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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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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排山倒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直至冲上云霄,这样的豪情,这样的骄傲,似乎他前世也拥有过,何其壮观,又何其的相似。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男子意气风发的大笑,那笑声是如此得意,如此放纵,似近在咫尺般在这个大殿之中回响。

    男子白衣胜雪,墨发飘扬,对着殿外的众将士言道:“今孤于这阿房宫称王,便是要带领着大家为我大燕国雪耻,从苻坚手中救出我燕国的子民,夺回大燕国的土地,我们要在血光中复活,去摧毁那不可一世的苻秦,让苻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救出燕国子民,夺回燕国土地,让苻坚付出代价!”

    土兵们再次齐声呐喊,在这一片呐喊声中,男子亦拔出了手中的剑,那剑似浸染了鲜血一般,散发着极为殷红的光芒。

    桓澈心口猛然一缩,瞳孔也逐渐扩大:阿房宫称帝?史书有载: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乃植梧桐数千株于阿房,以待凤凰之至,难道这名男子竟然就是小字为“凤皇”的燕国王子慕、容、冲?

    似感应到了他内心所想,男子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桓澈的神情再次一变,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然觉得这男子的容貌长相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你跟我来!”

    便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思忖间,男子居然对他说了一句。

    桓澈再次错愕色变,紧紧的盯着男子,就见男子走下台阶,下令唤了一句女子前来,而那女子分明就是他身边的隐卫之首阿虞。

    “为我开劈一条血路!”

    那女子答道:“是!”

    紧接着,他眼前的画面便成了万马奔啸的厮杀,百姓的四处逃窜甚至是婴儿的啼哭,直到男子持剑带兵汹涌攻进长安城,苻坚身披凯钾亲自相迎。

    这应该是持续了九个月的一战,而这九个月的对峙之中,苻坚已然杀了他留在关中为质的所有亲人,他也不惜血洗长安,屠杀了长安城中无数百姓。

    他的容颜曾经令天下所有女子甚至是男人倾慕,而他的心狠手辣与凶狠无情却是令小儿止啼。

    “孤从前待你情份如何,好好的做你的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来送死?”

    “哼,奴就奴罢,反正已经做奴多年,我也早已厌倦了做奴之苦,今日就要将你取而代之,以洗清孤曾经做奴的耻辱!”

    “凤皇,就算你顾念朕对你的情份,难道连你的亲人,你姐姐的生死,你也不顾了吗?”

    一名女子被两名甲士从城楼中拉了出来,两士兵厉喝道:“叫他乖乖的投降,否则我杀了你!”同时两把剑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子高髻峨峨,一袭红色的宫装艳丽,那容貌竟然……

    桓澈的眼眸再次放大,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女子。

    “凤皇,住手吧!就算你杀了这里所有人,你又真的会开心吗?”

    女子哭求道,樱红的唇瓣间吐出如雾一般的氤氲凉气,而那双清泠的水眸之中分明已是充满担忧和绝决。

    不,她根本就不是求饶,或是要男子住手投降,她分明就是求死!

    而果然,在桓澈这个念头落下之时,他的余光之中瞥见了一支银箭。

    弓已是满月之弓,箭已然蓄势待发。

    不!你住手!不要杀她!不要杀她!她是你姐姐啊!

    然而已经来不及,箭已经破空而出,女子的身影也从城楼之上飘然而下,在雪地上盛开如红梅。

    “你为什么要射出这一箭,你为什么要杀他?”桓澈厉声问。

    但男子似乎已听不到他所说的话,而是挥手一声令下,两万兵马如一群凶狠的猛兽一般冲进长安城的南门,那些惨绝人寰的厮啸,呐喊一直在耳边回响,也不知过了多久,是一天,抑或是两天,甚至是一个月,战乱似乎才停止下来。

    桓澈眼前的画面再次一转,似乎又回到了阿房宫内。

    “苻坚已被乱箭射死,他的几个儿子也已非死即掳。王,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带着我们的子民回到燕国首都龙城去了,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乡,而且士卒们……”部将段随请求道。

    慕容冲却摇了摇头:“不,龙城有我叔父慕容垂,慕容垂素来怨恨我的母亲,我若回去,岂不是又要成为他的笼中之鸟,孤觉得这长安不错,孤也喜欢这阿房宫,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下去吧!告诉韩延,谁若再劝孤回燕国龙城,孤就杀谁!”

    “是!”部将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之上孤傲又冷漠的少年,只得无奈的退了下去。

    桓澈看向龙椅上的男子,男子枕额似极为痛苦的沉吟了一会儿,才从龙椅上走下,他也似乎看了桓澈一眼,又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数名侍女而立,见他来,一个个脸上都笑靥如花,媚眼如丝,春水含情。

    男子似浑然不觉,只走到了后面的一间耳房之中,那里有一口似用寒冰打造的棺椁放置其间,男子打开棺椁,桓澈便看到了躺在其中的女子,正是那名在城楼之上被男子一箭射死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一张脸……竟然会那么像阿钰。

    怎么会呢?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出来的选择,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你说,你会观星之术,会预测未来,你教我习字学武,教我什么是帝王之术,甚至教我什么是忍辱负重,你料到了我的将来,是否有料到自己的将来呢?”

    “这难道就你为自己安排好的结局吗?”

