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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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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杰人很不高兴，跳着脚骂我，说顾小暖，你丫脑子里塞了大粪是吧？跟她谈？谈个鸟啊？！她昨天没把你砸死是因为你命大，不是因为她还有半毛钱的良心！
我推她，说胖子你得了，别没完没了，求你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出去呆一会。
我一提舅舅，金杰人更是气得半死，说你别跟我提那个王八蛋！要我看他的面子？！他有面子吗？他有个屁面子！
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金杰人的火压下去，哄着推着把她往外赶。本来我是想让她跟谭锐呆屋里，我跟田娜出去谈，但怕谈得不合，吵吵起来，让左邻右舍听着不像话。我在这里住了挺久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认识，见了面都笑笑打招呼的，我可不想搁家门口闹出乱子来。
金杰人极不乐意地往外面挪着步子，嘴里还在恶狠狠地骂，走到门口以后还很不放心地看着我。我冲她笑，说胖子，你放心，如果田娜再敢动我一下，我就把她从九楼扔下去。
我说完这句话，朝田娜也笑了一下，笑得很像那么回事。金杰人把拳头拎到田娜的眼皮子底下挥了挥，跟谭锐走到一边去了。
我把田娜让进来，请她在沙发里坐下，给她到了杯水，然后在她对面的床沿边坐下，看着那张被重重遮掩着的面孔，不开口问，只想象口罩和墨镜的后面是怎样的一种伤痕累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13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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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不说话，等着田娜先开口，是她要找我谈的，所以我只要沉住气就行了，在她面前不管摆出什么样的友好或者愤怒，都属于浪费，冷冷地看着才是对的。这个女人，给我带来过多大的灾难呵，当年若不是为救她，我也不至于差点死掉，赵阳也不至于会离开。幸亏后来那几年的时间里，她每年都从外面给我打电话，还有那些寄来的名信片，多多少少给了我一些绵薄无力的安慰，让我觉得至少救了她是对的，没有做错。可不管怎么想，怎么安慰，赵阳走了这件事情是再也改变不了，任是什么样的安慰都弥补不了我生命里这个巨大的空洞。再后来，谭锐也走了，因为我一看见他就哭，那些眼泪把他的心都滴碎掉了。然后时光过去这么多年，总算感觉好一点了，总算是没有从前那么疼那么难受了，并且谭锐也回来了，可是坐在这里看着田娜的人，我却是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后悔，后悔自己当年去管她的事情。
我多贱啊！
用金杰人的话说，就是贱到家了。
面对面坐着沉默了很久以后，田娜终于开口了，她一开口就是笑话。她说小暖，我知道，我对不住你。
这话听上去真他妈刺耳，我得很用力地忍才能忍住不当场笑出声音。我不说话。她继续说，她说我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都叫你们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剥我的皮啃我的骨。
她说这样的话，我还是很想笑，并且真的就笑了。我说田娜，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呢，难得出乎我们意料一回。
她听出我语气里面无尽的嘲讽。抬起眼睛冷笑，把脸转向窗外。外面是碧蓝的天和薄纱似的云，夏季将至之前最后的温凉。她说小暖你根本不懂，很多事情都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仍旧是笑，问她：比如说呢？比如什么事情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说：比如说，我也有我的不得己。
田娜跟我说她也有她的不得己，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说田娜，什么样的事情是你的不得己？打人？骂人？对任何人都苛刻？换着面孔在我舅舅和别人之间周旋，都是你的不得己？
我这样说着，语气里裹挟着恨和怨。田娜从鼻子里面冷冷地哼出一声，然后笑着，摘下口罩和墨镜，把之前只存在我想象中的累累伤痕****裸地呈现到我的面前，淤青，血痕，红肿，像是一副抽象派画家的油画作品，把一个性格扭曲的女人的灵魂展现得淋漓尽致。她指着自己的脸说顾小暖你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现在，是我来找你道歉，是我坐在这里跟你说对不起！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一趟，是来道歉的。
可我怎么就没从她的脸上和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一丝歉意？她崩着脸，冰冷着心，硬着语气，像个女皇一样坐在我的沙发上，哪里有一点道歉的样子？道歉可以这样道的话，恐怕“对不起”三个字就得换种写法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14章 陆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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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一阵呆，淡笑着摇头，说：算了，田娜，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没意思，你回去吧。如果你还想听我说什么的话，我希望你能改改你的脾气。你就不能对别人好一点吗？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凭什么动不动就打人骂人？你为什么不去想想，别人也会疼，别人的父母也会心疼？就算这些你不去想，那么田娜，你就不怕再遇上一个像陆菲儿那样的人吗？谁都是有脾气的啊田娜，把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听见我提到陆菲儿，田娜的脸色大变，阴转海啸，面目骇人，若不是死忍活忍，她恐怕会当场发作起来，摔东西骂人，歇斯底里。我知道陆菲儿的名字是她心里面隐藏的一座火山，轻触轻碰都能爆发，但我不怕惹她，我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上，她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不会遇见第二个陆菲儿！
