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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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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话也是他问我好呀!我不是他的母辈嘛?”她的骨子还是极硬的。
“既然楚昭仪如此迷糊,就继续想下去吧,只愿你身体能熬到见那人的一天吧,哼!”这样的自恃清高着实令太子厌恶,他也并无太多心思查问这类糟粕事件,掉头就走。
李静忠仅仅跟在其后,“殿下,还是问问吧,殿下!”太子并不理会。
李静忠的目的很简单,原本是各取所需,当了多载信使,偶然一次他不经意损毁信件,查看到对方想营救楚昭仪的内容,这也不足为怪,两人牵牵绊绊这么多年,骇人听闻的是他在信内提及李唐命不久矣,让楚昭仪不必担忧他们逃不出去,信是万万不能传了。
这还了得?李静忠再也不敢为那有数的金银搭上整个身家性命,李唐暂且不说它还亡不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身为太子宦臣还能有命?此事非同小可,他实在不敢再作茧自缚,于是主动向太子揭发了楚昭仪的苟且行径。
太子闻之暴怒,居然还有此等荒唐之事,本想一刀杀了那昭仪,但想到会打草惊蛇,就预备来一个顺藤摸瓜。
其次刚刚处决了杨贵妃,接着再杀圣上妃子,恐怕圣上那里交代不过,会不依不饶。
于是奏请圣上,只说他孤身北上,着实没有人照料起居饮食,求得一位投脾气的母辈随行,最好不过。原本圣上就不太待见楚昭仪,顺水人情,她就被控制在了太子手中。
李静忠看太子的确没有心情顺着那言行不端的楚昭仪,就趁太子忙于他事之际偷偷会了这楚昭仪。
“昭仪,你也不要怪罪老奴,毕竟这些年我也待你不薄!”李静忠瞄着对面的妇人。“只是你们这次太狂妄了,我不得不力求自保。”
“你多虑了,我没有责备任何人的意思,深宫多载什么事是我看不开的呢?想要背道而驰原本就是我们的夙愿,都是掉脑袋的事情,怪只怪我们没有这样的本事,罢了。”
“只要你供出那人,我可以求太子留你一命,别再糊涂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太子既然有这等本事,不如自己去查,来问我一节女流又有何用,再说你传信这么多年,你还不认得此人?”
“他是那般诡计多端,信都是蒙面人来取,我若识得他半分,还来和你费这口舌,你绝非一般女子,在这后宫深藏三十余年,说说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哈哈哈哈,阴谋,就算有,也是那狗皇帝逼出来的吧!”
“嘴硬也是徒劳,后面有你的罪受!”李静忠自知是问不出来什么,便也就此作罢,只是太子那边还无法交差,心心念念此事,每日惴惴不安。
肆拾:抽丝剥茧 风暴留人
鹤引第一件事就是确保了袁淳厚面见太子,贤之“嘿嘿”一笑回了句,“匿冥醒了。”鹤引又说太子知道了那宗伯就是安禄山的卧底,贤之“嘿嘿”一笑回了句,“匿冥话说不好。”鹤引最后说你怎么知道袁淳厚会供出他,都是未卜先知术的功劳吗?
贤之放下手里玩的认真的木雕小玩意儿,“你是知道的宗伯一心偷得《推背图》,费劲力气控制哥哥以求破解暗语,反叛之心昭然若揭,事发之前宗伯一直在袁府为谋任士,袁淳厚手里有太多他反唐的证据细节,如今袁淳厚找不到他拿不回手稿,唯恐事发罪责重大,自然就顺着我们给的指引走了。”
“他和我们一样都希望宗伯死!”鹤引不得不佩服贤之的老道,“只是当时你们万般努力都找不到你哥哥,宗伯当时怎么做到的?”
贤之输了口气,“很简单,他在宫内有人,这个人也浮出水面了。”
“不会是那个被太子抓起来的昭仪吧?”鹤引一直奇怪自己主子从不挂心圣上后宫,除了敌对杨贵妃,他此番行径着实令人费解。
“太子已经开始替圣上清理门户了,鹤引,你的主子不简单呢!”
“不要开殿下的玩笑,贤之,你早就知道是她了对不对?”
贤之暗暗地笑,“你不知道吗?”
“我去哪里知道,你告诉我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鹤引越发讨厌他的聪慧,显得自己特别愚蠢。
“很简单,后宫之人无人不知这个楚昭仪从不迎合圣意,进宫几十年才身处昭仪之位,她为人又貌美温婉、心灵手巧,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为何不得宠,多半是她并非心系圣上,后宫女子数不胜数,她这般的实属异常。”
“所以她就是那个宫内奸细?”
“是不是奸细另说,她不爱慕甚至是恨圣上,不言自喻。”
“于是呢?”鹤引追问。
“于是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起码为了利益是站在了统一战线。”
“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让太子把注意力转移到楚昭仪身上的?”
