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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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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仿佛跳出了心窝。

    这是我等待中的吗?这是我巧设的吗?

    我不过十五岁,没有这么多的心机。

    但我有宏愿,在我过去的十几年的时光之河里,我知道贫寒,渺小,遗忘与不可得。

    我不可能与谢公子在一起,当然除非来世。

    那一次被鬼火招魂,我在初夏的黑夜走进坟地,魂早已散失。

    我怕黑,怕漆黑的夜晚,怕极了树林里,深山里的狼嚎,还有春日昼长,饿得咕咕叫的胃。我不喜欢低矮的茅屋,也不喜欢做一个农户家的媳妇,吃尽千般苦,前面没有光,没有温暖。

    那一个吻,让威猛剽悍的谢锜大将军意乱神迷。

    在他追逐的女子中,还没有像这样的一款,蜜桃似的让人甜醉。

    五十多岁的男子,深身流淌着不羁的热血,可是,就有这样的一物降一物,一个小小的佳人,摘了他的心,摘了他的肺。

    满眼的翠绿仿佛都是恋爱的颜色。

    这一回,大将军没有鲁莽,没有像几十年来做的那样,像掳获了一个美味猎物,把她拖到自己豪华奢侈的窝里享用,而是依依不舍,跺手跺脚一般的疼,但他放手了。

    因为,他终于想给自己一点点耐心。

    爱莲,就是一个小小的温柔乡啊。

    还因为,一场恶仗还等着他。

    这批兵集中训练已完毕。

    再过两天就是开拔的日子。

    皇上督促的诏书发来了三道,让他回朝复命后再征战。

    可是,谢大将军对朝堂上的一帮老臣庸才一点兴趣也没有,不愿意见到他们。

    鹂音,唉,留待凯旋回来再说吧。

    好菜不怕等待。

    谢大将军的做派真是难得。

    “笙歌起,有凤来仪。百鸟长歌的流年,裁遍苍穹做诗篇……”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

    谢锜大将军坐于高台之上,他的兵们正在上演一幕美轮美奂的晚会。

    “月华衣我以华裳,衷肠里,且让烈焰惊红千年……”

    我的舞姿整合在月华里,唱也依依,情也依依。

    我的词曲被最著名的乐工重新谱成曲,配上舞蹈,且待这一天,专门呈供给谢锜大将军观赏。

    小小的女孩,在月光下翩翩起舞,仿若嫦娥下凡界。

    女兵们载歌载舞,把那时光搅得惊天动地的浪漫华美浪漫。

    可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将军有心,时间却无情。

    过了今晚,就在歌舞散罢,顶着星辰,他们,五十万府军就要开拔。

    将军,大将军,我记得,那晚我是流泪的。

    我正处在多情的年纪,对于50岁的大叔披挂上阵杀敌,竟是舍不得。

    可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情感。

    郦梅仪对我已恨之入骨。

    唉,这些不说了。

    人与人结缘,千载难逢。

    可是,人与人结怨,却在旦夕间。

    谢锜大将军带领大部队出发了。

    这次对女兵采取的选拔制,二选一。

    部分女皇跟着大部队去了战场。

    这之前,去谁留谁,都不知道。

    军人的天职,自古而然,服从、保密。

    长江以南,流寇已荡,河海晏清。

    但边患突起,北部及西北部以为北周复仇为借口,联合原北齐营州刺史,伺机攻占边疆诸镇。并联络各部,准备大举进攻本朝。

    作为皇室宗亲,又是国家军事栋梁,百战不殆的谢锜大将军,日夜兼程,过河,过河,北伐北伐。

    袅袅歌声里,掩不尽杀声振天。

    二八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爱莲哪里知道这月夜,这舞台上,灯光追随处,极尽浑身解数,把那手、腰、笑、眼神全调整到最温柔、最妩媚、最动听,只当作是俎上之珍馐,可是,恁是有情,时光不待。

    灯火尽灭,早已接到皇上旨意的谢锜,以大将军身份挺进黄河以北,解决北部边患。

    从三十万府军中精挑细选出十万大军,加之十万铁骑,直逼北部,与突厥兵隔河驻扎。

    连续寒苦,寒星连着孤寂。

    但青年军人的血液始终是沸腾的。

    整整一年,谢大将军反击突厥兵数十次,终于得胜还朝。

    是年,谢大将军54岁。

    心中由慷慨悲歌渐渐生出秋意。

    边关一年风餐露宿,胡须尽白。

    从边关回到朝堂的大将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些高官厚禄的朝廷命官,昏庸无能,浑浑噩噩,中庸保守,蒙骗老皇帝,最可恨的是中饱私囊,占有巨额家产。

    本来与朝廷官员格格不入的大将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借休整之名,跟皇帝要求去南方休息,假以时日报效国家。

