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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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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夫人欢喜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等到去接的马车到了府门外,朱和城下来,朱夫人先一步迎上去,“老爷,您总算回来了!”
说罢让人准备了火盆艾叶等物,给朱和城去去晦气。
朱和城在大牢中呆了多日,即便他胸有成竹也不免备受煎熬,鬓角头发白了不少,尘土满面,衣服也都是褶皱,看上去苍老了五岁。
朱质高兴的喊了一声爹。
朱夫人看着心疼,“老爷受苦了!”
朱和城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回家说!”
“是、是!”
众人簇拥着朱和城进了府门。
朱夫人亲自侍奉朱和城洗澡沐浴,换了一套新衣,众人都在花厅里等着。
再出来时,朱和城已经精神了不少,一侍妾忙将参汤递上去,“老爷赶紧喝了暖暖身子!”
朱夫人笑道,“老爷总算平安无事了,这阵子真是吓死妾身了,一想到老爷在大牢里受苦,妾身寝食难安,恨不得一同被关进牢里,能随时伺候老爷!”
说着掩面啼哭起来。
朱和城听着,心里升起一丝暖意,拍着朱夫人的手道,“好了,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朱夫人点头,抹了抹泪道,“幸亏咱们质儿有法子,以前老爷还是瞧不起咱儿子,这次还不是他把你救了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朱质一听,立刻挺直了脊背,面上带了几分谦逊,“做儿子为父亲奔波本是应该的!”
朱和城却是听的一愣,问道,“你说是质儿救了我?”
“是啊!”朱夫人点头,“您还不知道吗?是质儿通过一个朋友找的宫里的太监总管,在皇上那求情将老爷放回来的!为了这个还花了不少银子呢!不过银子总算是身外之物,老爷只要没事,花再多咱们也值得!”
朱和城却没听到朱夫人后面的絮叨,只看向朱质,“什么太监总管,你的什么朋友?”
不等朱质开口,朱夫人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朱和城听的脸色发白,“那个太监总管叫什么?”
朱质一愣,道,“姓刘,都喊他刘公公,具体叫什么儿子没问,父亲是想当面谢他吗?”
朱和城早已变了脸色,“宫里哪有什么姓刘的太监总管,你花了多少银子?”
朱质心里也不禁扑腾一跳,想到朱和城出来了,应该是真的,讷讷道,“十、十万两!”
朱和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脸色变的铁青,站起身来指着朱质骂道,“真是混账,蠢不可及!你被人骗了知不知道?”
“不、不可能!”朱质瑟瑟道,“他若骗我,爹你怎么会被放出来?”
“我放出来是因为、”朱和城差点脱口而出,勉强忍住,只抚着胸口道,“赶紧去找你那个朋友,他骗了你!宫里根本没有姓刘的太监总管,我放出来和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朱质傻了眼。
朱夫人也听傻了,唯有朱和城的两房侍妾在一旁听明白了,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对愚蠢的母子。
“还不赶紧去要回来!”朱和城气的额头青筋直爆,狠狠跺脚喊道。
十万两银子啊,朱和城心疼的要背过气去。
“是、是,儿子这就去!”朱质慌忙往外跑。
“怎么会这样?”朱夫人一脸茫然。
“你干的好事!”朱和城气的浑身哆嗦,手指着朱夫人,“你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银子?”
“妾身还不是救老爷心切,又不知道找谁,才听信了质儿的话,质儿也是为了老爷好啊!”朱夫人委屈的哭诉道。
“慈母多败儿,咱们这个家就要被你们母子败光了!”朱和城愤恨的道了一声,拂袖而去。
十万两银子!
就这么没了,而且朱家皇商的资格被收回,再加上徐州那边的损失,朱和城只觉浑身都被掏光了!
听到朱和城被放回去的事,苏九十分愤慨,“就这样放了这个老狐狸,实在是让人气愤!”
纪余弦斜卧在软塌上,墨发披着,束腰松散,一袭红色水纹宽袍似妖艳的石榴花铺了满榻。
男人手里拿着本书,俊魅的面容波澜不惊,对着苏九招手,“来夫君这里!”
苏九跪坐在榻边上,“我实在想不通,明摆着是朱和城做的,皇上为何不罚他?”
纪余弦放下书,勾着苏九的腰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声音轻懒,“为夫说过,朱和城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背后的人是谁?”苏九问道。
“背后不只一人,比你想象的还有厉害!”纪余弦半开玩笑的道。
“那就这样算了?”苏九皱着好看的眉头。
“自然、不会!”纪余弦抬手把玩着苏九的墨发,性感磁性的声音里带了一抹冷意,如夏末最先吹进来的一抹凉风,初时不觉,却渗骨入髓,“朱和城此次元气大伤,而且,利益关系暴露太多,朱家如将要入冬的虫,不死也僵了!”
