪,什么害羞也不是那般明显展露,更多的是坦然。
“那我便劝你去跟他讨个准话!”罗若云有意怂恿着。
“甚为不妥,他的脾性怕是越追着赶着,越离你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她小心地给她支招。
罗若云告诉她的办法就是营造距离,不用她亲自去保持距离,那样太过刻意,匿冥会有抵触。罗若云让之休教了贤之他们一块只要做一小件事。
那就是把须臾叫做:姑姑。
本就情商不高的匿冥这么长久以来竟然没有察觉不妥,直到最近,他发现须臾对他颇为上心,但每每之休唤她姑姑之时,他就略感芥蒂。
更糟糕的是每每这时,贤之叫那声“姑姑”的声音便更为响亮,终于他是听不下去了。他这一发怒,便就是承认了对须臾的心。
于是,才主动找到贤之吵了一架。
贤之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促成了一段姻缘。
鹿游园当爹后,却没有太多时间在府内陪伴妻儿,这会儿鬼见愁还在鹿府的书房内垂手立着。
“大人,那些木排都是松木无疑,一共有八十一个之多,怪异的是都用铁链相连。”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十字谷的叛党搞得鬼?”
“这……大人是如何看破的?”
“你不知情,原是先前的一些事,这样,你先加强人手把李辅国那边盯好了,再一个就是找到十字谷的粮源,他们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
“遵命!”鬼见愁领命而去。
次日,鹿游园把木排的详情告诉给了贤之和鹤引,鹤引笃定地认准那便是疏离子做下的勾当。
“可是他们做这些连起来的木排,到底是何用意?”鹿游园满是疑惑,不得而知。
“自然不是什么好事!”鹤引提高声就是一句。
“这木排是上次断流被发现的,木头长期浸泡水下自然就会腐烂,照你的说法现在木头依旧正常,那大概就是断流前刚放下去的!”鹤引也是一头雾水。
“上次我们去登山可未曾看到那人工河有任何异样!”贤之提示。
“是啊!”鹤引应和。
“不对,你们听没听过一个说法,‘干千年,水千年,不干不水两三年。就是说这木头不是近期放下去的,游园君,你的部下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动静嘛,那么些木排不可能短时间内运得完,安顿好的。’”贤之说着。
“他们如果想要做点坏,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到,如果不是歪打正着断了水,我们还真就不知道这人工河底的秘密。”
贤之目前还参不透这木排存在的用意,但直觉告诉他,这一定和阻止圣上还都有关。
一技未卜先知术用下来,鹤引大睁着双眼就等着贤之参透玄机。
怎料,贤之撇这嘴,“你真把我这技法当成你大理寺断案的杀手锏了!”
“自然不是,我是把你贤之当做我大理寺的杀手锏!”
贤之鼻孔出气,对他是一脸鄙夷,“有个声音告诉我,圣上还都之日便是血光之灾大发之时!”
鹤引再无心思开什么玩笑了,脸上瞬间像是挂了冬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贤之,咱们的圣上可不能再有闪失,历尽这千般磨难,就连我们也输不起了!”
贤之却不以为然,“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想其发生,便可避免之的,况且,我并未断定那血光之灾就定会发生在圣上身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鹤引脱口而出,“这便最好,只要圣上无事就是好的。”
“如果死的是你我呢?”贤之故意问之。
鹤引却不以为然,摇着头,“别琢磨了,游园君,我们现在该去宫里面圣了,贤之,你自行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贤之见他们并排出了去,心中憋闷,还不知道能拖多久,怕是要有棘手之灾,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应对,他心中也是不免担忧。
回到闲人斋,他谁也不理,径直进了匿冥房内。
贤之往榻上一坐,就开始冥想状,匿冥在另外一边侍弄着蓝知更,见他这副发了愁的模样,也懒得开口。
半柱香的时间过了去,贤之坐不住了,过来夺了蓝知更的虫食,自己开始玩弄起来。
“叫你不说话,叫你不吱声,给我吃!”
匿冥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你没发癔症吧!”
“诶?七郎,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不过才抱怨了两声,这要是推了你一下,你岂不是要灭了我的口?”
“你来了如同木头一般头不抬口不开,过了半晌来抢我的营生,我还以为你出毛病了!”
“我这不是在想那血光之灾,正想的有点出了神。”贤之说出心底的疑虑。
“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匿冥云淡风轻地问了句,有一点子看热闹的嫌疑。
“是快要出事了!七郎,如果我死了,你切勿把我葬在地下!”贤之语气怪异。
匿冥却照单全收,既然你要这么阴阳怪气,便也奉陪到底的架势,“我用小船把你沉到水底,或用大风筝让你一飞冲天!”
