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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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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兔儿先前给硫磺气味吓着了,此刻兀自害怕,不能言语,”铁牛”欧阳勇又是哑巴,只有”金毛龟”陶清一人能言。;
却听一旁太监喝道:”跪下说话了!”
陶清哼地一声,不去理睬,众太监蜂拥上前,便要将他按倒在地,那公主却道:”没有关系,你们就让他站着说。;众太监不敢违旨,便都退开了。
公主柔声问道:”既然本宫还算对得起百姓,那你们又为何要来刺杀于我?”
陶清看了看左右,猛地闭上眼睛,公主从帘内望去,立时会意,便对一众宫女太监道:”你们先下去歇着。;众人急待要说,却见银川公主脸色一沉,这些宫女太监随她日久,深知她的脾气,连忙退了下去。
待众人离开,公主便道:”此处没有别人,你只管说。;
陶清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我们要杀你,是你爹爹要杀你。;
那公主吃了一惊,颤声道:”你……你不要胡说,父皇……父皇怎么会要杀我?”
秦卢二人听了这话,也是深为震惊,一齐站起。
陶清嘿嘿一笑,说道:”你爹爹纵容八虎胡作非为,弄得天下民不聊生,他自己却每天躲在豹子房里玩乐,想来你这做女儿的也是瞧在眼里,你倒说说,你这皇帝老子像话吗?四海之内的侠客义士,谁不想取他的人头?但他每天躲在紫禁城里,又能拿他奈何?”
他脸上露出愤慨之色,道:”我们这些人杀不了他,有气没地方发,只好找你这个做女儿的出气了。我说你爹爹要杀你,不是他真的提刀杀你,而是他卑劣无耻的作为害了你,这你懂了吗?”
那公主忽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话间,猛地哽咽,泪水流了下来,心中似有无尽哀痛。
众人见了她的神情,都是为之一惊,看来皇上与银川公主这对父女有些不对头,但这等深宫家务事,便有十个脑袋,如何敢问?秦仲海与卢云对望一眼,两人都低下头去,不敢言动。
银川公主叹道:”父皇一心建功立业,虽说是为百姓好,但他只想进讨蛮夷,与太祖相提并论,却苦了你们这些老百姓了。;
秦卢两人听公主当面编排皇帝,互望一眼,只见彼此的神色都是颇为尴尬。
陶清忽地道:”银川公主慈和仁厚,皇族之中,无出你之右者。;
公主撇过头去,低下声音道:”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此后休得再提。;
陶清哈哈大笑,说道:”说了又怎地,大不了一死而已。;
公主听了他这话,沉默片刻,忽道:”秦将军,本宫有事相托。;
秦仲海躬身道:”谨领公主谕旨。;
公主指着金毛龟等人,说道:”本宫想请你放了他们,好不好?”
秦仲海一愣,那日他费尽力气抓来这几人,用意便是要将他们收服,日后好留作己用,谁知公主却要他胡乱放掉这几人,当即皱眉道:”这…这恐怕有些为难,这些人目无法纪,聚乱结党,倘若不能收降,久后必有大患。;
公主摇头道:”乱臣贼子不会无端生出,若不是朝廷愧对百姓,这些人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你现下抓了一个,日后又生出百个千个,那是永远抓之不尽的。;
卢云饱读诗书,精研治国之术,此时听了这话,心中登地一惊,暗赞道:”此女绝非寻常人,她这等眼界见地,当朝有几人能及?”
秦仲海听了这话,心下暗骂道:”操他奶奶的,死小娘皮胡言乱语,干脆把全天下的牢门统通打开,大大方方的让贼子们回家好了。;
帘子里却听公主叹了口气,她腰枝轻颤,盈盈站起,说道:”秦将军,你这就带他们走吧!”
秦仲海心中暗叹,口中却不能稍违,躬身道:”末将领旨。;三位朋友,既然公主这么大方,你们这便随我走吧!”
