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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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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也太安静了些不是?”宋弥尔轻声道:“除了领头的那个所谓的二当家,其余的人连一句粗话都不曾说过,你说,哪家的山匪会这般斯文?”
“况且,你再瞧那掌家娘子和她的相公身上的伤口,”如今宋弥尔瞧着满身鲜血的死人可是半点不变色:“你且瞧他们脖颈上那伤口,利落干脆,一刀毙命,而且那二当家一下令,就出来二人执行命令,可是干净利落,半点都不含糊,一刀下去,人就没了,一般的山匪会这么利索?”
“你先别忙着辩白,”宋弥尔抬手阻止朱律,“你且听我说完,这样的山匪,要么就是落草为王,已经形成气候,你看他们如今劫一个小车队就下来这么多人,那么山寨里面人肯定更多,可是这样已经成大气的山匪,为何这些来往儋州和兖州的商队半点不知情?他们可该是对这一路消息最为灵通的。”
“如果他们不是这一带早就出名的山匪,那就只有两个情况,一,这些人是从另外的山头地界而来,初来乍到,可如果初来乍到,他们就敢这般有恃无恐,胡乱杀人,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故意杀了那两个人,若真是要银子,会暴起杀人吗?如果这般有恃无恐,那就是背后有人,兖州官员不管,那就是官匪勾结。可若是他们并不是初来乍到,又这般大胆,那就只有最坏的一种情况……”
宋弥尔慢慢转头与朱律对视一眼。
朱律脸慢慢变白:“主子,你说的该不会是……”
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是,”宋弥尔反而很淡定:“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若他们不是初来乍到,这般令行禁止,一刀毙命,松散有序,大组织行径,他们只可能是授命于别人的士兵。”
“不可能,谁给他们这样大胆子?!”朱律半是喃喃半是疑问。
“你还记得方才查看我们马车的那个山匪吗?你可曾注意他的动作?那个二当家第一次下完命令,那山匪双手微动,看上去竟是像要行礼,后来他下了马车,双手也是微微一动,这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只有常年累月都听令行礼,才有可能有这样的反应——我就是从这一点判断的——更何况,他们哪里像山匪?哪里有一人三十两的山匪?哪有又有多说两句话就杀人的山匪?若是那样暴乱成性,又怎么会这般行动有序?这根本就是处处矛盾。”
“可是主子,您方才说的那个猜测,也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是儋州冯家?可这已经是兖州境界了,这兖州的官员,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兖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我才说,留下来静观其变,如果真是官匪勾结,你觉得凭我们两人,真能逃得掉吗?我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弥尔呼出一口气,眼看它瞬间变成白色雾气:“说不定,还与这天气有关。”
“天气?”
“南方什么时候这般冷过?你觉得普通百姓能好好过完这个没有准备的冬天吗?朱律,我们留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主子,您要以身涉险。。。。。。”朱律心中仍旧是不同意。可宋弥尔已经肃了脸:“朱律,还当我是你主子吗?怎么,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朱律心中一凛,这些日子,她与主子二人一起,有的时候逾矩一些主子也未曾说过什么,自己竟然差点忘记了本分,这样的自己,与曾经主子最器重的清和又有什么区别?曾经,主子最看重的并不是她与浴兰,而是从主子记事起便陪在主子身边的清和,正因为这样,主子待清和格外宽和,很多事情也会与清和商量,渐渐地,清和便忘记了自己应该有的身份,最终让主子恼怒。
主子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但前提是,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朱律连站姿都收敛了几分,低下头不敢再言。
果不其然,那一头山匪们已经将商队交出的财物清点完毕,商队众人脸上都带了些笑颜,以为破财消灾,终于能被放走,岂料自称二当家的山匪大刀一划:“兄弟们,将诸位请上山去!好好招待!”
“为什么?!”
“大爷!不是说好要放了我们么?”
疑问犹自响起,那二当家回头一瞪,将大刀在众人面前一横,商队众人便径自缩了缩,先头出生的尤二娘子与她相公的尸体还横在路上呢,前车之鉴,他们再也不敢多话,自暗自祈祷,老天有眼,这些蛮横的山匪能放过自己这些人。
山路崎岖,商队百十来人一人栓一个,被绳子牵着,在众多山匪的看护下,摇摇晃晃走上山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二)
(全本小说网,。)
朱律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即使已经做好准备,可这一幕到来的时候,她心头还是十分难受不忿:叫主子被草绳拴着踉跄前行,她真是万死莫辞。主子皮肤娇嫩,这草绳磨着,怎生受得了?