“我不过是伪造了一封信,写的有点骇人听闻,又不小心让该看到的人看到了,其他的事都是别人做的,我是看客罢了。”原来李静忠无意间看到的信被贤之的人动过手脚,这个贤之彻底让鹤引大开眼界,他对他越发刮目相看。
“现在我的主子彻底被你牵着鼻子走,你还真有本事,能让殿下帮你复仇!”鹤引口吻酸溜溜。
“不是你说的麽,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复仇事小,帮大唐查获叛党事大。”
“好好好,小祖宗,你说的都对,你才是智慧不凡,我等凡人拜服!”
如今匿冥神智虽醒记忆却残破不全,许未初用了好几种办法并未奏效,依鹤引的意思就是带回朔方慢慢调理,可贤之听从了老佛爷的建议,让他跟许未初留在这沙洲,不单单是老佛爷的话有说服力,而是贤之深深记得,当年哥哥和匿冥的一语承诺。
“他心系这片沙海,留他在这好好休养,待中原战事平定,我们再来接他。”
鹤引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不再归劝,“太子和岐王都在等着你,事不宜迟早日启程。”
“是在等着给我验明正身吧,除了你我不信那些仕途之人会轻易信任一个陌生人,还是个毛头小子!”
“怕不怕?”鹤引转头头看着他。
贤之迎着他的目光,“有你在,怕什么呢?”
行装准备的十分简单,告别时没有太多的话,即便这会的匿冥已经可以顺利交流了,他还是认不出来贤之和老佛爷。离开沙洲也不过一日就被许未初一路飞驰追停了下来。许未初和贤之就那样站在风沙里谈了半个时辰,一队人就掉头退了回去。
沙漠的风季非同小可,今年的沙暴足足提前了一整个月,许未初听闻赶快去通知贤之他们。还好速度不慢没有铸成大错,不然这被困在沙漠里可谓是十死无生。
“鹤引大哥,这是天意,你和殿下报备一下朔方那边吧!”
鹤引点了头,回到沙洲住所,匿冥的变化不小,完全一副正常人的状态,唯独不认识旧友。贤之找到了许未初,打探有没有好的恢复记忆办法,他说往往这类撞击病患再次受到重创有可能会回复残缺记忆,也有可能会致命。
显然,这个办法不合乎贤之心意,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情景设置。什么是情境设置?就是给病人营造出一个一个假的旧日生活场景,然后让他身临其境在感官的刺激下,回复丢失的过去记忆。这就要一行人的配合,是个漫长的过程,也许会有一点效果,也许一成不变。
许未初并不建议贤之尝试,因为这很容易激起病人的抵触心理,可贤之坚持这么做,是因为他之前做错了选择,怎么可以留匿冥独个在西域,养病和性命孰重孰轻毋庸置疑,宗伯万一再派来杀手,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听了老佛爷的建议了,还好这次沙漠风暴来得早,不然悔之不及。
既然要带匿冥走,他回复好病情就最好不过了,正好要在这等风暴过境,不如就配合许未初给匿冥寻忆。
这想法告知大家以后,贤之第一个提议也就全票通过了,于是为期数月的情景设定包括大家改建了院内陈设、饭食衣饰都是从前样子,魏府日常、老佛爷闲话、贤之下棋、就连许未初都扮作前来求教魏相士的样子和匿冥你问我答。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联系,知更鸟不时飞上飞下,班溯伏远弩也时刻伴在他左右,效果是明显的,他开始想起很多在东都洛阳的事情。
奇怪的是全部是关于魏卜一个人的,他还是不认识贤之和老佛爷。
鹿游园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几次三番催促鹤引劝贤之放弃吧,不然大家都会累倒的。鹤引给贤之的话反而全部是鼓励的,鹿游园无奈自己找到了贤之。
“贤之,许方士的意思是欲速则不达,你何必这样为难匿冥君?”
“你总算来劝我了,我以为你除了说服鹤引大哥来,永远都不会亲自出马的!”
“他如此宠着你绝非好事。”
“我问你,游园君,你有办法这会儿穿过沙漠赶回朔方嘛?”
“……”
“既然如此,举手之劳,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的。”
“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鹿游园不明所以。
“这么久了,大家不提,你也从来不说,难道你就忘了那候府千金?”
“为什么说起这个?”鹿游园明显的排斥。
贤之给鹿游园斟了杯酒,“之前阿丘帮你们查了我们那么久,被查的人就不能亦善此道麽?”
