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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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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方氏被休,但是镇南王身旁又怎么会缺少服侍的人,上至侧妃卫氏,下至他的那些妾室通房,自有人把镇南王照顾服侍得周周到到。
乔大夫人怔了怔,一瞬间总算是回过味来,看向了安大夫人。
原来安家不是冲着世子侧妃去的,人家看中的是镇南王的继室之位啊!
乔大夫人嘴角一勾,随口道:“是啊。镇南王府也该早日有个正经的女主人。”
安大夫人心喜,正想继续试探,可是乔大夫人已经转了话题,安大夫人也不好勉强,只好顺着她的话聊些衣服、首饰,大概坐了半个时辰后,安大夫人就主动提出告辞。
看着对方的背影越走越远,乔大夫人忽然道:“把安家的礼单呈上来我看看。”
嬷嬷应了一声,从一个小丫鬟那里接过一张礼单,恭敬地道:“还请夫人过目。”
乔大夫人应了一声,飞快地扫了一遍礼单,顿时面露不屑,把单子随手放到了一边,淡淡地吩咐道:“直接入库吧。”
只是普通的四色礼,还想求她办事,谋取镇南王继室之位!胃口还真大!
乔大夫人捧起一旁的青瓷茶盅,轻轻地用茶盖移去浮在表面的茶叶,嬷嬷下去办事,但不一会儿,她又步履匆匆地回来了,手中捧了一个小匣子。
那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屋子里服侍的小丫鬟就退下了。
“夫人,”嬷嬷打开那匣子,把其中之物呈送到乔大夫人眼下,小声道,“这里还有一个匣子,安家没有写进礼单里,您且过目。”
匣子里似乎放着一张契纸。
乔大夫人将那契纸取出,本来以为也就是几亩田地的地契罢了,却不想……
这是……
乔大夫人微微瞠目,这居然是一张钱庄的契纸。
这安家真是好大的手笔!
乔大夫人惊叹道:“没想到为了区区一个继室之位,安家居然如此煞费苦心,舍得下血本。”
嬷嬷笑着接口道:“夫人,那也要看做谁的继室,那可是王爷,虽是继室,只要王爷请封,那也是有一品诰命的王妃,这安家虽有些银子,到底没落了,说句不好听的,安家姑娘能做王爷的继室那都是他安家高攀了。”
乔大夫人矜持地笑了笑,颔首道:“安家与方家同属南疆四大世家,嫡长房的嫡女嫁进王府为继室倒也使得。”
说着,乔大夫人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契纸。这安家既然如此识趣,他们想要镇南王继室之位,给了便是。反正弟弟总是要续弦的,娶个愿意对自己示好的,总比娶个和自己对着干的好。
她可不想再来个“南宫玥”,时时给自己添堵添气。
以后,等那安家姑娘过门,自己在王府也就有了一个帮手。
想着,乔大夫人的嘴角勾出一个得意的浅笑,连饮在口中的热茶都觉得甘醇了不少。
四月二十九,安大夫人再一次登了乔府的大门,而同一日,南宫玥一大早就陪着傅大夫人去了田府,请田大夫人做为媒人,为傅云鹤去林家提亲。
这桩婚事傅林两家早已经说好,田大夫人也不过是跑一趟就可以卖两家一个好,自然是二话不说地应下了。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当日,傅林两家交换了庚帖。
韩绮霞在死遁后就没有想过再回去王都,因而虽认作了林家姑娘,却没有改名字,而只是唤林净尘一声“外祖父”。但如今,傅家是勋贵,傅云鹤的妻室来历,皇帝多少总是要过问一二的。再者,哪怕他们婚后长年住在南疆,也总有回王都的一日……韩绮霞这个名字也就变得不太妥当了。
于是,在傅大夫人到南疆前,林净尘就正式把韩绮霞认在了林家名下,名字也从了林家的“子”字辈,唤为林子霞。
傅大夫人得到的庚帖上,名字就是林子霞。
两家本就知根知底,纳采、问名不过是走个形势,傅大夫人这次来是打算连小定礼都办妥后再走的,于是就选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六月二十。
傅大夫人一边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小定的事宜,一边和女儿女婿一块儿,安心的在碧霄堂里住下了。
傅云雁来过一趟南疆,对骆越城里好玩的地方也知道不少,她又是闲不住的性子,眼看着大事已经办妥,便整日里拉着南宫昕一块儿到处去玩。今日去安澜宫拜妈祖、吃素斋;明日去竹里斋淘书淘画淘孤本;后日再去城郊游山玩水……之中,还把城中有名的酒楼和铺子都吃上一遍,若是碰上适合长期贮藏的食物,傅云雁就是大臂一挥,让他们包上好几份,打算带回王都赠于亲友。
南宫玥看得羡慕不已,只是萧栾大婚将近,哪怕有萧霏帮忙,也实在忙得有些脱不开身。
好不容易,她抽出了半天的时间,正好傅云雁想去看戏,于是就随他们一块儿去了程家戏园。
这程家班除了受邀去那些名门府邸的宴会唱戏外,平日里每隔几日就在城里的程家戏园里开戏,以它的名气,说是一票难求也不为过。不过,凭借碧霄堂的名头,南宫玥自然是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几张戏票,一场场精彩的武戏看得傅云雁激动不已,拍手叫好,直说这王都的文戏真是无聊极了。