“况且、”纪余弦挑着苏九的下巴吻了吻,低声笑道,“我们最初的目的是帮乔安,如今乔安之危已解,徐州百姓得到了粮食,还顺便拉下来一个贪官,朱和城就算意外收获了!”
苏九想了想,面色转笑,“说的也是!对了,乔安来信,徐州那边灾情和瘟疫都已经得到控制,只等新的知府上任,他和大炮就能回来了!”
“嗯!”纪余弦应的漫不经心,炙热的吻不断在少女下巴和脖颈间流连。
夏末的阳光照进来,窗外蝉声低鸣,似叫了一夏天没了力气,声音懒洋洋的,让人听了心生倦怠。
房间里静下来,只听到热吻的喁喁水声,配合着那蝉鸣,慵懒的不想睁眼。
不知谁的呼吸渐渐急促,静谧中生了更多的暧昧,氤氲在浮光中,撒了满室,似一张网将两人困住,谁也挣脱不开,似乎也不愿意挣脱。
便这样一直沉沦下去,顺着心意,恣意快活。
人生短暂,何不顺心而为?
不管胸口剧烈的跳动是为了什么,也不管越来越依赖彼此是为何,只知道,此刻,心中是欢喜的,欢喜的情绪似泡沫一样从心底漾出来,一直漾在脸上,若春水波动,涟漪朦胧。
纪余弦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薄衫探进去,满意的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娇吟,只为他而发,心中越发的酥软,纠缠着少女的唇舌不舍得离开,吻到她心里去,从此镌刻在那里,时刻被她记着。
苏九浑身轻软,闭着眼睛回应,只觉呼吸之间都是男人的气息,熟悉而贪恋,似乎一辈子如此,也不错。
两人吻技已经娴熟,真如纪余弦所说,熟到生了巧,彼此一个动作,便知道如何回应。
可是这些又早已不重要,只是本能的想亲吻对方,本能的纠缠,越来越深入,和其他,都没什么关系了。
……
朱质四处打听赵文栓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赵文栓的人,找到他家中,却被人告知赵家几日之前全家都搬走了。
那人神秘的道,“赵家听说发了一笔横财,在城南买了一处大院子,现在变成贵人了!”
朱质越听越气,到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姓赵的骗了。
心中又恼恨又后悔!
沿着胡同刚要回去,就看到胡同口来了个人,白面圆脸,手里搂着个女子,可不是那“刘公公”!
朱质上前一把抓住刘公公的衣服领子,咬牙道,“你不是在宫里做太监,怎么还在这里?”
刘公公吓了一跳,忙笑道,“朱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都是赵栓子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听他这样一说,被骗的事更是板上钉钉了,朱质气从心来,对着刘公公打下去,身后带着的两个随从忙上前帮忙。
几人狠狠的将刘公公揍了一顿,然后带着他去找赵文栓。
赵文栓一下子有了那么多钱,第一件事就是置了个大宅子,这几日将盛京里以前没去过,没玩过,没吃过的都试了一遍,挥金如土,仿佛明日便要死了一般的拼命挥霍。
说来也巧,这日赵文栓正从外面回来。
坐着马车,跟着几个随从,果真成了贵公子。
朱质一上去,冷声质问道,“赵文栓,你骗了本公子!”
赵文栓一看后面被抓住的“刘公公”,就知道事情暴露了,也不害怕,只笑道,“你爹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
“放出来也跟你没关系!赶快把银子还我!”朱质气势汹汹。
“银子啊?呦,当初只说救你爹出来就行,如今你爹真的出来了,怎么还来找后账,再说这银子我都花了,还不了了!”赵文栓颤着腿,一副十足的无赖样。
“敢不还,本公子打死你!”朱质恼羞成怒,带着身后的随从,抄起带来的刀棍对着赵文栓打去。
赵文栓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银子没有,要命一条,自己来拿!”
两家的随从扑上去,立刻打成一团。
朱质心中生恨,拿起一把砍刀便对着赵文栓砍去。
被赵文栓抬手架住。
朱质毕竟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哪有算是半个地痞的赵文栓力气大,两人纠缠了一会,刀就被赵文栓夺了去,反手一刀,中正胸口。
朱质愣怔的看着捅进胸口的刀,血溅出来,他眼前一片血红,砰的向后仰去,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赵文栓也傻了眼,方才不过是本能反应,没想到真的杀了朱质。
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惧。
本厮打在一起的那些随从见死了人,还是朱家大公子,顿时吓破了胆,扯着嗓子的喊叫,“死人了!死人了!”
朱家的人抬着朱质的身体上了马车,慌忙去报官和报给朱家的人。
赵文栓的随从怕惹官司,一哄而散。
最后只剩赵文栓躺在那里,半晌才回身,一张脸惨白,仓皇起身飞奔进家来,哆嗦着把门锁上。
看到朱质还插着刀的尸体,朱夫人直接晕了过去,朱和城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双目痴呆。
不管他多看不上朱质,但朱质毕竟是自己亲生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
一口鲜血喷出,朱和城直直向后仰去!
