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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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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从半年前城破的那一日开始,自己和姑娘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哒哒哒……”
车轱辘的声音在细长的巷子里回响着,而后方的车厢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
三个姑娘歪七扭八地倒在了车厢的地毯上,只剩下俏脸微白的孙馨逸还力图镇定地坐在原处。
砰!砰!
砰!砰!砰……
急速的心跳在孙馨逸的耳边回响着,心脏越跳越快,她只觉得心如擂鼓,背后早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成了!
她成功了!
她一方面紧张得整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但另一方面看着南宫玥和韩绮霞一动不动、柔弱可怜的样子,心中又隐隐地燃起一股快意。
有的人天生好命,就如同南宫玥;有的人只会认命地随波逐流,好似韩绮霞;有的人无论沦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都决不放弃,就像自己一样。
当初,她既然给自己挣下了一条命,那么今日她就不会放弃,她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越来越好……
在孙馨逸复杂的心绪中,马车越驰越快,主仆俩都是一声不吭,脸上崩得紧紧的。
孙馨逸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俯视着倒在地毯上的南宫玥三人,一会儿又挑开窗帘看了看外头,心急如焚:怎么还没到?!
一炷香后,马车终于在采薇的驱使下停在了城西南的一间宅子前,如今城中十室九空,宅子附近都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烟,当马车缓缓地停下后,四周就化成了一片死寂,仿佛置身于一片空城之中。
吱——
宅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干瘦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采薇身后的车厢,孙馨逸从车厢里微微挑开了帘子,对着那干瘦男子微微颔首。
对方急切地使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赶紧进来,喜形于色,心道:这下,自己可就立了大功了!
马车在车轱辘单调的声响中驶进了宅子里,然后又是“吱——”的一声,大门被那干瘦男子关上。
待马车在大门后的庭院里停妥后,孙馨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急躁地对干瘦男子说道:“人就在里面了!”她的态度有些不客气。
干瘦男子也不在意,他勉强压抑住心头的喜悦,一边挑开马车的帘子,朝车厢中看去,一边对孙馨逸道:“你做得很好,只要镇南王世子妃落入我们的手……”
他的话戛然而止,双目不敢置信地瞪到了极致。
怎么可能?!
马车里,南宫玥三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三个姑娘清冷明亮的眼眸淡然地看着这干瘦男子。
干瘦男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难道说……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他们被孙馨逸骗了?!
干瘦男子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朝孙馨逸看去。
这个女人怎么敢!她做下了那等天理不容的事,她以为大裕还容得下吗?
却不想——
孙馨逸比他还要害怕,小脸刷的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浑身颤抖如寒风中的落叶,冷汗涔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没用了!
干瘦男子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孙馨逸以为自己算计了镇南王世子妃,却不知道她的言行之间早已经露了马脚,反而被对方给算计了!
这个女人虽然够狠心,却是愚蠢至极!
干瘦男子心念飞转,既然这是一个陷阱,那么这个宅子的四周必然已经被大批南疆军包围,事到如今,他也唯有拿下世子妃,才能以此为筹码给自己在这绝境之中找到一丝生机……
想着,干瘦男子已经轻巧地跃上马车,出手如电地朝南宫玥擒去。
百卉冷冷地一笑,护在南宫玥身前,与此同时,原本一动不动地靠在一边的车夫猛然睁开眼,利落地出掌,掌刃朝干瘦男子的手腕劈去。
车厢里的南宫玥淡淡地道:“萧影……”
话音未落,一个鬼魅般的颀长身形已经出现在干瘦男子身后,萧影不客气地出脚,一脚直接踢向了他的后腰……
干瘦男子感受到后方的劲风,一个驴打滚避了开去,顺势从马车上摔落,滚了半圈后,却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另一个黑衣年轻人出现在他前方,笑眯眯地看着他,下一瞬,对方已经出手。
“咔哒——”
那清脆的一记声响,一个人的脖颈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扭断,然后软软地歪了下去,那双眼睛往外凸着,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就像是记忆中的那双明亮的黑眼睛一样……
不远处,孙馨逸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地看在眼里,整个人僵立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杀戮、尸体、血流成河……那一幕幕,触目惊心,仿若人间地狱……
“姑娘……”采薇惶恐不安地朝孙馨逸靠来,嘴唇微颤。她想说,姑娘,他们得赶紧逃走才行,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采薇自小就跟在孙馨逸身旁服侍左右,主仆多年,只听她的语气,孙馨逸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逃?!
还有什么好逃的?!
