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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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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立身于当朝。

    这些都被我追了回来,这才有了后来看到的文选。

    并且成为江洲有史以来最高的文化高峰,值得称颂与骄傲。

    这一点,谁知道我的匠心呢?

    这一巨大的贡献,又有谁知道呢?

    一介妇人,不仅会唱曲写词,在年轻阿娜的时候,跳几段惊鸿舞。

    秋妃比别人高的地方是,她知道知道美貌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

    这一点,我想起来了。

    后人有做了研究的,对,就是那个唐老斋。

    在他的学术论文里,有过一节,写到过,他的论文题目是,《论秋妃对于文选遗存后世的贡献》,对,就是这一章节。

    可是,他的论文被廖梅如的儿子弄丢了。

    他居然弄丢了。

    颜涓若如果把这论文给在美国南部特洛伊大学教书的那个谁?

    哦,天呐!

    真要这样吗?

    每个人的名字,我都不记得。

    哦,我要回去了吗?

    回到穹窿山底下的洞穴。

    我忽然……

    忽然有些伤感。

    伤感不是人类的感情吗?

    既然我在几亿亿只凤裳蝶的牺牲下,来到了阳间,为什么我不能再返回到人形。而只是附着在某个物体上,偶尔现出人形?

    哦,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念头。

    难道我想久留在人间,不回去了。

    不回到两千年的地下?

    那么,死去的几亿亿只凤裳蝶会不会冥冥之中责怪我。

    我居然这么自私。

    我曾经说过带了最后一只蝶族的人回到地下,从此,蝶族不再与人类纠缠的。

    廖梅如还在任上。

    她居然领头调查一桩贪腐案。

    可是,她查别人的时候,不怕有人告发她吗?

    她自己,的确,廖梅如并不是一个贪欲之人。

    她败在没有主见。

    她手中的权就是双刃剑。

    我太懂得为官之道。

    也太明白官场上无能且无识见,犹豫不定摇摆的女官员的死穴。

    一句话,她们身在官场,如行刀背。

    我如果想救她,分分钟的事。

    可是,前提时,我速速结束我的人间短暂之旅。

    她与我一起回到地下。

    现在,我自己怎么想?

    哦。

    我居然有些恋生。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叫我无法看清我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的头,脖子,甚至心口,剧烈地疼。

    哦,疼的我想没有这口虚弱的阳气。

    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壮硕的哈佛女生叫陈辰。

    她居然要研究秋妃。

    我也似乎十分期待她能够跳出历史的格局,从人性的角度,剖析秋妃。

    我不怕剖析。

    原谅我不能再说一个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说话。

    且歇了,将歇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6,淫雨 告别

    (全本小说网,。)

    我说完一个绝密的秘密。

    不再留连一眼。

    是的,朱绣得不到颜涓若。

    即使她使出浑身的解数。

    而他的绝配,是她……

    一个人间真正的天使……

    雨季说来就来了。

    想不到,时隔两千年,江洲的雨季还是如此缠绵。

    没完没了。

    对于蝶族来说,雨季是致命的季节。

    我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是,只有穹窿山洞穴。

    可是,车轮与地面碾压的声音,通过隧道穹顶的放大,我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个。

    不得将息。

    我也不能好好地叙述故事。

    在地下一只路灯的边缘勉强栖息着。

    我是应该放快叙述的速度了。

    把我知道的东西说些出来。

    而且得想一个周全的办法,让我的记录给某个人看到。

    这个社会没有牛马走刀笔吏什么的了,但海量的键盘客,他们对远古的故事相当沉湎。

    就比如春山一朵。

    我不知道《枕鹤记》的这个作者是谁?

    她的年龄,她的样貌?

    但我猜到,其实她忙的很,到处出公差。她家里的事也特别多。

    她来自一个大家庭。

    从一开始,也许春山一朵是想好好地说一个故事的,为此她写了《枕鹤记》。

    春山一朵想到了这样的书名,我就不敢小看了她。

    可是,她为什么东奔西忙,一天也没有好好坐下来过?

    如果她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做,那么多看一些江洲掌故,多看看我所生活的年代的名人、风物、皇帝的故事,,甚至,是的,她应该多看看谢公子编选的文集,兴许一点也不用愁写不好《枕鹤记》。

    秋妃的故事是可以写上200万字的。

    可惜。

    我看春山一朵是偷懒了。

    反而让秋妃我,一个返回阳间的人,想空了脑袋,说了许多。

    好吧,春山一朵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说:“为什么我要如此卖命地去写别人的祖宗?”

