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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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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现在看到这个孙女隔应得很,南宫玥身为皇帝亲封的摇光县主,又有钦赐的匾额赞她“蕙质兰心”,这简直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似的,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就算罚,也不能往重里罚……这让她很是不痛快。
虽然得了罚,但南宫玥却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挺直着背走出了荣安堂,又回去南宫昕的房间守了一会儿,直到林氏她们回府。
得知南宫玥受了罚,林氏匆匆赶回浅云院,本以为女儿会沮丧,没想到南宫玥却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娘亲,我只是不想看到萍表姑一脸的得意和炫耀,所以就带着哥哥提早回来了,哥哥今儿玩得有些累了,还睡着呢。”
林氏对苏卿萍也很是不快,闻言倒没有起疑,便让南宫玥去休息一会儿再来浅云院用膳。
林氏既然已经回来,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南宫玥乖巧应声,回了自己的墨竹院。
想着那一百遍《女诫》,她随口吩咐意梅道:“意梅,你去把我这儿所有会写字的丫鬟都叫过来。”
“是,三姑娘。”意梅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照做了。
不多时,就有六、七个丫鬟在南宫玥的面前站成了一排。
南宫玥正拿着一本医书翻看,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从今日起,你们每日下午就抄写《女诫》。”说着,她又嘱咐意梅道,“这个月除了府里给她们的月例外,从我的份例里再加一个月的月例给她们。”
“是,三姑娘。”虽然应着,但意梅还是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只是,三姑娘,这样不太好吧!会被老夫人看出来的!”这几个丫鬟的字迹不仅与南宫玥不同,而且还各不相同,再加上,这些丫鬟虽然认得几个字,可也只是认得,写出来的东西,估计大部分根本不能看啊!苏氏决不可能看不出来。
南宫玥却是面不改色,不以为意地说道:“看出来又如何?最多也不过罚我再多抄一百遍而已。到时候再给她们加一个月的月例好了。”
她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让意梅有些惊讶,可是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三姑娘说得没错。老夫人现在除了罚三姑娘抄《女诫》什么的,还真的无法对三姑娘做出别的什么惩罚,毕竟三姑娘现在可不止是府里的三姑娘而已!
这么想着,意梅瞬间释然了,忙让一个小丫鬟去库房里拿些纸墨,并让那几个丫鬟直接写了起来。
而南宫玥则让画眉拿来了一份点心,一边吃着,一边在医书上做起了记录。
意梅瞥了一眼正在抄写《女诫》的丫鬟,乍一眼看去,就是宣纸上那一团团的黑色墨迹,那缩成一团的字,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甚至她还看到一个丫鬟在写错了一个字后,还用毛笔涂黑掉,再继续往下写,有些识字不多的,根本认不清《女诫》上写的是什么,只是一笔一画的照着描,这写出来字就更加惨不忍睹了……
意梅有些头痛了,再看了一眼丝毫不在意她们在写些什么的南宫玥,心中不太确定地想道:这样的东西交上去,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几人一起下笔,确实写的很快,等到南宫玥去浅云院用过晚膳回来,她们已经抄完了二十几份,南宫玥随意地翻了翻,对那些惨不忍睹、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字迹毫不在意,挥挥手便让那些丫鬟们回去休息,说是明天继续。
南宫玥又拿起了那本医书,她临窗而坐,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夜色渐渐深沉,外面漆黑一片,唯有微风轻拂树叶,时不时地发出簌簌声响。
烛光下,南宫玥终于放下了手上的医书,看着窗外枝影横斜,秋风肆意,一双眸子清亮的如同夜空的星子一般,又仿佛如大海般深邃难解。
“喵呜——”
一声猫儿的叫声突然自窗外传来,南宫玥愣了一下,第一反应竟是回头看去,只见小白正乖乖地在她的床尾睡觉,四肢大张,睡姿极为豪放,甚至连窗外的动静都没有惊动它。
果然是一只蠢猫!
南宫玥无语地在心中叹息,轻声道:“既然来了,还躲着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窗户的上方倒挂了下来,乌黑的马尾往下垂着,如玉般的脸庞在月光下略显惨白,这若是旁人看到第一反应怕是要尖叫着说:有鬼啊!
南宫玥抚了抚额头,嘴角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臭丫头,你怎么知道是我?”萧奕的桃花眼中充满了笑意,“我觉得我的猫叫学得很像啊!”
南宫玥异常的淡定,说道:“有了大黑后,再也没有别的野猫敢进南宫府了!”
她言下之意就是把萧奕归到了野猫中。
萧奕却笑了,仿佛受到夸奖似的,两只爪子放到脸颊边,学着猫儿的姿态“喵呜”了一声,然后道:“今日月色甚好,本喵有幸请姑娘一起赏月吗?”