陶清看着公主帘后的苗条身影,想到此女即将送去和番,心下忽然一动,说道:”公主殿下,你这几日便要出嫁了吧?”
公主嗯地一声,道:”本宫受命和亲,不数日便要与王子成亲。;
陶清低声道:”你可知道,再过几日之后,你便永远不能回归中土了?”
公主身子一震,但随即宁定,只听她淡淡地道:”我一人的生死苦乐何足道哉?只要能使百姓生活安康,我便是死在西域,也是值得了。;
这几句话说得真诚无比,众人脸上都露出感动神色。
陶清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感慨,寻思道:”这公主当真良善。;
这几句话颇见诚挚,帐内诸人闻言,都是为之一动,都想:”也只有银川公主这般仁德,才能感化这群恶徒。;
陶清眼望竹帘,道:”此去汗国,千山万水,请公主多加保重,良心不要太好了,要知那后宫之中,可是争权夺利的所在啊!”言语之间,满是为公主祝祷之意。
公主站在帘内,似乎深有感伤,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别无他愿,只盼你们今后造反杀人之际,有时能想起我这人。;
陶清听了这话,只是沉默无言,似在深思什么。公主见他沉默,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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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朝国威(1)
又过了两日,总算到了腊月十五,这日汗国王子便要来迎亲,众人上下忙成一团,却始终不见薛奴儿赶到,照理他从玉门关赶来,应当比车队早来数日才是,谁知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这副总管仍是不见人影。
秦仲海与卢云商议,实在猜想不透薛奴儿去了何处,秦仲海咒骂道:”这老太监难得出宫,好容易有这个良机叫他神气一番,他定是玩乐去了!”
少了薛奴儿,虽然做起事来不甚便利,但也少了人啰里啰唆,众人忙里忙外,宫女赶着替公主上妆更衣,太监里外清点礼品宝贝,真个忙得不亦乐乎。秦仲海则率人四下巡逻察看,这日天气更是忽地放晴,阳光普照,里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太监们为玉辇盖上大红玄毡,更显出新嫁娘的风采。
卢云看着众人里外忙碌,心道:”这公主今日便要被迎娶,她的亲人却无一人在旁相陪,看来即便身为皇家之女,也有外人不知的苦处。;
秦仲海见他若有所思,便走将过来,笑道:”皇家嫁女,绝非等闲可见,卢兄弟有幸相逢,也算开开眼界了。;
卢云望着公主的座轿,叹道:”公主眼下就要远嫁番邦,终生不能回归中土,可不知她此时心境如何?”
秦仲海摇头道:”这就不是你我所能知晓的。自古以来,可怜莫过和番,昭君出塞,文成入藏,众女都是一般的苦处。;
一旁何大人走上前来,听了他们的说话,却重重地咳了一声,道:”今日是公主大喜之日,你们却怎地说起这等话来?”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难道我所说的不是实情么?何大人庙堂上多少年阅历了,怎会不知这些道理?”
何大人摇了摇头,叹道:”你说的没错,公主的心境当然可怜。只是咱们做臣子的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再闲言闲语的,要是给她听去了,她不知要有多伤心。;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何大人啊,此次你出使和番,想来最为了解内情,不知咱们公主嫁去之后,处境如何?”
何大人闻言变色,将秦卢二人拉到一边,低声道:”说起这事,老夫就心烦头疼。;
秦仲海一奇,问道:”公主嫁过去之后,最坏不过是给番王冷落,这种深闺之事,最是平常不过,大人又有什么好烦恼的?”
