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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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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理他,转头便走出了病房。

未等她走出多远,齐御风便听见她喊道:“姑娘们,带齐法宝,下午去收了他!”看来第一次接手这样一个病例,也是心中激动不已。

程健方才再一次飘飘忽忽被丢出病房。已经见识到了齐御风的厉害,此时见姐姐离开,心中忐忑,便跟了出去。小声问道:“这人果真是个武林高手?”

程素心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亲眼看过他出手,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程健登时心中大为兴奋,忙道:“我在广场上的时候。还以为他就是花架子呢,没想到真这么厉害。姐,你医术那么高明,比爸爸都厉害多了,能不能帮我配一副药,吃了之后能跟他一样厉害?”

程素心虽然对齐御风略有不满,但作为一名医生,心中还是想着治疗方案,见弟弟总是在身边打岔添乱,便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说道:“疽、蛔虫两味,各50克,分早晚二次鲜服,连续吃一个月。”

到了下午之后,齐御风经过专家会诊,被注射了药物,他回到病房,睡了一觉,便已感到体内气息流畅,绵绵无尽,原本封闭的手太阴肺经一脉被他一点点尝试着打开,也是畅通无阻,体内真气如水银般潺潺流淌不尽,他按照方证所传的“菩提琉璃功”运了一会儿,将毒质从毛孔逼出,只觉得身轻体健,飘然欲仙,说不出的畅快。

他久病成医,再一次探查体内,便觉得已无大碍,只怕再将养三五日,待受损的经脉愈合,这奇诡复杂的毒药,便从此解了。

当即他心中不由得感叹,自己这病症,如果在古代,纵是平一指这等名医也是束手无策,但转到现在,却连一个刚刚实习的小姑娘也有这么多巧妙的法子一一化解,论及医学昌明,果然还是现代厉害。

但回想过来,如此治疗之法,却也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虽然显示了科技的威力,方法却也略显笨拙,譬如他体内所留的残余药液毒素,却只能凭借“菩提琉璃功”的法子,一一清除了,否则是药三分毒,长久留存,自己也定然深受其害。

可是这样的法子,却是现在任凭多高明的医生,也无法想到,这经络穴位、人体内的五行,阴阳互生互克、显微镜看不到,x光拍不到,把人解剖之后也找不到,但又是确实存在的东西,但如果想在现代练成这一身内功,真切的体会到正经十二脉的运行变化,除了自己,只怕当世再也无一人可能了。

又譬如这童子之身,一旦失去,许多人便感到精力大不如前,无论记忆、耐力和柔韧性,都会有所渐退,似“菩提琉璃功”这等功夫,更是练都不能练;但按照西医理论,适量的房事对身体是绝对没有害的;不房事反而容易引起内分泌失调;是不是处男;人体的各大系统几乎没发生任何变化。

中医的基础理论发源于精气、藏象、元气之说,可是现在的中医自己都元气不足,阴阳不生,只能抱残守缺,摆弄着几个古方,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如此焉能发扬光大?

他如此怅然若失,想了半晌,不禁一声叹息,复而又突然哑然失笑:如果武学深湛便能妙手回春的话,平一指、程灵素等人岂不是早成了神仙,看来术业有专攻。自己这一番胡乱猜测,也算妄言。

此时齐若成夫妻早已来到病房。原来陈淑艾心细,看见两人身上穿着的还都是廉价单衣。于是他们早晨起来,还没来医院,便去附近商场逛了一圈给两人各买了几套衣服,一直到了中午,才施施然来到医院,看望儿子。

陈淑艾给曲非烟细细梳了头,带上一个粉红色的发卡,又给她换了一件带着小领结的洋装上衣,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和圆头的小皮鞋。外面罩着一件日式大衣,曲非烟登时焕然一新,看上去小鸟依人,无限美好,便是连齐若成看了,都是眼前一亮,赞不绝口,浑然把曲非烟当成了自家女儿般对待。

