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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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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剪影,如同岩岩松下之风一般傲然而立。
少女一眼便认出她是谁,不禁揶揄的冷笑道:“顾十一娘,你这是在保护他吗?堂堂陈郡谢家的嫡子,竟然会沦到要你这一个小姑子来保护?”
顾钰亦笑道:“他自然不需要我的保护,不过,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做令自己后悔之事!”
少女便是一笑:“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之事,这用不着你来提醒。”
话还未完,耳畔便传来斩钉截铁的一声:“你是鲜卑人!”
这陡然传来的一声,令得少女一震,她瞳孔微张,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顾钰。
“你不仅是鲜卑人,你还是鲜卑皇室中人!”顾钰说完,然后微微抿唇一笑,“最开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身份有些古怪,你瞳色微蓝,肤色雪白,从长相上看,大概只有一半的鲜卑血统特征,本来,以桓澈的本事,要养一个鲜卑奴为自己所用倒也没什么,可你却不同,你有自己的自由,甚至有自己的目的,你来到桓澈身边,不仅仅是来效忠他的,你还想挑起我大晋的门阀之争,是也?”
随着顾钰说完,少女的瞳孔越来越缩,最终冷笑起来,道:“理由呢?这不会都是你的猜测吧?”
“但很不幸我的猜测从来就没有错过,当然,我也有理由,你习惯穿袖口纹有莲花的左衽胡服,你的右手腕上甚至纹有一只淡金色的凤凰,这就是你作为鲜卑皇室中人最显贵的特征!”说到这里,顾钰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少女一怔,呆愣了片刻,旋即便大笑了起来:“顾十一娘,你可真有趣,凭猜测判断,你就真的觉得自己绝不会有错吗?”
顾钰又笑道:“当然,你是谁,我并不感兴趣,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追查你的身份的,我是想告诉你,若你真的杀了谢七郎,而挑起龙亢桓氏与陈郡谢氏的门阀之争,别说是我,便连桓大司马也饶不了你!你说呢?”
“难道你就真以为桓大司马不想灭了谢家吗?”少女又问。
顾钰又道:“想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一回事,我想,桓大司马现在还是很需要声望和人才的,安石不出山,若苍生何?至少有谢安石在,他不敢对谢家怎样?除非他不在乎天下人心!”
少女的面色一僵,很快就沉了下去。
旋即她的脸上也浮出一丝不得不钦佩的笑意。
“顾十一娘,你的确很有本事,了不起,难怪郎君如此看重你,对你多次留情不忍杀你,不过再有本事,你也逃不过命!”
说着,她手腕一转,夜色之中有白芒乍现,倾吐而出。
却在这时,又听顾钰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如何还能在你主子身边呆下去,或是在桓府呆下去,我今日来也是想让你向桓澈传递一句话。”
少女手中的剑光一滞,忙问:“什么话?”
顾钰便道:“你告诉他,如果他想要沈氏黔郎,我可以入西府为他父亲效力,但如果他想要顾十一娘,那我便只能让顾十一娘从此在世间消失。”
少女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顾钰会这么快妥协,她不敢置信道:“此话可当真?你莫不是为了保护谢七郎而使用的缓兵之计?”
顾钰又笑道:“我从不骗人,当然想要我入西府,我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那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桓大司马不阻我的道,即可,你回去回禀你的主子,他自然能明白!”
少女将信将疑的看了顾钰一眼,又听她嘲讽似的道了一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你们还怕我不成?”
少女这才目光一闪,还剑入鞘,冷声道:“量你不敢耍什么花样,以你们顾家现在的颓废之势,只要郎君一句话,也能让你们顾家化为灰烬!”言罢,她脚步一转,如离弦之箭般的点足腾跃飞去,只在夜色中几个起落,便不见了人影。
顾钰便看向了屋檐之下不远处的深巷中,但见漆黑的巷子里厮杀已止,而谢玄也早已离去,她心下微松了一口气,忙也跳下屋檐,下令部曲即刻返回健康城西。
而就在她走后,巷子里才有一道青影翩然而出,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凝神伫立良久岿然不动。
回到顾家的顾钰立刻便唤婢女打来了一桶热水,走进雾气氤氲的耳房之中,顾钰褪下一双重台履,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忙唤了诗琴来为她更衣,但当诗琴为她褪下最后一件寝衣时,便忍不住尖叫一声,惊得陈妪和诗画都赶了进来。
赶进来的陈妪和诗画就见顾钰裸露的上半身,背后及胸口以上的肩头上竟各有一处刀痕,虽然并无鲜血流出也有结茄,可还是清晰可见。
陈妪不免眼睛一润,忙问道:“娘子,你这两日都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身上……”
顾钰便打断道:“既然你们都看见了,这件事情你们就要埋在心底,对谁也不能说。”
诗琴与诗画连连点头,但泪水仍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时,顾钰又问:“阿娘现在如何?我不在的这两日,她可有再犯病?”
