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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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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人劳师动众地毁去旧日文献。
言二娘哭了半晌,眼看众兄弟望着自己,忙止住啜泣,问向秦仲海,道:”别说这些往事了。;打小便练起,一直到十八岁才下山。;照这时光推算,怒苍山垮时,你也有十三四岁年纪啊!你既是方老师的弟子,武功定也了得,怎没见过你上山?”
秦仲海自也茫然不解,其实若非他亲眼见了朝廷的名录,怕还不知自己的师父居然与怒苍山有关。后来经过刘敬辗转安排,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之后朝廷爆发大祸,非但刘敬惨死,自己也被捕入狱。想到那时华山相会,方子敬避而不见,真不知师父心里在想些什么。;
众人想起往事,都是心下烦乱,一时无人作声。;方先生神通广大,也许能治好他徒弟的伤也不一定。;
想到此节,身子忽然轻轻一颤,若能得知夫君行踪,一偿夙愿,自该心喜激动,只是她心中殊无欢喜,瞅了秦仲海一眼,却是低声叹了口气。
此后众人兼程倍道,直往兰州而去,此行满怀希望,秦仲海的伤病、言二娘的心事、乃至于一众兄弟日后的出路,全部依仗方子敬指点,直说是重大之至。
行到西北地方,秦仲海辨认道路,引领众人远离城郭,不过…个上午,便已来到一处偏僻地方,只见四下荒芜一片,仅几处高高低低的山峰,荒漠中颇引人侧目。;
诸人望去,见是座山峰,这地方高耸陡峭,光秃秃的一片,不见有啥花木。;原来方先生住在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难怪这许多年来,大家都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这地方正是秦仲海当年的练功之地。十四年前艺成下山,至今已有十多年。秦仲海见景物依旧,回想当年自己下山时的意气风发,对照今日的残废落寞,一时也有些感伤。;当年师父不要我从军,我却一意孤行,现下他见到我这幅惨状,不知要怎么骂我?”当年方子敬不愿他投效朝廷,想来定是为了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秦仲海摇头叹息,心中真有千言万语想问。
众人依着秦仲海的指点,便朝山崖爬上。铁牛儿身子强壮,便由他负着秦仲海,这几人武功都算不弱,那山崖虽有些陡峭,却难不倒他们。不用多久,便已爬到峰顶。
众人上得山顶,只见山巅旁盖着一座茅草屋,望之古旧破烂,想来便是方子敬所居之处了。哈不二等人见那茅屋毫不起眼,都不禁啧啧称奇,想不到九州剑王名震天下,住处居然简陋至此,简直连个贫农也不如。
秦仲海要众人停下脚来,吩咐道:”我师父不喜见外人,你们先在这儿等上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言二娘等人也识得方子敬,多少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便都守候在外。
秦仲海一拐一拐地行向茅屋,来到门口,只见房舍古旧肮脏,比当日下山时更要破烂,他心下微起恐惧,伸手敲了敲门,低声道:”师父,仲海回来看你了。;敲了良久,不见有人应门,便自行推门进去。
秦仲海往屋内一瞧,霎时低下头去,苦笑不语。;居无定所,一旦出门云游,足迹遍布五湖四海,自己却要怎么找他?
