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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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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他身上的薄纱睡裙是那么柔软,让他感受到她的体温和自己体内的火热混在一处。她轻盈的身躯大部分都靠在他肩膀上……还有,她的膝盖落在他的两腿之间。
她张开了嘴,露出了獠牙。
一刹那,他体内的邪恶在狂啸,脑海中一片混乱。似在感谢一位处女的到来,让这该死的东西寻到了脱逃的机会。理智的他随即扑了上来,将他的本能锁起,让那受到性爱欲望主导的冲动平息下来。
她晃悠悠地俯身,咬向他的咽喉。努力撑在他的身体上,重心很不稳。
躺下来吧,他的内心深处在说话,躺到我身上来。
她有些担心,但还是小心地让身体的下半部分沉入他的腰腹间。显然,她是害怕撞到某处不雅的勃起。直到确认完自己没有碰上什么,她才敢低头,往两人的身体之间看上一眼,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靠错了地方。
“你不用担心那些。”他含混地说着,把手搭在她纤瘦的手臂上,“不用担心我这边。”她脸上的放松神情太过明显,让他有些不悦,觉到受到了冒犯,“躺到我身上就让你那么不堪忍受吗?”
“哦,没有。瑞梵吉,才没有。”她低垂着头,瞧着他胸前壮实的肌肉,“你……非常可爱。只是……还有一个人。我心里有另一个人。”
“你还爱着瑞斯。”
她却摇摇头:“不是,但是我不能去想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不行。”
瑞梵吉扬起下巴:“是什么样的白痴,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却不愿让你进食?”
“求你了,不要再提那个了。”她的目光突然聚焦在他的脖子上,瞳孔倏忽间一下子扩大了。
“很饿了吧。”他跟着发出吼声,身体因为即将被吸取血液而战栗不止,“继续吧,不用去担心如何保持你的温柔。吸我的血吧,越用力越好。”
玛丽莎亮出獠牙咬了下去。两根锋利的牙齿刺穿了药剂带来的混沌,甜蜜的痛楚在他的身体里穿刺。他呻吟起来。此前他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因为不举而感到庆幸,但现在他却很高兴。如果他现在还有能力,定然会一把扯掉那条睡裙,分开她的大腿,在她进食的同时也深深突入她美妙的秘密里。
玛丽莎几乎在同一刻抬起头,舔拭嘴唇。
“我的味道尝起来和瑞斯不一样吧。”他说道,一下子猜中了事情,因为她只从一个男性身上获得过血液。她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血液会用这样一种奇异的方式沾上她的嘴唇。事实上,她的缺乏经验才是他愿意帮忙的唯一原因。在他身边的其他女人都太明了这些过程了。“继续吧。再多吸一些,你会习惯的。”
她随即低下头,又一次针刺的感觉传来。
他用结实的手臂抱起她柔弱的背,将她抱紧,接着闭起了眼睛。离他上次拥抱别人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尽管无法体验更多,但他已经觉得很美妙了。
由着玛丽莎吸吮自己的血管,他突然有种想要大声嚎叫的荒谬冲动。
O先生松开卡车的油门,车辆随惯性前行,路过另一堵高耸的石墙。
该死,索恩街的这些房子都很大。好吧,从街道上根本看不见里面的那些豪宅。他只能凭借树篱笆和高墙来猜测它们的存在。这里很少能见到错层式的公寓或是圆顶单层小屋。
等到一段段的封闭式栅栏终于分出一个口子,留出一条车道,他踩下了刹车。道路的左边有块小小的黄铜名牌,上面写着索恩大街27号。他探出头,朝牌子后面张望了一番,但车道和墙壁延展到了黑暗的后面,分辨不出有些什么东西。
他不悦地把车子转入车道,继续往前开去。离开街道几百码的地方矗立着一道黑色大门,他停下车,注意到大门顶上四处回转的摄像头和内置对讲机,弥漫着一股“生人勿入”的气息。
好吧……这下子有趣了。其他地址都是假的,只是些普通街区里的普通房子,人类坐在起居室里看着电视。不过这一座呢,藏在这样固若金汤的防备设备之后,不管里面有些什么,都会是笔大买卖。
现在,他开始好奇了。
想要突破这些安全屏障还需要协调一致的策略和一些精细操作。而他最不希望碰上的,就是因为不凑巧闯进某个大人物的家,结果与警察纠缠不清。
不过,为什么那只吸血鬼单单报出这个地址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接下来,O先生注意到了一些古怪之处,大门上绑着一根黑色丝带,不对,是两条,一边一条,在风中飘荡。
他们好像在悼念什么?
他害怕起来,下了车,“咯吱咯吱”地踩在薄冰上,走向右边的丝带。丝带高高绑在离地两米多高的地方,他要伸直了手臂,才能刚刚用手指碰到。
“你已经死了吗,老婆?”他自言自语,透过黑色的大门望向门后的漆黑夜晚。
他又走回卡车,倒车退出车道。
他必须想办法到墙的另一边去。首先,他得找个地方把这辆福特F…150车安置好。
五分钟后,他开始不住诅咒。见鬼,索恩街上根本没有可以停车而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方。整条街上除了耸立的围墙外什么都没有,几乎连个路肩都看不到。这些混蛋有钱佬。
O先生一踩油门,望向左边。对了,也许他可以把卡车停在山脚下,然后从主峰这边爬过去。这道斜坡大概有一公里长,如果跑得够快,就能通过这段距离。虽然必须穿过一道道街灯,行动起来颇不方便。当然了,住在这个街区的富人不太可能从他们的象牙塔上看到这边的情形。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语气不善:“怎么了?”