何大人叹道:”冷落也算小事。要知咱们银川公主不是寻常女子哪!她知书达礼,美貌过人,乃是当今皇族的第一美女,一向自视甚高,唉!谁知她此次嫁的男子,却是个粗鲁流氓的人物。;
秦卢二人都哦地一声,甚感好奇。
何大人道:”公主要嫁的男子,名叫达伯儿罕,乃是当今可汗长子,封为喀喇嗤亲王。;
秦卢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公主日后处境大是不妙。
何大人道:”你们想想,以她如此尊贵的妙龄美女,却要嫁给一个连高矮胖瘦也不知道的番人,尚要与此人终身厮守,想来她定是抗拒得紧。老夫只怕他们小俩口子一见上面,彼此看不对眼,这门亲事便要吹了。;
秦卢两人听了这话,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何大人道:”你们几个年轻人可要好好想个办法,别让这门亲事吹了。公主从未出过远门,老夫怕她日后水土不服,难以习惯当地的风俗人情,你们这几日多跟她说些好的,别要让她想家。;
秦仲海微微颔首,说道:”这个自然。公主使命重大,当前我朝的军备微弱,远不如汉唐之时,西疆一带的安危,那是全看她一人了。虽说此次和亲必会毁去她的幸福,却能救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
何大人叹道:”是啊!两国联姻,本就谈不上什么情情爱爱,只求公主嫁后,帖木儿汗国能念在亲家的情份上,不再与瓦剌结盟。;
秦仲海长年驻守北疆,自知瓦剌的厉害,当即大声道:”正是如此。若是西北两路番人连成一气,恐怕大祸临头,到时株连祸结,不知要打多少仗!”
三人说话间,猛听得丘下传来阵阵的马蹄声,轰隆隆、轰隆隆地,宛若雷震,秦卢两人听到这等大军奔驰的声音,不禁脸上变色,知道帖木儿汗国的军队已然前来迎亲。
前方哨兵急忙上丘,回报道:”启禀将军,前方约有十万大军,正向我们疾驰而来!”
秦仲海点头,登高远望,果见十余里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海,如潮水般涌来,看来确有十万之数。大军气势奔腾,阳光照来,映在无数刀枪之上,阵阵眩目反光,望去极是刺目。
秦仲海皱起眉头,说道:”怎么迎个亲要带这许多兵刃家伙?莫非是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
只见一名番王一马当先,脸上都是浓浓的胡须,神态狰狞,口中不住呼喝,想来便是可汗之子,封为”喀喇嗤亲王”的达伯儿罕。
秦仲海见那番王无礼,当下嘿嘿冷笑,伸手一挥,喝道:”三军一字排开,布长蛇大阵!”五千兵马暴喝一声,只见众军士挥刀举旗,人奔马驰,登时在山丘上摆出偌大阵式。
何大人慌忙道:”他们可是来迎亲的啊!你布这阵势要做何用?”
秦仲海摇头道:”只要来人携带刀枪,我等护驾有责,必以刀枪相报。;
何大人嚅囓道:”也对……也对……”他怕两边不加自制,别要生出事来,慌忙道:”谁去把老夫的名帖送上,请王子他们稍安勿躁?”他说了两遍,但一众太监都已被汗国的雄壮军容吓得腿软心慌,如何能上得了抬盘,竟无一人出声答应。;
卢云自离京以来,两个月内用功不坠,日夜不断的研习帖木儿汗国的语言文字,汗国的语言乃是回回一系,不甚难学,再加卢云用功极是勤勉,太常寺的乐舞生也是指导有方,居然已能将回回话朗朗上口。
此时他见无人敢上前送帖,便自行讨令前往。
何大人知道卢云足智多谋,又兼通晓回回话,当下大喜道:”有劳卢参谋了!”
