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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途-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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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有些逼迫得太紧,方离马上调整心情缓和下面容:“文和不必愧疚,但此事重大,还是和那边的内卫联系看看吧,寡人担心仲德一人留在邯郸,万一齐国心有不轨。。。”
“臣明白!”贾诩面色一正,拱手行礼后退出了书房,想必是回去联系内卫去了。
暂时按捺下对齐国之事的急切,方离又和荀商议了一会儿攻韩之事,末了头痛地感叹道:“秦灭巴、赵攻卫都是倚强凌弱,花不了太长时间,戎狄向来都是抢完就走,文若,我军实在是拖不起了啊。”
荀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思考齐国周边环境,希望能够灵光一现。
夜慢慢地更深了,典韦已经几次催促过方离去歇息,但没等到贾诩的回报,方离又如何能睡得着?
丞相荀也留在了书房中陪着一起熬夜,伐韩之战对于唐国的意义不弱于秦灭巴蜀,一旦韩国被灭,唐国西部将再无强国虎视眈眈,而只需盯着欺软怕硬的戎狄,等于有了个可靠的大后方。
所以灭韩势在必行,却也容不得半点差错。
亥时左右,风尘仆仆的贾诩重新敲响了唐公府的大门,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苦笑出现在方离和荀面前:“主公,丞相,鲁国内卫来报!”
“鲁国来的消息?”方离愣住,“不是在说齐国吗?怎么鲁国又横插一脚?”
“正是跟齐国有关。”贾诩哭笑不得地把情报递给方离,“鲁国吴起率鲁军于梁父山大败齐军,杀敌三万有余,齐军不得不暂时退兵!”
此事太过劲爆,荀不可置信地确认道:“鲁军大败齐军?贾将军,内卫没有搞反吧?”
齐国之于鲁国,那就像大象面对一只蚂蚁,现在这只想要踩死蚂蚁的大象居然被打败了?
方离却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难怪寡人最近总觉得遗忘了什么,却原来是这件事!”
齐国大军气势汹汹进犯鲁国,却被吴起一仗打了回去,这种载入史册的经典战例,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三家分晋后各自忙碌不堪,齐赵、齐燕边境皆无战事,要拿下鲁国可不就得是这个时候?
“哈哈哈哈,天助寡人也!”方离一个箭步冲到地图前,比划两下后,眼神晶亮地高喝道,“传高顺、孙策、华雄来见,寡人要点兵出征!”
二百八十九 身先士卒
四月初,唐、魏、周三国共十二万大军终于在昆都集结完毕,与五万韩军隔汾水相望。
方离留下荀和曹仁留守洛阳,带领高顺、典韦、孙策和率兵赶来的张辽、英布、马忠、尉缭等武将对受铎城虎视眈眈。
受铎城正对汾水天险,背后是陡峭的高山,易守难攻,汾水水流湍急,成了最天然的护城河,是韩国的边境重镇,在晋韩之战中几经易手,韩国在此驻有重兵。
只要能攻破受铎,方离大军就能沿汾水一路北上,绕过绵延不绝的高山丘陵,直奔韩国的都城。
方离身着特制的明黄软甲,站在昆都城楼之上眺望汾水对岸,身后是以张辽和贾诩为首的一众武将。
昆都原本属于晋地,三家分晋之后划归唐国,北方就是燕国的领土,此地百姓尚未完全归附,还时不时有妄图恢复晋国的叛党作乱,让曹操很是头疼,方离选择让大军驻扎在此,也未必没有威慑之意。
面前的汾水一望无际,湍急的水流使得河面常年大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对岸的情境。
此情此景,就连张辽也忍不住有些头疼:“主公,汾水河面一半都在受铎的弩箭射程之内,要强渡的话我军定会死伤惨重啊。”
“寡人知道。”方离不在乎地勾起嘴角,“明早,让魏军打头阵试探性渡河,试试对面的防备。”
张辽赞同地点点头:“的确,虽然有了内卫的情报,但毕竟眼见为实,让魏军去试试也好。”
这边唐国君臣转瞬便决定了魏军的命运,作为魏军主帅的尉缭抿紧嘴唇,有心想要反驳却又咽了回去,他不确定方离是真的只是打算试探,还是要借此消磨魏国实力。
余光瞥到尉缭凝重的表情,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什么的方离双手扶上青砖建成的城墙,漫不经心地问道:“尉缭将军,你对此战有何见解啊?”