果不其然,山匪将众人安置在了几个昏暗宽敞的屋子就径自走掉,朱律与宋弥尔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朱律小心翼翼撩开宋弥尔的衣袖,手腕已经被磨破,渗出淡淡血痕。
“主子。。。。。。”朱律面露心疼,眼圈都红了。
“无事,”宋弥尔放下衣袖,淡淡道:“这些山匪,将我们全都掳上山,总不能是请我们做客。我曾听说有的山匪强盗,将人掳上山,是为了进一步敲诈勒索。可咱们这里加起来近百人,难不成会一一敲诈勒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山下杀人怕太难清理引起注意,将大家带到山上来杀人灭口。”
那边,聚在一起的商队还在惶惶不安,有人不住朝外头高喊,壮士们,若是要向家中去信,小的愿意写,只求你们快些放了我们。
宋弥尔朝那边看一眼,眼中掠过不忍,“朱律,咱们得找机会四处打探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破绽。”
朱律张了张口,最后选择了服从:“是,主子。朱律会誓死保护主子。”
这屋子昏暗,关上来就不知外头时分,只知道外头一直都有人走动,厢门被锁,商队众人从苦苦哀求到不停嚎骂再到忍不住害怕痛哭,最后渐渐悄无声息,几个几个一团分散坐成一圈,双手抱膝惶恐又不安,不知今夕何夕,何去何从。
宋弥尔与朱律按着商队行车顺序,分在了最后一个厢房。
宋弥尔前头那一个商队马车的少女借着昏暗的光线,摸索到了宋弥尔跟前,带着十分歉意:“二位姑娘,十分抱歉,若不是我们硬是邀你们与我们商队同行,你们也不会卷入这场无妄之灾,眼下,还不知道这群强盗会有什么打算,我。。。。。。”
这位名叫阿苏的少女已经说不下去,商队行车,定然比单独的马车要慢上很多,也更引人注意,宋弥尔他们的马车很是不起眼,若是单独过官道,说不定就安全通过了,却因为跟了货物满车的商队,招来了这场灾祸。
商队里头几乎都后悔得不行,他们没有请镖局护送,便是被袭击也有自己不谨慎的原因,可这两位姑娘。。。。。。却因为他们招致此祸,商队里头大多是年长几分的中年人,也都拉不下脸来,方才安静下来后想起此事,便叫了阿苏来致歉。
可致歉当真有什么用呢?若是交赎金还好,商队还能赔,可如今大家都惶惶不安,若是这些山匪们杀人灭口。。。。。。他们如何拿命来赔呢?
阿苏自然无法再说下去。
宋弥尔摇摇头,她觉得此事很是蹊跷,反而没那么紧张,略略思索后,反问向阿苏问道:“阿苏姑娘,我这里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不知阿苏姑娘可有空闲?”
阿苏一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问题?她点点头,“这位姑娘。。。。。。”
“我姓宋。”
“宋姑娘,不知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阿苏姑娘,冒昧问一句,不知这可是你们头一次走这条官道?”
阿苏露出一个苦笑:“不瞒宋姑娘,阿苏我是头一次跟着叔伯走这条官道,可是咱们商队都官道却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来往各地的商人,儋州去往兖州最近一条路,就是这一条官道,多的不说,我们但是今年,来来回回,少说也有十多二十次了,今日这次,却是头一回遇着山匪。。。。。。正是因为从前走的时候,这条路的十分安全,又是官道,我们走惯了,根本不觉得有请镖局护送的必要,却没想到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
宋弥尔抓住重点,又赶紧问:“你说今年都走了十多二十次,那上次走这条道是什么时候?”
黑暗中,阿苏苦苦思索了一会才道:“今年我们都是上半年走的儋州到兖州,如今到年底了,别的地方都跑完了,只剩下兖州,今年下半年,这倒是头一回了。据上次走兖州官道,少说也有六七个月了。”
宋弥尔点点头,“那请问阿苏姑娘,你们行走商队前,可曾查探查探兖州的情况?”