U先生的声音传来,让他恨得牙根痒痒:“我们有麻烦了,两个次生人被警察抓走了。”
O先生无奈地阖上眼:“他们究竟干了什么?”
“他们在抓捕一只平民吸血鬼,结果一辆没标记的巡逻车刚好经过。两个警察拖住了这两个杀手,然后好多条子出现。他们被收押了,我刚刚才接到他们中一个的电话。”
“那就去保释他们出来。”O先生不耐烦地说,“你干吗还要打电话给我?”
U先生停顿了一下,似乎预料到O先生会这么说一般,他加重语气回答:“因为你必须知道这件事。听我说,他们两个身上带了很多违禁武器,而且都没有许可,全是从黑市里买来的。枪管里的序列号磨掉了。今天早上肯定没法保释他们,没有哪个公务员会那么好心。你得出面把他们弄出来。”
O先生环顾左右,然后在一条足球场大小的路上转向。嗯,这附近绝对没有停车的地方。他得把车停到索恩街尽头的贝尔曼路上,把车子留在那座小村庄里。
“O先生?”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U先生一时语塞,似乎正将一大堆的牢骚话咽回肚子里:“不是有意冒犯,但我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比这事儿更重要的了。要是那群杀手在普通牢房里面干架怎么办?你想看到黑色血液流出来,然后让某些急救医生有资料证明他们不是人类吗?你得联系奥米迦,让他把这两个废物召唤回家。”
“你来做。”车子已经冲下山,但O先生还在加速。
“什么?”
“你去申请,然后联系奥米迦。”他来到索恩街的底端,掉过头,向左靠停车。街上林立着各类兜售付费甜心和卖春小妞的店铺,他在一家名叫“小猫阁楼”的店门前停下。
“O先生……那样的请求只能由首席次生人提出,你知道规矩的。”
O先生正要熄灭引擎,停下动作。
棒极了,说得好像这才是他想要的。去跟那个混蛋主人共享更多的美妙时刻吗?去他妈的,他很可能再也看不到自己女人的脸了。现在可不是关心次生人社团的破事的时候。
“O先生?”
他用脑袋在方向盘上用力撞了好几下。
可另一方面,要是那几个待在警察局里的家伙暴露了身份,奥米迦同样会来找他。到时候,他又能如何自处?
“好吧好吧,我现在去找他。”他咒骂着启动了卡车。倒车之前,他又朝索恩街张望了一番。
“还有,O先生。我考虑了一下成员的状态。你需要和那些杀手见上一面,事情在脱离我们的掌控。”
“你一个人就能管好签到的事情。”
“他们想要见你,他们在质疑你的领导能力。”
“U先生,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形容邮差的吗?”
“你说什么?”
“带来太多的坏消息,只会害你被人干掉。”他挂掉电话,合上手机盖,踩下了油门。
32
费瑞坐在床上,想要做爱的欲望强烈到难以自制,甚至连把伏特加倒进酒杯里都很困难。酒瓶在晃动,杯子在晃动,该死,连整张床垫都在晃动。
他看着维肖斯,后者背靠床头板,坐他在身旁。这个兄弟也弯着腰,显得萎靡不振,随着50美分的专辑《大屠杀》不住点头。
贝拉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他们两人觉得一塌糊涂。身体里几乎只剩下本能反应,脑袋里也雾蒙蒙的。被迫待在这栋豪宅之中并不能改变任何事,那股欲望的索求将他们紧紧扣留,浑身麻醉。感谢上帝,幸亏还有这些“红烟”和灰鹅伏特加,让感官变得麻木不仁,起到了一定的帮助。
敬爱的上帝啊……他们两个,待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经受……
“你怎么样?”维肖斯问道。
“大概跟你差不多吧,我的兄弟。”他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身体仿佛在游泳一般,迷失在困扰周身的爱欲感应之中。他的目光转向了浴室。
他正准备起身,寻求一段解决个人隐私的时间,维肖斯却说道:“我想我有麻烦了。”
费瑞只能佯装笑脸:“这事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不对劲。”
费瑞眯起眼睛。这位兄弟的脸绷得很紧,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异常。俊美的线条,唇下的山羊胡,右边太阳穴上令人晕眩的文身。那双钻石般明亮的眼睛依旧犀利,全没有因为太多灰鹅伏特加、烟草和欲望的影响而显露混沌。异常黑亮的眼瞳中闪耀着广阔、难以解读的智慧光芒,那股强大到极致的力量甚至能令人心智失常。
“是什么样的问题,维?”
“我,呃……”维肖斯咳嗽了几声,“只有布奇知道,你谁也别说,行吗?”
