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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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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注意绑着你的那根柱子,就在你身后。”贤之才不理会他的小心思,继续说着。
鹤引像是回忆了一下,“你都说了在我身后,我自然是很难注意到,快说到底怎么了?”
“那不就是松木嘛!”贤之心想,难道“姐姐就是那砍树的一伙,他们到底在十字谷做什么?上次又为何要挟持我们?
这饭才吃到一半,鹿游园便被手下请了去,说是有要事处理,正好贤之有话要单独跟鹤引谈,见鹿游园下了楼,于是发问:“鹤引大哥,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事了,还瞒着我?”
鹤引早就知道他会追问不停,于是便如实相告,说鹿游园求自己帮他把侯督灵带出去,而且这个事还需要贤之的协助。
贤之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自然是不愿意出手的,没办法鹤引便说他想把她送回侯府。
“这不是胡闹嘛?”贤之蹦出这么一句。
鹤引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我先前也是反对,换做是太平盛世,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藏起来就保命,但如今兵荒马乱的,她跑的远点,未尝不是好事。”
“你有没有想过,原本她在朔方,这叫灯下黑,岐王,哪怕是圣上不会平白起疑心,可你一跑,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小事变大了?”
“可,游园君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不答应他,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退一万步讲,我同意了帮你,那嫂嫂她自己就能愿意吗?”
鹤引摇了摇头。
贤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你们简直是在异想天开,上次我不是给你说了她的原话,你还是让鹿游园死了这条心吧!”
贤之嘴上这么说是气不过鹿游园被情所困,迷了心智,鹤引你不是个糊涂的,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可他心里也明白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于是当天便亲自去了一趟岐王府,赶巧岐王不在,就抓住机会和侯督灵谈起了相关的事。
他当然不能告诉对方,说鹿游园要把你拐走,只说“嫂嫂,近来天气尚好,有没有打算去城外寺院上香?”
侯督灵知道肯定是鹿游园想见她了,于是一口回绝了,搞的贤之很是尴尬,没办法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临行时,侯督灵把一封信交给了贤之,让他转交给鹿游园。
鹿游园看这封信的时候,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气晕过去。
信的内容是恳求他成亲,不要再做无意义之事,如果他肯尽快成亲,可能彼此之间还可以像是旧友一般,反之,便桥归桥,路归路。
这个鹿游园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当晚便穿上了夜行衣,也不找鹤引帮忙,也不想连累贤之,一个人偷偷夜闯了岐王府,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轻功了得,一个人躲开重重守卫,愣是把侯督灵给扛了出来。再回望一眼夜月下的岐王府,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静的可怕。
在一片开阔的荒野上,鹿游园放下侯督灵,等着那如暴风雨般的劈腿铺盖脸的打骂,可他等来的是她的痛哭。
她一句话也没有,就那么蹲在地上大声地抽泣着,反而是鹿游园乱了章法,不知所措了。
“你,这是?”鹿游园有一点慌神,不知所云。
侯督灵就那么哭着,什么话也没有,这样过去了一刻钟,她缓缓起身,给了他一巴掌,“你算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摆布?”
鹿游园自知理亏,低下头,也不敢再看对方,对着自己另外一边的脸,又是一巴掌。
这一打还把侯督灵弄愣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啊?”
“我想送你回江南,你在这里不快乐,你在这里有数不尽的危险,我不能再让你再涉险。”毋庸置疑的口气。
“我不会回去的,我的事你以后就不要再管了。”侯督灵满脸的无奈和排斥。
“当初,你身边还有个阿丘,不管怎么说也还有个照顾,她这一走,你一个人在这危机四伏的朔方,叫我如何不管不问?”
“我信上都说的明明白白,你就不能放手吗?”
如何放手?从小到大,她一直追随着他,他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那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放手,哪怕是众叛亲离,哪怕是逃婚。
“你听我最后一次,离开这里,我就答应你不再纠缠,娶亲。”
鹿游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他是下了莫大的勇气,才做出的这决断。
侯督灵有一点恍惚,像是没有料想到似的,转念一想自己英年早逝的夫君,又觉得什么也无所谓了。
“你,成亲吧!”便迈开步子往回走。
“你答应我了吗?”鹿游园在她身后追问着。
没有答案,没有声音。那个一身武艺却身材娇小的女子背对着他渐行渐远,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陌生和遥远。
回到岐王府的时候,王府灯笼通明,门口站着管家和一众人等,那个管家看到是少夫人的身影。
一路小跑赶上前来迎着,还说王爷得知少夫人不见了,发动了全府上上下下寻找,侯督灵面无表情,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留了一句。
“我挂念李潭,出去给他烧了点纸钱。”
柒拾柒:游园闪娶 破镜难圆
鹿游园要娶亲了,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毫无征兆,搞的鹤引这个相伴多年的好兄弟都有一点不敢相信。
他何时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贤之也是个爱凑热闹的,看来他终究还是走出了侯督灵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了,大家不免还替他高兴,直到发觉他要娶的竟是一个红尘女子。
红尘女子怎么了?这是鹿游园的原话,这辈子他还独独高看这个红尘女一眼,“再说她不过是卖艺不卖身!”