阿苏以为宋弥尔这是在怪他们了,脸上红了一片,只可惜光线昏暗并不能看到,她声音渐小:“兖州这两月并没有发出邸报,不过咱们熟悉的好几家商行的商队,这一个月去了兖州都还没有返回,咱们觉得兖州恐怕需求的物资不少,这些人才乐不复返,因此,咱们才急急出发,并没有再查探消息。”
“宋姑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没事,”宋弥尔温声抚慰:“世事无常,这种事情,难道谁能提前料到吗?我们并不曾怨你们。”
安慰走了阿苏姑娘,朱律悄声问:“主子,可有什么发现。”
宋弥尔冷了脸:“发现倒没有,只不过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你说,哪家的山匪,这般胆大,敢在官道上公然抢劫杀人?!这官道上头竟然连一个官兵都没有,还能叫官道吗?我看啊,”她冷笑一声:“官匪勾结都说轻了,这就是一群官兵假扮的土匪!方才那阿苏姑娘说,这一个月来,从儋州去兖州的商队都没有再返回,说不定哪,哼,都是来了这山匪寨里头,再无人生还。”
朱律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圈着坐的哑仆也听了一语半截,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大概也知道这里定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十分着急,啊啊哦哦的,劝着宋弥尔与朱律赶紧想办法出去。
朱律转身安慰哑仆,这几个月里,她们与哑仆已经渐渐建立浓厚的感情,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冷心冷情的朱律,也从未提出她们两人逃生,将哑仆一个人留在这里。眼下,说不定还有一整个商队要救,至少,要弄清楚,这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官道上有山匪拦截,不允许她们进入,就算她们二人只身去往兖州,也不一定能进去,还不如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六十三)忘路之远近
(全本小说网,。)
入夜,宋弥尔与朱律等着屋中的众人都睡着,准备出去看看。
中途的时候,还来了两个山匪,一个问一个写,问了屋中所有人姓甚名谁,家中亲戚还有哪些,住在什么地方,平日是做什么的,跟查户籍一般,祖孙三代加旁系,问了个遍。
不少人真以为这是勒索的暗号,都纷纷表示家中定然有人愿意拿钱来赎人,那两个山匪也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记完就走,大家心中却放佛踏实了些,夜渐渐深了,惊吓一天的众人竟都渐渐睡下了。
宋弥尔与朱律安顿好哑仆,这才准备动身。
门依旧是锁着,可哪里难得到朱律?不过都是木门而已,她找了人少的一侧,内力轻轻一震,门自然就震脱出来,她将门接住,放在一边,招呼宋弥尔出来,又轻轻将门合上,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这里有一扇门已经脱落了。
放倒守卫,宋弥尔与朱律沿着光亮摸到了大厅外头。
里头聚了二三十个山匪,按着座位次序坐了,傍晚来记载他们信息的那两个山匪正站在正中,一板一眼地念着今天问到了身份消息。
念到宋弥尔与朱律,正好是最后两个,两个打算在兖州落脚的孤女。
座上一个留着长须的青年听罢,摸了摸胡须道:“这一批看着,比上一批要好处理,都是商户,还有两个临时加入的孤女和她们生病的仆从,基本上没什么困难。”
他对面的好几人都点了点头,“我方才听到上头有好些人也都留下了家人的住址,大人,您看我们要不要叫这些人写几封求赎金的信,然后再依照他们的笔记,写几封叫家人赶来兖州的信,将这些家人一并给——”他反手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都解决了,免得快要过年,这些家人见着自己的丈夫妻子没有回家,难免有所怀疑。”
那长须青年点点头,“这是个办法。这样吧,你吩咐人下去做。”
对面那人一喜,又接着道:“多谢大人!大人,今日这些人,咱们什么时候处理?”
长须青年还未回答,他身侧下方座位一个看着老实的中年人却插嘴道:“总兵,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宋弥尔与朱律眼睛一亮,果然,宋弥尔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真的是士兵!
可这些是哪里来的士兵,竟然随意滥杀无辜?
朱律眼神询问宋弥尔,宋弥尔抬手,示意继续听下去。
只听那老实中年正说着:“今日杀完了,还有明日,明日杀完了,还有后日,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年关,就快过年了,来往的商户不知几凡,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天天去杀人??”
“不杀,你有别的办法?”他对面一个面黑而瘦的青年反问道。
这老实人蔫了吧唧,“我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这样下去也依旧不是什么办法啊,总兵,您说说,这些人里头,哪一个是我么该杀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普通商贩,我总觉得,我这良心十分不安,你们说说,我们当兵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啊!如今干些这些勾当,杀了我们应该保护的人。在座各位的家人也都是普通人,你们能忍心,就叫他们无端端遇着眼下这些事吗?!”
他这话一出,现场有好几个人都露出了不安和羞愧的神色,低下头不再言语,还有的觑总兵的脸色,总兵没有说话,站在大厅中间,那两个山匪后头的,自称二当家的人却开口了:“良心良心良心,哪来那么多废话?!咱们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保家卫国吗?!兖州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要是无动于衷,叫事情传了出去,你我都得完蛋!到时候不是你杀他们,就是别人杀你!再说了,士兵的职责是什么,是服从!上峰的话坚决服从,绝对执行!我们如今不过是在执行命令,你想那么多有用嘛?!”
“可是。。。。。。”
那面相老实的人还待说什么,被总兵抬手打断,他也不敢再言语,总兵看了他一眼,道:“总旗有一句话我很赞同,今日不杀人,明日人杀我,就这么着吧,熬过这个冬天,等来年开春了,一切都会好的。就算你不真不想干,也没有其他办法,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跟着大人,或许瞒过一时还会有其他法子。”
听到这里,宋弥尔与朱律早已震惊不已,虽然他们语义模糊,但必定是兖州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些人果然都是士兵,被派来执行任务,而这任务就是杀光所有从儋州去往兖州的人,不难想象,儋兖官道上有兵匪,其他官道上的情况也不难想象,这兖州官员难道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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