她虽然懂几分拳脚功夫,就算是对付一个大男人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可是,无论是这个看似平凡憨厚的车夫,还是那两个黑衣男子,都身手高超,很显然,他们应该是世子妃的暗卫,且早有准备,连这个南凉的探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自己区区一个女子!
自己输了!
虽然自己拼劲全力想要活下去,但终究还是躲不过死劫……
她不甘心啊!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她才不要像嫡母和妹妹们一样,毫不抗争,就用一根白绫了此余生,她才十五岁,才刚刚及笄,正是最璀璨芬芳的年华。
她要活下去,哪怕踩在别人的尸体上……
孙馨逸咬了咬下唇,语气艰涩地问道:“世子妃,我什么时候露马脚了?”是因为那些雕梅,还是说早在自己提出要祭祀先父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孙馨逸心跳如擂鼓,不敢再细思下去。
南宫玥在百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直视着孙馨逸,缓缓道:“孙姑娘,令侄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明白!”
南宫玥看着淡然,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逼人的锐气,言下之意更是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一瞬间,孙馨逸只觉得在场每个人的目光都如同刀子般,让她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下被一下子剥光了衣裳的感觉。她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天衣无缝,就是一个隐忍悲伤的前守备之女,却不想她早就露了破绽,还傻乎乎地试图在世子妃跟前与韩绮霞争宠……
这时,韩绮霞也利落地跳下了马车,走到南宫玥身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孙馨逸。
她原来只是以为这位孙姑娘有些心术不正,不值得深交,因此敬而远之,却不想人性远远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许多。
这位孙姑娘已经不仅仅是心术不正那么简单了……不,还是自己太过粗心了。她早该注意到这位孙姑娘在雁定城破时的经历有些不对劲。
想到那日南宫玥曾说起孙小公子的死因有可疑,尤其是查到他平日里与孙馨逸并不十分亲近,城破那日却一刻也离不她……韩绮霞就忍不住叹道:“孙姑娘,令侄才两岁而已……”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彻底地刺到了孙馨逸的痛处。
孙馨逸瞳孔猛缩,眼中释放出豺狼般的冷酷光芒,与她过去那知书达理、温柔娴雅的样子迥然不同。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掩饰自己,再也不想伪装下去。
“我只是要活下去而已!”
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仅仅两岁的孩子,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牺牲她自己的性命?!
孙馨逸越想越是不甘,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想活下去难道有错吗?你们尝过刀被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吗?你们尝过一只脚踏过鬼门关的滋味吗?你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像世子妃,这辈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有世子爷如珠似宝的宠着,恐怕都不曾磕碰过一下,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生与死的选择!
孙馨逸反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错。
她的脑海中如同鬼马灯一般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那一日发生的事还恍如昨日,每一幕都清晰可见。那一晚,南凉大军兵临城下,雁定城岌岌可危。父亲和两位兄长出府迎敌后,嫡母孙夫人就把府中的女眷都召集到正堂中,这一待就是三日三夜。
孙馨逸知道嫡母已经命人备好了几条白绫,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们想死,她们怕受辱,她们怕名节不保……
但是她不愿意去死,她要搏一搏!
孙馨逸仔细思虑了一番,她知道如果她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侄儿孙佩凌。父亲和两位兄长都在守城门,他们必是不会投降的,一旦城破,估计是免不了一死,那么孙家最后的血脉就是侄儿孙佩凌了。以嫡母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人带走孙佩凌,守住孙家的香火,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因此,从第二日起,孙馨逸就想尽办法讨侄儿欢心,把他抱在了怀里,任何一个人想要抱走他,她就暗暗地掐着他的皮肉,让他大哭大闹,做出一副他不愿意离开她的样子……足足两日,她把孙佩凌伺候得尽心尽力。
她的这番心力没有白费。在城破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嫡母发现无法把孙佩凌从自己身边抱走,也生怕他万一大哭大闹会引来南凉军的,小命不保,只得把孙佩凌托付了给她。她在嫡母和长嫂崔氏的跟前发誓一定会尽她所能护孙佩凌周全。
那一刻,她是真心的。
毕竟有了孙佩凌,她以后才有了根基,才不是一缕无依无靠的浮萍。
父亲和兄长英勇抗敌,舍身就义,孙佩凌作为英烈之后,想必前途不成问题,那么,她这个姑母才会好。
嫡母让她带着孙佩凌一起躲到了后院的一个枯井中,让亲信王嬷嬷用巨石盖上枯井。枯井狭窄、肮脏,只够她抱着孙佩凌勉强蜷缩在那里而已,也因此统共只能有两个人活下来——她用十五年的乖巧柔顺换来了这条生路。
可是,他们被出卖了!
