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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王:恋人苏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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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愀峡斓紿先生家拿他的罐子。我会安排别人去A先生的家,我自己去D先生那里。”
X先生在门口停住,回头加了一句:“至于那个雌性吸血鬼,你如果只当她是审讯工具,那就可以接受。不过你要是为了其他原因才留下她的,我们就有麻烦了。你会变得软弱,然后,我不得不把你切成一片片喂给奥米迦。”
对于这样的威胁,O先生连个冷颤都不曾有。他曾经挨过奥米迦的折磨,觉得自己完全能够再撑过一次。为了他的女人,他甚至愿意去承担任何事。
“现在,你要怎么回答我呢?”首席次生人质问道。
“是的,老师。”
一直等到X先生的汽车远离,O先生悬起的心才如钉枪般直直落下。此刻,他很想将属于自己的那个女人拉出来,感受她贴紧自己的身体。可是那样的话,他就永远走不了。他试着冷静下来,想要迅速清理完史密斯·威森手枪,整装出发。效果虽然不佳,但至少在清理的过程中,他的双手不再颤抖。
临出门前,他取走卡车钥匙,又在第三根管道上安装了动作探测器。这个装置的效果卓著,一旦红外线遭到阻挡,三脚架上的手枪就会被触发。然后,那个好奇宝宝的身体就会出现无数个窟窿。
O先生仍在踌躇是否就此离开。上帝啊,他很想去抱一抱她。害怕失去自己女人的念头,哪怕仅只是个假设,也让他抓狂不已。那个吸血鬼女人现在已经成为他活下去的理由。他的人生,不再是为了社团,也不再是为了杀戮。
“我要走了,老婆,你要乖乖的。”他等了一会,“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给你洗澡。”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试探地问,“老婆?”
O先生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尽管心中在告诉自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但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之前,他实在无法移动脚步离去。
“别让我在离开的时候连声告别都没有。”
沉默依然。
一阵心疼缓缓渗入心底,他对她的爱意在悲泣。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绝望的沉重压在胸口。回想起变成次生人之前的那份爱意,回想着詹妮弗——那个他多年来爱过的最特别的女人。可是,当时的他是个多么幼稚的蠢货啊。现如今,他才真正领会到激情的含义,他的女俘虏如同一处不断灼痛的伤口,让他时刻体会到重新像个男人的感觉。她取代了他出卖给奥米迦的灵魂,成为了他的新灵魂。唯有通过她,他才能苟活世间,尽管他本身已经是个亡灵般不死的怪物了。
“我会尽可能快回来,老婆。”
贝拉蜷缩在管道里,她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没有回话,令得那个次生人摔门而出,这让她心底舒畅。她终于完全失常了,不是吗?
可笑,这份疯癫竟是等待着她的死神。从几个礼拜前在管道里苏醒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死亡将无可避免,自己的身体终将支离破碎。可事实并非如此,是她自己对自己宣判了死刑。或许她的身体还逗留在相对的健康上,可她的心早已死去。
持续不止的精神上的病态仿佛有形一般,登堂入室,进而慢条斯理地攫取了她。一开始,她只顾着害怕,除了严刑拷问之外什么都想不到。可接下来,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是啊,这个次生人抓住了她,他盯着她身体的眼神令她心生憎恶,但他没有像对待其他吸血鬼一样拷问她,也没有强奸她。
