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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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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在珠翠窗帘上蒙了一层淡然的光辉,我忍不住好奇,想要撩起窗帘,看看外面的夜空,已经多少年了,自从那个噩梦的缠绕,我不敢再看天上的圆月,甚至不敢抬头望天。
更不敢独自一人在苍山野林中行走。
“还没有找到吗?”我微微沉呤,心中竟泛起了一阵苦涩,也许我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抓他吧!
“祭祠大人,请用茶。”耳畔传来婢女清脆的声音,我漫不经心的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祭祠大人,好喝吗?”婢女的声音非常的动听,这不由得让我微微一怔,这声音是我从前没有听过的,但却在今日的祭奠之上,让我特别难忘。
我回过头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青衣人,那道青影若近若远,竟似如同鬼魅般的渐渐飘去,而我想要去追时,却发现自己再也移不开脚步,突如其来的黑暗瞬间盖到了我的头顶,我便感觉到沉沉的睡意袭来。
无论我用多么强大的意念控制自己的睡意,却仍阻止不了脑海里的那些梦境:坠落千丈的幽潭、扑翼高飞的蝴蝶、暗沉光滑的祭台、锋税闪烁的刀光、高举云宵的法杖还有呱呱落地的婴孩,甚至那个赤身泡在清水之中的紫眸女子。每一幅画面都如同被血泼过般的腥红诡异且狼藉不堪。而每一片腥红闪过我的脑海时,我的头颅总如血液沸腾了般的疼痛。
“这是什么毒药?”我默诵着一些术语以求心静,想要压制住脑海里的这些幻象,然而一切努力皆是白费,耳畔又传来少女的声音:“不是毒药。姐姐,我给你喝的是记川的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记忆呀!”
“记忆?”我不禁恼怒,想要去捕捉那若隐若现的青影,不觉那青影又是飘远,轻轻的传来了一声:“姐姐,有人来找你,我先走了!”
“蝶衣——”母亲的声音传来,我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冷静的问:“夜深了,你来干什么?”
“蝶衣,我见有人进了你的房间,怕是有人行刺你……”她的话还未说完,我已忍受不了脑海里如蚁咬般的剧痛,抓起珠帘向她挥了过去,“出去!这个时候我不想看见你!”
“你是不是中毒了,蝶衣?”母亲向我走近,“是不是有人给你喝了记川的水?”
“记川?”我打量着她,脑海里不住的响起那少女说过的话,“你也知道记川?”
“那不过是让你脑海里产生幻象的毒药罢了。”母亲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目光里殷殷怜怜,“蝶衣,娘知道你这些年总做噩梦,娘给你做了一次法,并求得了苍山雪神赐予的仙水,它可以去灾消痛,治好你的病。”她捧起我的双手,妖媚的眸子里满是慈爱的诱惑,又是一盏茶端到了我的面前,“喝吧!蝶衣,喝完了它,你就不会再痛了!”
“呵,毒药。”我抱着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头颅,指甲几乎要刨开头骨插进自己的脑髓之中,我一步步的往后退去,远离着她的身影,也远离着她声音的诱惑,“到底是毒药还是记忆?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真相,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她惊骇的望着我:“你是我的女儿,当然是我生的。”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我冷笑,“我知道你喜欢用鲜血去研究你的那一套术法,也许……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是杀了我父母将我抢夺来的吧?”“你说什么?”她眸子闪出愤怒的光芒,“你竟然这样对你母亲说话?”
“不然,又是什么?”我猛推倒手边的桌台,以求缓解脑海里的剧痛,“你能告诉我么,能么?”“喝了这碗仙水,我就告诉你。”
“我不喝——”我用拳头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如果这身体真是她给我的,那么我便恨透了这具躯壳,因为它给我带来的诅咒和痛苦远远不止这些。
“为什么不喝?”她突然将我抱住,掰开我的双手,将我按在了桌台之上,我勉强冷静下来,望向她充满泪水的眼睛,“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仙水,还是毒水?”
她的眼神微沉,不知是哭,还是笑:“原来在你心中,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娘是什么样的人?”我冷笑,“我只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下来,她静静的看着我,却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无论我问上多少遍,她都不肯说,她的眼里除了那毫无用处的怜悯之外,就是那让我实在看不透的诡异。
屋子里一时寂静得直冒寒气,突闻“吱呀——”一声门响,门开了一条缝,接着就是一阵扣门声传来。“祭祠大人,在吗?”
“何事?”我强压住自己的头痛,平息着胸中的愤气,让我传出去的声音不显露丝毫的颤抖。
“公子殿下想要见祭祠大人。”
“梦凑?”我心中一疑,连忙问,“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公子殿下没说,奴婢不知。”
“好,知道了,你先去传话,说我马上就来。”这一句话说完,我立马奔至桌台边,端起那一碗“仙水”一饮而尽,等到疼痛渐渐从我脑海里消失后,我便向门外走去。
“慢——”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停住脚步,就听她说,“你要理一下妆,我的女儿,在任何时候,任何人的面前都要展现出你最美的容颜。”我没有理她,可她的声音还是继续从我背后传来“梦凑一定是为今日之事而来!”