田娜阴狠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字字锥心地问：小暖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后来有没有看见过陆菲儿？
我一听见她语气里的恨，整个人都绝望了，打量了她一会，摇头说没有。她撇着脸，仍旧是那副阴狠的表情。她说顾小暖，你别骗我了，你肯定看见过陆菲儿，你毕业以后一直留在这里没离开过，陆菲儿大概去别的地方呆过几年，但是后来回来了，我查过她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消费记录，近几年里面她都在这座城市，到目前为止肯定还在！
我被田娜这番话吓到了，抬高了声音说：我没看见过陆菲儿！从那天晚上她拿板砖拍完我以后，我就再也没看见过她！田娜你查她干什么？你还想怎么样啊田娜？找她报仇？你疯了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惹她能有你什么好处！
田娜再一次把目光移到窗外，脸上滋生出藤蔓样纤缠的仇恨和艰难痛苦的隐忍。她说这是我的事情，你别管。
我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那张不可理喻的面孔，突然就不知所谓地大声笑起来：你的事？田娜你大概一直没搞清楚，这应该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那一板砖拍的是我不是你！差点死掉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都不去记她的仇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她？你就不怕她杀了你？她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要是再碰见你的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可她仍旧是冷冷地丢过来一句：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后我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对这样一个疯子，我纵是有长江黄河那么滔滔不绝的话，也都说不出口来！
我不说话了，可田娜却还不依不饶着。她说：我去公安局查过当年那件事情的档案，你撒谎了，顾小暖，你为什么要跟警察撒谎？你没有说是陆菲儿差点把你拍死去的！
我点着头，咬着牙，说：对，我撒谎了，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实话，就像我想不明白你逃掉以后，为什么不报警一样。
我这么一说，她瞬间就噎住了，噎了好一会，缓缓摇着头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15章 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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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在沉默里想着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赶紧滚蛋。
我越是想她走，她却越是没有走的打算，一杯茶喝完以后，她甚至自己起身到饮水机那里续上，又回沙发里坐下，然后继续沉默。我想着真是要死，看样子不再说点什么，她还真就赖着不能走了。谭锐跟金杰人还在外面站着呢，她倒是舒服，坐着我的沙发，喝着我的茶！
我想了想，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情，我真的很想弄明白，于是换了副表情，柔声细气地问：田娜，你在外面的那几年里，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她看着杯子里翻转的茶叶说：有，每年五个，每年立春、立夏、立秋、立冬的晚上，和圣诞节的晚上，我都会打电话给你。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谢谢，说过对不起，说过想念你。我跟别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现在坐在这里跟你道歉，我跟别人也从来没道过歉。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面目，但这不等于我田娜就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我笑起来，说：我今天如果不问你，不听见你亲口跟我说的话，就真会怀疑前几年里给我打电话寄名信片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她垂着头，也笑了一下，说小暖，人是会变的。我说对呀，人是会变的，你看你，样貌变了这么多，你回来以后我们第一次重新看见你的时候，都差点没能认出来。可是为什么变来变去的，怎么又把以前给我打电话时候的那个温柔绵软的田娜变没了？
她怔了一会，又是轻浅地笑，盯着手里的杯子说小暖，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能了解的。我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跟做梦似的。
我听她这样说，心里突然又难过起来，感觉好像看见了一个流落飘荡在外的田娜，很无助的样子，便说：别的我不想管了，田娜，我也管不了，但是你对我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跟我说清楚。我爱我舅舅，不想他受任何伤害。
田娜抬起脸来看我，看了很久。她说顾小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看上你舅舅的钱才会跟他结婚的吗？
她这样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刚才那种阴恨恶毒，我便又忍不住冷笑起来，这真他妈是个妖孽，翻云覆雨比翻个手掌还快。我说田娜不瞒你说，我还是真这么想的！
于是田娜就生气了，她一生气脸色就会变得惨白，目光里就会透出杀人的恨意。但她没骂我，也没动手打我一下，我猜大概是不敢。她气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说话。她说小暖，你知不知道你舅舅离婚的时候，把百分之八十的产业都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我直视她的眼睛，冷冷地说：我知道，不过你好像没什么资格管她叫不要脸的女人，大家半斤八两。