她的想法也在相应转变。她恢复了精神,开始期待着被人解救出去。涅槃般的期待持续了很久,或许有整整一个礼拜,尽管身处地底,日子的变迁难以去计算。紧接着,她的心情就像坐上了不可逆转的滑梯。让她作呕的正是那个次生人。她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能对这个捕获者形成某种奇异的控制力。她又花了一段时间渐渐适应这样的状况。一开始,她只敢动手去推他,试探他的底线。到了后来,她竭力让他感到痛苦和折磨,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恨他,想要让他伤心。
出于某些未知的原因,那个抓住她的次生人……爱上了她,而且爱得全心全意。有时候,他会朝着她大吼大叫,处于暴怒状态的他着实将她吓着了。可奇怪的是,贝拉对他越是强硬,他反而对她越好。只要她一收回目光,他就会慌张地团团转;当她拒绝他买来的礼物时,他甚至开始啜泣。他越来越沉迷,担心、挂念她,恳求她的关注,甚至在她身边蜷缩成一团。被她拒绝时,他也会一蹶不振。
玩弄他的情感成了贝拉在仇恨世界里的全部精神寄托,那股残忍也在蚕食、谋害她的心灵。她或许曾经活着,作为一个女儿、一个妹妹……作为谁的什么人……而现在,她变得坚强,在夜魅梦魇的迷雾之中百毒不侵,像块水泥一般不受腐蚀。
虚空中的圣女啊,她知道那个次生人绝对不会放了她,也确定他最终会杀死她,夺去她的未来。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这个和他纠缠在一起、神憎鬼厌却无穷无尽的现世。
一个她有段时间不曾忆起的感觉——焦躁,自胸口处奔腾而至。
迫切想要回到麻木的状态,她开始专注地想象土地有多么冰冷。次生人一直要求她穿上从她家中抽屉和衣橱里带来的衣物。七分裤和羊毛衫,还有温暖的袜子和靴子,将部分寒冷隔绝在外。只不过,就算裹得再厚实,寒冷还是残酷无情地侵入了保护层,深入到骨子里,连她的骨髓一并冻成冰渣。
她不得不把思绪转回自己的农庄,那栋才住了没多久的房子。回想着起居室的壁炉里升腾跃动的火堆,独处时的乐趣……糟糕的景象,糟糕的回忆,让她想起了旧时的生活,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哥哥。
上帝啊,瑞梵吉。瑞梵吉的指手画脚一度逼得她快要发疯了。但他无疑是对的。要是她一直跟家人住在一起,就不会认识住在隔壁的人类——玛丽,也就永远不会在那个夜晚穿过两栋房子间的草场去确认玛丽是否安好,也不会撞见那个次生人……自然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这样子,像具行尸走肉,只剩下机械的呼吸。
她猜想着自己的兄长会花多久时间来寻找她,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呢?可能吧,就算是瑞梵吉,也不可能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长期搜索下去。
她愿意打赌,瑞梵吉一定找了很久,却又庆幸他没能找到。尽管性格冲动勇猛,但他依旧只是个平民,很可能会因为来解救她而受到伤害。次生人很强大、残酷、力大无穷。想要把她夺回来,非得有怪物般的力气不可。
萨迪斯特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形象清晰得如照片一般。她仿佛看见了那双凶野难驯的黑色眼睛,横贯脸部的疤痕拆裂了上唇,咽喉和手腕上还留着血奴的文身。她不由回想起他背上的道道鞭痕,乳头上穿的环,瘦得只依靠肌肉在支撑的身体。继而想到他那凶狠、不知妥协的残虐意愿,无比高涨的恨意。他是吸血鬼一族里的恐惧魔王,令人惊怕不已的危险人物。用他孪生哥哥的话来说:不是颓废,而是精神上的彻底崩溃。这或许使得他成为了最恰当的拯救者。因为萨迪斯特和绑架她的那个次生人颇有相似之处,而且他的残暴或许是能将她救出去的唯一希望。可是她也很清楚不该指望他会搜救——她不过是个和他只见过两面的平民女人。
而且他还曾逼迫她发誓永远不要再靠近他。
恐惧在向她靠拢,她试图控制情绪,说服自己瑞梵吉还在搜索她的下落。要是发现关于她被关押的地点的线索,肯定会联络兄弟会的战士。接下来,或许萨迪斯特会来找她,这是他被要求执行的职责的一部分。
“喂,有人吗?有人在这里吗?”一个颤抖的男人声音弱弱喊了几句,又噤声了。
是刚被抓的新俘虏,她想到,每次一开始,他们都会尝试呼救。
贝拉咳嗽了一下:“我……我在。”
“哦,我的上帝啊……你是那个被抓走的女人?你是不是……贝拉?”
