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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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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侯督灵在厅堂跟之休聊着小娘子们感兴趣的话题,无非就是些唱词和时下的小玩意儿罢了。
贤之跟在岐王身后出了书房,来到这间,四个人又客套了几句。
岐王送了他们出府就赶紧接着进宫了。
圣上听闻岐王闭关三日拿出这样一个绝妙策略,也是赞不绝口。
“皇叔,不愧是我从蜀地请回来的军师,孔明在世一般!”
岐王并没有因为巧取义子之功而略感半点的不妥,他以为如今他孤家寡人,唯一的结发至亲还身在他乡,贤之的就是他的,自然他的,想给贤之就给,不给他也不会主动索取。
“圣上过誉了,这不过是老臣的分内职责,唯愿替圣上分忧解难!”
“鱼珠儿,把前些年东瀛进贡父皇的那颗东海夜明珠取来。”
圣上一发了话,珠帘后边侯着的小宦官得令,紧忙着一声“遵命!”就匆匆退去了库房。
“这是朕奖赏给皇叔您的,这条妙策着实替朕分忧解难了!”
圣上示意双手高端锦盒的鱼珠儿,把宝贝小心翼翼地展示给岐王过目。
“谢圣上!”岐王起身躬身一拜。
回去的路上他走路生风,差点就开始哼唱着小曲了。
帮岐王把东海夜明珠一路护送回府的鱼珠儿也是个机灵茬子,除了说那不下三遍的恭贺之词,就是巴结着岐王多多提携。
岐王一向是非黑即白,一向是看不上这些没了男人根本的阉宦之人,最是见利忘义,见风使舵。于是根本不接他的话,下了马车大步夸进门,到府门处甚至连杯茶都没有赏给鱼珠儿喝。
这可把鱼珠儿气坏了,你瞧不起我可以,那我就让你不得不求着我!
他愤愤离去,可这些,岐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玖拾柒:走马江南 粮草先行
“你就不要强说愁了,没听说吗?夜明珠都送到岐王府了!”鹤引宽慰着鹿游园。
“与我何干,巧避叛贼不还是我押运粮草的心头大患?”他不免忧心。
鹤引摆了摆手,“免了,免了,鹿大人!”口吻轻快戏谑。
鹿游园却不以为然反口一句,“你以为你可以替圣上收回成命?”
“我的意思是说贤之已然一石二鸟,把你和岐王的两个难题都解决了!”
鹿游园像是看到了一线曙光,瞬时来了精神劲儿,“贤之都跟圣上说了什么?”
“哪还需要他亲自出马,不过就是点了一句话罢了!”鹤引慨叹道。
“什么话?”鹿游园兴致勃勃地追问。
“舍远求近。”简明扼要就这四个字。
“就这,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啊?”
鹤引白了他一眼,“还不清楚明白吗?不在朔方筹粮了,选择去南边征集粮草,眼下这里,你便无粮可押了!”
“诶?原来如此。你说的有道理哈,这么一来就交给那边的官员了,我岂不是不用担心这一路的风云突变!”
鹤引点了点头,刚有一点笑模样,接着就心头一紧,“你们都没事了,就只剩下我了,怎么办?”
“去求他啊!”鹤引催促。
还没等他去闲人斋,要找的人就心有灵犀似的赶了来,正立在门外。
“难得贤之也会来我这无聊之地串门。”鹿游园没了心事,自然脸上的神情轻快了不少。
再看案子另一侧的长脸灰的不是一分半分,贤之也不主动打招呼,和鹿游园两个扯着有的没的,闲话乐呵。
就这么半晌,鹤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们也太寡义了,这便普天同庆了!简直是各扫门前雪的冷漠,当真是不管我瓦上的霜了?”
“鹤引大哥总算开了口!我还以为你能沉得住气。”贤之斜看了他一眼。
“你就帮他出出主意吧,贤之。”鹿游园开始替鹤引说话。
“你还有心思帮他求情?”贤之没有直指鹤引,而是看向鹿游园,话题一严肃,人都一瞬间气场增强了不少。
“我?我何尝不可开怀,我好得很。”鹿游园听了鹤引的开解,保持信心满满。
“也不知谁给你吃的定心丸。”贤之嗤之以鼻的模样。
鹿游园迅速提手指了指对面的长脸,“他!”
鹤引白了一下鹿游园,没做声,就那么闷闷地等着贤之发话。
“你们俩都泥菩萨过江还在这江湖侠义呢!开解别人,还是自己先各自抓起自己眼前的烂摊子吧!”