那个可恶的王嬷嬷一家受孙府的恩宠,却终究是怕死了,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命,把南凉人引来了。
当南凉人的一支支利箭对准了井中的自己时,孙馨逸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想那个南凉主帅伊卡逻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还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入魔的“机会”……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被扔到了她的脚边,孙馨逸以为自己会迟疑,会害怕,可是那一刻她冷静得出奇。事实就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像南疆与南凉之间的这场战争一样……
她还记得孙佩凌怯怯地缩着身体,吓得嚎啕大哭,哭嚷着:大姑母不要!大姑母不要……
眼泪鼻涕在他白皙的圆脸上糊成一团,看来可怜得如同她曾经最喜爱的一只小狗一样。
软弱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孙馨逸毫不迟疑地把匕首送入孙佩凌的胸口中,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从哀求到呼痛再到绝望,然后随着他的气息停止,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变得灰蒙蒙的一片,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伊卡逻的掌声唤醒了迷茫中的她,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讽刺地说道,姑娘不愧为孙守备之女!
是啊!她是父亲的女儿。孙馨逸在心里对自己说:父亲虽然会生气,但是会原谅她的吧。父亲不是说过,最疼爱的就是她这个长女了吗?与其她和孙佩凌一起去死,还不如她好好地活下去,也给孙家留下最后一丝血脉,不是吗?
孙馨逸最怕的是对方会言而无信,毕竟南凉处于蛮夷之地,茹毛饮血,哪里知道什么礼义廉耻,出尔反尔对他们来说想必也是家常便饭……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南凉主帅爽快极了,立刻就命人把她从井中捞出,放她离去了。至于那王嬷嬷,她出卖主子,却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和儿子两人被南凉人一刀砍下了头颅。
被一个南凉副将送出府的时候,孙馨逸偶然看到了采薇,可怜的采薇……那一瞬间,也许是不忍,也许是同病相怜,她向他们讨了采薇。
之后,她带着采薇,扮作普通的百姓在城中艰难地苟活着……直到镇南王世子萧奕带兵破城,雁定城重新回到了南疆军的掌控中,她才算又出头了。
无论是现在的李守备,还是父亲在南疆军中的同袍旧友,都对自己照顾有加。
她也为自己谋划了将来。
正当她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时,却没想到南凉人出现了,带着伊卡逻的命令……
直到那时,孙馨逸才明白当初伊卡逻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那么自己就必须受命于他——哪怕是雁定城没有被萧奕夺回,伊卡逻也可以派自己作为内应前往南疆诸城,只要一番漂亮的说辞,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从自己选择了“活”这条路的那一刻,南凉人就变成了吸附在她身上的血蛭,不吸饱了血,对方绝不甘心!
可是她也别无选择了,即便是早知如此,她知道自己也会义无反顾地做出同样的选择,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活下去。
592立斩
南宫玥和韩绮霞静静地看着孙馨逸,没有人想要去训斥、反驳她什么。
孙馨逸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她又如何知道别人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南宫玥和韩绮霞也曾遇到过一次次性命攸关的危机,可是她们的选择不同。
孙馨逸是孙守备之女,想必自小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孙家满门忠烈,想必也教导了她何为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该明白的道理她都明白,只可惜,她心术不正,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心,就可以不择手段,丧尽天良,她与那些山林间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试问,人又该如何与野兽说道理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即便是小灰还知道救助落下鸟巢的雏鹰寒羽,可是孙馨逸却为了苟活不惜杀害自己的亲侄儿,与这样的人,又能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
与她说大义,她只会觉得愚蠢。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们与孙馨逸就是如此。
就在这时,宅子的正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吱”的开门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门外站在几人,为首的赫然是一身月白衣袍的官语白,与他并行的则是一个长发随意松散地扎在脑后的黑衣男子,俊美的脸庞上笑得漫不经心,正是官语白的好友司凛。两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人,男男女女。
“侯……侯爷!”
孙馨逸惊讶地脱口而出,世子出征,安逸侯试图把权的行为最近在军中早已经是引起了不少将士的不满,孙馨逸经常去伤兵营,又有不少军中长辈不把她当外人,不免也听说了一二。她一直以为南宫玥作为世子妃必然会提防安逸侯,却不想南宫玥竟然也把自己的事也告诉了安逸侯,南宫玥这到底在想什么?
孙馨逸一时有些茫然了。
跟着,孙馨逸注意到官语白身后有两个年轻女子,她俩打扮得像是一主一仆,那年轻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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