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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天下-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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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兴自是庆幸不已,却不疑其中有诈。
他着急摆脱萧月追魂之令,又岂敢有丝毫忤逆?
说完此事,陈大方也回到自己房中,只是刚刚踏入房中,脸色瞬间变化,却是冷笑一声:“本以为余玠之死,众人早已忘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提及此事?而若是将此事禀报朝廷,别的不论,谢宰相定然会引咎辞职。而他若是倒了,只怕我也无法继续留在此地。”
毕竟他陈大方之所以能够位居此处,却是多亏了谢方叔的支持。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索性直接将刘整叛乱一事,弄到余玠头上?只要将余玠给污名话,圣上定然不会怀疑我们。”打定主意,陈大方立刻拟定奏折,奏折之中虽是阐明了剿灭刘整整个过程,但关于刘整为何叛乱一事,却全数弄到余玠头上。
余玠已死,自然无法辩解。
…………
临安,勤政殿。
手握奏折,赵昀双目上移,看向远处吴燧,问道:“你确定此事为真?”
“启禀陛下,奏折之内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吴燧挺直腰背,双目沉着无比的诉道。
赵昀长叹一声,这一声似是带走了他身子里所有的生机,令其看起来着实苍老了许多:“唉!没想到那余玠,竟然是这种人物。朕当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了他的话,将偌大川蜀全权交由他处置!”
“陛下息怒,莫要伤了身体。”
吴燧面有黯然,张口劝道。
说实在的,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只是当谢方叔将诸多“证据”一一拿出之后,他纵然有所怀疑,但出于自己礼部侍郎的职责,自然责无旁贷,直接将此事向赵昀阐明。
“爱卿有此心,我记得了。”
赵昀黯然神伤,稍微抬起手来,却感觉极为费力。
脑中一想,他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
人都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但赵昀却想自己拼搏至今,国朝纲纪久久未立,朝中之事总是弥漫着诸般迷雾,让人难以窥见,至于所谓的天命?
呵呵!
他一想如今天下之势,不免苦笑连连,念道:“难道我朝,真的会亡于我手吗?”神色黯淡,却是不愿意继续留在这勤政殿之内,当下唤来董宋臣,自殿中离去。
殿中众臣面面相觑,具是感到莫名杀机。
这一次,只怕又是一次不亚于丁大全下台的事件开端了。
第二十五章夺官、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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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朝堂之上走下,谢方叔始终绷着脸。
吴燧看着奇怪,却是稍微靠近一点,低声问道:“谢宰相,你怎么了?”
“你所说之事全都为真?”谢方叔忽而侧目,虽是老态龙钟,但一对锐目却熠熠生辉,死死看着吴燧,问道。
吴燧立时颌首回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全无一点虚假。”
“但是那余玠,我昔日也曾经和他见上一面,乃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怎会有这般事情?”谢方叔脑中一闪,浮现出往日接见余玠的场景,那雄姿英发的姿态,当真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他在听闻余玠有此行径之后,方才有所困惑。
吴燧微微摇头,回道:“许是隐藏的太深了吧。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而那川蜀距离临安足有千里之遥,谁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儿?”
“也许吧。只是可惜他了!”神色黯然,谢方叔迈步向前。
吴燧也道:“或许是吧。更何况川蜀沦陷,他身为四川置制使,自当时难辞其咎。个中原因,非是我等探寻,只怕也不知晓,此人竟然背着我们做出这等事情。”
言谈之中,两人却是将余玠行径视若理所应当。
至于他们往日尊敬,自然也被抛之脑后,浑然不管。
两人各自离去之后,谢方叔也走入自己府邸之中,却见那姚世安正伫立庭院之中,不免有感到些愠怒,问道:“你今天前来,莫不是又来借钱吗?”
他却是知晓,自入京之后,这姚世安便浑然没有个正行,始终和禁军那帮浑人厮混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提振精神的心思。
姚世安被这一问,也是吓了一跳,面带羞涩回道:“实在是抱歉了,叔父。只是我家中已无半点粮米,不知你可否接济一下?”
“没米了?我前些日子不才借了你三十贯钱吗?怎么花的这么快?”谢方叔眉梢微皱,立时呵斥起来。
姚世安身子一颤,脸上带着委屈模样,低声念叨:“只是三十贯,哪里够啊!”声音虽小,但却被谢方叔听在耳中。
“三十贯?这已经是寻常人家一年吃食了。你却就连三天也没撑住?”谢方叔双目圆睁,火气从中冒出,厉声骂道。
姚世安辩道:“可是叔父。除了我,还有我的那些朋友们啊。若是请他们喝酒什么的,三十贯哪里够啊!”
“什么朋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们。趁着这个时候,趁早跟他们离开才是正事。”谢方叔脸一横,更是气氛无比,张口骂道:“一天到晚,算个什么样子?你这厮,难道就不知道找些事情做吗?”
姚世安撇撇嘴,又见谢方叔一副斥责模样,赶紧低下头来,心中却想:“一天到晚就是做事,哪有自由自在来得好?”