    呵呵。

    这说到根本了。

    吃那么多苦,去写人家的祖宗。

    好吧,我也算仁至义尽了,说点故事吧,你认为爆猛料也可。

    我与零王的一夕之欢,这是定论,不说也罢。

    后来,我有一阵的潜伏期。

    因为我在宫中隐约看到了一个人。

    这让我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人姓赵,单名:珏。

    当然,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姓赵的男人,他的后人中,有人通过造反做了一个大王朝的开国皇帝。

    这是不得了的事。

    后来,天下姓赵的都是一家,都沾着皇族的血脉。

    我在宫中见到他时,忽然想起已作古的谢锜大将军说过的话,他说有个姓赵的男人是我的内线。

    他潜伏在宫中已久。

    通过这个人的手,谢锜大将军把他的大半财富都散了出去。

    可是,后来呢,谢大将军被砍了脑袋。

    这个人却潜伏了下来。

    我能信任他吗?

    他会帮助我吗?

    而且,他有没有叛变?

    他是哪方面的人?

    我已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上,后来,姓赵的这个男人做了大臣。

    得到了芦零王的信任。

    并左右周旋在朝廷中。

    这,也许是好事吧?

    我也终于被洗白,被重用。

    可以作为教习官,与一帮文官在一个阵营。

    我从乐坊搬了出来,有了自己单独的院子。

    我的院子不大,但里面植了淡竹。

    我那么喜欢淡竹园,它不是紫竹,不是佛肚竹。

    我喜欢它们高大挺直直刺云霄的状态。

    我还养了一只鹤,一只雄性的鹤。

    它守护着我,是个卫士。

    多少日子后,芦零王的脚步,鹤儿都听出来了。

    他每每趁着月色来找我。

    我还是有些心机的,这个英俊年少的王,他是胆怯的。

    那一回,雪后初霁,他穿着那么随意但清爽迷人地来找我。

    当然,是赵大臣引的路。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法,让芦零王屈尊来到我的寓所。

    我记得当时我作了新曲,正在试弹,我的歌声婉转地飘荡在淡竹园里,在每一根淡竹的竹梢。

    芦零王在星星引路下,来到我的住处。

    我居然说了一句话,叫做:“治大国如烹小鲜。”

    他立马眼神一亮,心领神会。

    他果然懂的。

    后来的江山他是坐稳了。

    在多少个夜晚,他踩着月光来到鹤林。

    我是喜欢他的吧?

    有女人不爱皇上吗?

    有的吧?

    像我这样的有着太丰富从前的人。

    可是,那一年,赵珏还是反了。

    我自己只求离开宫中。

    回到阔别了30年的故乡华山畿。

    可是,为什么,故乡比我离开的时候更加穷困。

    我没有回去,而是上了山。

    我知道了谢公子在穹窿山的第一秒起,立刻上了山。

    要是我不去,我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洞外的雨水下的风声鹤唳。

    雨像从前那样下的绝望,下的任性。

    下到仿佛天与地要整合起来,然后,地与江河湖泽一起沉没在汪洋里。

    蝶族真的完了。

    傍晚的穹窿山隧道不再会有一个凤裳蝶。

    六月的天,似乎不应该这么凄风苦雨。

    我有些冷。

    冷到颤抖。

    穹窿山隧道的车辆十分少。

    少到一小时也没有一辆。

    江洲的人口没有多起来,远离沿海的内地城市,让年轻人不喜欢了。

    但又为何江洲要建地铁。

    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蝶族迅速腐朽消亡吗?

    轰!

    轰!

    一声闷响。

    发生了什么?

    我借着灯光,看到了穹窿山隧道坍方了。

    坍方,这在秋妃的那个年代太平常了。

    江洲的山,大量的土夹着少量的石头。

    雨水一泡,山便坍方。

    我的沉重的翅膀已不怎么支持我的身体。

    我的凤裳蝶族的小伙伴们几乎一只不剩。

    我们蝶族付出了灭族的代价。

    一辆车,仿若算好了时间,不差一分,不多一分,被坍方砸了一个正着,全被深埋了进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皇冠车,是江洲领导层的标配车。

    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最应该击中的,是廖梅如的车。

    她,的确是上路的时候了。

    雨下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白天与黑夜。

    雨水在隧道坍方的一刻,迅速地成灾。

    水灌进了隧道。

    水位越来越高。

    所幸,再没有一辆车,来到这黑暗无边的穹窿山附近的隧道。

    而两站路外的地铁,已经停行。

    好吧?

    我已不能看呆了。

    我得去找新的栖息地。

    隧道的一头堵了,另一头离我所处的位置,那么远,我能飞出这漫长的黑洞吗?

    谁能救我?