这话说的,在场其他朋友哑口无言。
鹤引拉着他出了饭局,一顿呵斥,“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春药!”他有些微醺,胡言乱语地搪塞着鹤引,这时候贤之也赶了来,两个人合力把他抬回家中,不想他在外边再失态下去。
等他睡熟了之后,两个人各自斟上一杯茶,开始分析起来。
贤之先是一问,“他和那个潇潇姑娘很熟吗?”
“刚到朔方之时他们便认识了,但是一直都是一个吃酒,一个斟酒弄琴,没听闻有什么过多的情事。”
“那他是不是为了跟侯督灵赌气?”
这话问到了鹤引心坎上,他细细回味,“估计就和那封信有关。”
两个人说完这话眼神一对,就小人了一把,开始小声地在鹿游园的睡房里上上下下翻找那封信,终于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信。
但碍于他的熟睡,根本就拿不出来,无奈之下,鹤引指挥着贤之,让他抱着鹿游园往床的里侧反转,贤之为了探究真相也就豁出去了,跪在床边,双手轻端鹿游园双肩,慢慢发力,往里侧一点点推着。
酒醉的人本就体重,经他这么一翻,他顺势搂过眼前人,就把贤之搬倒了,鹿游园胳膊揽着对方,贤之挣扎不得,此时外侧枕头得了空,鹤引抽出信笺,顾不得贤之的处境,打开匆匆扫了一遍,原来如此。
再看贤之,已经成了鹿游园的怀中人。
他还喃喃地嘟囔,“督灵……”
甚是尴尬。
“不能让他成亲,这不是一错再错!”脱了身的贤之在院子里叮嘱着鹤引。
鹤引心里盘算着,既然是侯督灵让他成亲的,想必是他们都已经谈好了,做兄弟的自然是无权插话,只能是祝福。“他不会听劝的!”
“他和那个潇潇歌妓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他早晚会后悔的!”贤之还是坚持己见,“我觉得侯督灵是在激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话都已经说得清楚明白,这边也都已经筹备完毕,亲是一定要成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离开朔方。”
“那信里半个字也没有提及此事,怕是没有什么可能。”
“可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又为何娶亲,就是为了赌气?”
成亲那日,岐王府还送来了一份大礼,里面都是岐王备下的,除了一个玉镯。这是当年侯督灵跟随鹿游园下江南采购物料时,用尽心思,骗他买给她的。
鹿游园穿着大红礼服,摆弄着那个镯子,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彼此。
这边有人已经催促新郎去敬酒,新娘子独坐在洞房一个人美美地笑着,她嫁给了梦寐以求的人,脱离了胭脂巷道。
可他呢?除了酒量日益渐增,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
这个玉镯最后被新娘主动索要去了,他喝的酩酊大醉,还故作大方地说要多少给多少,可是他的心早就空出了一大片,什么也没有,拿什么给别人呢?
岐王府内,一如往常地安静,岐王给侯督灵请了个教音律的女师傅,过来教她弹奏古筝,她没有一点心思学习音律,就和这个师傅闲话家常,说说城中的轶事,说说那古时神话。
她有意问起最近城内可有什么新鲜事。
女师傅笑着说:“还真有一件,圣上的眼前红人娶了个胭脂女。”
“什么胭脂女?”侯督灵不太知晓这民间说法。
“就是青楼女子呀!”女师傅头头是道,“想那鹿大人也是重情重义人,身份如此居高,却不忘情于这花街柳巷,也算是桩奇闻。”
侯督灵听闻此番,竟有一秒钟的窒息,她让他娶亲,让他死心。但独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留余地,他娶了一个青楼女子,这是什么?在诋毁他自己还是在刺激别人,这明摆着就是说她侯督灵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来人啊!备上一盒上好的糯米糕,替我送到闲人斋。”
人没来,糕点来了,这就是传号令,贤之知道侯督灵是耐不住性子了,但他没有当天过去,怕引人怀疑,过了一日以拜访义父为名见到了侯督灵。
“他这是做什么?他娶个青楼女子是在跟我示威吗?”侯督灵明显地失态。
贤之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嫂嫂,不是我说你,你先前一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非逼着人家成亲,现今怎么又忍不了了?”
“是我要他成亲,但他为何偏偏选这样一个女子,这不是在故意挤兑我?”
“潇潇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弹琴罢了,充其量是个歌妓。”
“潇潇,名字叫的怪亲切,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无理取闹,可是我沦落今天是谁造成的?”