齐御风觉得身无大碍,便与父母商量。向院方提出,要出院回家,齐若成两人见他胸有成竹,又吃过他从长白山带回来的补药。知道这小子对于医学上的见解,恐怕比自己还厉害不少,便也答应了下来。

不等程素心过来。程健听到消息,却蹬蹬地跑了过来。

他走进病房。呆呆的望着曲非烟,见她一脸冷漠。孤高不可直视的样子,想起她昨天一掌推砖,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不由得心头一寒,当即他期期艾艾,凑到齐御风跟前,没话找话道:“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齐御风听的无语,我好好的申请出院,怎么就放弃治疗了?但此时父母俱在,他却也不便发火,便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别处。

程健脸皮却甚厚,也不以为意,转头笑嘻嘻的对着陈淑艾说道:“你是齐御风的妈妈吧?我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儿子。”

陈淑艾一听,急忙笑脸相迎道:“哎呦,快坐快坐,吃水果。”

程健当即大模大样坐下,手里拎着一根陈淑艾塞给他的香蕉,与这一家人谈论了几句,接着对着齐御风又讨好的问道:“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啊?”

齐御风本来潜运内功,正在修复经脉,听他这话,略一凝神,便道:“我控制饮食、天天锻炼,多吃蔬菜水果,尤其是菠菜,还有每天早晨跑步五公里,做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瑜伽……”

程健一拍大腿,大喜道:“我懂了!”

齐御风转头淡淡看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道:“后来我在一个中老年活动中心用二十块钱救急了一个赖账的老头,他传给我一本易筋经秘籍,我功夫就涨起来了。”

程健登时无语,讪讪地看着曲非烟和齐御风,目光游移不定。

一边陈淑艾沉稳干练,眼光毒辣,这只言片语,她便略微察觉出儿子与这男孩的微妙之处,便笑道:“小伙子上几年级啦?还没有女朋友吧,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啊?你看我给我儿子找这儿媳妇,多漂亮,知书达礼,大家闺秀。我跟你说,这年头找对象不在岁数大小,等上了大学,好姑娘可就都被人家盯上了,我们单位有个小伙子,都三十二了,就是因为年轻时候没早恋,现在老想着破坏别人家庭……”

程健听了这话,心如刀绞,当即再也坐不住板凳,起身道:“大妈,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匆匆忙忙,便逃离了病房。

他这一关门,陈淑艾当真如风中凌乱,思绪万千,如同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小声嘀咕道:“管谁叫大妈呢,真不会说话,切!”

一边齐若成偷笑了几声,清清嗓子道:“来,咱们这么多人,看会儿电视吧,非非,你还没看过电视吧,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也不好解释……。”他本来想要炫耀一番,但发现凭借自己的教学能力,也可能无法对一个古人解释清楚其中的道理,声音不由得便越来越小。

他一打开电视,登时色彩缤纷、音乐齐鸣,一起蹿了出来。曲非烟目瞪口呆,两只眼珠瞪得要掉出来一般,一动不动地盯了电视画面,好半天这种震撼渐渐消退,才转头对着齐御风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齐御风见她又贯彻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精神,腹中早有预案,当即一笑:“就是彩色的皮影戏。三根竹能文能武,一片皮呼圣唤贤,跟那个差不多。”

齐若成坐在墙角。冷哼一下,小声道:“差得远了!”

正当此时。突然屏幕一变,广告结束。一个脸上画着浓妆,穿的如同一个鸡毛掸子一样花里胡哨的女人,撑着一张雪白的大脸,惨绝人寰的大叫一声:“四爷!”

随后画面“唰”一闪,一个披着猪尾巴辫子,穿戴的阴森森如同僵尸一般的大鼻孔男人也声嘶力竭的大叫道:“晴川!”

“四爷!”

“晴川!”

“四爷!”

“晴川!”

