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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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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言!”他对着空荡荡的池面大吼出声。

    过了半晌,那小丫头终于钻出水面,笑容无辜:“国师,你的衣裳被我扔了,咱们便一同泡在这里好了。”

    她只穿着肚兜,在水中沉沉浮浮,一头乌发披散在水面上,那么灵动,像是小美人鱼。

    君天澜被她气得不行,这丫头的下马威,果然不简单。

    他想着,盯着对方那张欠揍的笑脸,忽而一笑。

    那笑容风华绝代,只是那双凤眸中的不怀好意太过明显。

    沈妙言怔了怔,稳住心神不让自己被美色诱惑,舔了舔唇瓣:“你……你想干嘛?”

    话音落地,就瞧见他朝自己游过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池壁,面前的男人越来越近,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那么高大,完全将她笼在他的阴影里。

    而他的身材实在太好,全身没有一丝赘肉,胸肌健壮,八块腹肌堪称完美,水珠从脖颈滑落到小腹处的人鱼线,再往下……

    沈妙言脸红得通透,捂脸不敢再看。

    君天澜见她如此,颇有扳回一局的成就感,于是一手撑在她脸旁的池壁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凤眸低垂,凝视她的双眼:“沈妙言,看着我。”

    这声音低沉清冷,偏又带着致命的性感诱惑。

    丝丝缕缕,都是无法抗拒的凛贵和霸道。

    沈妙言被迫抬起头,视线落进那双沉黑沉黑的凤眸里,只觉魂魄似乎都要沉溺进去。

    她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表情呆呆,心跳极快。

    她的视线终于往下了些,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很柔软……

    她想起昨日他吻她的滋味儿,那凉薄的唇,像是冰泉,像是火焰,冷冽与灼热融为一体,叫她全身都打颤起来。

    她想着,心跳越发地快了。

    四周一片寂静,君天澜凝视着这个小姑娘,手渐渐收紧。

    她被他圈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间,无处可逃,像是被大灰狼按在爪下的小白兔。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那漆黑的凤眸逐渐点亮,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

    明明不过是想要吓唬她,可为何,如今心动的,是他自己?

    “国……国师……”沈妙言有些畏惧,怯怯唤了声。

    他对上那双琥珀色的清澈瞳眸,神志稍稍回笼,轻轻捏了把她的面颊:“不要再唤我国师了。”

    “嗯?”沈妙言愣了愣。

    君天澜松开手,与她拉开距离:“随便什么都可以,直呼姓名也可以。只是,不要再唤我国师。”

    她是他想要认真对待的女孩儿,是他想要娶进门的女孩儿。

    一直唤他国师,多么生分!

    随着他拉开距离,那股威压也消失不见,沈妙言的呼吸都顺畅许多。

    她在水中沉沉浮浮,语带苦恼:“可我不知道该唤你什么。”

    “像嫣儿那般,唤我天澜哥哥,也是可以的。”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心跳却有些快。

    内心,莫名有点期待。

    期待她软软糯糯地唤他天澜哥哥,期待她全身心信赖地亲近于他。

    “那是慕容姐姐的称呼,我不想跟她一样。”沈妙言蹙眉,私心里,想要更亲近的称呼。

    两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良久之后,见这小丫头始终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称呼,君天澜吹了声口哨,远处响起风声,夜凛很快出现在池岸边,低头拱手:“主子?”

    “去拿两套干净衣裳。”君天澜声音淡漠,下意识地将沈妙言护在身后。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5章 认他做兄长

    (全本小说网,。)

    夜凛很快送来干净衣服,君天澜上岸穿了,将另一套丢给沈妙言,“称呼的事,可以慢慢想,不必着急。”

    沈妙言应了是,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不知怎的,总觉她和国师的关系,似乎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翌日,沈妙言在府中用完早膳,趁君天澜去上朝,自个儿溜出府去找安似雪玩。

    安似雪正坐在倚梅馆中,给白清觉做一套中衣,听她说着昨晚的事,针尖不小心戳到手指,连忙拿过绣帕擦了擦溢出的小血珠。

    “安姐姐,你没事吧?”沈妙言奇怪。

    安似雪摇了摇头,蹙着眉尖望向她:“你也太不像话了,都十三岁的姑娘了,怎么能跟男人同泡一个温泉池?”

    说着,自觉语气有些严厉,便拉过沈妙言的手,“妙言,照安姐姐的意思,你还是搬出国师府,到这倚梅馆来住。他那样的男人,我实在不放心你同他住在一起。”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安姐姐你多虑了。”沈妙言面颊微红,小小声道。

    安似雪见她不肯,心中又是一阵叹息,最后瞳眸微动,计上心头:“你说,他让你别再唤他国师?”

