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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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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嫌疑,未能尽心尽力的传授,否则这梁发三十多岁,若是jīng心培育,仔细教导,那还能只有先前那点微末功夫?
梁发见他回转,当即停驻脚步,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他所得这套jīng妙的剑法还在其次,许多困扰多年的武学道理,方才被齐御风一一详加解答,可当真让他有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之感,当真是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世外桃源空间全文阅读。
他心中喜悦,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当即看齐御风笑吟吟的看着他,便问道:“齐师弟……这……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齐御风挠挠脑袋,心说我只知道这是泰山派的五大夫剑法,其余的我哪里知道,当即笑道:“就叫一、二、三吧,我也懒得取名字。”
梁发一听此言,当即惊道:“这剑法是齐师弟所创?”
齐御风笑道:“我哪有那般本事,前辈教的,前辈教的。”
梁发将信将疑,却也不便多问。
齐御风心说,此中缘由,你过几rì便知,我先卖个关子。
他方才转了一圈,心说若是想将华山派整体提一个层次,却也还要根据个人特点不同,先jīng练一套上层剑法,然后才能徐徐图之,学习独孤九剑的剑理,剑意,否则便如同小学生进了科学院,老童生进了翰林苑,别人说得再天花乱坠,满口真言,你也得听得懂不是?
那独孤九剑只有剑诀,并无其他详细讲解,他自己从中所琢磨出的道理却有一半都是借鉴长白剑经所悟网游之厄运先生。
那长白剑经上的武功,当年他便是给苗人凤讲解了千遍,jīng微奥妙之处,都说不大清楚,是以只能让他们自己先学些五岳剑派的高明剑招,rì后再一层层体悟了。
而自己现在,只能教习他们剑法基础,说明大致招式如何,效果如何,应该如何使劲运气,在关键之处指点一番,避免他们走上了歪路,至于其中原理奥妙,便各凭缘法了。
梁发如此反复练剑,直至黄昏,渐渐斧凿痕迹尽去,逐渐端凝厚重起来,齐御风看了半天,也不禁暗自点头,觉得如此下去,不出三月,可能自己使这套剑法,都不一定有如此神韵了。
正当此时,突然梁发身形一晃,脚下便一个趔趄,齐御风赶忙上前,伸手yù搀,梁发定一定神,摆手以示不用。
齐御风急切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梁发缓缓喘匀了气息,摇头道:“这剑法太耗劲力,我任督二脉初通,腰脚酸麻,可能是有些支持不住。”
齐御风点点头道:“是了,这剑法刚猛无俦,若是使力不当,难免回伤自身,师兄还是歇息一阵,缓缓图之。”
两人当即席地而坐,回气修整。
梁发坐在地上,仰望华山群峰,感叹一声道:“大师兄眼下行踪不明,劳德诺又消失不见,小师妹虽然筋脉渐渐恢复,可是却依然沉睡不醒,每rì都只靠这那蛇髓汤补气活血度rì,华山派眼下只凭借你一人支持,我们几个当师兄的,都心生惭愧啊。”
齐御风道:“师兄说哪里话来,咱们既然同属华山,自当相互扶持,等大师兄回来,咱们便去挑了嵩山派,给小师妹报仇雪恨。”
梁发猛然一惊道:“挑了嵩山派?齐师弟……”他方一开口,却又停止不言。
他学这五大夫剑法,不过几个时辰,可这剑法招式简明,而内蕴jīng深,正合他这般内功有根柢而个xìng淳朴之人,这几个时辰,已得大要,胜过他三五年的摸索苦练。
若是华山之上,每个人都经过这般指点,过上三五年,挑了那没有了十三太保的嵩山派,似乎也并非不可能系统很忙。
齐御风神气飞扬,眉毛一振道:“嵩山派始终是我华山祸患,此时不除,他rì定然又生大祸,所谓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人不狠,站不稳,师兄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他素知左冷禅野心勃勃,其图甚大,绝容不下华山派的崛起,是以华山派若想复兴,第一个障碍,便是这五岳第一派。
梁发沉吟片刻,皱眉道:“可是……咱们毕竟同属五岳剑派,眼下在江湖上并未撕破脸皮,若是大张旗鼓,只怕……”
齐御风点点头,凝眉思索片刻,继而笑道:“梁师兄,你今年多大岁数?”