卢云披上胄甲,挂起腰刀,脚跨雪泥宝马,手提郾月大刀,山冈上大喝一声,拍马飞驰而去。;也只有这样的人品,才配得起天朝的国威。;
卢云驾马上前,只见十万大军轰隆隆地冲向前来,一时间泥尘飞扬,扑天盖地,闷雷也似的马蹄声中,尚且夹杂着番人的狂野呼喊,不禁使人神为之夺,气为之馁。但卢云生平不知遇过多少艰难困苦,此时见了汗国大军的这幅嚣张气焰,也只微微一笑,不为所动。他提缰勒马,傲然看着眼前的十万番军。
忽听远处传来番将的吼叫:”兀你那中国蛮子,快快滚开!不然大军把你踩成肉泥,你就后悔莫及啦!”番军有意威吓,刻意狂驰侵逼,势头丝毫不缓,可说狂妄之至。
卢云见无数军马已然冲到身前,此时若不避让,必会给乱蹄采死,但若让开了,定会狼狈惊慌,反教番人小看。;
他用回回话将之喊出,登时声闻数里,竟将无数马蹄震荡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巨响轰去,宛若霹雳雷震,一时人惊马鸣,当前十余名将领摔下马来,大军前队一停,后队立时冲撞上来,呼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十万兵马居然乱做一团。
秦仲海站在山冈上,环顾众人,扬鞭笑道:”好一个卢云!这等力拔山兮的气势,只怕及得上长板坡前的张翼德吧!”
公主听了卢云的震天大吼,连忙掀开营帐,往山下望去,问道:”这人是谁?”
一旁宫女道:”此人便是秦将军身边的参谋,好像叫做卢云。;
公主与他说过话,原本以为此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想不到却有这等气概,当下轻声娇呼道:”此人文武全才,真是难得!”
那番王满脸狼狈,虽没给震下马来,但也是头痛耳鸣,他叫道:”兀你那中国蛮子,怎么说话如此大声!操你奶奶的!”
卢云虽然学习回回话不久,但也听得出此人说话粗俗,他寻思道:”怎地这番王一点教养也没有,公主是神仙般的人物,日后如何容得这种人?”他心下虽如此想,但对方是汗国王储,不能无礼,脸上便不敢露出不满之情。;下官奉我朝何御史之命,特送此帖与王子。;说着双掌高举过顶,平放在手掌之中。
那番王也不下马,只嘿嘿地直笑,伸起马鞭,便要将卢云手上的名帖卷去,神态甚是无礼。自古使者便是代表本国,便是可汗亲至,岂有不下马相迎之理?何况这区区一个王子?看来这番王真没把中国放在眼里。
卢云心下大怒,暗道:”我奉何大人之命前来送帖,那是代表我朝与之交涉,岂能任凭他侮辱作弄?”他运起”无绝心法”,掌心生出偌大黏力,将名帖牢牢吸在掌心之上。
那番王鞭术甚精,连着使劲卷了几下,那帖子却好端端停在卢云掌上,竟然纹风不动。;跟着翻身下马,走向卢云,便要伸手去取。
这番王先前几次甩鞭,却卷不起这张薄薄的名帖,旁人只道他鞭术拙劣,连张帖子也卷之不到,弄得他面上无光,无地自容。他大踏步走向卢云,想要争些颜面,伸出右手,牢牢抓住名帖,用力往后掀去,谁知那帖子还是牢牢地黏在卢云的掌心。
那番王骂道:”他奶奶的!岂有此理?”跟着使上吃奶的力气,两手抓住帖子,用力回夺,卢云掌上加劲,那番王只有一身蛮力,如何能动之分毫?他气喘吁吁,脸色胀红,口中不住喝骂。
众番将见王子大呼小叫,不知他声嘶力竭地做些什么,却无人知道卢云手上搞鬼,一时间都是议论纷纷。
卢云见番王恼羞成怒,当下把掌上内力一撤,那番王正自猛力向后回夺,忽然对方掌上的劲力消去,登时往后摔倒,跌个四脚朝天。众将大惊失色,慌忙下马来救。
那番王站起身来,手上抓着名帖,神色狂怒,喝道:”你使的是什么邪法?”
卢云低头不动,说道:”下官乃是天朝使者,岂会使用邪术加害大王?”
那番王挥了挥名帖,怒道:”那为何这一张小小帖子,竟会如此沉重?”
卢云道:”这是上天要磨练大王之意,大王此去迎亲,如果路上太过平顺,怎能显出大王的英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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