我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狠，田娜差点没把杯子摔地上去，不过她忍住了。她说小暖，你舅舅离婚的时候只留下闲云水绿的一部分股份和一辆车，再有就是现在住的那套老房子。我要是为了钱，能跟他领证结婚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16章 说明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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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要气死了，这****的女人，居然能够喷出这种****的话。我拔高了音量吼过去：田娜你搞搞清楚，我舅舅现在保留的那点产业，也是大部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所没有的，也是多少年轻女人梦想的！何况你也不那么年轻！想傍个比他更有钱的，也得惦惦自己够不够斤两！
我真恶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好像完全不用脑子似的，除了跟田娜，我还能跟谁这么恶？还有谁能惹得我说出这么恶劣的话来？能把我整崩溃的，这世上除了她，恐怕再没别人了。
我的话太重太狠，以至把田娜气得手都开始抖起来。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看，看着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恨意突然弱了下去，毫无预兆滚出两行眼泪来。她说：顾小暖，不管你怎么想，我今天把话告诉你，别的事情你可以不用了解不用相信，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信我。我是真的爱你舅舅，真的很爱他。不然我绝不能跟他回来。你知道，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后来我自己身上也出那么大的事情，我在外面的几年，一直都以为陆菲儿把从前的事都抖出来了，所以怎么都不敢回来。我喜欢呆在陌生的没有压力的地方。但你舅舅的家在这里，事业在这里，他必须回来，我是真的爱他，才会跟他回来。爱情是我现在仅有的一点东西了，我不想失去，也绝不能够失去了，顾小暖！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突然哭，我便觉得心软，觉得刚才那些话说得真的有点过份了。正想着要不要跟她道歉的时候，她却突然转变了话题，又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就把话题扯到谭锐身上去了。
她默默地望着玄关处问：小暖，你会嫁给谭锐吗？
我愣怔住了，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兀自寻思了一会，发现自己一点回答的**都没有。她突然就笑了，很轻很浅没有恶意的那种笑。她说小暖，嫁给谭锐吧。他那么爱你。十年。小暖，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被一个男人这么用情地爱十年的。十年。十年有多长你知道吗？你过得平平静静顺顺利利有人疼有人爱有人照顾，觉不出十年能有多长，可对我来说，过去的那十年真的差不多有一辈子那么长了。
我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我看着她的脸，真怅然，想不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悲惨样子。
她坐在那里继续往下说。
她说：我也希望我能几十年如一日地爱你舅舅，更希望他能几十年如一日地爱我。我想跟他一起慢慢变老。真的。慢慢变老，坐着摇椅慢慢摇。小暖你看你身边的那些人，遇见的爱情，都跟童话一样，跟拍电影一样，不是轰轰烈烈就是地久天长，哪像我？小暖，我也是个女人，我也幻想爱情。对，从前我真的不懂事，不知道珍惜，后来……后来……算了，你不懂，反正后来我就差不多是没办法拥有了。一个女人到我这样的地步差不多已经算完了。我能跑过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只能说明我还活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17章 因为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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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娜说完，终于站起身要走，想了想，却又侧过脸来说：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歉，我道过了。别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多无益。我走了。
这就是她道歉的方式，硬邦邦的，像是提线木偶，拎一下动一下，连表情都不自然。
我看着她，问：是舅舅让你来的，对吗？
她缓缓地点着头说：对，你舅舅在楼下等我。
我又问：如果他不要求你来，你是一定不会来跟我道这个歉的，对吗？
田娜侧过脸来看着我，仍旧是点头，说：对，我说过，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舅舅，他让我来跟你道歉我都来了，你也该信我是真的爱他了吧？没有那些势力的想法了吧？对，我田娜是喜欢钱，你舅舅若是没钱，我一定不会嫁给他。但比他更有钱的男人我也有得选，嫁给你舅舅，就是因为我爱他。
她说着，又要走。
我看着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拎起包往外走，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深吸一口气说：田娜，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
田娜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看我，目光冷寂空茫，像一株没有灵魂没有血液的苍老植物。
我说田娜，十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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