只见画面越来越慢,女人搔首弄姿,迈着小碎步向前奔跑,而男人长辫飘扬。便如同野性未退的猴子一般上窜下跳。

两人越来越近,终于交缠在一起,四片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男人一侧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压在女人身上,一双魔爪将女人胸前鼓起之处揉得形状变化莫测,女人一声娇吟,不能自禁。

这一下电视中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陈淑艾当即低头喝水。视若不见;齐若成站起身来,转头看向窗外,伸个懒腰;齐御风连声咳嗽,转头看向曲非烟;曲非烟脸色一红。小声道:“我去外面打点水。”

陈淑艾见曲非烟走了片刻,突然身手敏捷,脚踩猫步。“嗖”一下蹿出老远,趴在门上窗口向外望了一望。确定曲非烟已经走远,才一转身。回头坐在床边,目光盯着齐御风,若有所思。

齐御风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得纳闷问道:“妈,你怎么了?”

陈淑艾叹一口气道:“唉,儿子,我这昨天一晚上没睡,你说你领回来这样一个古代人回来做媳妇,真的好么?”

齐御风奇怪道:“你不是挺喜欢的么?”

陈淑艾又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是好孩子,除了有点野气,什么都没得挑,可是她一没有户口,第二什么都不知道,看见电视都吓成这样。将来你跟她说房价调控、wto、苹果三星,奔驰宝马,股票外汇,她什么都不懂,就连灰太狼都不知道,那可怎么一起生活啊?”

齐若成听到这话,不满意道:“不懂可以教啊,什么都很厉害能看上你儿子嘛?这姑娘岁数还小,人也聪明,离结婚还远着呢,怎么就配不上你儿子了?”

陈淑艾又摇头说道:“可是她是个黑户。”

齐若成大包大揽道:“户口的事不用你管,我来安排。房姐那么多户口都办下来了,咱们一个还搞不定?”

陈淑艾转头瞥丈夫一眼:“怎么弄?”

齐若成笑道:“找个派出所开个证明,户口填在哪家丢过小孩的人家就行了,反正人是真的,将来查也查不出来。”

陈淑艾看他昂首挺胸,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不禁故意挑衅道:“那么简单?”

齐若成努力做出一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说困难的都是针对你们这些体制外的,我们体制中人,办这点小事那还不手到擒来。”

陈淑艾又问道:““那找关系的钱,你出?”

齐若成登时一缩脖子,尴尬一笑道:“呵呵,媳妇……”

陈淑艾不去理他,依然面带忧虑道:“我就怕两个孩子生活久了,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夫妻感情再出现什么变故……”

齐御风再也忍不住道:“咱家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人家起码还是名门后裔呢,我就是一介武夫,习武之人娶习武之人,有什么不对的,此时不许再谈,现在我宣布,各方面已经达成广泛共识,事情已经妥善解决,此次家庭会议——胜利闭幕!”

齐若成也大声说道:“好,此事盖棺定论,你妈出钱给你俩置办新房,我等着伺候孙子!”

陈淑艾难得被两人联手反击,当即不由得一怔,她听到“新房”、“孙子”的字样,才发现自己似乎对天下掉下来个儿媳妇还有些没有准备,当即便转头对着齐御风道:“乖儿子,那你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了?”

齐御风听母亲说起终身,猛然脑海中突然浮起一个画面,那一夜月色溶溶,也是这般清冷幽绝的天气,那个令他如痴如醉,魂牵梦萦的孤苦女子,眼中炙热明亮,对着他含羞微笑着。

而他自己也曾对她发下誓言,天涯海角,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终身相依。

当即他思虑万千,触动心怀,眼眶儿竟也红了,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学过的一首诗:

初恋时

我们不懂爱情

初恋时

我们不懂爱情

而它,却是如此的

——刻骨铭心!

