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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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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夫人附和了一声,跟着姚夫人提议道:“世子妃,我有个主意。不如明日我们在那明叶湖边开个春宴怎么样?”
她这么一说,四周的夫人姑娘们都是眼睛一亮,窃窃私语起来。既然出来玩,当然是想弄点花样来热闹一下。
姚夫人环视众人半圈,继续道:“到时候,让那些小子们打些野味回来,姑娘们就……”姑娘们只负责吃,好像又少了点什么。姚夫人一时没想到主意。
南宫玥若有所思,姚夫人的主意说到底就是一个相亲宴,只是没云城大长公主的芳筵会那么文雅。不过这里是南疆,南疆自然该有南疆的特色。
这个主意其实不错。她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找机会给萧霏相看呢,现在机会寻上门了。
南宫玥嘴角一勾,飞快地看了萧霏一眼,然后笑着建议道:“不如这样,就让姑娘们和各位公子们合作一同去狩猎,也就算是不负了这春猎之名。”说着,她看向了姚夫人,“姚夫人,我们就备好彩头,等着吃好了。”
最后一句把不少夫人都给逗笑了,立刻就有一位夫人豪爽地附和道:“世子妃说得好。我们平日里在自家忙得跟个陀螺似的,难得出来了,也轮到我们好好歇歇了。”
一时间,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声,都是心有戚戚焉。
那些姑娘们也是眸子熠熠生辉,大部分有些害羞,但是更多的还是期待。
就在这热闹而活络的气氛中,春宴的时间和地点定了下来,夜渐渐地深了……
席宴散了以后,女眷们纷纷拜退,夜静悄悄,众人都陷入了安眠中,只有天上的明月和繁星望着下方一路奔驰的几人。
萧奕一行人在王护卫的带领下,一路朝着骆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飞扬,卷卷阵阵尘土。
如此全力奔驰了两个多时辰后,王护卫扬声叫了一声,道:“王爷,世子爷,侯爷,就在前面一里外了。”
夜幕下,附近都是暗沉沉的一片,他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今夜月明星稀,月光为他们照亮了前路,但还是很难识别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只是,对于王护卫而言,这一带就像刻刀一般深深地镌刻在他心中……
众人都夹紧马腹,将马儿驰得更快。
“踏踏踏……”
不出一刻钟,前方就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越来越清晰,一丛篝火在路边滋滋地燃烧着,就如同大海中的一盏明灯般,篝火旁,是一辆黑漆平顶马车,马车旁站在两个男子,一个是冯护卫,另一个是车夫老路,两人都是憔悴不已,眼底是浓浓的疲倦。
虽然在此等着,也无事可做,但是两人又怎么敢休息,又怎么有心情休息,一直数着时辰等着镇南王这边的消息,可是等了又等,算算时间,总觉得王护卫早该回来了,却迟迟没有人前来……
在他俩等得烦躁不已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很快就看到十几人举着火把策马往这边赶来,为首的是镇南王,世子爷萧奕,还有——
安逸侯!
冯护卫心中惊诧不已:这安逸侯怎么也跟来了。这件事说来也是镇南王府的家务事……还是说,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冯护卫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镇南王一行人已经到了几丈外,纷纷翻身下马。
冯护卫和马夫战战兢兢地上前两步,抱拳行礼:“见过王爷,世子爷,侯爷。”
镇南王看也没看二人一眼,目光直接落在了后方的马车上,此刻心中既惋惜,又愤怒,之中又混杂着些许伤感。
“梅姨娘……可是在车里?”镇南王的声音略显干涩。
冯护卫更紧张了,应道:“是,王爷。属下不敢擅动梅姨娘的尸身。”
梅姨娘是镇南王的女人,就算是尸体,也不是他们这些男子可以随意碰触的。所幸,最近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否则冯护卫真担心这尸体放久了会散发出尸臭来。
镇南王沉声问冯、王两个护卫道:“你们两个重新说一遍事情的经过给本王听!”
两个护卫恭敬地应声,跟着就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说起,到了后面,则由小丫鬟兰草补充刺客如何冲到马车里,一刀刺死了梅姨娘……
镇南王面沉如水,怀疑的眸光又一次扫向了萧奕,然后大臂一挥道:“给本王四处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王爷。”随行的一众护卫急忙齐声抱拳领命,跟着就四散而去。
留下镇南王、萧奕和官语白站在一旁,没有人说话,四周只有篝火和火把燃烧的声音,以及众护卫四下搜查发出的声响,他们甚至连刺客潜伏过的那棵大树也没放过……
须臾,护卫们陆陆续续地来了,纷纷过来禀告,却都是一无所获。
镇南王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那两个刺客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想着,镇南王环视四周一圈,视线落在那辆黑漆平顶马车上,目光一沉。不,他就不信那刺客没留下一点线索!