“呃,贤之你真是,哈哈哈!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鹿游园想用一笑化解尴尬。
“游园君,你并不情愿督灵嫁入那失势的岐王府,但又不想和侯玄松形成敌对,他靠联姻攀附太子表明立场,你成全侯府,如今最大的心愿不是夺回侯督灵,而是助力岐王在太子阵营的地位提升,这样侯督灵的人生将是稳妥无忧,你的情感是深沉和压抑的,或许连被关爱的一方都没看透。”
鹿游园提在半空的酒杯不论如何也放不到案台上,他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你……”
贤之帮他把杯子摁在案上,“你知道我有未卜先知术,帮人出谋划策最好的人选,鹤引又与我如此投缘,于是,你想我入仕,这样岐王北上以后才会更加后顾无忧,虽说岐王文韬武略,但朝野险象环生,我就是你认定的杀手锏。”
鹿游园来不及反驳,贤之继续道,“因为和你鹤引大哥是兄弟,我一定会帮你的。”
肆拾壹:诡异情景 设计邂逅
这日,贤之找到了许未初,两个人就匿冥的病情谈了许久。
“许方士,匿冥君的情况你如实和我说说。”
“贤之,这些日子你觉得我这人如何?”许未初拐了个弯。
“你指哪方面?”贤之故意打趣。
“厨艺!”这许未初却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会是饿了吧?”贤之斜着头盯着对方。
“这医病就似烹菜,最关键的是什么?要数火候,什么火候出什么菜,一定要抓住最好的时机,匿冥君此时是到了被唤回记忆的时刻,如若错失恐怕是……”
“这个我明白了,可是佛爷我们要怎么做?”
“失忆是外伤所致,但能否恢复还需要内外兼顾,如今外部该用的办法我已倾尽所有,内部的就是打开他的心结。”许未初挑选着草药,“情景设置之道他并未抵触,这说明是个对他症疾的路子,那么把握时机,来次大的直接冲击!”
贤之没想到向来手法保守的许未初此番会如此大胆,求医问药这么久,他们把匿冥保护的小心翼翼,也难说来一次剑走偏锋、以毒攻毒就不是好事!
“我之所以有这般提议,是因为我发现匿冥君不光是寻不回丢失的部分记忆,就连醒后的记忆也不是长时间记住的,现在我守着他交谈,明日他依旧不知我是医治他的方士,此类状况近日频发,不得不引起重视。”
“这个我也略感担忧,总感觉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深感无力,破釜沉舟吧!”
宗伯越想越觉得楚昭仪消失的蹊跷,猜测着担心东窗事发,于是从李静忠开始研究起,而此时的李静忠像消失了踪影一般,他的人寻之不及。这就更坚定了宗伯的猜想,当年在京师皇宫层层把守无法近身,如今的朔方行营他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主子,待我打探出楚昭仪的确切位置,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严黎望着宗伯。
“你这就去探,一有消息立即报来,另外太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岐王来了!”严黎脱口而出。
“什么岐王?”宗伯疑惑。
“岐贤王,云游益州那位赛神仙。”
“哦?他怎么会掺合进来,不是不问世事了?”宗伯思绪翻转,想起这号人物来。
“这个属下不知。”
“你好好打探一下岐王和太子此番的目的。”
“是!”严黎正欲退下。
“等等!严黎,如絮很有可能被囚禁,受累于李静忠的传信之事败露,现在一定是严刑逼问,准备顺藤摸瓜,把我挖出来,他们暂且应该并不知晓其他,所以,万万不可走漏了查他行径的风声。”
严黎点了点头。
“坞檀寺的任务要严密了执行,如絮的营救我好好筹划一下。”
鹤引端了碗粥进了贤之的房间,贤之正在摆弄杂耍班子的道具,见了鹤引,微笑着并没起身。他把粥碗递了过去,那个便“滋溜溜”地喝着正欢,都快顾不得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劝你弄个杂耍队了吗,虽说是个专为匿冥君医病大家攒起来的情景,有点子梦幻调子,但我还是想借这样一个难得的时机,圆你一个梦。”
贤之有点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鹤引牢牢记着他的那个“皮影”梦,一时间有点感动的说不出话,闷声吃东西的头低得更深了。
“也有你这么腼腆的时候!”鹤引敲了他的头。
“皮影的事等报了哥哥的仇以后我们再看吧,这一次诸事从简,应付个杂耍过得去就好,你的心意我都收下了。”贤之郑重其事的样子。
“也好,不过有一句我必须提前说,伴君如伴虎,虽说如今太子只是千岁之身,这里边的危险还是深不可测,我会全力维护你的安危,你也一定要小心行事,知道吗?”
贤之眨巴着大眼睛,“那岐王那边呢?”
“岐王此人贤明有道,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戒心极强,我担心……”
“担心什么?是担心他不信任我,对吗?”
“你如此少年怀才,实在令人难以信服,除非是我们做点什么事情,让他刮目相看。”
“只要他肯认下我们这个智囊团,帮我们在太子那边极尽周旋,我再实时劝慰太子,太子就算再谨小慎微,也会往前跨上一步的!”鹤引瞥了眼贤之的表情,“据我所知,岐王的痛楚只有那天宝二年之事。”
“世人都知天宝二年事,却不知那其中的血泪多重!”贤之顿了一刻,“你是要我挑起旧事?”
“这是绝好切入点!”鹤引点着头,等待回应。
贤之如何不知这《贵妃像》一事的厉害,只是鹤引并不知晓自己便是那受害人之一罢了。
“我是很严肃的和你商议,你要像个大人一样从事,可好?”
“鹤引大哥,我就那么孩子气,让你忧心忡忡特意叮嘱我这番?”贤之原本阴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实际上更甚之。”鹤引夺了空碗摁在案上,也忘了前一刻话题的沉重。
“怎可以下犯上,快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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