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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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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皇家里,人人都是这么做的。父皇是这么做的、三弟是这么做的,他,也应该这么做。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儿,还有什么可怜悯的呢?
可是……那终究是他的父亲啊!
他记得,在小时候,他也曾用心询问他的功课、他也曾真心地夸赞过他,他也曾说过,“麟儿真乖”。他记得,即便在对峙的时候,他的眼中,真的出现过沉痛的神色。现在回想起来,那抹沉痛,并不是君王读不听话的臣子的痛心,而是父亲对儿子的失望……
其实,父皇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情吧?
只是因为不喜欢他母后,只是因为觉得他的性子并不像他,所以这才对他不似对老三那般疼爱。可是父皇对老五,不是更过分吗?
父皇再怎么不喜欢他和母后,不也没有废掉母后的皇后之位、不也还是让他做了太子吗?就算这些都是因为当时对周家的忌惮,可是当皇权稳固、国力强盛之后,当父皇已经开始对付周家,并且颇有成效之后,父皇不也没有马上去掉他的太子之位吗?甚至于直到现在,父皇仍旧保有着母后的皇后之位……
可这些,或许,也只是因为父皇不想要把事情做的太难看吧?
庸王的心内很混乱,一会儿想着的都是父皇的好,一会儿想着的,又是父皇的不好。一会儿觉得父皇对他和对母后还是稍微有些情意的,一会儿又觉得,父皇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
这样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想到记忆中的一个场景之时,到底还是心软了。
那是小时候,但他已经不记得到底是自己多少岁的时候了。记得那时候还是在皇子监里,他爬到树上玩儿,刚好看到父皇在院墙外的不远处,正往这边来。他就站在树上向父皇招手,喊道:“父皇……”
父皇看着他,笑得开怀。满是慈爱的指着他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调皮……”
他记得那时父皇仰头看着他的样子,他记得父皇那时宠溺的语气。
只是皇家里的事情太多太杂,无情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的心,不得不渐渐冷了下来。渐渐,彼时彼刻的温暖,早就被他着意抛到了脑后儿。
可是如今想来,他真的有这个记忆,父皇真的这么慈爱的看过他、这的这么宠溺地对他说过话……
他记得,那天的阳光,那么耀眼,父皇就好像一个温和的天神一般,给了他最温暖的关怀。他记得,他真的记得,那天,父皇怕他摔着,在他要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父皇忙过来抱着他,将他稳稳地放在了地面上。
父皇真的给过他身为父亲该给子女的关怀,虽然少之又少,但此时回想起来,这些关怀,在他的记忆里,竟然如此深刻。其实父皇给别人的,有何曾更多一些呢?除了老三之外,只怕靖王、豫王,都不如他得到的多吧?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和老三比呢?
身为男人,他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子嗣,与那些随随便便哪一个侍妾所生的孩子,可是大不相同的。对这些孩子,真的无法像是同那因爱而出的孩子相提并论。父皇对他不够疼爱,其实这和他本身并不无关系啊,只是因为他的母后,并不是父皇心爱的女人罢了。
“外公,你可确定,父皇一定中了毒,且毒发了?”庸王再次确认道。
周炎捋着山羊胡须,也是认真想了好半晌,这才道:“那箭尖上的毒,是我亲自淬上去的,定然不会有错。而且这毒是从风元山庄而来,之前我已经找家丁试用过,毒性的确很强。所以在这毒上,一定不会出错。至于是否毒发……这毒名为‘浓云遮月’,便是以为它不易被人察觉……”
“这毒,因着已经绝迹很久,即便是在江湖中使用,都未必能有人察觉,更何况是在宫里?即便用银针试毒,都试不出来。再加上我的确听到了屋里有一番猛烈折腾的声响,想来应该不差。”
周炎也是个相当谨慎的人,说一定不差,却也说不出口。毕竟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都是,不到最后结果出来之时,绝不说肯定之言。
庸王听了,心,可是沉了又沉……
一听到周炎说,屋里有一番猛烈的折腾,心就紧紧揪着。想到父皇此时可能还在承天阁中受着这剧毒的折磨,可能已经经过了一番疼痛无比的折磨后奄奄一息了,或者可能已经……死了。便是一刻也等不了。
只能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焦急,起身平静道:“如此便好。想来这时候也该有个结果了,承天阁那边一定混乱着,我现在过去,想要冲进去应该方便些。”
周炎一心想着皇上此时是否已经死了,其实也着急知道结果。哪有心思察觉到庸王心里的担忧,更想不到他心里的那一番纠结。点点头,道:“也好。务必小心一些。”
“放心。”庸王因着心里担忧着父皇,想要忽悠周炎,倒是便得好说话起来。
出了房门,庸王稳步走了片刻,确定了周围没有人跟着,便一路狂奔起来……
他恨不得马上扑到父皇床前去,恨不得马上对父皇说,“父皇,我错了……”
虽然对父皇认错,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可他觉得,只要能让父皇瞑目,就是天大的委屈,他也受得了。如果能让父皇活着,就算让他放弃这帝位,他也甘愿。
父皇……父皇……到底是父在先,皇在后啊!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父亲的生死漠不关心?他怎么可以有了弑父的念头儿?他可真是个混蛋!