梁发微微一愕,随即道:“三十三啦,唉,人说三十而立,可惜我到现在,却也一事无成……”
他仰望天空,不由得深自感叹,少年时加入华山派之时,是何等豪情满怀,自以为学会了武功,便能任侠江湖,铲尽人间不平,可惜现下自己门派的山门,却都岌岌可危,他心想到此,不由得心生一种无力苍凉之感重生—深宫嫡女全方阅读。
齐御风随口道:“是啊,三十多啦,还尚未娶妻生子,的确是有点不孝。”
梁发听到这话,不由得苦笑,寻思这师弟怎么说话跟他剑法一般,尽带着拐弯抹角,当即便道:“齐师弟,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咱们现在内忧外患,哪有时间寻思这个。”
齐御风嘿嘿一笑,说道:“梁师兄,你xìng子又好,长得也一表人才,怎么到现下还未娶妻啊?”
梁发本不yù在这私事上闲谈,但齐御风对他有传艺之德,当下却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咱们华山派经此巨变,又没有什么银钱,我和你刘师姐……”
说到此处,当即脸上一红,住口不言。
齐御风微一错愕,当即一拍大腿:“原来你和刘师姐早已……”
梁发急忙拦住他,神sè郑重道:“切莫声张,眼下师尊三年之期刚过不久,可不是咱们华山派考虑这事的时候。”
齐御风当即点了点头,心道那刘语晴师姐也算是华山派众人心中的一位女神了,说出去不知道施戴子、高根明他们会不会所有伤心。
正当此时,却听得背后有人叫道:“哈,原来师兄早已捷足先登,同刘师妹暗结心盟,师弟可要恭喜一番了。”
两人身后本是一条小路,平素也有华山弟子走来走去,是以未曾注意,此时两人回头,却见施戴子正笑眯眯的站在后面看着两人。
齐御风当即道:“四师兄,过来坐,过来坐,我有一场大事正要与你二人相商。”
施戴子当即施施然过来坐下,面带戏谑之sè,看着梁发问道:“师兄,这可是你的不对,既然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事,不可对人言,这杯喜酒,咱们华山派可要尽早吃上才是。”
梁发脸sè通红,当即唯唯诺诺,只是低着头甜蜜地傻笑。
齐御风却盯着施戴子正sè道:“四师兄,别说旁人,你现下在咱们华山,有没有什么明恋、暗恋、单恋、生死恋?此事涉及我华山派安危,你定要老实回答。”
施戴子听他说的郑重,当即不由得一愣,当即支支吾吾道:“我一心练武,哪有那个心思,再说我又不像三师兄长得那般相貌堂堂,谁能看上我呀。”
齐御风见他说的吞吞吐吐,便有些疑惑他话中真假,当即正气凛然道:“师兄,你可不能说假话骗人。若是你真的没有姻缘纠葛,咱们华山派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的生死安危,可就全拜托与你了大主宰。”
施戴子一听他越说越是严重,当即摆手道:“咱们华山派有你和大师兄,还有刘师妹这般新晋高手,哪能轮到我呀。”他越说越是心慌,语气越发低沉,神sè忸怩,直如大姑娘一般。
齐御风不耐烦逼问道:“到底有没有?”
梁发咳嗽一声,淡淡道:“齐师弟,放了他吧,赵师妹虽嫌弃他轻浮油滑,未答应于他,可估计这辈子赵师妹不嫁人,他是不肯死心的猎艳无双。”
齐御风大吃一惊,心道这施戴子诙谐潇洒,居然也如此**丝,居然还被人当做了备胎。
当即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又道:“那师兄——咱们华山派——有没有内部解决不了的?”
