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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大红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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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说谁送的?”
“李纨嫂子啊。”晴雯纳了闷。
宝玉的脸色阴晴不定,把青花折枝花果纹大海碗往边上一推,斩钉截铁的道:“倒掉。”
麝月端了海碗出来,见秋纹在训小丫鬟,拐个弯儿,要从旁边过去。
秋纹看见她,往青花折枝花果纹的大海碗上一瞧,恬着脸过来了。她把小丫鬟散掉,指着海碗问道:“姐姐要往哪去?”
麝月叹口气:“还不是咱们二爷怄了气,不知道哪里不妥帖了,非要把李纨嫂子给的花白玉露倒掉。多可惜啊,有人出好些银子要买,都没地方买去。”
秋纹就笑:“咱家宝二爷是什么人,少得了这许多东西?莫说是宝二爷,就算袭人姐姐、晴雯姐姐要败坏家什,咱家宝二爷也就依着了。照我看啊,咱们也就听着,随他们去顽。”
“我知道,就是有点可惜。”麝月是个节俭的,心里巴巴的疼。
秋纹乐了:“我看不可惜。咱们爷不喜欢,倒掉也是倒掉,咱们吃了也就是吃了。不如咱姐妹分着吃了,尝尝这稀罕物。宝二爷不会怪罪。”
麝月还在犹豫,秋纹早就拿了两个小碗来。两人找了杌凳坐下,一人一碗,添着吃个干净。秋纹还警了麝月不许出去说,麝月点头,带着空空的大海碗进屋了。
“爷,倒掉了。”
门口传来麝月银铃般的声音,宝玉点头,让她把空碗给李纨嫂子那边送还,自个靠着窗户。
晴雯拍手笑道:“合该如此,就是不吃她家的!”
袭人埋怨她,那边又软声细语,给宝玉舒气。宝玉摇摇头,他真不是生某些个人的气。
窗外安静,隔着矮墙,报春花探出半个花骨朵出来,好像害羞的少女,怯生生看他。宝玉忽然笑了,伸个懒腰,深呼吸。
这荣国府满是污浊,空气倒是清新的,纯绿。
第十三章 地位飙升
宝玉开文山,成为生员的事情,传遍整个荣国府。
这是路人皆知的,也有只在小范围,主子和贴身丫鬟间传播的东西,更让人惊讶,甚至惶恐。
邢夫人在宝玉那着了吓,几日回不过神。她娘家没人,是个家底薄的,以前做不得什么,但自从做了贾赦的妾,为了争,为了斗,为了填正室的房,委实做了些腌下作的事。她被宝玉的正气惊了,脑子里过了几天片,全是贾赦别的妾的影子。
有活的,有死的,活的还在活着,死了,那也只就是死了。
这天一大早,邢夫人咳嗽两声,憋嗓子眼的一口浊气喷出来,总算回了神。她恶形恶状,见屋里没有人,摔盆砸碗的弄了一地。
一个穿着紫色对襟短褂,下着桃红、柳绿两重缎子裙的女子走进来,看打扮是个有头脸的大丫鬟,眉眼用重影在两边往上涂了,让人一看,端知是个不好对付的。
邢夫人更怒,板脸道:“你来做什么?”
“哎呦,我怎么着才能不来?”秋桐比她更厉害,掐着腰喊:“你当我自个想来呢?王善保家的过来好几次,都是向您辞行来着。她说她岁数大了,不堪您用,要回家养老去了。”
“这怎么会?她呢?我要见她!”
“别找了,她见您一直闷着,早回去了。”秋桐上下打量邢夫人,脑袋歪着,好像看一件不值钱的物件似的,“我看您也好了,这屋子里,就不需要我伺候。”说着往外走,边走边嘀咕,声音很大:“有人无端端的招惹宝二爷,自家陪房折进去了不说,连带老爷跟着受气。老爷说了,宝二爷不单成了生员,一首惊天的词更招人眼。他脸上挂不住,要躲出去。家里的大小事,由着我管。”
邢夫人气急道:“你只是个丫鬟!”