“朔方无粮,圣上总不会把游园君派到江南去吧?”鹤引一脸的难以理解。
“怎么不会,现在内忧外患,圣上信得过谁?”贤之左右开弓,转向鹿游园,“哪里有粮,你就会被派到哪里,不是圣上独信你,只是南边水也不浅,他不敢轻信于外人。”
两个人听了这话,彻底没声了。
自然这一切都在贤之的掌控之中,紧接着,鹿游园就给派到去了江南,同去的还有一张册封侯玄松为户部尚书,鹿游园兼户部侍郎的圣旨,命他二人在淮南及江南两地征粮。
原则上,筹措粮草应由户部、兵部共同征讨,但如今兵部分心乏术,担子都一股脑儿地压到了候玄松这个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官的肩上。
他叩接了圣旨,却是一脸笑模样地迎着鹿游园进了厅内。
“游园君啊,你可给我带来了福气。”和第一次两个人的会面判若两人。
“尚书大人,恭贺高升!”鹿游园极为官方地客套,保持着从前和他那股子惯有的距离。
“别,这也是你给老夫带来的千里佳音,这样今日你既已跟老夫从属一处共事,我必将不会亏待你的。”
侯玄松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做好这份期盼已久的差事,在圣上面前表现一番。
“唯尚书大人马首是瞻!”鹿游园自知此番官职在身受制于眼前人,也就只得随机应变,早些忙完征粮之事早些离开江南。
“这样,游园君就不要住在那些市井院落,老夫家中清幽别致,不知是否愿意留宿于此?”
鹿游园略带难色,“这,恐怕太过叨扰大人了吧!”
“你就不要客套了!”他随即一声,“来人,把半山别院打扫妥当,鹿侍郎将久住于此。”
“是!”两个侍女毕恭毕敬退去。
鹿游园沉溺于那个“久”字,曾几何时,他企盼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出入侯府,今日听到久住,格外刺耳。
侯玄松越是格外开怀不已,自认为现在眼前这个君郎确有过人的本事,不然也不会领了这样好的际遇来到江南,想那自己从前在京师几十载就还是个太常,清水官职,自是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如今,可就不一样了,给圣上筹粮,多么至关重要的一个位置却给了一个跟户部搭不到边的自己,还真可谓时势造英雄,自己莫不是那乱世功臣!
殊不知他这官职还是他亲家岐王为了推卸担责,随意指派的。
他忙着偷偷自斟自饮高兴了一宿,都没顾上问一句,侯督灵可好。
鹿游园也是对这样一个官瘾成迷的父亲折服的五体投地,他坐在侯督灵从前常在的园子里,想着她回家奔丧为母戴孝的时候是不是也格外悲戚,没有方向。
她那时候是不是恨极了自己,她比自己更为可怜,没有一个人倾诉的对象,就这样一个冷漠的父亲也是话不投机。自己却要幸运的多,毕竟贤之还是给他带了锦囊上路。
所谓见机行事,也都是贤之给他步步指点。
再说广平王这里,已经暗地里返回了东北部前线,待到粮草入营便可反攻安兵。
整个江南道就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征粮救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候玄松还真是个当官的材料,别看他原来是个闲差,可并没有磨却了骨子里的锋利,手段用的不比那些纵横朝野多载的权臣差。
征收粮草,由于本地赋税基数不高,远远不够原定的备战所需数字。可临时提升额度,老百姓会不会买账?
强制征收如若引发骚动或小区域的暴动,岂不是乱上加乱,给圣上徒增烦恼。
侯玄松苦思了一夜,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托词。你们不愿意把存粮拿出来,如果前线无米下锅,将士则无法击溃敌军。
大家面临的将会是什么?家破人亡,你藏匿在仓库内的粮草除了拱手他人,还有何用?
有没有明年耕种都是未可知,各种言辞犀利,加上威逼利诱,有一部分百姓乖乖拿出了手里扣下的粮食,可还是有不为所惧的,原话是:
“这天下自古以来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合合分分,尔来我往,都是那些手握皇权的少数人,谁当了皇帝,我们都一样的黎明百姓,是不会死的。”
说这话的几个穷书生都被侯玄松关进了天牢。
杀鸡儆猴,管了几日作用,就这么磕磕绊绊收上了五万顿粮草,离八万还差整整三万顿,侯玄松为了邀功就算把自己家倾家荡产也还不够,他原来不得志,却也是没有什么富余。
“尚书大人,你且莫急,我还有一计!”鹿游园见他着实无计可施,是时候拿出杀手锏了。
鹿游园把暗自在房内拆开的锦囊内的纸条上的内容,照葫芦画瓢地背了出来,“抓大放小,从众之。”
“这是何意?”侯玄松百思不得其解。
鹿游园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好几句,只见,侯玄松的表情由阴转晴,最后喜上眉梢。
玖拾捌:真伪锦囊 寻花落秋
贤之让鹿游园劝侯玄松主要盯紧了几个当地大户人家,以大带小。
如何说服那些商贾大户?
最简单的办法就给他们传递京师的弃城之殇,重则妻离子散,轻则家财散尽,就算你变卖家产逃出避战,都没有什么人愿意购入。
在号令捐助粮草一事上,每个行业挑出一个最有分量的人,借他在同行内的影响力,助推此事。
可这话到了侯玄松嘴里就变了味儿。
“诸位都是江南道赫赫有名的金主,所谓金主就是为了求财,可这求财求的是谁的财?不是叛党的财,更不是大唐的财,求得是门外那些人手里的财。”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几个年纪偏大的显赫乡绅开了腔儿,“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还应该求着老百姓了?”