这一句话不得不令我回过头来看向她,我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但她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将一把玉梳和一面青铜镜抛了过来,我接住这两物,大致理了一下妆,便前往了白塔大殿。
走到白塔正殿之中,太子梦凑的身影宛若一道明月之光印入了我的眼帘,只不过,这道光太过耀眼,而太耀眼的光芒总会刺伤我的眼睛,这是因为我自小对月光产生的恐惧。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二年前,王与中原大唐使者于苍山会盟的那一天,那一年他不过十六岁,未经风雨的轮廓显得清奇俊秀,我见忧怜。
而今天见到的他,不过因为二年时间的磨砺,竟已多了一份沉稳,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已不知不觉的透出了如他父王才有的渊渟岳峙与气度沉韵。
“蝶衣叩拜公子殿下!”我敛起衣襟,欲跪伏于地,却被他拦住,“祭祠大人请起!”虽贵为王族,但他的语气却非常谦逊,“深夜打挠,深感惭愧。我来是为求祭祠大人一件事。”
“公子言重,公子若有什么事,只要吩咐蝶衣一声就可以了。”虽是这样说,但我已大概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
“只怕祭祠大人有所顾虑。”梦凑道,“今日之事,祭祠大人已再清楚不过了。难道连您也认为,那个无辜的女子应该作为天神的祭品吗?”
果然不出我所料,从他略点了忧伤的星目中,我看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尽管他并非我所心仪的男子,但那种深情,依然让我感动,让我不禁羡慕起那个女孩来。
“可王命难违,公子,你应该比蝶衣更加明白王的旨意。”我微微颔首,坚决拒绝了他将要说出来的请求。
他久久的凝视着我不语,忽叹出一口气,道:“祭祠大人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想请祭祠大人在杀她之前,让我私下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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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褚氏阿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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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坑,五分钟后替换,请大家见谅!
夜是如此的静谧,仿佛一双神秘的眼睛,窥视着夜行者的心灵,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就像我寂睡许久的心初见阳光时瑟缩而惊喜的心情,与他同行,是我邂逅了仿佛穿越三世的传奇,我寂寞的心就像是与生俱来只为他而悸动,即便数世轮回,也只为倾听他的声音。风掠草痕,惊起微波,我感觉到夜风中的缕缕森意,就像是有什么鬼魅的影子在这深夜的山峦层翠中跳动,迎合着我剧烈的心跳,暗暗敌视着我的眼睛。
“谁——”我惶然一惊,转过身去,目光扫过四周的野林,到底是什么声音,让我感到如此的惊慌与恐惧?就像十年以来,我在梦里听到的女鬼哀婉的哭泣。
那个缠绕我多年的梦,祭台,幽潭,法杖,弃樱,还有蝴蝶,紫眸女子,一切都仿若无数盘旋的长蛇一般在我大脑里涌现,却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
“没事,应该是风声。”他温柔的声音仿佛诗一般吟诵在我的心房,但是我却无法抬头,不但是因为明月的刺眼,还因一道剑光灼伤了我的眼睛,然而,即使是受伤,我的视线还是要为这道剑光而凝聚,只因,那是他的剑,是他的声音!
我看见他似乎对着那把剑默默的诵读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那把剑盘旋在他头顶上汇聚着天地的灵气,山风呼啸,百草低呤,剑气仿佛是受到了莫种灵异的感应,竟发出了幽幽的低鸣,忽而只见剑身一折,向着我当头劈下,我顿时感觉到剑光裂体的寒冽与死亡的恐惧。
“住手!”他一声低喝,如雪风卷起来的一袭白衣摭住了我的视线,然后,我便听到那把剑似乎发出了嘶哑而不甘的鸣泣,所有的风起潮涌在他拂袖低喝的倾刻间停息。
我望向他的眼睛,却意外的见到他的目光也似受到了剑气的威逼,露出一丝忧惧的倦色来。“阿影,别再生气了,我都知道。”他抚着那把剑低叹,恍惚间一双本来如星辰般的眸子里竟又隐约闪烁出妖异的蓝色光泽来,也便是这样的光泽,令他手中的剑慢慢安静下来。
我骇然一惊,不禁倒退了几步,觉得那不该是属于剑仙的眼神,我竟感觉到野林之中那些被我母亲用结界困囚起来的阴鬼之气也因他目光的这一变化而开始发出了不安分的燥动。
“你的眼睛。”我惊叹,“你不像是剑仙?”
他回过神来,看着我,星亮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淡然的笑:“那蝶衣姑娘认为我是什么人?”