尉缭想了又想,说到:“唐公,受铎守将的韩国的名将暴鸢,此人身经百战,几次在韩晋交战时充作先锋击败晋军,不可能不做防备,明日的试探,我军恐会伤亡惨重啊。”
尉缭爱兵如子,自然会对唐军公然把魏军当作炮灰的行为感到不满,虽然对魏军上下没什么愧疚之感,但对于尉缭这个人才的想法还是要重视的。
方离笑笑:“将军无需担心,寡人并没有让魏军子弟白白送死的意思,明日渡河,只需大致试探清楚韩军的防备如何,便可立即退兵。”
试探性进攻势在必行,不管尉缭怎么想,方离都没打算让唐军顶上。至于周军,在方离心里已经将其当做了半个唐军,这种送死的任务也只能交给魏军。
尉缭十分清楚魏军的处境,再不愿意也只能低头应诺。
望着尉缭退下准备的背影,贾诩突然笑道:“主公既然想要收服尉缭,何不明说?臣观其人对魏斯已经没有多少忠诚了。”
“磨磨他的心性。”方离绷直嘴角,“尉缭长期在魏国为帅,总领三军,真到了寡人的麾下地位可就没那么高了。”
第二日凌晨,一万魏军在尉缭的指挥下于汾水边列阵,分批次乘上唐国工部特制的“甲壳船”,借着大雾缓缓向对岸疾驰而去。
方离等人在城头观战,魏军渡河到三分之一处时,对面天空突然传来铺天盖地一阵箭雨,箭矢“叮叮梆梆”钉在甲壳船的顶盖上,有些穿透下去,直接将船上毫无防备的魏军士卒穿个透心凉。
尉缭匆忙指挥着河面的船只散开阵型,命士卒高举盾牌,弓弩手钻出船舱向对岸施压,却因为未能密集成阵而起不到什么效果。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首批渡河的几百魏军全军覆没,尉缭重整旗鼓,试图再次渡河。
城楼上的张辽见状大吃一惊:“主公,韩军莫非已经在对岸列阵?”
“恐怕是的。”方离的表情凝重起来,“如果还在城楼上,他们这时候根本看不见我军渡河。”
众人议论的空档,河边的魏军已经再次分批登上了船只,比起初次,这次的尉缭明显谨慎很多,船舱内都是刀盾兵和弓弩手,阵型分散得很开,明显不是为了登陆战,而仅仅是为试探出对岸的真实情况。
果不其然,行至三分之一处时韩军箭阵又至,有了准备的魏军这次没有手忙脚乱,各自在船上展开了防御阵型,弓弩手在大盾的掩护下频频还击,虽然碍于大雾看不清韩军的情况,但明显能看到魏军正在缓缓前进。
张辽时刻注意着河面上的战况,突然出言道:“主公,韩军怕是把战阵直接列到了河岸边。”
方离赞同地点点头:“伯符,你怎么看?”
孙策就站在高顺背后,也时刻关注着水面上的情形,闻言抱拳道:“臣赞同张将军的判断,主公,再试探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让魏军回来吧。”
的确,既然暴鸢把兵都列在了河岸边,让这一万人继续强渡下去也只会闹得个全军覆没而已。
方离一挥手:“鸣金收兵!”
清脆的铜锣声响起,魏军阵势一顿,河面上的船只迎着箭雨缓缓转向。
待生还的魏军士卒全部进城修整,浑身浴血的尉缭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单膝跪在方离面前:“唐公恕罪,外臣未能渡河!”