足足连看了四场戏,她才依依不舍地和南宫昕、南宫玥离开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口沫横飞地说着:“阿昕,阿玥,这程子升真是身手不凡啊,你们瞧他那跟头翻得,还有那枪使得……”
南宫玥笑吟吟地说道:“反正你们还要在南疆待些日子,过几日,我们叫上霞姐姐一起过来吧。”
傅云雁笑嘻嘻地应下。
话语间,三人出了戏园子,就见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阿奕!”南宫玥欣喜地迎了上来,萧奕毫不避讳地顺势握住了南宫玥的素手,露出灿烂的笑靥。
“阿奕,你来了。我们一起去用些午膳。”南宫昕笑着提议。
萧奕笑着应了道:“正好,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话……今早,我收到了王都那边的飞鸽传书。”
他说得隐晦,但是在场的另外三人都知道,飞鸽传书应该是关于“春闱”的事。
一瞬间,原本悠闲的气氛变得稍稍有些凝重,唯有萧奕嘴角仍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让南宫昕看不透王都那边来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
这里也不方便说话,萧奕就随口提了一句,道:“大伯父在递上奏折后,皇帝一直没有回音。从六日前起,他就跪在御书房前外……今日该是第七日了吧。”
的确。
已经是第七日了。
下了早朝后,南宫秦照旧跪在了御书房外,求见皇帝。
御书房内,此刻静悄悄的,唯有皇帝翻阅奏章时偶尔发出“嚓嚓”声,搁笔声,沉吟声……气氛微微有些凝重。
刘公公在一旁伺候笔墨,犹豫再犹豫后,见皇帝正好收笔,便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南宫大人还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了,您可要见一见?”
皇帝又拿过一本奏折,一边看,一边轻声道:“朕知道他是为了小五,可春闱乃是选取国之栋梁,兹事体大,怎么能说改题就改题。”
皇帝的语气近乎叹息,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与刘公公说话。
刘公公一直在皇帝身旁近身服侍,最明白皇帝的许多无奈,附和道:“皇上说得是。春闱事关重大。”
皇帝闭了闭眼,吩咐道:“怀仁,让南宫大人回去吧。”
“是,皇上。”刘公公恭声领命,跟着亲自出了御书房传话。
还穿着一身朝服的南宫秦正挺直腰板跪在御书房的檐下,一看刘公公出来,抬头朝他看来。
刘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躬身道:“南宫大人,皇上说了,您请回吧。”
南宫秦神情暗淡,自从他递上那道奏折后,皇帝就一直对他避而不见,眼看着春闱将至,他无奈之下,才会用跪启的蠢办法。但果然,还是日复一日的无功而返。
好一会儿,南宫秦终于艰难地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烦扰公公了。”
说完,他在一个小內侍的带路下转身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跪得久了,他离去的背影与步履略显僵硬。
南宫秦走出几十丈后,忍不住又回头朝御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复杂。
如今朝野上下已有一半人请旨要求皇上换太子,很显然,顺郡王和恭郡王正为了共同的敌人而联合起来,要逼迫皇上下决心。
这一次,阿奕分明递来了一个好主意,只要皇上顺势而为,定可以力挽狂澜,可偏偏皇上直到今日都还不愿下定决心。虽然春闱临时改题确实有不妥之处,可两害其权取其轻……嫡庶乃是正统,无论如何,自己必得再争一下!
见他驻足,小內侍提醒地喊了一声:“南宫大人……”
南宫秦歉然地一笑,继续往前走去,走出一道宫门后,就见前方一对俪人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朝这边行来,为首的年轻男子一身紫色锦袍,头戴紫金冠,看来丰神俊朗,正是恭郡王韩凌赋。
而他身旁的年轻少妇身穿大红色的衣裙,容光焕发,显然应该是新任的恭郡王妃了。看他们走来的方向,似乎是刚刚从后宫而来。
南宫秦给两人行了礼后,便继续往宫外行去。
另一边,韩凌赋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眼帘半垂,有些晦暗不明。
他早就听闻南宫秦这几日每天都来御书房外跪求,而父皇那边也是讳莫如深,一直不肯见南宫秦,却也没有动怒。
南宫秦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韩凌赋的双拳在袖中握了握,以他对南宫家的了解,南宫家的人全都是不识好歹的迂腐之人,指不定又是想为五皇弟撑腰了!
虽然南宫家在士林学子之中颇有威望,可既然他们不知好歹,始终不愿扶持自己,直到现在还要和自己做对,那就干脆毁了算了。
不能平白让给五皇弟!