朱家顿时大乱,忙将夫妇两人抬进屋子里去,招呼大夫来救治,呼喊声,哭声乱成一片。
衙役接了报案,直接去了赵文栓家里,将躲在柜子里的赵文栓押去了府衙。
赵六儿听到哥哥犯了人命案,和妇人抱头痛哭。
这事很快在盛京传开,二夫人听说自己的亲侄子死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跌坐在椅子上,两眼直泛白。
鸢儿忙拿了参汤给二夫人吊气,哭道,“二夫人,二夫人!”
二夫人半晌才悠悠转醒,问道,“是谁,是谁杀了质儿?”
鸢儿道,“听说是一个叫赵文栓的地痞流氓!”
二夫人大哭,“质儿死的好冤!他才二十多岁,还没娶妻生子,怎么能死了呢?”
鸢儿在一盘劝,“二夫人节哀顺变,还是去看看舅老爷吧,这个时候,舅老爷还不知道多伤心呢!”
“对,我要去看看哥哥!快备马车!”
二夫人急匆匆出府往朱府而去,苏九正从外面回来,见到二夫人的马车背影,心中了然。
朱质死了,二夫人作为姑母,这是去安慰自己哥哥了。
朱质的死,苏九也很意外,听了一些传闻也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不由的有些唏嘘。
这算是朱和城为自己做的恶事付出的代价!
朱质无辜吗?
有这样一个爹,算不上无辜!
因为整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他爹贪污赈灾粮款而生,徐州死了那么多百姓,饿死的冤魂来讨债了!
苏九耸了耸肩,大步进了纪府。
二夫人一路焦急的去了朱府,此时朱府已经全部挂了白,一进去就听到满院的哭声。
二夫人悲从中来,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院子里已经做好了灵堂,朱夫人哭的双眼红肿,晕死过去几次,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只瞪眼看着棺木发呆,神色恍惚。
二夫人过去,跪坐在一旁,哽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嫂嫂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拭泪不止。
朱夫人目光呆滞的看着二夫人,突然抱着她大哭,“可怜我的质儿,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去替他?”
“我的质儿!”
“要我怎么活?”
……
朱夫人嚎哭了一场,二夫人陪着,哭的眼睛发肿,忙劝住了,去书房里找朱和城。
院子里下人忙进忙出的办事,书房外却极安静,连个侍奉的下人都没有。
二夫人推门进去,朱和城也正坐在书桌后发呆,一双精目没了往日神采,微微的向里扣进去,脸色青白,整个人似萎靡了下去。
身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想二夫人一样痛哭流涕,但是越是无法诉说的悲伤,越是能压垮一个人的精神。
“二妹来了,坐吧!”见二夫人进来,朱和城勉强坐直了身体,哑声道了一声。
二夫人抿着泪,“哥哥节哀顺变!”
朱和城没做声,只长长一叹!
从朱质出事到现在,他有时候脑子很清楚,有时候脑子又有些迷糊,似不相信朱质被人杀了,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
“杀了质儿的人是何人,有何深仇大恨?”二夫人哭声问道。
朱和城阴狠道,“老夫定要他千刀万剐!”说罢眉头紧皱,“此事也怪我。我这几日在牢里,质儿四处奔波为我找关系,结果找上了这么一个骗子,说是宫里有公公能说的上话,前后被骗去十万两银子。质儿本是一片孝心,我却骂他被人骗,要他去把银子要回来,结果就、”
朱和城说着忍不住低头抹泪,悔恨不已,不过是十万两银子,他为什么要逼着朱质去要?
如果不要,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恨人死不能复生,世间无后悔的良药!
“无人可料前后事,哥哥不要太过自责!”二夫人劝道。
“我们朱家就这样一个儿子,就算愚笨些也是朱家的香火,如今就这样断了!”
“哥哥还年轻,大不了再娶两房侍妾,总能还有儿子,不要太过忧心!”
“质儿刚走,我哪有心思想这些!”朱和城只摇头沉叹,“都是我害了他!”
二夫人好容易忍下去的泪又涌出来,“咱们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最近连接出事,先是哥哥你,现在又是质儿、”
朱和城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目光渐渐冷厉,一掌拍在桌子上,“都是纪余弦!”
若不是纪余弦,他不会运粮去徐州,不去徐州,那边的事也不会暴露,他更不会被关进大牢里。
他不被关进大牢,朱质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的去相信那个骗子!
所有的事都是因为纪余弦!
他现在甚至怀疑,那个骗子是不是纪余弦给朱质下的套?
他分明是要他们朱家家破人亡!
二夫人闻言却是一怔,睁着泪眼问道,“和纪余弦有什么关系?”
朱和城立刻从捐粮开始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将朱质的死和撤去粮商的事全部归于纪余弦的阴谋。
二夫人脸色冷下去,咬牙道,“竟是纪余弦害死了咱们质儿!”
“可恨老夫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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