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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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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袖曳地,晚风渐起,长袖轻轻一舞,琴音如月光洒下萦绕在她周身,迎合着皑皑星光。
披帛随着她的手臂舞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是停在花间的蝴蝶,是追月的精灵,是迷惘人间的花客。
腰肢缓缓而动,如波浪迎风,柔软的身姿与水袖化成一体,几个起落间已是彩袖翻飞,裙摆飞扬,犹如盛放的牡丹,舞出月动乾坤的容色。
花香袅袅,琴音已停,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指若削葱根经,长袖翻飞涌浪逐光掠影破风斩浪,疏而如春花初放,骤急若两岸燃桃,疏疏落落,急转云飞,带起千万种风情浪漫。
端木徳淑的目光跟着指间而舞,身姿轻灵,迎风而动。
徐知乎的目光痴痴绕绕的落在她的裙摆上,眉眼上,最后落在柔弱无骨却坚韧弱柳的腰肢上。
她舞出了百花盛放的精髓,如踏月而来的花精,是万花丛中最不可捉摸的一朵,盛开的娇艳犹如牡丹、清雅似茉莉,白裙再上时又犹如独世的水仙,每一步都踩在他恰好涌动的心伤,每一下都能撩动他不安分的神经。
可非、轻梦痴迷的望着庭院内的身影,惊叹于少夫人无时无刻不散发的美,这样的少夫人就像吸人魂魄的妖精,浑然不觉独自忘我。
站在门口的梅姑看眼凉亭中目光灼灼的少爷,眉头拧的更紧,这哪里是娶回个夫人,就是做小的也没有这样的勾人,真是……真是伤风败俗!
紫裙落下轻纱漫舞,她脚步飞旋,盛放的粉蔷薇代替一朵朵紫薇,沉静而安逸。
徐知乎不自觉的起身,青绿的身形犹如花下的枝干遒劲有力,郁郁葱葱,他手指抬起欲抓住消失的纱幔,轻纱从他指缝见滑落,如雾浪如花香如初春,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突然披帛随着衣袖舞出一道羽墙,袖中的最后一丝细蕊抽离,羽墙滑落,她似那破茧的蝴蝶,长出了美丽的翅膀,临月儿俩,香风阵阵。
明珠手里的丝怕落下,仿佛漫天无形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下,惊动了停在那里的蝴蝶,颤颤羽翅,美丽不可方物。
徐知乎的手指终于抓住了一缕禅意。
端木徳淑脚步轻易,软在他的怀里。
徐知乎手臂骤然收紧。
端木徳淑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发出愉悦的笑声,眼睛似乎缠绕着无数细细的丝,绕着他勾着他,仿佛要溺在他心神里:“我跳的好看还是她跳的好看。”
徐知乎眼睛黝黑的看着她,手指卷起她鬓间垂落的发丝,抚摸着她眼角的花钿,似笑非笑。
端木徳淑挥开他的手。
徐知乎又立即缠上来,声音低沉:“你好看……”
端木徳淑开心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因为玄二姑娘憋闷的心情,瞬间阳光普照,开心的牵着他的手向凉亭走去:“你刚才弹的什么,真好听,给弹一曲吧。”
徐知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眼中向来含蓄的情谊机会破茧而出!