“是大丫鬟,贴身的。”秋桐头也不回,乌云般的发髻上插着一丈青,水淋淋的玉簪棒儿颤巍巍的,一摇一晃,甩着曼妙的柳腰出去了。
邢夫人摔了个盘子在门上,抱脑袋哭。
【宝玉欺我也就罢了,他大小是个主子。如今没落好儿,连个丫鬟也欺负我。不行,这场子得找回来,不然没法呆了!】
邢夫人把自个打扮利落了,幽幽的眼珠子,像条母狼。
粉油大影壁后就是凤姐院,隔着三丈,正对半大门。平儿在门口绣墩上坐着,看上去慈眉善目,瘦而温润的瓜子脸透着一股俏。她见邢夫人走来,远远的就迎上去,笑道:“我说今个喜鹊叫呢,原来是贵客到了。可惜了,大奶奶您不凑巧,我家太太不舒服,早说不肯见人呢。”
“麻烦通传则个。”邢夫人塞了几块碎银子过去。
平儿把银子藏在袖子里掂了掂,有三块,加起来得有五两重。邢夫人平日里指东划西的,少有送东西的时候。她和气应了,进院子走了一遭,原路拐回去。
“真不巧,太太头痛,就是不肯见人。”笑意彦彦。
邢夫人缠磨了半晌,平儿不再接她的银子,也进去‘通传’了几回。最后实在没法,丢魂似的往回走。
她拐过粉油大影壁的东侧,在西花墙边站了,左右看着没人,身子一软,滑溜在地上哭。
“这宝玉到底作了什么词,连凤辣子都不敢招惹了?”
“偌大的荣国府,我是国府的大奶奶,竟连个帮手的都没有。宝玉,我誓不与你甘休!”
……
贾母暖阁,与碧纱橱只隔着道内回廊。
贾母在门口转悠几回,心肝儿肉叫着抹着帕子哭。她看了宝玉几回,每次回来都想再去。想到宝玉左手断了,她是吃也吃不安稳,睡也睡不安稳。
金鸳鸯陪着好儿,笑道:“老祖宗,咱们再去一回?”
“不去了不去了,那冤家,见我就挤着眼睛笑,分明说我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偌大个府门,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装糊涂行吗?就他聪明,拿脸色挤兑我。”
金鸳鸯和琥珀对视一眼,都笑了。要说聪明的,有哪个比老祖宗要聪明了?宝玉的心思瞒不过她,她自个看出来,偏要说再心疼不过的宝玉。真是越老越顽。
贾母要琥珀搀着,躺到青色缎子的靠背引枕上,旁边王夫人早就到了,看着她笑。她埋汰两句,笑道:“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听说宝玉作了《忆秦娥》,跑我这讨喜来了?”
王夫人咳嗽两声,道:“媳妇不通文,这好与不好,媳妇说了不算。这次来没有要紧事,就是邢夫人那边,找老祖宗讨个话。
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宝玉说饶了,我也就饶了,可是大嫂嫂的性子您也知道,要是坏了宝玉的名声……”
王夫人话里话外都是刺,透着狠。贾母拿眼睛瞪她半晌,突然瘪嘴大笑起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重头越。听听,都来听听,说起来就有味道。宝玉是个有本事的,他是玉字辈的主子,合该当家。”
转头问金鸳鸯:“那冤家现在的例钱多少,可还够用?”