韩凌赋心绪起伏,脚下的步履便难免加快了一些,以致身旁的郡王妃陈氏落后了半步,轻轻地唤了一句:“王爷……”
韩凌赋猛然回过神来,对着陈氏温柔地一笑,让人如沐春风,陈氏的脸上染上一片飞霞。
两人是昨日大婚的,今日按规矩来宫里向帝后见礼,他们自然是一大早就进的宫,可直到刚刚皇帝才让人传话说有时间进他们。
在通报后,两人进了御书房,三跪九叩地给皇帝行了礼,皇帝随意地训诫了几句,又赏赐了新儿媳一番,之后韩凌赋和陈氏就出了宫门。
等陈氏上了郡王妃的朱轮车后,韩凌赋这才翻身上马,一行车马就在几个郡王府护卫的护送下一路往恭郡王府而去。
踏踏踏……
迎风策马的韩凌赋忍不住又想起了南宫秦的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砰砰!
忽然,他心跳加快了两拍……他不由得微微蹙眉,但随即心跳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状只是他的幻觉一样,只是喉头略有些干涩,让他很想赶紧去筱儿那里,喝一碗筱儿亲手炖的热汤,身心就能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仿佛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昨晚是他和陈氏的新婚之夜,所以没能去筱儿那里歇息,今晚再去吧……
想着,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舌头下意识地舔拭着干涸的嘴唇,呼吸似乎急促了几分。他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一炷香后,他们就抵达了恭郡王府,径直进了正院。
两位侧妃早早就候在了那里,等着给新郡王妃磕头敬茶。
不似当初给崔燕燕敬茶那般波澜四起,这一次的敬茶进行得异常顺利,一旁的韩凌赋看着妻妾和睦的样子,欣慰不已,却不知道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表面上白慕筱的确是一直微微笑着,但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心中的不甘如同快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叫嚣着快要爆发出来……
昨天新王妃进门时自己是跪迎的,今天又要再次当众下跪敬茶,蒙受屈膝之辱。
总有一天,她要他们都为她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偿还!
白慕筱的眼帘微垂,脸上却笑得更为娴雅了。
待敬过茶后,韩凌赋跟陈氏随口交代了一句后,与人有约的韩凌赋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女人。
陈氏前一瞬还在笑,下一瞬拿起茶盅的时候,笑容已经变冷,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两位侧妃一眼。
摆衣虽然绝色,可是陈氏却没放在眼里,她早就已经打听过了,或者说,这王都的各府又有谁人不知恭郡王与这位白侧妃从婚前就纠纠缠缠……至今,郡王妃都换了一任,而恭郡王对这白侧妃的宠爱却是一点也不比往昔少,甚至于外传崔燕燕就是被此活活气死的!
可是自己却决不会像崔燕燕那样傻,她一个堂堂郡王妃,还怕弄不死一个侧妃吗?!
677庶孽
韩凌赋离开正院后,就带着小励子一起出府,策马赶往太白酒楼。
三楼走廊深处的一间雅座中,已经有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坐在那里等着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瓷的小酒杯,笑着与韩凌赋打招呼:“三弟,你这新郎官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人正是恭郡王韩凌观,大病初愈的他清瘦了不少。
韩凌赋可不觉得这个二皇兄是真心恭贺自己,说到底他们俩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共同目的,而暂时合作一次罢了。他抱了抱拳道:“二皇兄过奖了。”
他撩起衣袍,在韩凌观的对面坐下。
韩凌观一边亲自给韩凌赋斟酒,一边开门见山地说道:“三皇弟,最近几天,那南宫秦频频进宫求见父皇,父皇不见,他还跪在了御书房外,你可知所谓何事?”
虽是带着询问之意,韩凌观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韩凌赋见状,心里有数了。本来他还想着恐怕要费一番力气调查,看来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含笑道:“还望二皇兄直言相告。”
韩凌观本来也没打算瞒着韩凌赋,或者说,他约韩凌赋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他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古语有云:立天子者,不使诸侯疑焉;立诸侯者,不使大夫疑焉;立正妻者,不使嬖妾疑焉;立嫡子者,不使庶孽疑焉。疑则动,两则争,杂则相伤,害在有与,不在独也。’南宫秦奏请父皇,春闱以此为题。”
韩凌赋瞳孔一缩,瞬间就明白了南宫秦的用意,心中冷笑不已。
南宫家的人果然是苦心想替五皇弟划谋呢,这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不过……
韩凌赋飞快地瞥了韩凌观一眼,如此机密的事,二皇兄也能打听的到,看来二皇兄在宫中的眼线很是得力呀,这样的事恐怕非父皇亲近之人不可知。
韩凌赋对韩凌观的警惕之心更胜从前,面上却仍旧带着温和的笑,说道:“父皇既然对南宫秦拒而不见,想必是没有答应。”父皇若是同意了,南宫秦哪里还会一跪再跪。
“我们的父皇可不是个快刀斩乱麻之人。”韩凌观嘴角一勾,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韩凌赋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忽然又道:“二皇兄对于南宫秦此人有何想法?”
他问得含蓄,言下之意是问韩凌观对南宫家可有招揽之意?
韩凌观看了看韩凌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道:“南宫家嫡子是五皇弟的伴读,南宫家的南宫秦也好,南宫穆也罢,都是迂腐之辈,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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