他想要告诉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有那弑父的念头儿……他想要告诉父皇,可是儿臣并没有真的想要动手啊!儿臣并不想让你死啊父皇!
他想要告诉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害死了你,你莫要恨儿臣,你莫要不认儿臣。是儿臣糊涂,九泉之下,儿臣会向您赔罪,任凭你打骂,儿臣绝不会还手,但您可千万不能不认儿臣这个儿子啊……
如果父皇死了,他,一定要为父皇报仇!他要让父皇知道,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害死了你……
庸王一路狂奔,恍似与父皇的所有隔阂,都随着这一路狂奔消失殆尽。待到站在承天阁门前之时,他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愧疚、满满的担忧。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罪人!
但,到底还是保有一丝理智在。毕竟不能确定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能让人察觉出他早就知道父皇已经出事了。便站在门口儿平静了一会儿,方对小太监道:“你去通传,本王要求见父皇。”
小太监想也没想地便施礼回道:“殿下恕罪,陛下身子不舒坦,吩咐了,不论谁来,一概不见。”
第六百一十九章:装死蒙骗
听了这话,庸王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父皇的箭伤并不重,若是只因箭伤之故,没必要做这样的吩咐。因着父皇受了箭伤,本就人心浮动,这时候,即便真有什么极不舒服的,只要还能见人,父皇也一定会召见求见之人,以便稳定人心。
因着对他和外祖父所提之事的反感,不见倒还情有可原,可没理由直接吩咐了不管是谁,一概不见啊!除非这召见的情况,要比不召见的情况更糟糕,召见了,才会让人心更慌、局势更乱……
庸王但觉得呼吸都沉重起来,虽然房门距离他只是一步之遥,但他,却没有勇气推开。
“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只能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向里头喊了一声儿。
屋里,皇贵妃和李忠贵各自侍立在床头床尾,同时看向皇上。此时的皇上,面色惨白得一丝血色也无。闭着眼睛平躺在薄被里,呼吸长进短出,若是不经意地一眼看去,当真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听得庸王的声音,皇上缓缓睁开眼睛,静想片刻,便给皇贵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附耳过来。皇上吩咐了皇贵妃一番,又看向侍立在床尾的李忠贵,略一抬手,示意他也过来。
李忠贵凑到近前来,听了皇上的吩咐,有些犹豫地低声劝道:“陛下,这……不吉利吧?”
“无妨,你且去办。”皇上低声道。
刚出了事,庸王就过来了,这事儿真是让他想不怀疑都难。而且心底里,他不认为老三能对他下如此狠手。虽然这毒来自于江湖,看起来的确是和江湖多有往来的老三更可疑一些,但老三向来不是一个心急的人,如今的局势,可是对他最为有利,他不可能急着这么做。所以下狠手的人……十有**就是门外的庸王。
李忠贵见皇上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能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办。
李忠贵转身往门外走时,皇贵妃便跪在了皇上的床前,拿出自己的帕子,做出拭泪的模样来,伴着低低的啜泣之声。
“父皇,儿臣有要紧事情求见。儿臣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庸王还在门口儿喊道。
已经接连喊了好几遍,里头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若是往常,父皇即便原本并不想见,听了他这般不知分寸的吵嚷,也一定会让李忠贵叫他进去,好好训斥他一番。
正想着,只见房门开了。李忠贵开了房门后,很是谨慎地关上了房门,这才施了礼,轻声道:“殿下,陛下龙体不适,已经早早儿歇息了,殿下这般吵嚷,恐怕会吵着了陛下好眠。殿下有什么事儿,还是明日再说吧。”
“这才什么时辰,父皇怎么这么早就歇息了?本王真的有要紧事情要和父皇说,还望公公再去通传一声儿。”庸王可是难得和李忠贵这么客气。
可是李忠贵却是想都没想便道:“殿下,陛下真的已经睡着了。若是奴才帮殿下去通传,岂不是吵醒了陛下?陛下若是怪罪下来,奴才和殿下谁都逃不了啊……”
听了这话,庸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已经没心思和他做表面功夫了。只是盯着房门,再次喊道:“父皇,儿臣真的有要紧事情,还望父皇赐见!”
如此百般谨慎,并非是为了要给自己留后路,而是打心底里期望父皇没事。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听了小太监的话,再看李忠贵这想都不用想的便回答的态度,便知道父皇一定出事了。
话音落下,里头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庸王是一刻也等不了,直奔门口儿便冲了进去。
“哎哎……殿下,切不可莽撞啊殿下!”李忠贵忙拦了上来。
边喊道:“护驾……”
但因着并不是真心拦着,故意晚了一些,给了庸王冲进去的时间。
门口儿的侍卫们听得李忠贵喊“护驾”,而且还很着急地用了手势,示意他们快点儿。侍卫们也不敢怠慢,忙冲了上来。
李忠贵还很着急地补充道:“快!快拦住了庸王!别让殿下冲撞了皇上!”