镇南王大步朝马车走了过去,他身旁的几个护卫赶忙跟上,萧奕和官语白对视了一眼,两人也跟了过去。
马夫恭敬地挑开了马车的帘子,一股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尸臭味扑面而来,镇南王不由眉宇深锁,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梅姨娘。
此刻流淌在马车上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梅姨娘粉紫色的褙子被鲜血染红了大半,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脸色惨白一片,再没有生前的红润,曾经熠熠生辉的黑瞳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如死鱼般浑浊,双眼怒睁,充满血丝,樱唇张得很大,似乎临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又好似有极大的冤屈想要申述。
镇南王看得心痛不已,曾经软玉温香的小妾还有她腹中的孩儿,就这样一尸两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上了马车,捂上她死不瞑目的双眼,正欲又下去,眼角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这是……
镇南王眯了眯眼,急躁地把梅姨娘压在身下一半的右手抓了出来,只见她惨白冰冷的素手里紧紧地抓一张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着繁复的花纹,中间赫然刻着一个鹰首标记以及三个字:
碧霄堂。
这三个字如同针一般扎在镇南王的眼睛上。
他瞳孔一缩,愤怒的目光朝萧奕射了过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萧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
“逆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镇南王从马上上下来,随手把手里的令牌丢在了地上。
“铛”的一声,黄铜制的令牌摔在地面上震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护卫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块令牌上,倒吸了一口气。这块令牌是碧霄堂的护卫身上的令牌,梅姨娘临死前紧紧地抓着这块令牌,岂不是代表……
护卫们不敢再想下去,都是噤若寒蝉。
面对镇南王的雷霆震怒,萧奕依旧漫不经心,瞥了地上的令牌一眼,道:“父王,不过是杀一个弱女子而已,还留下证据,父王这是太小看我碧霄堂的人了吧?”
萧奕这话说得嘲讽,却也是大实话。
四周的护卫们听了,心里也深以为然,可是这些话当着镇南王的面却是说不得的。
“逆子,证据确凿,你还想要狡辩!”
镇南王的心火越来越旺,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他早就知道这逆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尤其在这逆子连连打了胜仗后,在南疆威信渐盛,就更是交横跋扈了。
萧奕似笑非笑地看着镇南王,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父王不信我,那干脆就叫仵作过来吧。”
仵作?!镇南王愣了一下,眉头皱得如同刀割般。
家丑不可外扬。这若是叫了仵作,那这事岂不是瞒不住了?
也就是不是王府的私事,而是一桩命案了!
一想到王府的家事成为骆越城中上上下下茶余饭后的话题,镇南王的面色就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道:“不行……”这逆子不要脸,镇南王府还要脸呢!
萧奕根本就不想听镇南王多说,直接吩咐道:“朱兴,还不去骆越城叫仵作过来,还有,既然梅姨娘有了身孕,再去叫个稳婆过来。”
“是,世子爷。”朱兴恭恭敬敬地领命,然后上马而去。
朱兴走了,可是气氛却更为凝重,一触即发。
见镇南王一时有些拉不下脸,官语白忽然出声道:“王爷,人命关天,线索又是直指世子,我以为还是查清楚的好。”
镇南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安逸侯说得站在理处,只是王府的名声……罢了,既然连这心狠手辣的逆子都不顾他自己的名声,自己又有何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显得尤为漫长,半个多时辰后,朱兴几人终于回来了,带回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仵作和一辆青篷马车,马车里是被颠得面色发白、形容狼狈的稳婆。
仵作和稳婆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上前给镇南王和萧奕他们行了礼后,萧奕立刻吩咐那仵作去验尸。
在来的路上,仵作已经听朱兴说了,这具尸体是镇南王的侍妾。他胆战心惊地瞥了镇南王一眼,见他虽然面沉如水,却没有出声反对,就俯首领命,进了马车。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只听到仵作摆弄尸体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即便梅姨娘死了,那也是镇南王的女人,仵作根本就不敢深入查验,只简单地查了她的口鼻耳眼,以及胸口的致命伤……就算门外汉,也能看出这是一刀穿心,在凶器拔出的那一刻,死者便停止了呼吸,当下毙命。
仵作不一会儿就从马车里出来,谨慎而拘谨地对着镇南王和萧奕禀告道:“王爷,世子爷,致命伤是左胸口,来人心狠手辣,一刀就将梅姨娘毙命。看伤口,凶器应该是一把长刀,死者的被害时间约莫是在寅时到卯时左右……”
“就这些?”镇南王依旧紧锁眉头,仵作说的这些,王护卫和兰草都已经禀告了,仵作看了也等于白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进一步的线索或证据。
仵作被镇南王看得额头冷汗涔涔落下,只能道:“王爷,恕小的无能。”意思是他只能查出这些而已。
这时,萧奕漫不经心地对一旁的稳婆道:“稳婆,死者怀着身孕,你去给本世子爷看看她怀的是男还是女?”顿了一下后,他看向了镇南王,缓缓道,“也免得父王以为我要害‘庶弟’。”他意味深长地加重音量。
“丢人现眼!”镇南王嘴角抽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怒斥道,“逆……你嫌王府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仵作和稳婆均是咽了咽口水,直到此刻,总算知道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王府的阴私事啊……
这事涉及世子爷,怕是不好办啊。
仵作和稳婆都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背上像是压了两座大山似的,一座是镇南王,另一座就是世子爷萧奕。
尤其是稳婆,她刚才虽然没验尸,但也看了几眼梅姨娘的尸体,一看就知道月份还不大,本来也难验,而且人都死了,又怎么验得出来!