陈妪忙答道:“没有了,没有了,娘子放心,你阿娘若不受什么刺激,一般不会犯病的,就是人很安静,不愿意说话。”
也就是说,还是没有醒过神来。
顾钰忽地又想到了今日给祖父冶病的那位医者,便又问:“对了,今日来顾府的那位医者是何人?谁请来的,你们知道吗?”
诗琴便答道:“说来也奇怪,这医者并没有谁去请,是他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顾钰讶然生疑。
诗琴又点头答道:“是的,老郎主突然晕倒,卧病在床,不过半日,那医者就自己找上门来,问家中是否有病人,还说他是受人所托,特来看诊!”
“受人所托?”听到这四个字时,顾钰不免又深思起来,转而又问,“那医者现在何处?”
诗琴忙答道:“已经走了,不过,娘子,他说还会再来的!他还说,娘子欠了他的诊费没给,若再请他来,必要加倍!”
顾钰便是一笑,喃喃自语了一声道:“诊费倒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冶好阿娘的病!”
听到这一句的陈妪便是一愕,也有些激动而迫不及待的问道:“娘子说什么?娘子说那医者能冶好……”
顾钰便转向了诗琴与诗画,道:“你们出去吧!我与陈妪说两句话。”
“是!”
两婢女退了出去,陈妪眼眶一热,再次激动道:“娘子说的是真的吗?那医者能冶好你阿娘的病?”
顾钰忖度了一会儿,回道:“我也没敢肯定,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位医者一定便是葛仙翁葛稚川先生。”
“葛仙翁?就是那有神仙导养之术的葛仙翁?”陈妪面露惊喜道。
顾钰便看向她,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又道:“妪,我要告诉你的是,阿娘的心愿很快就要实现了,以后,她不会再是顾家之妾,而是沈家之主。只是,我们还要再面对一个人!”
陈妪听得一脸惊诧,又讷讷的问:“谁?”
顾钰便伸手将一条宫绦取了出来,展现到陈妪面前,沉声道:“妪可还认识这条宫绦?”
陈妪一见之下也是一惊,道:“这是十娘给娘子的那条宫绦,说是从凶手身上取下来的?”
顾钰道:“这是凶手身上的宫绦,但不是十娘给我的那一条,因为凶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我现在大概知道这顾府之中隐藏的第三个欲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了。”
那个站在酒肆之上,拉弓向她与谢玄射出一剑的女人……竟然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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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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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之时,阿虞便已回到了大司马府邸,彼时,府中的主子大都还未晨起,但已有婢女们端着盥洗工具来回忙碌。阿虞沿着府中一条小道悄无声息来到了桓澈的梨雪园,还未入院,便见一粗布麻衣的妇人在院外握着洒扫工具,频频望向桓澈的寝居,焦急等待。
阿虞心下生疑,忙上前厉声问道:“你是谁?何故在此鬼鬼崇崇?”
妇人身子一颤,忙跪下道:“奴不过是新来的洒扫奴仆,在此也不过是行份内之事,若是做得不好,冲撞了女郎,还望女郎见谅!”
阿虞将信将颖,冷然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妇人一眼,也不再耽隔时间而径直朝桓澈的寝房走了去,不料那妇人却是极为慌张似的跑上来,意图拦道:“女郎,你现在……现在是要进去找桓六郎君吗?郎君还未晨起,你若进去的话,不太……”
不太好三个字还未完全出口,阿虞竟是脸色一变,推开妇人,提脚便朝桓澈的寝居冲了进去。
若是以往的这个时候,郎君必然已经晨起,并在校场上练箭,风雨无阻从不懈怠,这已是他的习惯。
是故,妇人的遮掩反而令得她心中的警惕加剧,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门被推开的一刹那,竟让她看到了毕生难忘而不敢置信的一幕。
一声少女的尖叫划破房中的宁静,桓澈似乎也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按了按额头,似颇有些烦燥的慵懒起身,丝被滑下,如玉石一般洁白的肌肤上残留的嫣红吻痕清晰可见。
阿虞的脸色不禁一红,目光轻瞟了一眼同样不着丝楼躺在他身侧的少女,忙单膝点地,唤了一声:“郎君——”
一声“郎君”的叫唤便让桓澈倏然睁开眼,彻底惊醒了过来,仿佛连他自己也对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他目光冷然的看向了正拥着被褥躺在他身侧的少女,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少女脸色一白,立即裹着一袭轻纱从床塌上滚落下来,跪倒在地,道:“桓郎君莫不是忘了,昨晚是夫人让我来伺候郎君的!”
夫人?
桓澈似乎这才想起,昨晚他的确有见过母亲,也有心甘情愿的喝下她送来的一碗下了药的羹汤,但后面发生了一切便已非常模糊,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有抱过一具温香四溢的身体发泄过恨意,可恨的同时,他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就像从前一样,他恨过她的背叛,恨过她的无情,可真正当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竟觉得那颗被恨意填满的心突然就空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空荡可笑毫无意义。
便在桓澈思忖之时,阿虞忽地起身,将剑柄指向了少女,厉喝道:“你这贱婢,也敢爬郎君的床,玷污我家郎君!”