那日初离京城,自己仗着一股硬气,始终支撑不倒,残废也好,烂死也好,全都无所谓,那是豁出性命的想法。后来遇见了言二娘,靠着她从旁照料,秦仲海饱暖之余,身体虽然好转,但心里反生痛苦,更是加倍憎恶自己的处境。尔后言二娘情深义重,为自己放火烧店,秦仲海便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方子敬身上,谁知师父竟不知到何处云游去了,更不知他何时会回到此处。
秦仲海举手抚面,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脚下一软,已然跌坐堂下。
过了良久,言二娘等人不见秦仲海出来,迳自走入草堂察看,只见秦仲海嘴教带愁,孤身坐在地下,众人看了一阵,不见方子敬的踪迹,言二娘低声问道:”尊师呢?他不在么?”她直把话说了两遍,秦仲海才嗯地一声,道:”他……他不在这儿。;
言二娘见他满面愁容,安慰道:”你别心急,咱们在这儿等上几日,说不定方先生会回来。;
言二娘原本已经洗手退隐,却又为了自己重出江湖,哪知现下却找不到方子敬的行踪,秦仲海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缓缓爬起身来,便朝屋外走去。
言二娘转身望着秦仲海的背影,此时方值午后,山顶上起了大雾,已成灰蒙蒙的,秦仲海一人跛脚独行,望之极为凄凉,言二娘看在眼里,自是替他难过。;
哈不二见她满脸柔情,想起大姊在河边亲吻秦仲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也好,咱们便在这儿守着吧,说不定方大侠立时便到。;
言二娘跟在秦仲海背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山巅上缓缓行走,言二娘虽然心里担忧,却不敢太过靠近。;当年他武功何等高强,我连出十来招,全都给他轻易破去,现下他却连路也走不动了。;心念于此,更想上前搀扶他,但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好默默跟在后头。
两人定了一阵,忽见秦仲海坐在悬崖旁,身子一动也不动。言二娘怕他忽做傻事,一个想不开,竟往崖下一跳,忙奔了过去,挨着他坐下。
秦仲海看了她一眼,笑道:”干什么,怕我跳崖自尽么?”言二娘目露怜悯,柔声道:”我知道你天性坚强,不会做别这种傻事的,对不对?”
秦仲海放声大笑,他望着脚下的水雾,淡然道:”二娘,倘若你一辈子都是废人,却又背负了满身血仇,你待要如何?傻呼呼地活下去么?”秦仲海口气越是平淡,越是让人心惊,言二娘知道秦仲海已近发狂不远,她心念急转,霎时樱唇微张,腻声道:”搂住我。;
秦仲海原本满面萧索,听了这话,也不禁愣住了,他转头看着言二娘,茫然道:”你说什么?”
书二娘解开胸前的钮扣,沈声道:”你若是个男人,那便搂住我。;
秦仲海原本心灰意懒,此时天外飞来好的,登时”咦”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言二娘扬起脸蛋儿,闭上了眼,只等他伸手来抱。
秦仲海见言二娘一动不动,一抹酥胸白腻饱满,从敞开的领口瞄去,直是若隐若现,煞是诱人。秦仲海心头怦怦直跳,他双肩虽然残废,但下半身好好的,又没给阉了,当下舔了舔嘴,嘿嘿淫笑,伸出手去,搂住了香肩。
言二娘眺望远方,缓缓倒在秦仲海怀里,她原本凶狠泼辣,此时却满面柔情,秦仲海想起她在河边亲吻自己额头的模样:心里嘿嘿两声,以为言二娘暗恋自己,想到得意处,更把她的香肩紧了一紧。
山岚飘来,雾气弥漫,两人给裹在雾里,真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感。;逗地方烟雨蒙蒙,没人看得到咱们在干什么,嘿嘿,看老子更上层楼。;
虽说自己身子残废,但指的是挑水担重、握刀握剑那档事,至于香喷喷的好事,便算手筋脚筋全给挑断了,自也做得来。秦仲海吞了口唾沫,偷眼望着四周,正想放大胆子乱摸,匆听言二娘叹了口气,道:”秦将军,这二十年来,我始终东奔西走,四海为家,坚持不和朝廷妥协,你可知我……我为何忽然洗手退隐?”
秦仲海听她忽然开口,登时吓了一跳,忙把手缩了回去,干笑道:”你怕弟兄们一直流落江湖,想替他们安身立命,这才起意退隐?”
言二娘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这样的……其实……其实是因为我……”她满脸羞红,低叹口气,道:”我想和你在一块儿……”
秦仲海吃了一惊,过去两人只有一面之缘,言二娘便算花痴百倍,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份量,他只感莫名其妙,颤声道:”你说什么?”