稳婆为难地看着镇南王父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奕毫不避讳地与镇南王直视,父子俩的目光再次对撞在一起,充满了浓重的硝烟味。
“父王,儿子自认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今日只想查明真相,还儿子一个清白。”萧奕一边说,一边故意看向了官语白,道,“侯爷,你来评评理,本世子想查明杀人的真凶,可有错?”
胡闹!真是胡闹!镇南王又要怒吼,却被官语白抢在了前面。
“王爷。”官语白的声音温文尔雅,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以为,人命关天,线索又是直指世子,更是事关重大,还是查清楚的好。”
两人巧妙地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三言两语就把镇南王暂时给唬住了。
镇南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安逸侯说得站在理处,只是王府的名声……罢了,既然连这心狠手辣的逆子都不顾他自己的名声,自己又有何惧!
镇南王对着萧奕冷笑道:“验!今日不查个究竟,本王誓不罢休!”
他声音中字字铿锵有力,像是要掉出冰渣子似的。
萧奕面容淡淡,可是一旁的朱兴却忍不住为自家的世子爷心疼,听王爷的口气,分明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世子爷所为。所谓“父子”,却无一点基本的信任。哎,所幸,世子爷还有世子妃,还有方家老太爷……以后也会有自己的骨肉!
稳婆见镇南王都这么放话了,只能领命。她悄声问丫鬟兰草梅姨娘的肚子有几个月了,兰草如实回答。
这才两个多月?!
稳婆头都大了,心里只叹气:哎,这要怎么验啊!
她带着丫鬟兰草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直到一盏茶后,稳婆这才从马车上下来,表情复杂极了,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震惊,还是有几分完成任务的释然。
“王爷,世子爷,”稳婆走到众人跟前,动作有些僵硬地屈膝禀道,“这梅姨娘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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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日,潇湘年会,地点日本。
我会带着电脑去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挤出码字的时间来,我现在正愁得慌。
我尽量不影响到每天的正常更新,但最近不能加更了。
请见谅。
我其实还是想要月票!
667揭破
稳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如同平地一声旱雷起,炸得四周的护卫们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竟然查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镇南王更是双目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唯有萧奕和官语白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早在他们今日推断出李良医是梅姨娘的内应时,就猜到梅姨娘肚子里的这块“肉”十有八九是有诈。
这一胎怀得实在是太巧了!
若是梅姨娘其实没有怀孕,那么就连当初她为何会冒着小产的风险下水救卫侧妃的女儿萧容玉也变得可以理解了,一来,可以换来镇南王的好感;二来,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传唤良医诊脉,让喜讯传出;三来,她可以借着有孕做一些事,让“挑拨”更加顺理成章……
镇南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萧奕可不是会体贴的人,笑吟吟地说道:“看来老来子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一瞬间,镇南王的脸庞涨得通红,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恼羞成怒得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自己竟然被一个姨娘给愚弄了!
可是这逆子说话行事委实是太气人了!
镇南王额角的青筋跳动不已,也不知道是在气梅姨娘,还是在气萧奕。
此刻,他对马车上的梅姨娘再也没有半点怜惜,甚至于梅姨娘对他而言,代表的是耻辱,而且这个耻辱还暴露在了官语白和王府的众护卫跟前。
镇南王羞辱地握了握拳,声调略显僵硬地对官语白道:“侯爷,家门不幸,真是让你见笑了。”
官语白的嘴角带着一抹清浅的笑,如那夜空中银色的月光一般,温润柔和。
“王爷,人心难测。王爷一片赤诚坦荡之心对人,可是古语有云:‘防君子不防小人’。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官语白温和地开解镇南王,语气亲切得如同一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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