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贝拉恍惚不已。见鬼,那个次生人一直喊她“老婆”,她差点忘记自己应有的称呼。“嗯……是的,是我。”
“你还活着?”
好吧,至少她的心脏还在跳动,不管心率是否不齐。“你认识我?”
“我……我去参加了你的葬礼,和我的父母一起。他们叫拉斯塔姆和吉莉玲。”
贝拉浑身打颤,她的母亲和哥哥……竟然已经让她安息了。不过,他们当然会这么做。她的母亲崇信宗教,是古老传统的盲从盲信者。在确认女儿死去后,她必然会坚持举行与身份匹配的葬礼,好将贝拉度入虚空。
哦……上帝啊。凭空猜测和真正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放弃了搜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再也不会有人来搜索她了。
她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啜泣。
“我要逃走,”那个男人气势如虹,“我会带你一起。”
贝拉膝盖一软,靠着管壁滑坐到地上。现在,她算是真的死掉了,对不对?不只是逝去,而且还被埋葬了。
这个比喻贴切得要命,因为她的确被困在大地之下,逃脱不得。
2
萨迪斯特的马靴引着他走过贸易街的某条小巷,厚重的鞋底有如雷霆一般,踏碎覆着薄冰的积水,碾开沿着车轮纹路冻结的冰条。四周漆黑一片,两边的砖结构房屋没有一扇朝外开启的窗户,云彩将月亮遮掩了起来。他独自一人缓步前行,将夜视的能力保持在巅峰,仿佛能穿透一切,正如他的冲天怒火一般不可阻挡。
黑色的血,他需要更多的黑血。他只希望双手都沾满黑血,看着墨色的血花沾染在脸上,溅到衣服上。他想让黑色的血液如海洋般在地上流淌,渗入大地之中。为了悼念贝拉,他要让次生人一个一个血溅当场,每死一个人,都是对她的献祭。
他也清楚,贝拉早已不在人世,她必然死于某种残忍的刑讯之下,又何必每次再向那些混蛋追问她的下落呢?见鬼,他也说不清楚。不管告诉自己多少遍贝拉已经死了,他还是忍不住每次都会问到她。
而且,他会将这些该死的问题继续重复下去。他需要知道,他们是在何时、在何地、用什么方式抓住她的。知道这些答案或许会将他吞噬,但他还是想要知道,也必须要知道。次生人当中总会有人开口的。
萨迪斯特停了下来,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祈祷着有婴儿爽身粉的甜腻味道钻进鼻子里。真见鬼,他实在受不了一无所知的境况。
他惨然一笑。是啊,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呢?感谢女主人上百年的悉心训练,他还有什么熬不过来的?无论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苦闷,深度的羞辱和堕落,失去希望,无助……他还有什么没承受过。
所以,他一定能挨过去。
他仰望天空,脑袋一偏,身子摇晃,忙伸手去撑垃圾箱,稳住了身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等着那股醉酒一样的不良反应过去。他的运气似乎不佳,又到了进食的时间了。
他咒骂着,本指望再忍上一两个夜晚。实际上,在过去的数周间,他全是凭借意志力在拖动疲惫的身躯,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寻常的,而且今晚他并不想去抵制嗜血的欲望。
集中,集中……专心点,混蛋。
他强迫自己继续前进,在城区小巷里潜行,扫遍卡德维尔的每一处迷失角落——纽约的夜店和吸毒者的聚集地。
一直拖到凌晨三点,直到他觉得身体饥渴无比,快要石化一般,只有这样他才会停手。他无法再经受体内的麻木和分裂。那让他不禁想起身为血奴时,被强迫吸食鸦片后带来的精神麻醉。