言二娘幽幽地道:”还记得咱们在怒苍山脚大战一场么,那时咱俩打得好凶,后来却又蒙你解救性命,那时你解了我的衣衫,替我接骨,还劝我一起投效朝廷、我看你模样粗鲁,其实心里很善良,又很善解人意,当时我心里就……就有个念头,想和你一块儿走……”
秦仲海心下一醒,想起自己曾经触摸她的身子,当时言二娘哭得好凶,还急得昏晕过去,没想这女人居然一直记得此事。;那时情势不比现下,我带着兄弟流落江湖,你又是朝廷命宫,来头太大,我便算跟你走了,怕也没有好下场,弟兄们更不会答应……”她说着说,握住了秦仲海的手,微笑道:”天可怜见,让你离开了朝廷,又遇上了我。;
秦仲海听了她的心事,忍不住张大了嘴,万没料到言二娘好端端的,居然会喜欢他这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大老粗?秦仲海干笑两声,道:”好姑娘,你……你这是寻我开心么?”
言二娘微微一笑,正要回话,忽听背后脚步声响,似有人过来了,言二娘脸上登时一红,急忙把身子坐直,就怕弟兄们见了自己的羞态。秦仲海虽是包赌包色的魔头,此时旁人过来,若给撞见了,不免也有些腼腆。忙直起身子,一动不动。
两人正感难为情,忽听背后那人朗声道:”前面这位朋友,可是昔日征北都督麾下,辽东游击秦仲海秦将军么?”
秦仲海听那人以旧日称谓叫唤自己,登时吃了一惊,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言二娘扶自己起来,他转身喝道:”朋友是谁?如何知道秦某来历?”
浓雾中走出一名僧人,这人白眉长须,容貌慈祥,言二娘与秦仲海对望一眼,都见到彼此眼中的纳闷,想来俱都不识这僧人。
那僧人合十微笑,道:”老衲白龙山止观和尚,奉九州剑王之命,特来迎接将军。;
秦仲海心下一凛,道:”这位大师认得家师?”那僧人颔首道:”多年故友,岂同寻常?”
秦仲海过去不曾见过止观,此刻听他自承是方子敬好友,却只眉头紧皱,不作应答。;秦将军切莫不信小僧之言。只因方大侠人在乌斯藏的扎布伦什寺,一时走不开,这才请我代他一行,前来迎接将军。;猛听方子敬人在乌斯藏,秦仲海与言二娘忍不住同声惊诧,道:”乌斯藏?”
乌斯藏,古称吐番,又称西藏,距四川马湖府千五百里,距兰州达五千余里。地势高,位中原西南。乌斯藏邻朵甘,乃是佛国胜地,民风纯朴,多僧侣,无城郭,至今犹向朝廷来贡,比之西域蒙古,只有更为神秘。
止观合十道:”方大侠已在乌斯藏等候将军,还请诸位及早动身,与我一同过去会合。;
陶清等人听闻说话声响,纷纷出来探看,待听说方子敬远在异邦,不由得满是诧异,一时议论纷纷。
言二娘定了定神,道:”方老师好端端的,为何会到后藏去?”
止观道:”这便是缘法了。藏僧每多高人,其中有能知三生者,国人敬为活佛,号为灌顶大国师。方大侠五年前在四川巧遇一位活佛,名为大慈法王,两人先是切磋武艺,彼此佩服之余,后又秉烛夜谈,互相启蒙人生道理。从此法王便经常下帖邀约,请方大侠前去日喀则的扎布伦什寺,一来听讲佛法,二来指点寺僧武艺。;师父居然信起佛法了?该不会想出家吧?”
言二娘沉思半晌,道:”方老师知道秦将军给……给逐出朝廷了么?”
止观合十道:”阿弥陀佛,方大侠与秦将军师徒连心,怎会不知此事?方大侠此番赴藏,用意便是为秦将军治伤。;众人闻言大喜,尽皆欢呼,秦仲海更是喜形于色。
止观见众人欢欣,便也微笑颔首,道:”相传乌斯藏蕴有”神山圣水”。神山指的是纳木
那尼峰,与冈仁波齐峰相连,山腹有座殿堂,是为释迦讲经之处,亦为天竺湿婆神修行之处。此峰一为神山,一为雪山之王,两山问有座玛旁雍错湖,世称圣湖,乃是佛祖赐予人间的甘露,相传只要入湖沐浴,便能医治百病。;
言二娘欢容道:”圣湖可以医治百病?莫非也可以接续琵琶断骨么?”