虽然庸王是有些莽撞,但李忠贵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激烈了些,侍卫们心中都很疑惑。但却也没有什么发问的权力和余地,只得急忙上前去拦着庸王。
“快!”侍卫们都已经到了门口儿,李忠贵还在催促着。
此时,庸王刚刚冲进门槛儿,正在往寝房里冲。侍卫们都听到庸王相当焦急的喊了一声儿:“父皇!”且声音里,还很有些悲痛之感,倒像是过来奔丧似的。
听到侍卫们都觉得很糊涂,但李忠贵的催促仍在传来,侍卫们也不敢怠慢,都冲上前来拦住了庸王。
李忠贵适时的上前来,直接不顾礼数地推着庸王往外走,边道:“陛下早有命令,擅入者斩!难道殿下不要命了吗?”
侍卫们见李忠贵说得如此严重,更是不敢怠慢着,只得随着李忠贵一齐往外推庸王。六个御前侍卫组成一道人墙,手中长刀横着,完全是对付乱臣贼子的架势。
庸王在太学里学的武功有限,就是再怎么挣扎,也推不开这堵人墙。只能抻着脖子往寝房里看。刚刚冲进来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心就已经凉了大半截儿。这时候再挣扎着仔细看去,看到皇贵妃跪在皇上床前低低啜泣着,而父皇脸色惨白,一丝呼吸也无,但觉一股子悲痛涌上来,眼泪儿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只顾着一声声悲痛地大喊道:“父皇……父皇……”
因着心中悲痛,也没心思多做抗争,不多时,便由着侍卫们将他推了出去。李忠贵着急地“嘭”地一声儿关上了房门,心有余悸似的,勉强平复了心绪,施礼道:“殿下还是快回去吧,免得一会儿陛下醒来恼了,要治殿下的罪呢……”
“公公,父皇他……父皇……”说话间,庸王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豆大的泪珠,竟然就这么滑落脸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擦了眼泪,咽下了哽咽。只是站在门口儿,怔怔地看着房门里。好像能透过这紧紧关闭着的房门看到什么似的。
李忠贵给了庸王一个很有暗意的回答,道:“陛下不希望别人打扰。今日蒙山上秋风冷,恐冻着了人心,怕是不好收场呢。”
一旁侍卫和小太监们都听得糊里糊涂,但是对李忠贵的话,谁敢说一个不是?谁又敢胡乱插嘴?因而都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侍卫们听得糊涂,但已经认定了皇上已死的庸王,心内则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知道了父皇已死,知道自己来晚了……庸王怔怔转身,嘴里低估道:“本王明白了……明白了……”
父皇好狠的心,终究是连最后一面也不留给他……
没走出几步儿,忽地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辛亏李忠贵眼疾手快地冲了上来,拉住了他。
庸王顺着李忠贵的搀扶直起了身子,自嘲地苦笑笑。
李忠贵见此,想起皇上的意思,又给了庸王一个更为有指引意思的话:“殿下,事已至此,只有稳定了局势才是要紧啊。”
庸王此时满心悲痛,听得李忠贵此言,心内的悲痛,则是成了愤怒。心想,谁来稳定局势?还不是让宸王来做?你这阉人好生不识时务,全听凭那后宫妇人老的拆迁。要不是本王早知道了这事儿,怕是你们在这儿扶着宸王上皇位之时,本王还蒙在鼓里呢!
“殿下,身子要紧啊……”李忠贵见庸王的确很悲痛,心内不免也起了些许恻隐之心。但对皇上的担忧,却是没有丝毫怀疑。皇上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庸王弯着腰,双手撑着腿,深深一个呼吸,平静了半晌……脸上悲痛的神情,渐渐淡去了。
起身,推开了李忠贵,对他的关心根本不领情,冷哼一声,正了正袍子,阔步往意阑居去了。
庸王这悲痛来得快收得也快,弄得李忠贵一怔,完全蒙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明明刚才庸王的反应,就已经顺着皇上的意思去了,他也便按着皇上的吩咐给了庸王一些暗示,并没什么错处啊。
看到庸王昂首阔步的背影,李忠贵诧异地“啧”了一声儿,摇摇头,回承天阁复命去了。
庸王阔步走着,看似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可眼眶,却仍旧是不受控制地红着。父皇,父皇……
没想到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终究没有见到父皇的最后一面,他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清楚呢……父皇就这么走了……是他,害死了父皇。
不,父皇不是他害死的,他没想要杀了父皇。他只是不想成为一个可怜的人、只是不想死,他只是为了能好好活着,不得已地去争夺那皇位而已。他只是想要皇位,他并不想要父皇的性命!
甚至于最初,他根本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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