他的笑总给我一丝很特殊的感觉,让我一时无法回答,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母亲曾告诉过我的一个远古传说,?那还是一千年前,一个瘟神在苍山脚下散播了一场瘟疫,无数生命被无情的夺去,尸横遍野,冤魂无数,一对修习术法的兄妹与那瘟神在苍山云弄峰巅展开了一次人魔大战,那一战惊天动地,遮天蔽日,甚至危害到苍山脚下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兄妹俩不忍看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个个死去,便在最后的一击之中,哥哥化为一把利剑,飞进了瘟神的肚腹之中,与瘟神一起身形俱灭,而妹妹则在悲痛交加之下以自己的冰肌玉骨化为苍山的白雪,终年不化,只为镇压住那瘟神的元神,也只为永世陪伴她哥哥的灵魂。
瘟疫从此消失,百姓的生活又得以安宁,然而那些聚集在苍山脚下的魂魄却为留恋那一对兄妹而不愿去往彼岸投生,成为了游离在苍山之间的孤魂野鬼,千年来,那些孤魂因为无处栖身而逐渐变成了不生不死的怨灵,那些怨灵又不断的吸噬着苍山的灵气,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物,而魔物的诞生令苍生再一次面临浩劫。
苍山雪神再一次降临这一边灾难的土地,以超度众生的结界将魔物冻结,然而,由于魔物的招唤力太强,又有无数的魂魄被吸引到苍山之中汇集,无法转世,雪神为苍生而忧,便造了一座白塔来收留每年飘往这里的魂灵,由于神无法永住人间,她便选了一名凡间的女子作为白塔的守护圣女,赐予其占卜与术法的力量,让其世代保护神留下来的结界。
而我母亲便是这一代白塔结界的巫师,是雪神留下来的传人。她曾经告诉过我,结界里的魔物虽已睡了一千年,但它与着外界却有一种强烈的感应,每隔一百年,就会有人受其吸引而来到这苍山云弄峰麓试图将魔物的结界打开。
如果母亲所说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这个人会是他么?
从来没有人踏足于这片野林之中会引起阴魂强烈的反应,却唯独他的到来,令这野林中的阴气开始了不安分的燥动。
这个人真的会是他么?
虽然我的心里有了肯定的回答,但是我却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是否该让我的母亲为他作一次占卜?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反反复复的疑问作着剧烈的争扎。
我突然很害怕的再次问了一句:“能告诉我真实身份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话似乎令他悚然一惊,他回过头来,看向我淡淡一笑,如玉雕般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怅然:“我并没有骗蝶衣姑娘你,我的确是出生于蜀山,只不过,我与仙无缘,许久都不能修炼成剑仙,所以我只能告诉姑娘,我的确不是剑仙,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为他这样的回答感到诧异,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凄然的苦涩,难道我这一问勾起了他心中的伤心事,于是我将声音压低问:“那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他笑了笑,目光扫视了一下手中玉白色的宝剑:“如果蝶衣姑娘不相信我是为听故事而来,在下只能解释,此行却只是为梦而来。”
“梦?”我更是诧异。他好似陷入沉思,叹了一声,道:“是,一个缠绕着我多年的梦,我师父说,若无法解开这个梦,我便永不能成为剑仙,我便是因为这个梦而来到此地寻找一个有缘人。”
“有缘人?”我再度诧异,“一个与蝴蝶泉的故事有关的有缘人?”
“是,有缘人。”他的目光突转向我,我只觉那道光就像朝阳升起,让我沐浴到清晨第一缕温煦的光芒。只听他道,“也许蝶衣姑娘你,就是我的有缘人。”
“我?”诧异与惊喜让我不由自主的陶醉在了他目光的浸润之中,一时间仿佛忘记了一切,这一刻,我竟也感觉到面颊如同火烧,一股羞涩的暖流涌上了心头,我微侧了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而他的目光却还是那样大胆而肆意的照着我的一切,仿佛要将我那一颗苍白的心照得透明。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我的一颗心就是会很轻易的因为他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目光而迅速的沉沦,什么白塔,什么结界,什么魔物,都那样迅速的从我脑海里退去。
“今晚的月色很美呀!”他忽然望向夜空长叹了一声,就像许多传奇故事里一样呤起了诗,“络纬秋啼金进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他呤出来的居然是我抄写多年的李白的诗,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间软化,轻轻的问道:“原来御公子也喜欢李白的诗。”
他回过眸子,微笑:“可惜,这么好的月色,蝶衣姑娘你却不能与我共赏。”
他这一句话竟让我心中生起了莫名的苍凉,是呀!我为什么就不能抬起头来与他共赏明月?我为什么要惧怕月光,惧怕那一个并非真实的梦境?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与你共赏?”我笑了笑,将头上的风帽缓缓摘了下来,让月光的清泽倾沐在我漆黑的长发之上,哪怕心中残留着噩梦的恐惧与冰冷的抚摸,我还是抬起了头,让自己的目光与月色相融,多少年了,我再一次的面对夜月中的光辉以及残存在我脑海里的幻象,心中忽然豁然开朗起来。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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