他寻思华山派除了他之外,共九名男弟子,扣除令狐冲、小屁孩舒奇和跑路的老头子劳德诺,剩下正好六人,与宁中则留下的六位女弟子相当。
这些人……不会就此都相互配对,内部划分了吧?
梁发听着越来越是奇怪,当即道:“齐师弟,你一再问及这个,到底有什么用意?”
施戴子方才还害羞得不行,转眼看转换了话题,当即也道:“是啊,你个毛头小子,天天琢磨这些干啥?”
齐御风嘿嘿笑道:”咱们华山派若是想站稳脚跟,重新立足江湖,光凭武力,恐怕不成,还得合纵连横才行。我与恒山派定逸师太有交,她那门下有几位俗家女弟子,都是貌美如花,风姿绰约,而且正当芳龄,其中那郑萼、秦娟,又都是山西一带有名的大富人家之女,咱们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施戴子当即一愣,但他心思灵敏,沉思片刻,便知道其中含义,随即笑道:“还有这等好事,可惜我干不上啦。”
梁发“哼”一声道:“你这话让赵师妹听见,看她是不是一个月不理你。”
施戴子当即脖子一缩,愁眉苦脸起来。
齐御风听闻梁发这等老实之人居然也敢这般威胁师弟,当即不由得哈哈大笑。
谁知那施戴子脸皮功夫深厚,转头便看着齐御风,上下打量一番道:“那你不就是挺好?”
齐御风急忙摇头道:“我不行,我这没到年龄呢。”
施戴子点点头,揶揄道:“哦,我倒忘了,那一位曲大小姐还在等着你呢。”
齐御风当即不由得大窘,急忙道:“莫扯旁的,咱们这到底有还是没有?”
施戴子道:“有啊,高根明、陆大有……”
说到此处,他不禁停顿一下,脸上笑容渐敛,三人俱陷入沉默之中,那高根明、陆大有跟随令狐冲一同出门,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过了半晌,梁发突然道:“他二人应当没什么事。”
齐御风忙问道:“师兄……你怎么肯定?”
梁发抬头望一眼天空,缓缓道:“如果遇了危险,大师兄既然没死,他们便一定不会死。应该也在那收容大师兄的高人那里养着伤罢。”
施戴子也点头道:“不错,如果遇到危险,大师兄决不能舍弃他们,相反却一定会先令他们逃走,大师兄没事,他们也一定没事。”
齐御风听闻这两人铿锵有力的语言,当即呼吸为之一窒,望着这两双明澈却坚定的眼神,不由得也深深点了点头。
第80章陶钧
齐御风晚上回房,好容易见到了一次床榻被窝,当即感到无比亲切。
当即他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到第二天rì上三竿,才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爬出来。
他到饭堂吃了“早饭”,又与那好久不见的大厨闲聊了半天。才施施然走向试剑坪。
他在试剑坪上找到了七师兄陶钧,陶钧与他岁数差不了几岁,心直口快,xìng子刚烈,对师门最为尊崇,腰斩左冷禅之子左飞英一事,曾经给齐御风留下了深刻印象。
两人在试剑坪交手半晌,陶钧便愈发心惊,心道他上山闭关之前剑法虽然也匪夷所思,但终究有招式可循。
但他闭关一个多月,怎么却到了这般境界,似乎轻描淡写,随意挥洒,便能破解我的剑路,而我想要出剑的方位,他全能预知一般。
两人停手之后,齐御风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陶师兄,我想让你修习嵩山剑法,你看行不行?”
陶钧听到这“嵩山”二字,当即为之一愣,沉声问道:“齐师弟,你知不知道,劳德诺是什么人?”
齐御风点点头道:“他是嵩山派左冷禅的徒弟。”
陶钧双眉一挑,当即为之一惊,哼一声道:“我原以为他只是被嵩山派收买,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左冷禅的徒弟!这是大师兄告诉你的?”