    男子念叨着,忽地眼前一亮,从女子发髻间取下一支通体白色的玉簪,但又似乎是因为染了女子身上的鲜血,那玉簪里面又好似流淌着一缕淡红色的光芒。

    “来人!”男子忽地命令道。

    “是,敢问陛下,有何吩咐?”侍女含笑应道。

    “去唤我燕国的国师来!”

    女子神情尴尬一僵:“诺,奴马上去唤!”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白袍手持金杖的男人走到了慕容冲面前。

    “我皇,敢问唤臣来有何吩咐?”男人行了一礼,抬起头来问。

    桓澈的脸色再次一变:因为这个男人的容貌竟然与卢竦有几分相似。

    “孤听说,你们阴阳家有一门巫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孤现在需要你的这门巫术,让我姐姐,起死回生!”

    “可是王,那只是传言,传言并不可信!”

    “你别忘了,我姐姐曾也是你们阴阳家的弟子,她的道术与预测之能不会比你差,她说我能成为王,我现在便已经成王了,她也说过,阴阳家有一门巫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可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国师激动的接了一句。

    “能付出什么代价?国师不妨说来听听?”慕容冲问。

    那男人犹疑了一刻,答道:“要想连接阴阳两道,肯定要有所牺牲,而这个牺牲的人身上必须还要与她流着同样的血。陛下,臣……”

    “孤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孤必须要一命换一命,是吗?”

    “陛下,请恕臣直言!”那国师吓得跪倒在地。

    “除此以外呢?”慕容冲没有动怒,而是接着问。

    “还要虔诚,要陛下心甘情愿,才能得到大巫的支持,才能打通阴阳两道。”

    国师一连串的说完,一双阴邪的眼睛便若有所思的打量向了陷入沉思中的慕容冲,似乎就在等待着他作出肯定的回答。

    而慕容冲却是将视线转到了那口冰棺之中,他伸出手,似有些害怕又有些犹豫的抚向那张如冰雪般的容颜。

    “姐姐,你从前跟我说过很多故事,你说,人真的会有来世么?

    如果有,但愿来世,你不再是我姐姐。”

    他忽地转过身,看向那正阴鸷冷笑着的国师,果断而斩钉截铁的道了声:“好,孤同意,你的巫术需要在何时进行,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尽管说吧!”

    国师嘴角一咧,忽地眉梢一挑,望向慕容冲道:“不必准备任何东西了,陛下,现在就可以,所以……

    慕容冲,你受死吧!”

    那话音一落,陡地响起男人的一声大喝,他手中的金杖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慕容冲的胸口刺了过去,金杖的光芒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金铃作响,阴风乍起,门外也响起一阵又一阵恐惧的惊呼!

    “有人刺杀陛下,有人刺杀陛下!”

    “慕容冲,你想不到吧!现在所有人都希望你死,不管是你的部下,还是长安城的百姓,你杀人无数,恶贯满盈,死不足惜,我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男人说罢,看着被贯穿胸口的慕容冲,看着他胸口被血氲红,嘴角边也涌出鲜血,一时间竟也十分得意的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但很快,他的笑声也嘎然而止,却是一枚白色的玉簪瞬间刺穿了他的喉咙。

    “你——”男人眸子圆瞪。

    “如果孤记得不错的话,还需要一位巫师之血,才能成功,是吧?”

    话说完,玉簪也陡地拔出,国师的尸体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段随与韩延已带着数百军士向着慕容冲的寝殿奔涌了进来。

    看到慕容冲被金杖刺穿胸口,显然已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韩延喊道:“杀了他!”。

    士兵们纷涌而来,慕容冲浑然不觉,却是再次将目光投到了桓澈身上,含笑道:“你现在应该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你就是我,是我慕容冲的来世,只可惜……你只有我一半的灵魂,所以你们彼此都不会再相识……”

    说罢,他挥手用力一抛,一只染血的白玉簪便落到了桓澈的手中,而这个时候,桓澈似乎也感觉到脖颈上一凉,似有什么冰冷的武器落在了他的咽喉上。

    “桓郎,你醒醒,你快醒醒……”

    有人在摇他,桓澈挣扎着猛然坐立而起,陡然感觉不能动作自如的身体也能灵活控制起来。

    他喘息了一刻,才侧首看向唤他的人,就见一双妙目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充满了担忧和关切,而这双眼,这个坐在他床塌前服侍他的少女竟然就是阿钰。

    “桓郎,你醒了,是做噩梦了吗?”少女问道。

    桓澈怔了一怔,看向房间之中的一切摆设,竟也与他在建康所住的梨雪园一模一样?

    他不是已经离开大晋来到燕国了吗?什么时候回到的梨雪园?阿钰又怎会回到他身边?

    还是他又在做梦了?

    “今年是哪一年?”桓澈忽然问。

    少女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才答道:“咸康……七年,桓郎这是怎么了?不记得了么?”

    咸康七年?是他又回到咸康七年了么?又到底哪一世才是梦?

    哪一世才是真?

    “桓郎,你怎么了?是阿钰又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少女忽地又问道。

    桓澈试图着伸手抚向少女的脸,触手的滑腻令他心中好似电流淌过一般颤动,讶异困惑之余,他笑了笑,说道:“不,我不生气,我永远都不会再生你的气,只要你一切安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说完,便情不自禁的将少女拥进了怀中。

    如果这一世才是梦,那就永远停留在梦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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