    谢锜的失落像山一样压迫在心头,报效国家,征战沙场的抱负与理想,热血与生命,集体都付诸一炬。

    他儿时的理想,为一国之相,辅佐国家繁荣昌盛,誓言犹在耳,他的父亲谢实甫,身为当朝宰相之一,每每告诫他韬光养晦,厚德载物。

    其实谢实甫在朝廷只是摆设,那些个朝廷重臣,备受皇帝宠幸的大臣,哪个把宰相放在眼里,个个都是拍马的高手,阳奉阴违。

    春三月的江洲,如一幅幅丽景美画。

    更有油菜花一片片,把那山水点缀的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那个娇俏美丽,如真似幻的女子爱莲,在哪里。

    那次北上,行程匆忙,边患凶猛,女兵跟水兵全留给了地方,充实到了府军中保护地方安全。

    大将军再一次回到了江洲,失意中夹杂着思念。

    其实,我没有离开江洲半步。

    唉,回忆完这一段,我有头疼了,疼到我倒吸几口冷气。

    这阳间,真真儿地催人毁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9,续缘 瑕疵

    (全本小说网,。)

    且慢,刘爱莲还躺在谢锜的怀抱里,尽管这个怀抱有味,但夜凉如水,就蜷在怀里吧。

    “大将军,大将军……”

    刘爱莲想起了一件事。

    这一章主要讲这件事。

    我真不愿意说那个男人。

    官场上呆了一辈子的男人。

    腹黑,心硬,狡猾,谎言,作假,虚伪……

    时隔两千年,我看到当今的老官员还是这做派。

    都是被这个男人带坏的。

    因为,他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诗人,散文家……

    好吧,今天还是个雨天。

    有鬼出没。

    爱莲来了。

    爱莲……

    笙歌起,有凤来仪……她还在唱昨天的情歌吗?

    大将军颓然,摇摇头。

    马蹄声响。

    秋色无边。

    草色遥看,茵茵如毯。

    要不是为了事业,何不终老在此。

    谢锜大将军应该去京都复命。

    可是,谢锜大将军对皇上的旨意一笑了之,丝毫不为所动,照样我行我素。

    53岁了,谢锜已不相信这一任皇上的诚意。

    他的铤而走险的念头,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目标已不是博取皇上的喜欢,期望作为国家的肱股之臣,而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皇上的宝座。

    既然职衔与钱财两空,看来只有指望自己了。

    凭什么那个草包可以当皇上,是啊,那个草包都可以当王,我谢锜为什么只配带兵打仗,让那个草包在安乐窝里,吃喝玩乐,纸醉金迷。

    为什么我不能当王?

    天上飘来五个字:

    你也可当王。

    对,这就是天意。

    谢锜想起了那个小丫头说的故事。

    那一晚,一晃大半年过去了。

    中秋夜。

    那个跳舞的女子。

    香汗淋漓。

    谢锜把小女子搂在胸前,放到马上,策马沿山道狂奔。

    这小丫头的叫声,像鹂音。

    记忆终于清晰了。

    他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鹂音。

    满天星斗。

    明天一大早就要开拔了,谢锜大将军克制出自己七七四十九次的强烈冲动,为了让鹂音完璧。

    唉,今天,气候适宜,我的头一点不疼。

    我记起了那个晚上。

    我们从马上下来,坐在山边的石头上。

    他用强壮有力的手臂抱紧了我,喊我:鹂音郦音。

    我跟他讲起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一说这话,那幅画面又出来了。

    父亲带我去寺庙里。

    那个寺庙叫旻元寺。

    新簇簇的,远不像现在的寺庙那样金壁辉煌。

    现在的旻元寺,听说是在500年前重修的。

    自从蝶精们合力让我穿越到当朝,我还没有去过旻元寺。

    听说寺庙与陆地连在一起了。

    一定又是人声鼎沸。

    我不喜欢人声鼎沸。

    一点也不喜欢。

    对,那时候,寺庙就叫旻元寺了。

    那个当家的和尚叫裴相,告诉我,下一章,我会讲裴大和尚的故事。

    唉,时隔两千年了,我还是有些怕说出真相。

    可是,我在阳间的日子以秒计算,也就不隐瞒了,说出来,让后人改写改写历史。

    嘘~~~~~~

    听好了,裴相实质上就是那个人的亲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同出于宰相谢实甫的种子公司的产品,裴相生在民间。

    所以说,别以为外表老实正派的男人就不做花花草草的事。

    谢实甫与一个老街上开绣坊的民间美女,一见钟情。

    匆匆成就好事。

    后来,还找借口重回故地,发现了那个绣花女子已身怀六甲。

    然后,绣女却不慕荣华,觉得朝廷的高官是个危险行业,不如小家碧玉,绣花养家。

    就这样,裴相长在民间,却莫名其妙的生活在富贵乡里。

    他那个娘闭口不言钱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奇怪的狠,都说龙生九子,每一子都差异化极大。

    裴相只长到9岁,就要做和尚。

    “我要出家……我要出家……”这个小男生,被绣花娘子关在屋里,他扯着嗓子,喊啊喊,后来,感动了路过的一个老和尚。

    这个老尚,是佛教界的一号人物,声震江湖。

    只听他一声咳嗽,关着的窗就开了。

    裴相尾随那老和尚,直接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谢实甫有机会就溜出来,关照绣花女子的母子。