“好吗,给我弹一曲。”端木徳淑坐在凉亭捏,三色衣裙落在地上,犹如一幅画落笔最精华的部分是女主柔光四溢的容颜。
“好。”徐知乎的手指落在琴上,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如实呈现,细密的安逸透过月色,透过凉风穿过他的骨肉,落在贫瘠的心田中,饥渴的索取。
琴音破空而来,像划在心间的流水,于混沌处展开,在耳边颂唱,涤荡心神、漫洒阳光。
原来他弹琴这样好听,端木徳淑抵着下巴,看着他肆意波动的双手,又顺着他的手指沿着手臂缠绕在他的脸上。
依稀又想起来曾见到字风骨铮铮、凌然而立,如今看着他,又有了当年第一次初见的感觉,他的相公优异、傲然,是万丈高山之间最凌然的松柏,她得以取下珍藏,呵护在手中。
端木徳淑痴迷的听着,一曲终了,贪婪的目光黏在对方身上久久舍不得移开。
徐知乎希望她迷恋的眼睛,从容的将爱意锁在心间,傲然的享受她无时无刻不在的迷恋。
可非悄然的端了一壶茶一盏酒过来,又悄悄的退下,不忍打扰了少爷、少夫人之间的旖旎的情愫。
端木徳淑殷勤的为她心中的明月光斟杯酒,清冽的香气蕴含了百花的甘醇在亭中弥漫开来。
端木徳淑方想起,今天是花朝节,当喝百花酿,可惜她不能喝酒,但是她能喝花茶,是一样的。
徐知乎被她痴恋的眼睛捧的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干巴巴的小眼睛,将欲送到唇边的酒,送到他面前:“不喝一口?”
端木徳淑笑着摇头:“我娘说我不能喝酒。”好香,碧玉的你酒杯中散发着葡萄的色泽,闻着很好喝的样子,但她记得娘的话,娘说不准肯定有娘的理由。
徐知乎看着她落在杯子上好奇又不敢尝试的目光,想清晨迷途的小鹿,忍不住让人想逗逗她。
徐知乎将酒杯放在她鼻下饶了一圈。
端木徳淑深深地吸口气,像贪杯的酒虫终于寻到了绝世佳酿,贪婪的恨不得将自己埋在酒缸里,但娘说了,不准她碰酒。
端木徳淑‘坚定’摇摇头,她不喝。
“真不喝,这是荣福寺五十年的百花酿,取天坛之水酿造,一共只有二十坛,这是第十八坛,剩下的两坛送入了皇宫,你若不喝,便再不可能遇到荣福寺住持大师亲自酿的这坛百花酿。”
端木徳淑闻言秀气的眉头顿时皱起,伸长脖子看看子智哥哥手里的杯子,轻嗅着鼻间醉人的想起,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引诱者她只是尝尝,她只尝一口。
徐知乎看着她动摇的小模样,就像引诱猎物跳坑的猎人,又将酒杯送到她面前。
端木徳淑求证的看眼心中信任的人,她真的可以喝吗?
徐知乎点点头,不过是百花酿,甘甜爽口,本也多为女子宴饮之用,她明明不必如此谨慎,却像视死如归的英豪,仿佛喝一口就会要了她的命一样,让人更想逗逗她、威逼她。
端木徳淑看着他修长的手托起的酒杯,就像被盅惑一样,欲伸出头。
突然亭外的明珠咳嗽了一下,似乎嗓子很不舒服,又珍重的咳嗽两声。
端木徳淑立即回神:“我还是不喝了,你喝。”
徐知乎心中不悦的将明珠处以极刑,有种自己的情趣、地盘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侵占的杀气。
明珠松口气,没喝就好没喝就好,否则少爷明日岂不是要休妻。
徐知乎心陡然沉了下来,面上却不显,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
端木徳淑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眼中漏出幸福的笑意,她喜欢看他吃饭、写字、弹琴,如今再加一项,还有喝酒。
徐知乎重新倒了一杯,有了上一杯的加持,这辈更加醇厚香气浓郁,闻之让人心醉。
徐知乎又将杯子送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酒杯的小娘子面前。
端木徳淑赶紧摆手,调皮又不认真:“我娘说我酒品很不好的,不让我在外喝酒。”
明珠点点头,少夫人您说的对,这些年,您就是这一点靠谱。
“青竹院又不是外面。”徐知乎的声音就像手的酒,充满了安抚人心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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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明天
076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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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端木徳淑眼睛一亮,绽放着迷途归鹿的光彩。(全本小说网,HTTPS://。)
徐知乎像诱惑人误入歧途的恶着,鼓励的她向前。
明珠大声的咳嗽一声。
徐知乎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他不想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破坏了今日的气氛,目光依旧温柔的鼓励的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觉得子智哥哥说的真对,她们现在在家里,而且面前摆着如此上等的百花酿,就是他父亲都不会得到一坛,她有幸能遇到,若是错过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端木徳淑接过酒杯。
明珠向得了肺痨一样使劲的开始咳嗽。
徐知乎声音冷淡的开口:“吹了风就退下。”
明珠心想,奴婢都是为了谁,这杯酒下了肚,姑爷能应付的了突然疯癫的小姐:“少夫人,奴婢嗓子不舒服,少夫人与奴婢一起回去可好。”
徐知乎含情脉脉的看着端木徳淑,给脸不要脸了是吗!