    “是啊,可不喊国师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唤他什么……”

    沈妙言苦恼地倒在软榻上,完全是一副惫懒模样。

    安似雪便微微一笑,唤来跑腿的小厮,吩咐道:“你去一趟国师府,请国师大人晚上务必赏脸,到咱们倚梅馆来用晚膳。”

    那小厮应着,连忙去办。

    入夜之后,倚梅馆后院厢房,安似雪亲自下厨,置办了一桌颇为隆重的酒席。

    君天澜、花容战、韩棠之乃至顾钦原也都在,屋中挂着红绸,中堂那里还贴了一张巨幅喜字。

    白清觉帮着安似雪拿了几壶美酒过来,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本来依我的意思,这酒宴早就该办了。可阿雪不肯,这才拖到今天。”

    安似雪身着正红色衣裙,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花容战摇着折扇,笑容满面地开口:“可惜,白兄和嫂子的婚礼不能大办,否则,金玉满香楼便是最好的办酒去处。摆个三天的流水席,多气派。”

    沈妙言坐在君天澜身边,同样满面喜气。

    安姐姐下午忽然说要办一桌酒席,这才把大家请过来,却没想到,竟是安姐姐和白太医的婚宴。

    厢房中陈设典雅,白清觉同安似雪简单地拜过天地,便算是正式成婚了。

    众人正要敬酒,安似雪笑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我还有一事想说个清楚。”

    说着,走到沈妙言身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妙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国师大人收留了她,对此,我很是感激。”

    君天澜垂下眼帘,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安似雪微微一笑,望向君天澜:“大人比妙言大了八岁,这一年多以来,也是将妙言当做妹妹疼爱大的。既是如此,不如让妙言认大人做兄长,大人以为如何?”

    满屋寂静。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知道君天澜对沈妙言的心意的。

    可安似雪这么说,明摆着是怕君天澜占这小姑娘的便宜,才提出认兄长。

    一旦认了,便是兄妹关系,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沈妙言也呆住了,她没有料到,安姐姐会这么说。

    她咬住唇瓣,望向君天澜,他,会同意吗?

    正寂静间,坐在对面的顾钦原饮了口茶,声音凉薄:“妙言伶俐可爱,表兄认她做义妹,是极好的事。”

    花容战挑眉,看向顾钦原,但见他那张苍白病态的面容透着漫不经心,眼底却都是志在必得。

    他莞尔,钦原他,果然不喜欢沈丫头和大人在一起。

    钦原这样的人,做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这件事能带来何种利益,在他看来,像沈丫头这样毫无背景可言的小姑娘,大约是配不上他的表兄的。

    折扇摇得愈发急促,他望向韩棠之,对方正托着腮,温润如玉的面庞透着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收拢折扇,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道:“今夜是白兄和嫂子的好事,又何必扯到大人和沈丫头?这事儿,不如容后再议?”

    白清觉同样拉了拉安似雪的衣袖,示意她别再提了。

    然而安似雪却不依,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天澜:“大人,妙言有我这个姐姐在,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轻视欺负了她去。她同您住一个屋檐下,我本就不放心。除非,您认她做妹妹,我才敢将她交给您。”

    毫无转圜余地的话语,将君天澜所有的话都堵死。

    他摩挲着酒盏,偏头望向身边的小姑娘,那双琥珀色瞳眸透着茫然,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沉默良久,淡淡道:“那便如你所愿。”

    不过是担一个义兄的虚名,两年后这小丫头及笄,他就是娶她,天下又有谁敢说一声不?

    沈妙言缓缓垂下眼帘,内心莫名地,不高兴。

    他就这样想认她做妹妹吗?

    甚至,根本不反驳安姐姐,便这么干脆地应下。

    她紧紧握住小酒杯,他愿意认她做妹妹,可她却不愿意唤他哥哥。

    她不愿意,同他成为这样的关系……

    然而安似雪立即为她满上酒,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急切态度:“妙言,敬你兄长一杯。”

    沈妙言鼻尖发酸,但到底女孩子家面皮薄,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得委委屈屈地捧着酒,离席朝君天澜屈膝行礼。

    安似雪稍感安慰,催道:“还不快唤你兄长。”

    兄长……

    沈妙言满心不情愿,低着小脑袋,双手捧上酒水,声音细如蚊蚋:“哥哥,请喝我敬的酒……”

    君天澜嘴角微抽,这个称呼,听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暗自握紧拳头,尽管不在乎兄妹虚名,可他还是不想听她唤他哥哥。

    安似雪微微蹙眉:“妙言,声音大些。”

    “哥哥,请喝我敬的酒!”