顾芸吓得身子一哆嗦,立即就哭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不,奴不敢!”说着,她又转向桓澈道,“桓郎君,奴给你的是清白的身子,奴与李夫人是有交易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桓郎君莫不是忘了我是谁?”
桓澈便抬起了头来,目光幽冷而颇具揶揄意味的看向了顾芸,在他的目光注视中,有一种极具神秘的魅惑,亦有一种极具阴厉的寒冷,顾芸陡然感觉身子发凉,紧咬了唇,微微的垂下头去。
这时的桓澈已披衣起身,他走到顾芸面前,抬起了她因骇惧而垂下去的螓首。
“你是顾家二郎主顾敏的女儿,也便是琅琊王的良媛,顾家的庶女顾十娘?”他道。
总算是想起来了!
顾芸不觉喜极涕零,连连点头,可旋即脸色又是一白,忙道:“不,桓郎君,我虽然是琅琊王之良媛,可是琅琊王从来不曾碰过我,你应该也有听闻,我仍是处子之身的。”
“你是不是处子之身,与我又有何干系?”桓澈立即打断道,“而且我更讨厌有人来拿我做交易!”
顾芸心下又是一沉,她亦十分了解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和无情,哪怕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拿来做交易,只为达成他的心愿和目的,不,也许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女人能占据他的内心,与他谈感情,无疑于是将自己送入绝境之地。
这般想着,顾芸也立即清醒,道:“不,桓郎君,奴并没有拿你做交易,奴只是拿自己做交易,你应该知道我母亲周氏是谁,桓郎君,你不是想要顾氏阿钰那样一个人吗?她顾氏阿钰有的我都有,只要郎君愿意收留我,奴便愿意誓死为郎君效命!”
说到这里,她还有意补充了一句,“奴不介意郎君为我安排的一切道路,哪怕是做第二个褚太后!”
她相信这一句绝对有足够的份量令得桓澈感兴趣,而果然,这句话一落音,桓澈的目光便倏然投向了她,因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也太过令人心神俱荡,顾芸耳根一红,忙又垂下了头去。
房中一时变得格外宁静,在她焦急不安的等待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忽地传来一声:“你觉得你能比得上她?”
这话可不单单是疑问,而是透着极为冷诮的揶揄和讽刺。
顾芸刷地一下脸色惨白,忙抬起了头。
这时,又听他道:“你下去吧!既然你是与我母亲做交易,当回到我母亲身边去!”
“桓郎君——”
顾芸脸色再次大变,眸中两颗硕大的泪便已落了下来。
“你想要的妾之身份,我可以给你,但没有我的命令,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留在我房间,下去!”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桓澈已是极不耐烦了,顾芸身子一缩,也不敢再触怒他,忙拾了衣裳胡乱穿好之后,便狼狈的跑了出去,但她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到房间里传出声音问:“不是叫你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郎君,顾十一娘让我给郎君传达一句话!”阿虞忙答道。
听到这一句,顾芸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要听下去,却等了许久,都再也听不到他们二人的声音,很快又有婢女走过来,十分嫌恶而鄙夷的嘲笑道:“昨晚的春宵一刻,你是不是极为享受啊!这府里想爬我们郎君之床的婢子倒也不少,倒是没见过像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如此卑贱之躯,也敢浊了我家郎君,没得叫人看了恶心!”
顾芸的身了一抖,眼泪再次刷地一下涌了出来,但她还是紧咬了唇,微微带笑,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外走了去,倒是让那一番嘲讽嗤笑的婢女看得一阵惊讶,颇感意外。
而桓澈的寝房之中,阿虞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她说,如果郎君想要沈氏黔郎,他可以入西府为大司马效命,可如果郎君要的是顾十一娘,她便只能让顾十一娘从此在世间消失!”
桓澈忽地沉默,唇角边溢出一丝苦笑。
“也就是说,她宁愿以沈氏黔郎的身份入西府,也不愿意嫁给我。”
阿虞一怔,似有些心痛的看了桓澈一眼,又道:“她还说,想让她入西府,她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桓澈便问。
阿虞答道:“她的原话是,只要桓大司马不阻她的道,即可!”
桓澈的神色一黯,便若有所思起来,蹙眉沉思了许久之后,他才道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可是郎君,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阻她的道?她的道又是什么?”阿虞不禁问。
桓澈却道:“此事,我自会向父亲说明,你下去吧!”
阿虞迟疑了一瞬,颔首道了一声:“是!”便立即退了下去。
待阿虞走后,桓澈便叫了婢女进来为他梳洗更衣,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便来到了桓府的校场,此时的桓温也正在校场上练箭,打拳,另外校场上还有属于他们龙亢桓氏的部曲正在操练,自桓温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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