自川蜀之战后,姚世安知晓郭侃、蒙哥两人皆以身亡,虽是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身躯之内,藏着一只随时随地都会取人性命的蛊虫,便心惊胆战,生怕有一天这厮发作,夺了他的性命。
而在余玠死后,姚世安更是恐惧秘密泄露,不自觉的便开始远离朝中之人,以免被他人发现自己秘密。
自此之后,他便开始堕落,直到变成这般模样。
谢方叔不解其意,只当姚世安是因为仕途受挫,方有这般表现,便苦心劝道:“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委托朋友,帮你找一个小官当当,总比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要好得多。”
“可是叔父。侄儿无能,只怕会坏了事儿。您还是给我一点钱吧。”
姚世安却将头摇成拨浪鼓一样,始终推拒着。
谢方叔无奈,只好吩咐官家取出一些钱来,让姚世安离开。
对于这个侄儿,他算是失望透顶了。
等到姚世安离开之后,谢方叔自感疲惫,只好稍作歇息片刻。过了一会儿,门外又是传来声音,开门一看却是徐清叟。
他一见谢方叔在这里,便道:“此番前来实在冒昧,不过你既然在这里,那就好了。”
“除了这里,你觉得我会前往何处?说罢,找我何事!”谢方叔问道。
徐清叟深吸一口气,方才诉道:“是关于余玠的!”
“哦?难道你觉得此事尚需讨论?”谢方叔略有嗔怒。
当初他始终抱持对余玠的疑心,如今看来显然被此事印证,今日见徐清叟有辩驳之色,便生出几分怒气。
徐清叟摇摇头,回道:“倒不是这样。只是你也知晓,那余玠未曾身亡之前,于朝中素有贤名,其部下广布于国朝之中。若是他们听闻此事,你觉得会是什么反应?”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难道说?”谢方叔这才明了,只是一想之后手段,却不免生出几分排斥。
他素来自以为正道人士,当初之所以质疑余玠,全是因为彼时余玠确实和赤凤军有所联系,更是出了蒙古入侵这等大事,这才会弹劾余玠。
但若是牵连其余无辜之人,却并非谢方叔所愿意的。
徐清叟颌首回道:“你也知晓,若是他们听了此事,定然会以此事为由犯上作乱。刘整之事已经解决,但若是王整、张整呢?咱们若是没有做好对应之策,只怕日后难以睡眠矣。”
“那好吧。你先拟定个章程,等到明日上朝之时,我自然会向陛下禀明。”谢方叔沉思片刻,自觉此事确实重要,便应允下来。
徐清叟微微一笑,诉道:“若是这样,那就好了。”
他们两人皆是清正之人,所担忧的也都是朝中之事,自然不认为自己所做有什么错误的。
待到翌日之后,众人再度上朝之后,关于余玠的处置也发了下来。
“前蜀帅余玠镇抚无状,兵苦于征戌,民困于征求,更罔论百姓,聚敛贪利,其子如孙尽窃帑庾之积以归,诏簿录玠家财。兹俾其家输所取蜀财,犒师振民;并边诸郡田租,其复三年。追削余玠资政殿学士,夺余晦刑部侍郎告身。钦此!”
大笔如椽,尽显赵昀之心。
第二十六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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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如孙,还请你随我走一趟吧。”
收起圣旨,陈大方一脸鄙夷看着余如孙,心中哂笑不止。
原来昔日名震天下的余玠,竟然也是这等人物?
余如孙却是面生惊愕,张口问道:“不可能!为何会这样?”一脸焦急看向俞兴,问道:“俞置制使,我父亲明明是被人冤杀的,为何他会被人如此污蔑?”
“这,我已经全数上呈陛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俞兴双手一摊,也是自感无奈。
余如孙更是焦急,脑中被那圣旨内容一刺激,当即喝道:“可是你莫要忘了,你曾经答应我,要助我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为何你却言而无信,反令家父受此污蔑?”
“当日所言,我皆是一一说明。至于为何如此,我哪里知晓?”俞兴无奈摇头,解释道:“而且家父与我有救命之恩,又岂会捏造谎言?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更何况他可是见过萧月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威胁,做出这等事情?
“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父亲竟然受此污蔑。我身为人子,九泉之下,如何面见父亲!”余如孙高声一喝,声音遍传四野,然而却无任何回响,只有吞噬一切的黑暗。
俞兴心若死灰,无奈摇头:“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置身旁边,陈大方看着眼前一切,嘴角之处透着嘲弄。
眼前一切,他是见多了,而所谓忠臣义士的戏码也看腻味了,只想要快点完成谢方叔交代的任务。
“时候已到,随我走吧。”
“不行。我要面见圣上!”