可非闻言惊慌不已,明珠疯了吗?没看到少爷和少夫人感情正好,她还敢说出这种事,她觉得她是谁!
可非不敢耽搁,急忙推着明珠向前:“走,走,奴婢也招了风,一起……一起……”
端木徳淑又不傻,自然知道明珠是在告诫她,看着明珠被‘无情’的推走,端木徳淑苦哈哈的看着子智哥哥,撒娇道:“我娘说不准,肯定有我娘的理由,我要是喝了之后失态,你不能秋后算账。”
不过是一杯花酿:“你若是喝醉了,我扶你回去。”
端木徳淑闻言灿然一笑,一口喝尽了杯里的花酿,入口香醇,鲜香扑鼻,真好喝。
端木徳淑又缠着徐知乎来一杯,入口丝毫没有辛辣之感,就是觉得很香很甜,与以往母亲为了不让自己喝酒找来的刺吼的酒一点都不一样。
徐知乎笑着为她斟了一杯,伸出手扶着她腰肢,看着她贪杯的一口饮下。
“好喝。”端木徳淑脸颊微红。
徐知乎看着她亮晶晶的目光,轻声道:“慢点喝,花酿后劲也足。”不过醉了更好,徐知乎感受到她软绵绵的靠在身上的举动,心思越发黑暗无光。
另一边。
明珠与戏珠都要急死了。
端木大姑姑慌慌张张找了一根长绳:“不行了就绑住小姐。”
戏珠倒是想,可这又不是在府里,让梅姑姑她们看到了多没脸:“少爷不会制不住小姐吧……”
明珠急的团团转:“小姐那是制不制的住的问题吗!小姐那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让她怎么样就跳窗的问题!”
“那怎么办!”戏珠也急啊!万一小姐伤了姑爷,就算不至于将小姐休了,那也是颜面无存的事。
明珠眼睛突然一亮:“等小姐酒醒了,我们不要告诉小姐发生了什么不就好了!”
“姑爷是傻的吗!”端木大姑姑扔下手里的绳子,急的没有办法:“怎么也瞒不了一辈子,喝了就喝了,以后有姑爷看管着少夫人喝酒也好一些。”
“可这次……”
“已经喝了,有什么办法。”
三个人齐齐叹口气,已经喝了,有什么办法。
……
端木徳淑喝完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冰魄如霜的眼睛更加明亮,脸颊映着月光散发着同等的光泽,衣裙微转,在空气中滑过飞翔的弧度,脱离了徐知乎的掌控。
徐知乎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手里拿着酒壶,站定,歪着头,倾国倾城又情意绵绵的对着他笑。
徐知乎嘴角缓缓上扬,嘴角的尚未拉到可亲的角度,一个酒壶哐当砸在了他额头上,顿时见了血光。
端木徳淑看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的更开心了。
徐知乎完全回不过神来,一阵头昏眼花,对面的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利器将东西砸在他额头上,根本来不及阻止,已是现在的结果!
徐知乎捂着额头的伤口,骤然看向小仙。
端木徳淑笑的仿佛月夜下的心魔,突然指着他,厉声喝道:“跪下!”
听到动静的人,慌忙从各处赶过来!