侯玄松“呵呵!”一笑,“不是求,是给他们打个样儿,做个表率。”
“尚书大人觉得诸位都是本地的商界翘楚,可谓在各个领域内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都是明事理之人,能够为国分忧!”鹿游园补充着。
“呵呵,侍郎大人玩笑了,为国分忧有元帅将军,我等都是无名小辈,怕是不给大唐添乱便就是好的。”他们语气明显的不配合。
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八字胡也随声附和,“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养家糊口罢了,打仗那是要烧银子的,还是去益州问太上皇,对吧!哈哈。”
“话可不能这么说,天下难道就是圣上一个人的天下吗!江山不是我们汉人的江山吗?”鹿游园略有愤慨。
“诶?侍郎大人,你且不要冲着我来,毕竟那安禄山反叛也是有他自己原因的,我们这等下民不得说,可逃离火坑的资格还是要给的吧!”八字胡声声狡辩。
这会鹿游园已经气的无话可说,他等待着侯玄松给他解围。
等来等去等到这么句话,“战火烧到了江南,你们打算逃去哪里?”
那七八个人精儿开始七嘴八舌,有的想往南去,有的则奔往西北,居然还有誓死坚守的。
“真打起来,免不了伤及城内平民,你年过半百无所惧怕,可孩子呢?”鹿游园一再逼问。
八字胡鼻孔出气也不答话,绿袍男子缓缓回了话,“不是我们没有大爱之心,可空有一腔抱负,饮水不管饱,什么都是要靠银票来说话的!”
侯玄松转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银票也快变做了张废纸,真要是两军决战,未来的天下还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我们这样的匹夫之躯不为自己打算,难道等着上边为我们打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押起来,简直是末世之论,蛊惑人心!”鹿游园争得面红耳赤。
“鹿侍郎,你且莫急!”侯玄松转而一笑,“大伙儿都不要争辩,也不要危言耸听,毕竟我泱泱大国也不是说随便几个叛贼就可以颠覆得了的。”
“随便几个?那安禄山可是等闲之辈!”八字胡一句话噎的侯玄松无话可说。
另一个沉默寡言的也添油加醋,“就是,真如尚书大人所言,两都又怎么会被罢?”
侯玄松知道自古商人最重利。却不曾想到达这样一个疯狂的地步,即便是国破山河碎,也依旧要抱紧了银子睡觉。
看来今日的谈话是要无功而返了。
侯玄松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户部不好混,国难当头的户部更是水火双重煎熬,不禁唏嘘。
鹿游园回到住处,正欲发作,瞥了眼侍弄花草的小丫鬟一脸的怯懦模样,又心升怜悯。
“去,把这件给我洗洗,这个是赏给你的。”
丫鬟小心翼翼伸出右手,摊开掌心,接过那个华丽丽的蛐蛐罐,收了她眼里这位贵客的衣衫就退出门去。
当晚侯玄宗称有公事要忙,叮嘱下人把饭菜给鹿游园送到半山别院。
送餐食的小厮只说尚书大人一脸的不悦,别的就不敢再多言了,鹿游园知道自然是愁白天的事,也懒得打听,就听院落里传来“嘤嘤”地哭声。
“你去看一眼,别是出什么事了!”
“是,侍郎大人!”小厮撂下碗筷转身离去。
只听,一阵声音不大的埋怨责备,接着是姑娘的抽泣声,“别哭,别哭了!”
鹿游园本就没有什么官架子,于是来到了院内角落。
此时,小厮眼疾手快,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了藏。“侍郎大人,没,没事。”
鹿游园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交出那物。
原来姑娘把那素衫下了水,原本不太脏的衣衫不知怎地秒变花里胡哨,整件衣服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难道是这水出了问题?
鹿游园抻开衣衫细细打量,不但没有责罚眼前的二人,居然还一人赏了十两银子。
搞得两个下人不知所措。
鹿游园也不让她洗衣了,直接拎着还湿漉漉的衣衫就进了房间。
在桌案上一下摊开,上边赫然写着两排字:繁花满枝,樱落频频,唯有果硕,最得人心。
原来,锦袋内的妙言只是挡箭牌,修理一下满心功利的侯玄松,免得他顺风顺意,小瞧了鹿游园的存在。
就是因为先前他二人格外尴尬的关系,贤之才故意玩了个心眼,跟鹤引两个把真正的锦囊妙计用特殊的颜料写在了他的衣衫上。
这颜料一入水便显出字迹,他们就是猜测到这个爱干净的鹿游园用不了两日就会发现这秘密,眼前难题迎刃而解,从而给侯玄松留下颇佳的印象。
“这两个家伙,还玩这些雕虫伎俩!”鹿游园自说自话,继续嘀咕,“你直接告诉我妙策,我留几日再传给他便是了,不够麻烦!”
谁知,才这一会功夫,鹿游园就没缘由地“哈哈”大笑起来,院子里的小丫鬟赶忙过来听差。
只见鹿游园哼起小曲,小丫鬟摸清这贵客的脾性随和,怯怯地试问,“侍郎大人这等雅兴,奴婢也替大人高兴。”
鹿游园也不避讳,张口就来,“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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