余如孙自知若是自己被囚住,莫说是为父亲洗去冤屈,只怕自己也会折损在牢狱之中。
只见他高声一喝,双足一顿,身形飘然而起,跃出数丈有余,想要从此地逃离。
陈大方轻哼道:“好个小子,竟然敢拘捕?”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四名侍卫之中,立刻走出两人来,却是一般施展轻功,朝着余如孙追去,剩余两人却是自背后取出铳枪,瞄准远处余如孙,然后扣动扳机。
“砰——”
听到这清脆声音,余如孙自知铳枪威力非是自己所能抵挡,当即扭转身子,远处榆树咔嚓一声,被打出一个碗口大的伤疤。
不远处,余如孙自感气力尽空,只好落到地上,余光一扫榆树,顿时惊住:“好险。若是被击中了,只怕就连命都没了。”一抬头,却见两道身影宛如雄鹰,已然出现在身前。
“逆贼休走!”
一声咆哮,两人齐齐运起双掌,直接拍来。
无铸掌力横扫而来,压得余如孙气息凝滞,几有窒息之感。
“好强的气功。”
心思笃定,余如孙亦是运起无上内功,直直迎上两人。
“轰!”
双掌交接时候,气浪翻滚、宛如浪涛。
余如孙却感双手如同置身火炉之中,烤的人难以忍受,以至于他甚至生出退缩之感。但念及自己父亲,余如孙丹田之内登时又是涌出一股力量,登时将两人直接顶住,更未退后半步。
远处,陈大方冷笑一声:“好强的修为,倒也不愧是余玠之子。只可惜,就凭你这般实力,可未必能够挡住班值侍卫的攻击。”话音落下,另外两个侍从身化虚影,转瞬间却是奔至余如孙背后地方,然后一起运转掌力,一起朝着余如孙打去。
余如孙暗道一声“糟糕”,虽欲提元抵抗,但无奈他一身真元皆被眼前两人牵扯住,根本无暇他顾。
这两道掌劲,立刻透体而过,直接打在余如孙五脏六腑之上。
“噗!”
难忍腹中疼痛,余如孙口一张,漫天血雾冲天而起,随后脑中失神,直接跌落地上。
“哼!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准备吗?要知道若是让你这厮逃了,只怕圣上非得要治我大不敬之罪。”陈大方讥诮道。其中两位侍从直接将余如孙双臂缚住,任他实力如何厉害,也摆脱不了这宛如铁钳一般的桎梏。
另外两人护住左右,却是生怕此刻有人突然现身,将余如孙救走。
对着俞兴挥挥手,陈大方笑道:“俞置制使,这一次多谢你的帮忙了。”
“陈御使所求,在下岂敢拒绝?自当倾力而为。”俞兴扯了扯嘴角,想要让自己笑起来,但他的笑容却带着凄惨,让人看着就倍感不痛快。
几人登上客船,沿着岷江一路北行,很快的便抵达了成都府。
这一路上,余如孙也自昏迷之中苏醒,而他看着自己所置身的逼仄铁笼之中,也感到分外气馁,知晓这一次自己是难以逃脱了。
许是害怕被人知晓,那陈大方在铁笼之上盖着一层棉布,遮住了余如孙的视线,也遮住了众人的窥探。
透过棉布,偶然可以听见有人吵闹的声音,间或之中还可以听见马儿走路的踢踏声,余如孙由此判断出来,自己应当置身于马车之上,而且还正走在某个街道之上,否则不会有这样的状况。
“砰”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余如孙心中暗惊,想到:“他们准备将我带到什么地方?”
“你,可以下车了!”
伴随着这熟悉却令人恶心的声音,棉布被整个拉开。
余如孙顿感刺眼,不免闭上眼睛,稍作适应了一下,方才睁开双目,看了一下周围景象。
他所在的地方,乃是一个门庭,通往大门之处,用石板铺出一条道路,两侧种着梧桐,梧桐笔直如云,宛如侍卫一样。而在道路的另一端,却是一个方圆三丈有余的演武场,演武场两侧放着两个铜炉,铜炉之内香火不断,似是在祭奠着什么东西一样。
只是余如孙看着这场景,却是一脸愕然。
“这里是我家?”
第二十七章何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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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滋味如何?”
未等余如孙自回家的喜悦之中回转过来,陈大方那恶心的声音再度响起。
余如孙顿时恼怒起来,喝道:“你带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哦?没想到你直到现在,依旧如此嘴硬。”陈大方冷哼一声,双目透着狰狞,喝道:“你若是识相,那就快点将那余玠贪纳赃款所藏的地方交待出来,否则便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余如孙这才恍然大悟,眼见陈大方辱及父亲,双手一振竟是直接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陈大方喝道:“我父亲一生廉洁,何时贪纳了?”双手一挥,带着铁链就想要朝着陈大方打去。
只是这时,身后两位班值侍卫一起扯动锁链,立刻将他整个拉住,令其难以动弹。
余如孙难以支撑,立刻便被拽倒在地。
陈大方恢复过来,狠声诉道:“好个贼子。直到现在还想要负隅顽抗?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见识见识,你父亲究竟贪纳了多少东西?”冲着身后跟着的士卒一挥手,便道:“尔等给我便搜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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