戏珠、明珠自然也听到了急忙跑了过去,边跑边在心里嘀咕:完了,完了!全完了!
端木大姑姑用头撞了两下柱子,咬咬牙拿着绳子冲了出去,被看了笑话,总比伤了姑爷的强!
梅姑姑远远的看到少爷头上的伤势,吓了一跳,慌忙冲过去:“少爷!少爷——”
明珠没脸看她家姑爷,本以为来的及,想不到还是让小姐得手了,这可怎么是好!
徐知乎捂着额头,血顺着指缝流下,从一片血光中他看着明珠焦急却不意外的神色,再想想她刚才禁止小仙喝酒的举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恐怕绣花枕头一样的娘子,喝多之后,远不止平日张牙舞爪的样子!
“跪下!大胆狂徒见了本王还不下跪!”端木徳淑义愤填膺的拿起桌上的琴。
徐知乎见状另一之手快速拍在琴上,不等众人靠近厉声道:“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这里一步!”
“少爷,您额头上的伤……”
“下去!”徐知乎面色难看。
满院里的人见状,不敢再耽搁,快速退了出去!
端木徳淑早已等的不耐烦!拿起盘子向徐知乎砸去!
第一下是徐知乎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再被她砸中第二下!手臂瞬间抬起挡飞了出去!她喝醉了竟然有如此严重的暴力倾向!
端木徳淑见状,那还了得,脸色陡然一遍,不依不饶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往自己头上砸,砸的不过瘾就要往柱子上撞!
徐知乎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瞳孔瞬间睁大,他只能没让她得逞而已!
徐知乎不顾头上的疼痛!快速冲过去按住小仙:“你干什么!”
端木徳淑闻言再次立即站定,背脊挺直的站在徐知乎面前,眼眸一片清明,哪有刚才要死要活的样子,顿时恢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霸气:“跪下!”
徐知乎看着她犹如京剧式的变脸表演,大有如果他不跪下,她就死给自己看的豪情!
徐知乎眼睛微暗,这是什么毛病!考虑着打晕她的可能,可感受着额头上滴答滴答落下的血和刚才明珠、戏珠惊慌的神色,他又隐隐不甘,受了这么一砸,他就这样认了,他甚至不知道戏珠和明珠惊慌什么!
而且,虽然很疼,看着这样的小仙,眼睛亮晶晶的,醉眼迷离,唇色嫣红,笑起来……笑起来……
总之醉酒她与平日不同,仿佛多了百花酿的酒香,越加美丽的不似真人,轻纱拂袖,傲然而立,自由自己不可一世的气场。
端木徳淑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耐心用尽!现在就要喷出火来将这个逆臣贼子煮了!“你——”
“你先别吵!”徐知乎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祖宗,跪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内子,他……
“你敢对我吼!”端木徳淑瞬间抓住徐知乎的头发,扯着他的发髻就要往亭子上撞!
这都什么毛病!
头皮的疼痛传来,徐知乎咬咬牙噗通一声跪下,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端木徳淑嘿嘿一笑,满足的像个孩子,手臂张开,脚尖轻点,微微旋转,三色纱缕齐飞,犹如天地间初成的精灵。
徐知乎又是自厌又是痴迷的望着她,薄纱轻罩,如梦似幻。
“我是普天之下的王。”
徐知乎无言以对。
“给我跳支舞。”醉生醉气的话响起。
“什么!”
“你敢问我什么!”端木徳淑脱下绣鞋向他脸上扔去!
徐知乎觉得自己疯了,再次陪她玩女王和奴隶!
端木徳淑见他乖顺了,满意的点点头:“刁民!只有处罚了才能好好做事!”
是!你说什么都对!
端木徳淑心情颇为愉快的看着自己的臣民,歪着头,映衬着月光看着他的脸,突然嘴角绽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你长的真好看。”
徐知乎面对美人的酒后真言,终于找了一跪的价值!但多年的自尊让他蠢蠢欲动的想起身。
端木徳淑突然开心的拍着手道:“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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