方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尉缭满是伤痕的身体,惊讶道:“你上船了?”
尉缭坦然应道:“不身先士卒,此战士气会受影响。”
不同于已经半被纳入唐军序列,可以凭战功封赏的周军,在魏军大部分士卒们看来,他们拼死拼活还是为了唐国这个仇敌打仗,士气本来就不旺盛,普通行军还好,遇上这种必死无疑的渡河战,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炸营。
老实说,方离其实是有些期待魏军会调转枪头的,在一万魏军出征的同时,昆都城头已经埋伏了一万元戍弩手,一旦情形不对劲,就会将叛变的魏军全部射杀。
可没想到尉缭为了保证魏军士气的高昂,竟然身先士卒到如此地步,强渡啊,只要一根箭矢没长眼,他尉缭就无法跪在这里向方离汇报战况了。
或许要收服这名悍将需要点别的策略,方离想着,没有伸手把人扶起来,而是换了种语气道:“尉缭,寡人现拜你为大唐的三品虎牙将军,为寡人统领魏军!”
方离的语气不容置疑,甚至都没有问对方是否愿意,尉缭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震得一愣:“唐公,外臣乃魏国的臣子。。。”
“那又如何?”方离倾身按住尉缭的肩膀,“早在你率军助寡人拿下曲沃时就该封赏了,今后不仅是你,魏军上下所有士卒,但凡为我大唐立下战功的,都可接受我大唐的封赏!”
这是要把魏军纳入唐军的序列之中了,虽然说当时一人挂几国官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同样,一国的将军掌几国兵符也常常有,但扩大到整个军团,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尉缭呆在当场,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可他必须接受房里的好意,因为这句保证之后,虽然魏军的地位必定远远比不上唐国出身的嫡系军队,但至少上下士卒有了个奔头,不会再死气沉沉如同亡国之臣一般了。
“外臣替魏军上下谢过唐公!”尉缭真心实意地拜下去,却感觉到一股大力阻止着自己拜倒,抬眼一看,正好撞进了方离含笑的眸子里。
“好了,先不说这些。”方离一把将人提溜起来,环视一圈道,“都说说,暴鸢又不知道我军今日渡河,怎么就提前做好准备了呢。”
话音刚落,孙策主动抱拳道:“臣以为,韩军或许不是提前做好准备,而是直接将营地扎在了城外,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可立即做出反应。”
“臣附议。”贾诩摸摸胡子,“暴鸢其人行军作战能力平平,但贵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想守住受铎就必须依仗汾水天险,避免与我军正面对决,于是干脆依仗到底,意图把我等隔绝在汾水对岸。”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啊。
一阵沉默过后,新晋为唐国虎牙将军的尉缭张嘴打破了寂静:“唐公,要不大军撤出昆都,另寻渡河地点吧?”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然而方离并没有做此打算,原本打算把这张杀手锏留到进攻韩都时再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了。
“来人呐。”方离一挥袖子转过身,遥望着远处的漫漫迷雾,“把典韦给寡人叫过来。”
入城以来,方离每次行动都是在众将众星拱月之下,典韦也就放心大胆地专心留在了踏白军驻地,与新练成的三百踏白军培养默契。
典韦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支奇兵建立的目的,是以听到方离召唤之后立即策马赶往城楼之上。
众将都是不明所以,高顺和孙策却是眼前一亮,踏白军的存在不是秘密,高顺孙策或多或少都有参与过他们的训练,自然知道这区区三百人的强大,此时都是期待不已。
二百九十 富贵险中求
见典韦风尘仆仆出现在城楼上,方离抬手阻止了对方的行礼,沉声问道:“踏白军状态如何?”
典韦凛然抱拳:“随时可战!”