齐御风寻思,恐怕令狐冲也只知道劳德诺是嵩山jiān细,未必知道这详细关节,但此时却又不能直说,这是金庸告诉我的吧?
当即他缓缓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陶钧双目圆睁,仰天深呼一口气,“嘿”一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继而他转头拱手向齐御风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又道:“我只恨武功不成,杀不了这人,为小师妹报仇,还请齐师弟尽心教我,他rì与这贼子相逢,也好知己知彼。”
一边施戴子不禁默然,心道这七师弟念劳德诺年老,平素对他最为敬重,甚至比对大师兄的尊敬都要多上几分,此时得知真相,心中自然有一股怨恨之情。
齐御风却没想那么多许多,当即点头道:“据说嵩山派现在一十七路剑法,是咱们五岳之中最强的剑术,不过我所知的嵩山剑法,却是嵩山派前几代高人所留下,共有二十三路,另外,更有这二十三路剑法的各种破解之法。”
陶钧一听,当即也不思索,便道:“那我先学嵩山派的破法。”
齐御风摇摇头道:“那你还怎么知己知彼?我的想法是,你将这二十三路剑法尽数学全,然后专攻一路剑法,等到什么时候能练出嵩山剑法的那种气象森严,端严雄伟的气势,再专攻一路剑法,务必jīng研,然后我再用这破解之法与你过招……”
陶钧急道:“这些剑法都让人破了,又有什么用?”
齐御风摇头道:“剑术之妙,在乎一心,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所谓破法,也不过是招式上占些便宜,而两人较量,谁输谁赢,终究还是要看剑上的功力、领悟如何六扇风云。”
他看着陶钧面sè犹疑不定,似乎将信将疑,当即笑道:“要不咱们试试?”
陶钧道:“怎么试?”
齐御风道:“你使华山剑法,我来破之。”
陶钧摇头道:“方才我使的就是华山剑法,不是都被破解了么?”
齐御风摇头道:“方才我的剑快,又料你先机,现在我慢下来,咱们一招一式的慢慢拆解招式,你看我怎么破解。”
陶钧满脸不信,心说便是你再厉害,难道咱们慢慢使剑,这华山派剑法还能一招便宜都占不到不成?
华山剑法jīng微奥妙,天下能挡得住的已屈指可数,有谁胆敢说得上一个‘破’字?更有谁胆敢说是见招拆招,便能全部破解?
当下他想了一想,缓缓出剑,使一招华山派的剑招“金雁横空”,缓缓刺向齐御风,齐御风微微一笑,当即也以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剑尖,姿势甚是古怪,然后上下连抖两下,以示剑招所要去经过的方位。
陶钧当即一呆,随后便感觉他这一招之中,有余不尽,绵绵不绝,他这一招“金雁横空”尽管有六个后招变化,可齐御风这一剑却能将他这六种变化,尽数封锁笼罩。
倘若两人真心相斗,即使齐御风功力和他相若,他也有受伤之虞;要是对方功力稍高,则两招相逢,他立时便得送命。
他当即不胜骇异,面sè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撤剑又使一招“无边落木”斜斜一抹,在空中划个半弧,向齐御风肩头压去。
这一式“无边落木”,后招连绵不断,取义乃是唐朝大诗人杜甫的诗歌《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他这一招如若快速使出,气势奔放,雄浑肃杀,便如同千百棵树木上的叶子纷纷飘落一般,这招剑法须得四面八方的都照顾到,后招方位更是不一,几乎无可猜度,毫无破法,一向是陶钧的得意招数。
他自忖这招一使,除非敌手功力高他几倍,或者剑招快他几倍,否则绝无可能失败。
谁知齐御风根本不出剑与他相抗,只伸出手指,指点了他身上五个穴道,陶钧登时一怔:“怎么这五个地方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当即凝住身形,慢慢体会,渐渐心中便生出一股惶恐之情,心道这五处方位,但凡他刺出任何一剑,我都来不及闪避,这一招“无边落木”,却终究还是让他破了。
更何况齐御风出剑本来就是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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