    可是,忽然间,绣花女子疯了,那个可爱机灵健康的男孩,丢了。

    丢了。

    有人说他是跟一个神秘人物走的。

    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谢锜灰心地回到朝廷。

    绣花女被两个保姆照顾。

    谢大宰相的年轻绮梦就这样破灭了。

    心境顿时老了许多。

    可是,世上的血缘关系就是扯不断。

    千转万转,谢锜与裴相,亲兄弟成了一对好朋友。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知道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心照不宣,从不点破。

    且慢刘爱莲还躺在谢锜的怀抱里,尽管这个怀抱有味,但夜凉如水,就蜷在怀里吧。

    “大将军,大将军……”

    刘爱莲想起了一件事。

    这一章主要讲这件事。

    谢锜这一次真是低调,不再像前几次那样,高头大马,侍从几百,打马呼啸,百姓围观。

    他乔装打扮成一个货商,去找他的老朋友,江洲郡知府大人王石山。

    是,王石山就是前文提到的已退休赋闲在家的老男人。

    家里地砖下藏了无数宝贝。

    民脂民膏。

    见不得光。

    王石山办公的知府大院在一座小山包上,上山包,需要沿着雪松成行的龙埂小路,一路攀登。坡度不大,海拔却有数百米,大将军身后一路随从,都扮成挑夫、游客的穿着,且攀且观望,松涛阵阵,把那心头的乌云吹散。

    由于事先没有通气,王知府岂是人人随便可见的。

    他的随从中有机警的,拿出旌节给看门人一看,对方顿时谦恭万分,引进一群客人在门外稍候。

    轮到知府大人接待,哪知双双面面相觑。

    你道这个知府是谁?

    似曾相识。

    你道眼前这个虎虎生威的人是谁?

    王知府啊。

    两个人报上名号,少不得双手一作揖,一拜再拜,敬仰敬仰。

    物事人非。

    看看这个肤白发厚,志得意满的王知府,大将军谢锜心中感慨逝者如斯,光阴似箭。

    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吗?都值得吗?

    知府带着大将军站在州府所在地,临山远眺,说起往事。

    山脚下一片丁香树特别引人注意,在州府所在地,松柏竹海棠桂花紫薇之属常见,在州府却有三三两两的丁香树,让人费思量。

    沿着山项龙埂下坡,所见景色依旧,但熟悉的人一个都不见。

    晚上,知府大人盛情邀请谢锜大将军去家中做客。

    离州府五六里路,又有一土丘,海拔不过20米,但却是建宅院的最佳处所。

    谢锜一众人鱼贯进入一竹径小道,蜿蜒走了数千米,方至一重檐歇山门,黑瓦白墙,在月华之下,顿时感到清幽之气。

    进了门,中分为二,两侧都有围廊,有人带了谢锜的随从向左,那边有几处青砖小瓦的平顶屋,右边,东侧是三进的院院,修的是格格正格,却用走廊与花径分隔得曲径通幽。

    谢锜大将军与王知府坐了盏茶的功夫,就有仆妇佣人前来布局饭桌,主客**个人中,有州府里的行政人员两三个,有地方商人一两个,州里名望高的长者一两个。

    看来既是临时通知到的参加私人宴请的主陪客人,也是平日里与小王知府亲密的几个人。

    年底的青梅酒,竟是自酿,甜丝丝的甘醇,问到出处,竟是家中的厨师亲手所做。

    江洲长一种梅子,在春天即将过去,才成熟。

    长在枝头,红中透黄,看着好看,摘一粒放嘴里,却大苦大涩。

    偏偏与那北方的高粱酒久久浸泡,产生出奇特的异香。

    在座的江洲人津津乐道,让谢锜大将军非常好奇,不知不觉把酒言欢。

    梅子成熟时,也是雨季,整天雨雾蒙蒙,偶尔放晴,天呈青色。

    花果铆足劲地开放与成熟。

    那梅子,在百姓眼里是不讨喜的物事。不好吃,连鸟雀也不稀罕它们。

    可是,北方的高梁酒,纯度高,在喉咙管辣出一条疼痛的线来,却是好男人最爱的火辣。

    梅子泡酒,这创意出自一个厨子、佣人、伙夫。

    谢锜只记得青梅酒,着实好喝。

    席间主客尽欢,自从大将军带兵到边关讨伐,西北、西边的异族全被镇压,不再滋事。

    但话题一转,东北边的靺鞨异军突起,屡屡进犯。

    谢锜的跋扈之名,国人皆尽。

    他一直梦想得到大臣们力举,回朝上班,哪知回朝打听消息,国家太平无事,皇帝沉湎歌舞升平,根本没有赏罚的意思。

    他的父亲宰相谢实甫一直暗示儿子要韬光养晦,可是人生匆匆,眼看要天命之年,这不是坐冷板凳吗?

    谢锜渐渐掩饰了锋芒,心里另有打算。

    江州是他的大本营。

    他这次低调来江洲,明为休整探访故友,实为酝酿大事。

    王知府极尽拍马之能事,从朝廷来了一个重臣大将军,且是当朝宰相之子,哪有不恭敬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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