“看来我们之间真是有不可化解的恨意呀,你居然要将我挫骨扬灰,当日给哥哥迁坟时,佛爷劝你火化你都是于心不忍,对我,却是如此毒辣!”贤之说这话时,一脸的假不正经。
“对付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策嘛!”匿冥夺回虫食,蓝知更“吱吱!”叫个不停,似乎是不满意他的举动。
壹佰叁拾捌:张氏祠堂 妇孺失踪
侯玄松安抚了花落秋一句,便开始寄希望于御林军的三个,“他们到底是如何得手的,我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这是顶风作案,活得不耐烦了!”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回复,“大人,他们怕是已经混进了难民堆了,自大旱以来附近州郡逃荒之人比比皆是,如今城内本地与外来人混在一处,人员混杂,难以区分。”
“这么说,只能熬着到他们露出狐狸尾巴?”侯玄松似有不甘。
花落秋这会也不掉泪了,“不行,大人,经过前两次的事,如果我们再不主动出击,怕是就真纵容了他们的为非作歹,为了大人的安危,我主动请缨立即行动。”
侯玄松对她的能力略有怀疑,但人多自不是坏事,于是他下令,“即刻出发,全城搜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即带回!”
一伙人有序地在城内各处一寸一寸地盘查。
花落秋之所以那么伤心,是因为死的人正是她在第一镖局时候的副手,他不过是出去替她查看御林军的暗中踪迹。
花落秋只想用功绩堵上侯玄松的嘴,赢取他对她的认可,这样便可在鹿游园面前赚得一份注意,也能顺理把丰厚的银子拿到手。
花落秋的人查到张氏祠堂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
张家三代连出乡贡举人,那祠堂修葺的威严庄重,大战以后在外地做官的张家后人也不知是何缘由并未归乡。
张家的分支族人在大旱之初就举家出城去投奔亲属,祠堂便日渐冷清,被周遭荒郊的村民当做了落脚地。
“花先生,这几个是我们扣下的!”部下押了几个人来到花落秋面前。
“他们为什么都是这个样子?”花落秋看这五个灾民和白日里见到的都不一样,他们并非灰头土脸,虽说穿着一样褴褛。
五个人面庞白皙,手指润滑,一个个眼内没有惊恐,尽是平静。
“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花落秋问到。
其中一个中年君郎不卑不亢的架势,“回大人话,我们是本地做茶叶生意的,原是在自己铺子艰难度日,怎料半月前被人给轰了出来?”
“哦,何人所为,你是和人家结了梁子还是这灾城闹了强盗?”花落秋掂量着极有可能那歹行之人便是叛党。
“这也难怪,如此大旱,谁还会喝茶呢?那些往年里的养生之物如今怕都是变作了没用的树叶!”说着中年郎君连叹三声,“那些人不像是本地的,小的也不清楚啊!罢了,我们惹不起!”
“这祠堂之中还有何人?”花落秋也不许他什么承诺,转而问其他。
中年郎君往后探了两眼,“还有……附近村里的,都是些流浪汉!”
花落秋不知怎地立即发了火气,“胡说!你一家子在这张氏祠堂都已住了半月时间,连这住着妇女孩童均不知情,那流浪汉都被赶至城东旧庙,你有何居心,蓄意欺瞒?”
“哎呀!大人,我们真的是做茶叶生意的本地人家,那妇女孩童这一月以来确未曾见过呀!”中年君郎边说边要下跪。
他女人也开始在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孩子见了自己的阿娘落泪随着也是哭。
这样一来,倒是花落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来人啊!给我去茶叶店仔仔细细地查,这五个人也暂时带回去!”
当晚,花落秋去给侯玄松复命的时候特意把这事放大了说。
“大人,你之前分区安置的灾民怕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我今天去到张氏祠堂一带,原那一众孤儿寡母不知所踪,这里边怕是有什么猫腻儿!”
“有这等事?那么多人还能人间蒸发!”侯玄松已经被灾事闹得烦不胜烦,这下又出岔子,他心绪难以平复。
“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
“大人,我总觉得这群叛党人数并不多,他们有何等本事可以把这群灾民蛊惑而去?”
“继续说下去!”看来,侯玄松也察觉到了几次出现的叛党都是那几个,身量也基本熟悉了个大概。
“如果这次消失的灾民是他们所为,他们一定是在这城内找了帮手,我们找不到神出鬼没训练有素的叛党,可以从另外一边这群帮手上下手。”
花落秋的猜测确是无错,剩下的那一个活口如果不借助这灾民之手还真难成事。
想把一群妇人孩童引走并非难事,只要花高价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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