南宫玥愣了一下,萧奕莫不是专程来找她赏月的?再一想,这好像也确实是他干得出来的。
若是平时,南宫玥肯定会拒绝,但是今日她却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萧奕愣了一下,但他可不会与自己的好运作对,轻盈地从跳了下来,落在窗前,然后对着南宫玥伸出了手……
南宫玥借力爬到了窗外,萧奕在她腰间一搅,纵身一跃,哪怕加上了她,萧奕依然轻盈如燕,轻松地把她也带到了屋檐上。
南宫玥直接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天空,屋檐上的月亮似乎都比透过窗户所看到的要大了一圈,更为明亮,皎洁,却也突显出南宫玥心中的抑郁。
萧奕毫无预警地把脸凑到了南宫玥跟前,近得仿佛鼻梁要贴上鼻梁,问道:“臭丫头,你心情不好?”
南宫玥有些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谁欺负你了?”萧奕的身上弥漫出了一丝戾气。
南宫玥沉默一会儿,表情有些复杂……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跟谁说,只能一直压在心里,但是,不知为何,但萧奕这么问了,她却很想,一股脑儿的把所有的烦心事,全都说出来。
“今日,我们去了宣平侯府,然后……”明明难以启齿的话语在萧奕的面前,却变得很容易说出口,而她烦躁不堪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萧奕的面色越来越冷冽,等到南宫玥说完,他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收敛起笑意说道:“臭丫头,这种腌臜的事不需要你费心,交给我来就行了。”
南宫玥一怔,一下子忘了他的手还在自己的发上,忙说道:“也不能让他脏了你的手!”
要是单单想弄死吕珩,她刚刚也能做到,但是,这么一来,会有不少的后遗症。
一来,吕珩无故身亡,宣平侯定不会善罢干休,一来二去恐影响到哥哥名声;而二来,宣平侯府深受圣宠,她身上本就压着几年后南宫家满门抄斩的重担,若是在羽翼未丰之时,就先惹上了宣平侯,那接下来或许会面临更严峻的局面,南宫玥难以用南宫家上下这么多条人命来打这个赌。
所以,除了让百卉打了一顿出气外,她也只是施针,让他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日三次,痛到生不如死,可就算这样,她也远远没有解气。
而萧奕的处境也没比自己好多少,作为质子留在王都的他,本就步步凶险,又怎能为了她而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呢!
萧奕亦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咧嘴笑着说道:“臭丫头,你放心吧。要收拾一个人,方法多着呢。相信我!”
萧奕清澈的双眸,就如同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比月光更美。
在他的目光中,南宫玥只觉耳朵尖有些烫烫的,不由地低下了头,她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萧奕心头一热,脸上露出了傻笑。
萧奕觉得自请留在王都做质子的决定,简直是有生以来最最……最正确的!
陪着南宫玥在屋檐上一直坐到深夜,又把她送回了房,萧奕这才出了南宫府。
一离开了南宫玥的视线,萧奕的脸色顿时冷冽了下来,他没有回镇南王府,而是绕道先去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护卫在萧奕的眼中形同无物,他的身影在树萌底下一蹿而过。
但凡这类王府侯府,规制都基本相同,世子所居的院子一般位于正院的东面,因此,萧奕并没有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目标。
此刻,吕珩刚喝过安神汤,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南宫家离开了宣平侯府后,苏卿萍终于从那生不如死的疼痛和骚痒中缓了过来,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吕珩,她害怕出事,便拖着虚软的身子,去找了宣平侯夫人。
苏卿萍这一次真的被吓到了,她半点都不敢提南宫玥做过的事,只说吕珩突然晕了过去。
宣平侯夫人吓得连忙去找太医,而太医诊脉后却是一脸的古怪,说是世子是纵欲过度,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子亏虚,恐怕要养好一阵子……才这般年纪,就因纵欲过度而昏迷不醒,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简直丢尽了脸!宣平侯气得让宣平侯夫人把掬月院里养的那些玩意全卖了,又甩袖而去,而宣平侯夫人则把苏卿萍狠狠地骂了一顿。
等吕珩醒来后,得知自己的那些爱宠全被卖了,顿时气得就想大闹,可是,还没等闹起来,他五脏六腑就跟被揪起来一样痛,痛得根本没力气再闹,在灌了一碗药后,这才睡过去。
苏卿萍今日也是受尽了折磨,见他睡了,一刻也不想守着,随意吩咐了丫鬟两声,便也去睡了。
萧奕从窗外看了一会儿后,悄然走近了屋里,把睡在床上的吕珩提起就走。
等到丫鬟发现的时候,床上已经空空荡荡的……
阖府寻了几遍都没找到人,整个宣平侯府顿时乱成了一团!