金鸳鸯凑过来答道:“都是大主子的例钱,每月二十两。回老祖宗,如今宝二爷成了生员,文人的耗费您也知道,不够用。”
“那就提了,五十两吧。袭人、晴雯,对了,还有那个麝月,都是宝玉的贴心人,多少加点月钱。茗烟那泼猴也加点,当老祖宗替宝玉赏的。”
王夫人满意点头。五十两的月钱,比她都高了。
金鸳鸯蜂腰削肩,鸭蛋脸,平日处理事情不显山不漏水的,最是稳当不过。她听见老祖宗的话,表情呆滞一下,没去办,在边上等着。
果然贾母又道:“宝玉成了生员,又有才,作了好词,真真的事也该说给他听了。金鸳鸯你过去一趟,捎两件衣服给宝玉屋里的。茗烟也别落下,单做一身。”
金鸳鸯顿时明白了,出门办事。
她刚走,凤辣子就推门进来。一改往日风。骚,见过老祖宗、姑妈就站到一边。
贾母对王夫人戏虐道:“瞧瞧,让你安心的就在这了。好媳妇儿,你家不也生了个好闺女?你担心的,怕是她早就办妥了呢。”
王夫人含笑点头,看王熙凤。
凤辣子就一脸陪笑,手在胯边叠着,十分乖巧。
……
四春院,半圆形环绕的小院内,唯有最西侧几间厢房最为灵异。寒冬腊月的,竟有爬山的青藤枝繁叶茂,把屋舍的窗子裹了,缠出个翠绿的帘儿。
贾惜春跪在绣墩上,小手托着下巴。旁边放着亮银色炭盆,桌上放着《虚花悟》首版。她神情恍惚,也不烤火,也不看词,兀自愣神。
入画把房间打扫了,端了洗脸水出去,稍后走回来,侧身看《虚花悟》。她只是个丫鬟,认得几个字,却识不全,只是笑道:“那一日姑娘真是威风,宝二爷都要仗着姑娘呢。”想摸摸《虚花悟》上娟秀的小字,又不敢,缩缩的特别可爱。
“别摸,烫手。”贾惜春难得玩笑一回。
入画撅了嘴,不满道:“姑娘诳我。您没动,诗词哪里会自己动?对了姑娘,那日没见你用全,这首词最后是什么样子的啊?”
“没见上面写着吗?”贾惜春指着最后一行小字道:“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那树把王善保并诸多恶鬼一口吞了,嚼巴嚼巴,结出一颗水灵剔透的果子来。吃了呀,大补~~”
惜春把调子拉得老长,悠悠长。
入画的眼睛瞪得溜圆,没忍住,跑门口干呕着。贾惜春小脸上露出促狭的笑,看看《虚花悟》,突然扬起纸张的一角,放炭盆里烧了。
火苗升腾而起,入画噌噌跑过来,想抢救那词。
贾惜春拦住她,看自己写下的篇章烧个干净,眼睛被火苗灼得透亮,笑道:“入画,要是有天贾府倒了,求宝玉哥哥就好,他顾得着你。”
“姑娘又说疯话,前些日子你还讲,要是贾府倒了,让我自去了就是。”入画嘟起嘴巴,笑道:“我哪都不去,单单跟着姑娘。要真有那天塌了、地陷了,老天爷要收人的一天呐,姑娘就去找宝二爷,他铁定欢喜。”
贾惜春摇摇头,走边上漆木柜子那,打开柜门,又翻掉十几层堆放的锦缎、被褥等物,从底层取了个盒子出来。
打开盒子是一张折叠的纸,色泽嫩黄,像女儿家的肌肤。她把纸张打开,明明折叠过的,打开来却是一整张书页大的纸,一点褶皱都没有。
入画惊道:“姑娘,这可是百两银子的十扣纸,您半年的例钱!”
贾惜春不管她,拿了笔,磨了墨,娟秀小字流淌于笔尖。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她控制自己的才气,把天地涌来的灵气、正气都挡住了。就是普通的写字,把《忆秦娥》书写出来。
入画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嘀咕:“这是十扣纸啊,还是精品,价值一百两银子。姑娘,姑娘,您就这样浪费了?”