“嫂嫂,你不会说是为了我吧?”
“就是为了你!”侯督灵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事本就是你们之间的旧事,我着实委屈。”
“当日,我只身益州,鹿游园是为了请走我父亲手中的许未初才同意留我出嫁,她就没有半点是为了救匿冥君,为了给你解忧。”
这话堵的贤之无话可说。
如此说来,贤之还真是欠了他们两个莫大的人情,随后贤之就答应侯督灵去鹿游园处问个明白,算是还那时的人情。
在鹿游园家,成功避开潇潇,贤之小心翼翼地追问到底当初是不是为了救匿冥君才把侯督灵嫁出去的,鹿游园不禁一笑,“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提它干嘛?”
“我不能为了我们的事搭上你们的幸福吧!”说这话时,贤之一脸的惭愧。
“你别多想了,不全是为了你,顺手帮你们罢了。”鹿游园开解着。
“这话怎么说?”贤之追问。
鹿游园就把当时在江南跟侯玄松聊的原话重复了一遍,他是如何答应她嫁到益州,不做挽留的,“如果不是上次你答应助我一臂之力,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细,这其中的很多你不都早就调查过了?”
“我是知道一些,但我着实不知情,你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请回许未初。”
贤之定了定神继续说,“如此说来,我还真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也的确对不住嫂嫂,哦,不,是督灵。”
鹿游园并没打算他能承自己多大的情,“换言之,没有寻找许未初这事,我还是依旧会配合他父亲入蜀嫁人。”
“她如今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你为何娶一个风尘女子。”这话说到一半,潇潇端着一盘水果进到这间。
贤之略显尴尬,岔开话题,“明日城内有风筝会,嫂嫂和游园君一并前往吧!”
潇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都是经历过逆境底层洗礼,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与事,瞬间莞尔一笑。
“还是你们去吧,我照顾家中。”
鹿游园唤她去卧房休息,潇潇出门后,他继续回到:“他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她懂得我。”
贤之听的莫名其妙,什么懂不懂的,一个懂字就足以娶回家。
鹿游园不愿多解释,“如果她懂我,也不至于闹到今日这步。”这个她指的是侯督灵,“其实你知道吗?重要的不是娶谁,而是娶不娶。”
这句话彻底给贤之闹糊涂了,他也不理应对,只能照原话搬回去。
侯督灵得知这说法后,摔了一个崭新的古筝,后来再也没碰过乐器。
只是那个女师傅还是会照旧来到府中,依旧不任教,陪她闲话。
关于外界的所有信息,都源自她的嘴。
柒拾捌:风筝传讯 飞上枝头
原本因战事取消了的风筝大会,因为日前一场大唐的胜役,圣上开恩,普天同庆,照旧举行。
朔方城内的风筝大会每一次举办,都能吸引方圆数百里的年轻男女,大家尽情地在那片特意开辟出来的空地上,展示着各自的风筝佳作和放风筝手法。
贤之携同闲人斋一大家子都来凑热闹,除了不方便见人的南平萃以及不愿意出入人多场合的罗若云,全都到场。
鹤引早早地就和鹿游园一同等在场地。迎来了大队伍后一众人等,就投入到追逐玩乐中去了。
放眼整个风筝场三五成组,有的放着蜻蜓;有的是雄鹰。贤之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的作品,一个活生生的“四不像”,当场就把洪荒笑倒了,一再拿他那三流的画工打趣。
“居然是名家之后!哈哈哈……”
搞得贤之很是丢脸,鹤引还一边笑着,一边安慰道:“人各有志,人各有志!”
匿冥才不会凑这热闹,但被贤之生拉硬拽地拖了来,于是安静地和许未初、老佛爷坐于空地附近的凉亭处,扇着扇子,看着美景。
之休跟张婴就跑前跑后地摆弄着一个“蝴蝶”模样的小风筝。
没一会功夫,突然来了一群兵将,眼疾手快的鹿游园拽着鹤引跑到了那群人中间。
原来是圣上驾临,圣上为了彰显天下同心,体恤民情,前来观看城内百姓的风筝大会,不能光观摩,也要象征性地放上一个风筝,让在场的诸位欢呼一下,呐喊一下。
于是,鹤引赶快把闲人斋带来的那个长龙模样的风筝奉到圣上眼前,圣上从轿撵缓缓起身,由李辅国扶之向前,接过那长长的风筝,花样还甚是喜欢,只是没有皇家的威严,稍有不满。
但毕竟是临时起意,着实没有通知下边准备,就勉强应付了。
圣上的风筝放了三回,好不容易算是飞起来了,可不知道是圣上技艺不精,还是赶在这时候风向不好,才飞了一小会儿,长龙就一头扎在草丛间。
赶巧,那会放“蝴蝶”的张婴离那长龙最近,便就近地给拾了起来,又恰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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