    往事如烟。

    一点一点也不好。

    如果不是这次穿越,我不会愚蠢到回忆一生。

    我与谢公子的交往,终于救赎不了我的一生。

    江洲的人也是聪明,他们在著书立说里,只谈我的文学成就。

    我的几十首格调还算高远的诗作。

    我就这样名垂青史。

    但有多少说不明的故事,我竟然无能为力再去说。

    最后一个蝶族,廖梅如告别了这个越来越烦躁的世界。

    我一点也爱不起来的世界。

    我也是谢幕的时候了。

    一步也走不动。

    一个字也说不动。

    可是,我又有些不甘心。

    因为,我带走了廖梅如,我得给她的儿子,那个颓废的男生一个交代。

    他蜕变了。

    他本来应该是蝶族的一员。

    他得到沾满鲜血,两手人命的老太,一个绑架了道德标签的柳佩璜的超度,得了人气,成为了人类。

    好吧。

    我且把自己挂在隧道壁上。

    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干燥的。

    我说完一个绝密的问题。

    不再留连一眼。

    是的,朱绣得不到颜涓若。

    而他的绝配,是她……

    一个人间真正的天使——冷惠。

    就算我对人类积一点德吧。

    颜涓若回国吧,去找你的另一半,冷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7,罗莉 回归

    (全本小说网,。)

    秋妃立住,化身普通的妇人。

    她的鬓角,在一个雨夜后,突然全白。

    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全白了。

    一夜白发。

    秋妃。

    鹂音。

    爱莲。

    隧道口,灯光交织,数十条灯柱射了过来。

    让她猝不及防,无法遁形。

    雨水淹没了涵洞。

    夜漆黑无比。

    暴雨肆虐。

    积水深达两米。

    气温急剧下降。

    江洲人瞒天过海虚报拔高,上百次公关,开启一切中国式智慧做假,使一座每年人口净增加数年年递减的城市,为了开隧道建地铁。挖掉了穹窿山这一天然龙脉,一条隧道断了王气。百姓遭殃。

    可是,大自然是不能征服的。

    江洲,不可能再出一个刘皇帝,不可能再出一个赵皇帝,甚至不可能再有像谢大将军这样的将才光临江洲。

    江洲的旻元寺已被冷落。

    因为在离江洲仅一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座寺庙战友地1000公顷,那里的大佛高达几百米,佛教宫殿富丽堂皇。

    旻元寺中有鹤林寺,一片断垣残壁。

    你说对了,江洲人不信佛,不信天。

    隧道被坍方封闭了。

    江洲市的美女副市长,死于车祸,被坍方生生活埋。

    在一个大雨如注的初夏。

    桅子花开。

    梅子已熟。

    麦子在收。

    一个成熟的季节,一个阴霾季节,一个天天下雨的季节。

    廖梅如走了。

    死在岗位上。

    对于一个表面风光,能力有限,暗地妖娆,被别人再三利用的美女副市长,这样被鬼魂招走,反而让她的美名留在了江洲人的美好记忆里。

    但也不一定。

    这条隧道,与她没有关系吗?

    秋妃不懂这事。

    她想不到,为什么蝶族派她来带走的人,不受她的控制,最终廖梅如自掘坟墓,自己走了。

    她找不到蝶族的阵营。

    她被世俗抢走了,找不到回归的路。

    那么,秋妃重回阳间的使命是什么?

    仅仅为了她重返后,向后人诉说她的真实面目吗?

    她又怎么能说?

    她真实的故事。

    即使两千年后重返阳间,她也没有勇气说出,她真实的故事。

    她是一个被污点抹了一身,已不知道错在哪处的女人。

    秋妃变成了蝶,向着隧道的另一头探索一条路。

    她想重新找到光。

    雨下的很大,但洞很深,听不到,没有一丝风声。

    没有风声。

    静得让人发慌。

    让她想起从前,在宫里的夜,那么漫长。

    她处过一个好姐妹。

    是的,她就是梅仪。

    梅仪在谢锜大将军被斩后,被人安排进了宫,与秋妃作伴。

    但后来,她终究生性自由,出走了。

    并怀了孩子。

    那个孩子,任凭秋妃怎么问,都不肯告诉她。

    秋妃沿着隧道壁向前,她坚信,她一定能走出冗长的隧道,然后在洞口,借一点天光,求一点新鲜的空气。

    空气是她的命。

    不知道飞了多久。

    她陷于了弥留。

    她想起来了。

    是的,想起来了,那个叫赵珏的大臣,乡党,他在朝中弄权。

    可是,他不相信宫里的任何女人。

    但他必须要有个后人。

    梅仪来自江洲,生于优裕的官家。

    她清高自怜。

    又长的如花似玉,丰腴美丽。

    赵珏在宫中,权越来越大,面对懦弱的王,野心勃勃的赵大臣起了叛逆之心。

    赵珏不是谢锜。

    大将军出身高贵,祖上三代都在宫中辅佐皇上,造成他行事果断,不顾不管。

    但,这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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