夜幕缓缓降临,昆都城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火把将大营照得如同白昼,除了巡逻的兵卒外所有人都在大帐中沉入了睡眠。
汾水对岸,韩军的大帐里仍旧灯火通明,暴鸢甲胄齐全,正对着案上的地形图皱眉。
下首的副将申差忍不住劝道:“将军,夜深了,休息吧。”
“睡不着啊。”暴鸢从地图中抬起眼,头疼地揉揉额角,“戎狄大举进犯,西陲危若累卵,唐军偏偏此时大军压境,本将如何睡得着。”
“唐军如今知道我军在此设营,应该是不会冒险夜渡的了。”申差抱拳,“对抗唐军还需要将军做主心骨,您不能在这个时候累倒啊。”
暴鸢沉默半晌,无奈地挥挥手:“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你陪本将去营中转转吧。”
为防止唐军趁夜强渡,暴鸢特地将五万士兵分成了三批轮流休息,探子在河边日夜巡视,一旦发现对岸有动静就会立马来报。
营中代表韩国的绿色旗帜在黑夜里显得额外显眼,暴鸢按刀走在营中,时不时能看到巡夜的士卒经过。
“申差啊,现在士气如何?”暴鸢环视着四周寂静的帐篷,头疼道,“唐军来势汹汹,本将就怕军心受到影响啊。”
申差闻言长叹一声:“不瞒将军,军中不少士卒来自西地,现在戎狄长驱直入,将士们都很担心家人的安危。”
暴鸢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营门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叫骂声,上前一看,原来是几个兵卒正按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士兵,在卒长的指挥下正准备行刑,被按住的士兵满脸不忿,声声叫嚷着要面见暴鸢将军申告冤情。
韩**制,军中分为军、师、旅、卒、两、伍,卒长以上对普通兵卒握有生杀大权,战时无需上报主将便可定人生死,所以暴鸢见到此情此景并不奇怪。
正准备转身就走,那士兵的叫喊声却隐隐传到了暴鸢的耳中:“卒长,小人只不过想去方便方便,真的没想逃走,更没想叛变唐军,小人冤枉啊!”
“哼,你冤枉?”卒长打扮的人冷哼一声,“你家家主都已经投靠了唐国,你肯定是想追随主人而去!就别再狡辩了!”
暴鸢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问身后的申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将军刚来受铎,可能还不太了解。”申差解释道,“韩非叛国之后,主公把很多韩非的家臣族兵都充了军,说是让他们赎罪,这人说不准就是其中之一吧,可能是心里不忿想要逃走,被抓了个正着。”
“胡闹!”暴鸢暴怒不已,“要杀不能安安静静的杀吗?动静闹得这么大,是成心想乱我军心不成?!”
果然,说话的功夫,已经有许多守夜的士兵慢慢汇聚起来,帐篷里也探出不少脑袋,显然是在关注事态的发展。
眼看为那士兵喊冤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行刑的卒长不管不顾就要让人动手,刀锋马上就要从那士兵的喉头劈过,暴鸢大急,连忙抬手高喊道:“住手!”
主帅出现,众人急忙分散开让暴鸢上前,卒长也半跪在地:“属下惊扰将军,请将军恕罪!”
暴鸢看也没看那卒长一眼,径自走到被捆在地上的士兵面前:“你叫什么名字,是何出身?”
士兵战战兢兢地低着脑袋,轻声回答:“回将军的话,小人李二,原本是韩非公子家中的护卫,主人叛国,国君对小人等网开一面,发配至受铎充军,这才到了这里。”
“李二。”暴鸢点点头,“你想逃走?”
李二闻言猛地一颤,忙不迭地喊道:“小人冤枉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只想着为国杀敌让家人洗清罪名,哪里敢动这种歪心思,小人真的冤枉啊!”
韩**中的底层士卒来源除了壮丁徭役之外,主要还是犯事的罪人,与获罪充军的韩非家臣族兵并没有太大区别,许多围观士兵听了李二的话,都忍不住暗自低下头,眼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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