贾惜春只是笑,拿起纸张从头看,越看越开心,越看眼睛越亮,孤僻冷漠的小脸满是神采。她把纸张折好,用亲手绣的香囊装了,放在心口,满意点头。
“这才妥帖。”她笑着道。
……
李纨把《忆秦娥》念给贾兰听了,郑重训示:“把这首词背熟了,这可是你二叔的词。将来开了文山,有了才气,立马着于纸面。你给娘亲好生记着,以后你宝二叔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事事要跟着人家学。”
贾兰一脸呆滞,道:“可您不是说过,”摇头晃脑的,学的像模像样,“切记切忌,就是不要和你二叔去学。”
“那是以前,以后可要记得,什么都跟你宝二叔学。他是个有本事的。”
说着提裙子往外走:“说起来我倒是忘了,今个采花娘那边还没看呢。我去看看,要是有多的玉露出来,熬了花白玉露给你宝二叔送去。”
贾兰看母亲急急切切,忍不住舔舔嘴唇。花白玉露那般甜香的味道,他有很久没尝到了呢。
上次尝到是宝二叔害了热病……他刚转过念头,吓得脸都白了。
“佛祖保佑宝二叔,我只是想想,没真个要宝二叔害病。”
第十四章 喇叭声咽
许久没见贾政,宝玉轻松许多。
贾政虽是个糊涂的,自己儿子还是清楚。从满岁抓周只取胭脂脂粉,到一贯不好好读书,贾政的辛辣讽刺是个定调。这种情绪,至痛打宝玉几乎致死达到**。
他对小宝玉的态度是由来已久的,宝玉听过丫头们嚼舌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大致是小宝玉害病的前几日,贾政回家早些,正在书房中与相公清客们闲谈。忽见小宝玉进来请安,说要去府里的义学。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小心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的门!”
这话说得多绝,“连我也羞死了”、“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小心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的门”。作为一个当父亲的,实在是无以复加。
宝玉无语。
正想着,门口传来木木的声音:“宝二爷,墙已拆了。”
门口站着个木脸汉子,恭恭敬敬,弯着腰,双手垂在膝前。这天寒地冻的,他上身只穿个粗布夹褂,裸。露的肌肉上不见灰尘、汗水,光头锃亮。
“这就好了?”宝玉回过头,发现精致木床一侧的墙壁打了个窟窿,再看王善保的拳头,拳面上有点白印子,是打碎的石粉。
宝玉不由咋舌。
他本想先练好字,奈何身子骨差,开窗会冷,关窗会闷。今个想把火炕弄了,却发现这国公府的建筑,委实是坚硬了点。
就拿碧纱橱来讲,墙壁足有三尺。十尺一丈,三尺就是接近一米厚,都是用坚硬的青石条块垒砌而成。他要在墙壁上掏个门子,做火炕的通烟口,外面放个灶台。晴雯满府跑着找大锤,锤子找来了,没两下,柄子断了。
墙壁只有脸盆大的裂纹,气得晴雯兀自闷气。宝玉难得吩咐她做事,事办砸了,她不好受。
那边王善保不请自来,遭她白眼只是傻笑,被她挤兑也不说话,就是等着宝玉。等宝玉出门,这才双膝跪在地上,请宝二爷安。
宝玉就吩咐他:“随便打个窟窿来吧。”接着跑去练字。
他没当回事。墙壁太厚、太硬,心想王善保也要去找锤子,这一来一回,少说要几盏茶的功夫。没想到刚回头,王善保就拐回门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把差事办好了。
没用锤子,就是拳头。看工夫,也只是一拳。
【上次打架的事,他肯定留了力。也好,有他在,或许今个就能把火炕弄好了,我也少受点罪。】宝玉想这王善保果然是个能用的,好用,把火炕需要的材料说给他听。王善保脸堂子木愣愣的,心里明快的很,只听了一遍,告退出门。
房门打开,迎面是金鸳鸯笑盈盈的脸。
“恭喜宝二爷,贺喜宝二爷!”金鸳鸯开门就喊,后面跟着袭人等人。她是贾母的大丫鬟,来得熟了,一般不要通传的。
袭人、晴雯走进来。隔着门口保暖的三重厚缎子门帘,秋纹拉着麝月探过来小脑袋,偷摸摸的往里瞧,不想挡了王善保的路。
王善保就靠门站着,等她们走开。
晴雯竖起眼睛,麝月、秋纹就连忙缩回去,外面传来麝月的埋怨声,说不该没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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