而与此同时,在病房门外,站立着一名粉妆玉砌的少女,也不禁眼中泪水盈盈,心中忐忑不安。

她到这世界不过两天功夫,虽然所见之处,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景,其间高楼大厦,电闪霓虹、汽车穿梭,令人目为之眩,心潮澎湃不已。

但过了最开始的兴奋,却也觉得心中一片茫然,有一种说不出孤单寂寞,只有靠近了齐御风,才稍微觉得心中安宁喜乐。

第8章一代赌神

曲非烟又到外面楼下转了一圈,回到病房,此时三人已经已经停止讨论,齐御风被挂了一个点滴,无精打采的靠在床边。

此时三人已经没人再敢开电视,齐御风便提议道:“你们三个人也怪没意思的,打扑克玩呗?”

齐若成本来也百无聊赖,听他说这句话,登时来了精神,叫道:“我去买!”说罢蹬蹬蹬下楼,不到五分钟,便买了一副扑克回来。

三人坐在齐御风旁边的桌边,曲非烟坐在床边,好奇的看着齐若成熟练的洗牌码牌,她到这边,还是第一次听说齐御风说一个“玩”字,不由得童心大起,心生兴奋。

齐若成一边唰唰的洗着扑克,一边趾高气昂道:“我一天几十万欢乐豆上下,跟我玩扑克?切!来,非非,叔叔教你怎么斗地主。”

曲非烟问道:“地主是什么?”

齐若成沉吟片刻,道:“这是一个学术概念,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占有生产资料的剥削阶级,对于生产力的发展起到消极作用的……”

陈淑艾瞥他一眼,插嘴道:“历史上也曾起过积极作用!”说罢转头对着曲非烟和颜悦色道:“就是家里有地,雇人种地的有钱人。”

曲非烟笑道:“哦,那我明白啦,我刘公公家就是地主。”

齐若成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刘……公公,金盆洗手的刘正风?嘿……”他一瞥头,看向齐御风道:“我这怎么感觉这日子过的忽忽悠悠的,跟玄幻小说似的呢?等出院了是不是咱们先不回山东。得去香港找金庸问问去啊,趁这老头还没咽气?”

陈淑艾急道:“快发牌!”

齐若成立刻一转头。把扑克哗啦一下码在桌子上,自己先抽了一张。

然后说道:“咱们就这么干玩啊?不带点彩头?”

曲非烟又问道:“彩头是什么?”

齐御风笑着对她说道:“就是赢钱啊。”

曲非烟摸摸兜里。齐御风给她的二百块钱已经花的一文不剩,当即拿出病床旁边的一个丝囊,在桌子上一抖,抖落出几锭小巧的金元宝,道:“我有!”

齐若成见那金元宝小巧玲珑,精巧别致,外刻蟠龙、内雕凤凰,一看便是明代江南一代民间盐商私铸的艺术品,这样一个元宝。市场价现在至少得几十万元。

当即他不由得一凛,急忙摇头道:“算了,算了,你这个我们也找不开啊,咱们随便玩玩,随便……”

曲非烟有样学样,也抽了一张牌,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笑道:“还挺香的。这上面画的小人是什么意思啊?”

一边陈淑艾说道:“咱们先抓牌,等会儿我再告诉你怎么玩。”

等到三人抓完了牌,曲非烟接着便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两人,齐若成把规则说了一遍。曲非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齐御风凑到曲非烟身后,说道:“你们先打。我告诉她怎么出牌。”

“叫地主。”

“抢地主!”

“加倍!”

“不加倍!”

“三!”

“四!”夫妻两人一上来便热火朝天的战了起来。

“等等,”齐御风见曲非烟犹犹豫豫。急忙帮她喊道:“管上,二!”

随后一伸手。帮她打出了一个二。

曲非烟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这个是二?”

一轮过去,曲非烟在齐御风的指导下,仗着牌好,连轰带炸,居然第一个出完了牌,旁边的“地主”和“地主婆”相对无言,面面相觑。

接着第二轮第三轮,此时曲非烟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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