止观微笑道:”阿弥陀佛,凡人若有病痛,无论身心,圣湖神灵都能为之开示。;
陡听世上还有什么”神山圣湖”,好似能够救命一般。;他奶奶的!老子有救啦!哈哈!哈哈!他妈的好啊!”
言二娘自也欢喜异常,她拉着秦仲海的双手,两人圈圈打转,神态极是亲昵。
哈不二与欧阳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诧异。;既然有这圣水救命,那是再好不过了,咱们事不宜迟,即刻动身吧。;
哈不二暗暗叫苦,这些日子奔波劳苦,非只从怀庆远赴兰州,现下居然要往青藏高原去了,一时唉声叹气,甚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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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恨此身非我有
此行远去乌斯藏,难免舟车劳苦,不只哈不二疲惫不堪,到得后来,连那欧阳勇、陶清都是面有菜色。众人中只有言二娘神采奕奕,她虽是女子,但自幼出身军旅,马背上骁勇作战,根本不把这点辛苦放在眼里,平日里起得早,睡得晚,尽在催促众人赶路。遇上露宿野外时,更靠着她守夜巡逻,秦仲海看在眼里,心下自感佩服,方才明白为何陶清的年纪大过言二娘,却仍尊她一声大姊了。
路上众人问起止观来历,方知他是白龙山的一位住持,与方子敬多有来往,但要细问其他事情,止观话却不多,都只淡淡几句交代过去,并不热络。他对言二娘等人甚为平淡,但对秦仲海却极是敬重,平日言谈举止,丝毫不敢怠慢。哈不二等人看在眼里,都是啧啧称奇,想来方子敬的面子很大,才让止观如此恭敬。
众人由兰州至西宁,越巴颜喀啦山,入朵甘卫,此后穿越青海,行走驿路大道,沿边入藏。从二月出发,来到前藏之时,已在四月春暖时分。
前藏已位高原之上,虽在四月暮春时节,气候仍极寒冷,此地世称千湖之国,放眼望去,草原辽阔一片,湖光雪影尽收眼底,好似塞外一般。但天边群峰连绵不断,高耸巍峨,有如巨人俯视大地,却又大大不同于北方旷野的一望无际。除此之外,路边行走的野兽更是前所未见,让人叹为观止。
止观沿路解释风景,道:”乌斯藏地势奇高,位在冈底斯山、唐古拉山之间,藏语称”姜 唐”,意思便是北方高地。;他知道秦仲海曾是朝廷猛将,熟悉军政,当下便举目来望,等他开口评论。
秦仲海颔首道:”乌斯藏确实有都指挥使,不过这官儿是谁,咱也不识、过去咱们这些武将只要犯了大错,或是得罪了人,往往便给送来乌斯藏驻守。;送终?怎会这样?”秦仲海笑道:”这地方最多和尚喇嘛,每日里阿弥陀佛来,善哉善哉去,久而久之,你老兄还不呜呼哀哉,一命归阴么?”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
此后十余日,众人深入藏地,只觉地势越加高耸,非只风土人情透着神秘,便连景观也是大异其趣。第一个察觉的便是天空的不同,头顶蓝天全无云彩遮蔽,望去深邃湛蓝,横亘万里,阳光更是耀眼刺目,日夜温差犹大。再一个便是空气既干且冷,稀薄异常,若是贸然大口吸气,不免一阵干咳。
言二娘等人身怀武功,便连小兔子也有内力护身,气候虽然异常,众人却是不以为意。但秦仲海可惨了,他身体残疾,体力虚弱,方入藏时还能说笑几句,但时候一久,便感难以支撑,高山气候煎熬之下,整日里头晕发烧,吃什么吐什么,症状奇多,晚间更是彻夜难眠。
高地气候奇特,藏地饮食更是怪异,众人每日吃喝胃口甚差。天幸哈不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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