他走得极快,走向黑剑兄弟会近期在城里的据点——“零度总和”酒吧。门口的保镖让他直接跳过排队的人群,像兄弟会这样挥洒钞票开路,要进任何地方都轻而易举。光是满足费瑞在麻醉品上的瘾头,每个月都要好几千美金;维肖斯和布奇只喜欢定制西装,而且专挑顶级品牌;另外还要再算上萨迪斯特自己的采购清单。
俱乐部内潮热、黑暗,就像一个热带洞穴。电子音乐在空中回旋,人类聚在舞池里,吸食各种毒品、畅饮酒水,随着跳跃缤纷的镭射光线抛洒着汗水。
那些三两个一群的人们,半裸着身体贴在四周的墙上扭动、爱抚彼此。
萨迪斯特径直走向VIP包厢,人群在他面前纷纷让路,像丝绒被撕裂般左右分开。尽管还处在可乐和软毒品的兴奋劲头上,这些家伙仍保有足够的求生本能。
西装革履的保镖引他来到俱乐部深处的最佳位置。这里相对安静,二十张桌子依次排开,互相间隔颇远,配以高档座椅,头顶上的聚光灯照亮黑色大理石桌面。黑剑兄弟会的卡座就在消防通道旁。不出所料,他看到维肖斯和布奇坐在卡座里,面前已经摆上了不少喝空的酒杯。费瑞的马天尼鸡尾酒孤单地立在一边。
看到他,两位室友似乎并不太开心。不止是不开心……他的到来似乎让他俩萌生去意。就好像他们正准备开怀畅饮,却被他堵了回去。
“他在哪儿?”萨迪斯特朝那杯马天尼点点头,问道。
“在后面买他的‘红烟’呢。”布奇答道,“他的宝贝抽完了。”
萨迪斯特在左边坐下,靠在椅背上,避开灯光落下的位置。他打量着周围,辨识着那些陌生人的面孔。VIP区域的常客很多,不过这些豪客们鲜少会和自己小团体之外的客人有交集。事实上,整个俱乐部内都奉行“不问、不答”的低调气氛。这也是兄弟会选择这里的原因。尽管“零度总和”是某个吸血鬼的产业,但他们依然必须刻意维持低调,隐匿身份。
过去的几个世纪里,黑剑兄弟会甚至对族内都隐匿身份,这令他们愈发显得低调和神秘。只留下传言,或许有些平民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一切都被掩藏在混沌之下。自从他们的种族在一个世纪前分崩离析后,彼此间的信任降到了谷底。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理由,因为次生人开始拷问平民吸血鬼来获取黑剑兄弟会的消息,所以保持低调势在必行。
也因此,就连在俱乐部工作的寥寥几个吸血鬼,也无法确定这些身穿皮衣、惯于豪饮、撒出大把钞票的大个子们是否就是黑剑兄弟会的成员。幸运的是,他们约定俗成地选择不去招惹他们。
萨迪斯特坐在卡座里,感到焦躁不安。他讨厌俱乐部里的气氛,非常讨厌。他很讨厌有那么多人靠近,他讨厌这种噪音,讨厌这股气味。
三个人类女人“叽叽喳喳”地凑近兄弟会的桌子。她们三个今天晚上都在这里服务,当然供应的并非杯中珍酿。这些女人就是所谓的高级职业性服务者,长发、隆过的胸、整过形的脸,身上的衣服仿佛喷罐喷出来的,只能遮盖小部分要害。在俱乐部里有不少这样的“活动大餐”,特别是VIP区里。作为“零度总和”的主人,瑞文德颇有商业战略头脑,实行多种化经营,将女人当做酒精和毒品一样来贩售。这个吸血鬼还涉猎高利贷,养着一群赌鬼。在那些人类客户看来,他不知为何总能从后台里捞出些稀罕物来。
三个女人笑闹着,卖弄自己的姿色,想要兜笔生意。可惜没有一个是萨迪斯特想要的,维肖斯和布奇也没有挑。两分钟后,这群女人转向下一个卡座。
萨迪斯特其实饥饿无比,等到真需要的时候,就不容他挑挑拣拣了。
“嘿,老大。”另一个女人开口道,“你们中间有人要找个伴吗?”
他抬起眼,这个女人有着壮硕的身体,配上一张硬线条的脸。黑色皮衣,短发,眼神呆滞。
真他妈棒极了。
萨迪斯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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