此时已到了宵禁,王都的街道上安安静静的,看不到半个人影,萧奕直接提着吕珩到了西城门,三两下把他剥光后,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根缠子,直接就把他挂在了城墙上。
等做完了这一切后,萧奕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力地在衣裳上擦了几下,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府。
一回府,萧奕直接去了书房,让竹子把程昱和周大成叫了过来。
程昱和周大成是在睡梦中被叫醒了。匆匆披了件外衣后,他们一头雾水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赶到了书房,打开门,就看到萧奕坐在书案后,神色冷冽。
平常笑嘻嘻的萧奕若是露出这种表情,必然代表着有些不妙。
程昱和周大成对视一眼,表情肃然地行礼道:“见过世子爷。”
萧奕微微颌首,漫不经心地问道:“朱兴什么时候回来?”
程昱恭敬地回禀道:“回世子爷,昨日刚收到他的飞鸽传说,大致还需要一个月。”
萧奕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上心,突然,他抓起桌上的一封信扔给了周大成,说道:“你拿去给陈御使。”
那封信如回旋镖一般急速回旋着射出,明明轻如羽翼,却隐隐散发着一种锐气。
周大成连忙恭敬地双手接过,心里对萧奕的武功越发臣服。他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是,世子爷!”随后便离开了书房。
“世子爷。”程昱看出了些端倪,双目微微一眯,“您这次是想收拾谁?”
“宣平侯。”萧奕随意地答道,仿佛他说的不是深受皇帝重用的二品侯,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物。
“宣平侯?”程昱却是一头雾水,在他记忆里,宣平侯似乎没惹过世子爷啊。
萧奕似乎看出了程昱的心思,突然双腿翘到了书桌上,笑眯眯地说道:“我看他不顺眼。”
“……”
程昱默然,眼角抽动了一下。好吧,看不顺眼也是一种理由,反正世子爷想收拾谁就收拾谁,没什么好纠结的。
萧奕微一挑眉,又道:“我要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镇南王府的外院书房内,一整夜,灯火未灭……
而此时,西城门上的吕珩也被寒风吹醒的,他全身虚软,又被冻得哆哆嗦嗦的,稍动一下,就混身痛得厉害。他在往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高高的被挂在城墙之上。
吕珩又惊又怒,他想大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就好像被点了哑穴一样。
他盼着有人经过,盼着府里派人来寻。可是他的愿望注定是要破灭了。这个地方,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能见上一个。
渐渐地,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愤怒,吕珩暗暗发誓要是让他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一定要把那个人五马分尸!
就在这样的愤怒中,他终于绝望地又晕了去。
天色渐亮,一支庞大的车队正沿着官道向西城门的方向而来,在队伍的中央,数名带刀护卫骑着高头大马,拱卫着一辆公主规制的朱轮车,而在朱轮车的一侧是一匹黑马,一位衣着锦衣的少年正骑在马背上,那少年大约只有十四五岁,他容貌俊秀,唇角含笑,一派翩翩公子的样子。他一边骑着马,一边时不时地扭头和朱轮车内的人说着话。
他们很快就到了西城门,而此刻距离城门开启还有一些时间,于是,一个护卫拿着一块令牌上前,扣响了城门。
城门缓缓开启,惊响了挂在城墙上的吕珩,此时,他的哑穴已经自动解开,安静的清晨,就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声音:“我要杀了你们!”
这声音竟是极为的刺耳,一时间,所有人都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裸的挂在城墙上的身影。
坐在朱轮车上的老妇人也掀起车帘看了一眼,瞬间,她脸色一白,怒道:“放肆!”
“祖母!”黑马上的少年脸色一僵,忙对着护卫下令道,“来人,还不快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是……”
咏阳大长公主回京,被挂在赤身**的宣平侯世子冲撞一事,以旋风般的速度,席卷了整个王都……
随着渐起的流言蜚语,朝堂之上,更是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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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降爵
咏阳大长公主,乃是先帝最小的胞妹,当今皇上的嫡亲姑母,在回京的当日被宣平侯世子冲撞,这事随着一封请安折子在早朝时递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大怒,把请安折子递了刘公公,由他当堂念了一遍,站在底下的宣平侯脸色苍白,忙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小儿昨夜遭匪徒袭击,并被挂于西城门的城墙上,还请皇上着京兆府尹彻查此事,还小儿一个公道!”
“皇上,臣有本奏。”京兆府尹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此事今日一早,凶犯便已自首。只是凶犯亦有苦衷,臣恳请皇上在律法之内从轻发落!”
“哦?”皇帝微怔,说道,“路卿家,怎么说?”
宣平侯世子遭袭挂于城墙一事,这才刚刚事发,凶犯竟然就自首了?这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朝上众官员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都起了几分兴味。看来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宣平侯,这才说道:“回皇上,凶犯姓张名舒,在城北经营一家绸缎铺子,而其弟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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