“嗯,没问题。”
维肖斯摸着山羊胡子:“我的预感好像用光了。”
“你是说,你看不见……”
“会发生什么。嗯,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最后一次接收到讯息是三天前。在阿萨去救贝拉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俩一同坐在福特轿车里,往这里开。在那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没有,而且我现在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了。就好像我的整个异能都枯竭了。”
转瞬之间,维肖斯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僵硬,似乎是出于……恐惧。真见鬼,维肖斯竟然会害怕。在所有的兄弟中,维肖斯是从不知害怕的那一个,就像他的大脑生来就缺乏接收恐惧的神经元一样。
“也许只是暂时的。”费瑞宽慰道,“或者,你觉得哈弗斯大概能帮上忙吗?”
“这跟生理无关。”维肖斯将酒杯里的伏特加喝完,把杯子握在手心里,“别把酒瓶拿走啊,我的兄弟。”
费瑞只得把酒递给他:“也许你可以和……”
和谁?像维肖斯这样无所不知的人,又要找谁去要答案呢?
维肖斯摇摇头:“我不想……我不想谈这些。事实上,还是忘记我说过的话好了。”一边他神情严肃,眉头皱紧,一边倒酒,“我确定能力会回来的。我是说,没错,会的。”
他把酒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举起戴着手套的左手:“至少,这该死的东西还是跟台灯那样亮闪闪的。在这盏惹人厌的夜灯也消失掉之前,我想我姑且还算正常吧。好吧……我是指对我而言的那种正常。”
两人之间落入了一段沉默。费瑞盯着自己的酒杯,维肖斯则盯着他的。背景音乐里的说唱音乐换成了G…unit乐团的歌,用力奏出震耳的节奏。
费瑞清了清喉咙:“我能不能问你关于他们的事?”
“关于谁?”
“贝拉和萨迪斯特。”
维肖斯却骂道:“你要知道,我又不是水晶球。何况,我讨厌去叙述将来发生的事。”
“嗯,抱歉,忘了我刚才说的。”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接着,维肖斯低声答道:“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将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布奇从凯雷德车里下来,看着脏乱不堪的公寓大楼,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约翰想要回这里。七号大街既混乱又危险。
“就这里吗?”
男孩点头后,布奇抬手打开了SUV里的警报器。他倒不担心在离开时车子会被洗劫一空。在周围晃荡的混混会以为他们的某个毒贩头目,或是某些他们惹不起也不好说话的大人物坐在车里。
约翰走到住户门前,推了一把。门“吱呀”一声开启,连锁都没有。跟在后面的布奇大大吃了一惊,一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到时能随时抓起枪。
约翰往左一拐,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这里几乎和室外一样寒冷,充斥着残留的烟味和腐烂的霉味。这里的住户就像老鼠一样,什么样子都看不见,只听到有声音从薄得过分的墙里传来。
男孩一直走到尽头,推开了防火逃生门。
沿着楼梯往右一路小跑,脚步折磨着碎木合成的楼梯。不知道几层开外,有水滴落下的声响。
约翰手扶着连在墙上松垮垮的栏杆,慢慢往下走,一直到踩上位于二、三层之间的平台。高高在上的荧光沉入屋顶内,像是一处闪耀的舞台。管道摇曳着,似乎竭尽所能想要保持作用。
约翰盯着地上那破得不成样子的油毯,然后抬头看着窗户。窗上有一片放射状的条纹,仿佛被瓶子砸过一样。安在窗上的铁丝网是这扇破旧的窗户没有真正碎掉的唯一原因。
楼上有人在争吵,破口大骂,各种脏话如机枪扫射般,毫无疑问,最终会引发一场打斗。布奇正要开口,建议两人离开,约翰已经顾自转过身,小跑着冲下楼梯。
两人回到了车里,不到一分半钟,两人已经驶离了这片不堪的城市街区。
布奇在红绿灯前停下:“去哪里?”
约翰写了几个字,然后晃着记事本。
“是回家吗?”布奇嘟囔着,还是不理解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去回顾那座楼梯间。
走进屋子,约翰和薇尔丝随手打了个招呼,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很庆幸薇尔丝似乎知道他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他关上门,把记事本丢到床上,甩掉大衣,直接冲向淋浴室。等着水加热的同时,他开始脱衣服。水流下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洗完之后,从浴室出来,他套上T恤和贴身长裤,目光转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面对着电脑坐下,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按照医生建议的那样写点什么。
上帝啊……和她讲述那段经历的感觉几乎和再次经历那件事一样糟糕。而且,他本不准备坦白全部的经过,结果,只过去……二十分钟,他就缴械投降了。他的手开始飞快地写着,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故事经历就此开始。
他闭起眼睛,努力回想那个堵住他的男人的模样,却只有模糊虚幻的影像出现在脑海里,但他还清楚记得那把刀子的外形:十二厘米长、双面刃的折叠刀,还有一处锐利的凸起。
他用食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一划,Windows XP的屏保一掠而过,他的邮箱里有封莎蕾尔发来的新邮件。在回复之前,他足足读了三遍。
最后,他回复说:嘿,莎蕾尔,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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