    沈妙言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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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魇

    (全本小说网,。)

    踌躇片刻,他终于接过她手里的酒盅,抿了一口后,搁在桌上。

    安似雪见他喝了酒,彻底放了心,将沈妙言扶起来,笑容满面:“大家吃菜。”

    一顿晚膳,在众人各怀心思的诡异中度过。

    七月之夜,深蓝色的夜幕上遍布着浩渺星辰,一条银河横跨夜幕,蜿蜒着通向未知的天际。

    一辆黑金马车缓缓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车中缀了夜明珠,并不十分昏暗。

    沈妙言乖巧地坐在君天澜身边,两人皆都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沈妙言有些困,便打起瞌睡来。

    等马车到了国师府门口,她已经靠在君天澜身上,睡着了。

    夜凛挑开车帘,正要开口,君天澜示意他噤声。

    马车就这么停在这里,侍卫们守在马车外,沉静的夜色中,只能听见沈妙言均匀的呼吸声。

    君天澜任由她靠着自己的手臂,他透过夜明珠的光芒去看她,她睡得那么安心,看起来十分信任他。

    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这小丫头是信任他,可她的安姐姐,却那么不信任他……

    好像若是没有这层兄妹关系,他就会吃了她似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凤眸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那张冷峻的面庞上,此刻呈现出的,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柔情。

    沈妙言在睡梦中被他抚摸,伸手揉了揉朦胧睡眼,声音透着困倦,慢吞吞坐起来:“到了吗?”

    “嗯。”他说着,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下车吧?”

    “好。”

    一大一小跨进门槛,沿着蜿蜒的抄手游廊,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牵着君天澜的衣袖,仰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冷毅淡漠的侧脸。

    她垂下头,心底弥漫开一片凉意,却又想不清楚,这凉意从何而来。

    等沐浴过后,她站在东隔间的月门前,静静凝视着他坐在大椅上看书的身影,犹豫片刻,轻声唤道:“哥哥。”

    君天澜拿书的手一紧,偏头望她,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迟疑和彷徨。

    月光从雕窗洒进来,与烛火融为一体。

    角落的龙涎香静静燃烧着,甜冷的氛围中,他执书的手紧了又紧,满是欲言又止的惆怅。

    最后,万千话语都只化为了一个字:“嗯。”

    沈妙言无言以对,瞳眸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些深深浅浅的期望尽皆破灭。

    所有的幻想和希冀,犹如水月镜花、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她无言地转身,进了东隔间。

    而寝屋里的灯火,经久不灭。

    直到长夜过了大半,大椅上的男人才起身,面容沉静地走向床榻。

    眼见着明日便是七夕,沈妙言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触目所及是不远处,藤架上的一盆蓝色水莲花。

    那是府中花匠精心培育出来的,花蕊和花瓣都是纯白,只在花瓣尖儿上,透着些沁人心脾的水蓝色,看起来十分漂亮高洁。

    这水蓝色十分特别,有点像她以前在国公府时,爹爹送她的一盏灯笼。

    那灯笼的灯芯石,便也是这样的水蓝色。

    她正发呆时,添香面色不善地领着张璃进来,看见她坐在秋千架上,于是行了个礼:“小姐。”

    沈妙言颔首,望了眼张璃,唇角的笑容便多了分冷讽。

    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知晓趁着太阳快落山的傍晚前来拜访,省的又被晾在门口晒太阳。

    张璃看也不看她,只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微微抬起下巴,跟着添香进了屋子。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收回视线,眼底都是不屑。

    君天澜正在书房中临字,张璃笑吟吟进去,屈膝行了个礼:“国师大人。”

    “何事?”君天澜声音淡漠,笔下游龙走凤。

    张璃捧上一张淡蓝色请柬,“明日便是七夕,小女府上于明日傍晚举办七夕游船盛会,还望大人能赏脸光临。”

    说着,娇怯地抬眸望向君天澜:“大人,陛下赐婚之后,咱们从未一同出现在人前。如今京中都传出流言蜚语,说大人抗旨不尊,厌弃小女……”

    她的话语之间,满是威胁。

    似乎君天澜不同她在一起,便是抗旨不尊,便是大逆不道。

    君天澜眼底多了丝厌恶,丢下毛笔,漠然地在一旁水盆中净手:“张璃,张耀是如何死的,你清楚得很。”

    张璃怔了怔,随即轻声道:“小女不懂大人的意思。”

    君天澜在帕子上擦净双手,背转身漠然地望向窗外:“听闻贵府后院,长有一种奇特的植物,名为魇。用它的汁液入药,涂于银针之上,扎入人的皮肤,可让人于不知不觉中丢掉性命。”

    当初白珏儿贴身丫鬟阿彩之死,便是他吩咐下的魇毒。

    张璃神色一凛,抬手摸了摸发间金簪,俏脸上的笑容多了丝牵强:“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

    君天澜面无表情,并不回答。

    张璃咬了咬唇瓣,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瞧见窗外的庭院中,那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小姑娘站在秋千架上,哼着小曲儿荡来荡去。

    在她看来,沈妙言没有一点世家贵女的风范,哪有小姐踩在秋千上这样的没规矩!

    可是偏偏,大人竟然就这么注视着她!

    那张冷峻的面庞,似乎也因为她,而稍稍变得柔和。

    她紧紧攥住绣帕,声音透着急促:“既然大人心中没有小女,又为何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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