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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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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面色滞了滞,越发难看了几分。

    绵绵在心里默默地为慕战点了个赞,第一次见他气场两米八,将某个男人怼得无话可说。

    趁两个男人僵持之际,她身形灵活地一矮,从况擎野撑起的胳膊下快速钻出,摆脱掉他的禁锢。

    见她呲溜就跑,男人伸手,准备捉住她胳膊,却在刚落下来的时候,反被慕战攥住了小臂。

    那只小臂正好是刚才被绵绵用小刀划伤的那只。

    白色衬衣的衣袖殷红,好像还有血在出,不是汩汩往下淌的那种,但也滴滴答答的。

    “请况总自重,聂臻现在是孕妇,若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况总怕是负不起这个责。”

    男人一怔。

    慕战冷冷松开他的手。

    绵绵已经出了隔间。

    “我们走。”

    慕战拾步下了台阶,在男人的注视下,展臂揽了绵绵,以一个保护的姿势,轻拥着她出了卫生间。

    绵绵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待两人走后,男人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进况氏影业面试,是面试瑶琴师傅;顶替爱丽丝,是因为会古代建筑拼模;也姓聂;他爷爷说,她曾经生过一场病,然后失忆。。。。。。

    拾步走出卫生间的同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肖彬,给我查一个人。”

    “况总请讲。”

    “聂臻,双耳聂,至秦臻,对了,上次你查聂弦音的时候,没有这个人吗?”

    “人太多了,我记不大清了,况总请稍等,我就在电脑前面,我调一下上次的资料看一下。”

    静等。

    “况总,有的,聂臻,曾用名,聂弦音,女,24岁,家住。。。。。。”

    男人眸光一敛,打断对方的话:“知道了。”

    挂断电话,眸色转深,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他进办公室,陆思音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喝咖啡的情景。

    难怪陆思音会知道她的家庭住址。

    攥紧手机,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血染红的胳膊,拔腿往外走。

    **

    如来时一样,慕战开车,绵绵坐副驾。

    见自上车后,慕战就没再说话,绵绵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有所解释,毕竟,她已跟他订婚,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她又不知道怎样解释。

    “慕战,关于况擎野。。。。。。”

    “我知道你们有过故事,但是,那只是你的过去,我不想追究,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有过张碧书不是,我只希望你明白,既然他放弃了你,你又已经成为我的未婚妻,那么,以后,你就是我慕战的女人,希望你能跟他保持距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战侧首看向她。

    绵绵原本想解释的话就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只得“嗯”了一声。

    其实,她现在心里和脑子里还是乱的。

    兵荒马乱。

    一会儿是男人近在咫尺地凝着她,跟她说:我是秦义;一会儿又是她师傅的那张脸,她竟然怀了她师傅的孩子。。。。。。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还以为再也不会跟况擎野有任何交集了,谁知道竟然又冒出这种关系?他肯定不会就此放过她。

    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她阖上眼睛。

    “熟悉的、陌生的这种感觉,重复的、曾经的那些情节。。。。。。”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拿出来一看,是爱丽丝的。

    “喂。”

    “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被况擎野发现了,发现我冒充你,所以,爱丽丝,不好意思,以后可能不能再帮你了。”

    “。。。。。。知道了。”对方郁闷地挂掉电话。

    慕战侧首看了她一眼。

    “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还是直接回慕家?”

    “送我回我家吧,我答应了我妈今天回去。”

    当然,这只是借口,她其实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好静静。

    慕战也没有强求,什么也没说,娴熟地打了方向盘,拐上另一条路。

    **

    【两章合一章,更新毕】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35)

    宾利车上,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沿子上,长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唇,面色冷峻。

    到现在,他都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直以为所有人、所有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突然一下子,就像是乾坤颠倒了一般,完全跟他以为的是两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甚至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一直一直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他更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亲手将她推开,推给别的男人。

    最讽刺的是,上午她跟别的男人订婚,下午他发现她是他要找的人,老天还真他妈会捉弄他。

    现在最郁闷的是,他明明是为了心里对绵绵的那份坚守,才推开的她,可在她的角度来看,他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不负责任的男人,以致于连自己是绵绵都不愿意承认。

    谁知道她是她,绵绵也是她。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都不知道该怎样排解此刻心里的那种强烈到快要将他胸腔撑爆的情绪。

    一切都是自己一手促成,他还能怪谁?

    红灯。

    踩了刹车缓缓停下。

    路边大厦的液晶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在今天下午的蒙面拼模大赛上,况氏集团总裁况擎野先生不知何故突然冲上比赛台,试图要揭下选手爱丽丝脸上的面具,爱丽丝似是受到了惊吓,情急之下,拿起现场的刀子划伤了况先生手臂,现场直播的影像只到这里,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我台记者就此事,第一时间联系了蒙面拼模节目组,只可惜节目组不接受采访,也拒绝回应,我台记者正试图联系两位当事人,一旦有最新消息,会及时告知各位观众朋友。”

    绿灯。

    男人深邃的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车子重新走起来。

    “今天上午慕氏集团大公子慕战先生的订婚宴在曦月大酒店低调举行,之所以说低调是因为一个媒体都没请,据说就只是请了一些重要的商业伙伴和亲朋好友……”

    男人陡然一个刹车。

    “砰”的一声巨响,后面的车子因为他的紧急刹车猝不及防,直直撞了上来,追尾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拿起丢在副驾上的手机,滑动通信录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一接通,就传来对方欣喜邀功的声音:“况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慕少订婚的消息上了新闻……”

    “撤下来。”

    “啊?可……可已经播了呀……”

    “看到了,”男人薄唇紧抿,脸色很难看,沉默了一瞬,“后面不要再播了。”

    “哦,好的。”

    男人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副驾,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疼的眉心。

    车窗被人敲响。

    将手自眉心上拿开,他按下车窗玻璃。

    一个满脸怒气的男人,正骂骂咧咧:“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走得好好的突然刹什么车?”

    男人长指夹起一张名片从徐徐降下的车窗递出。

    “你车的损失我赔,这是我律师的名片,联系他,他会处理这件事。”

    对方一怔,接过名片还没反应过来,宾利车已启动,径自离开,后面的两个尾灯都撞碎了,后备箱的盖子也撞瘪了一块进去。

    **

    绵绵靠在厨房的冰箱门上,等着炖锅里的汤,心里一直想着下午发生的那件事。

    门铃突然响了,她才回过神,惊觉过来炖锅里的汤都溢了出来,她连忙上前将火调小。

    转身再去开门。

    爸妈都在医院,这个时候谁会来?

    手都落在门把上了,心念忽的一动,当即止了自己动作,先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看。

    挺拔清俊的男人站在门外,她瞳孔一敛,吓白了脸。

    况擎野!

    他……他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转身靠在门后面,她拍了拍自己胸口,好险,好险就开门了。

    轻轻地,她将反锁栓扳下,蹑手蹑脚回去厨房。

    反正她也没出声回应,让他以为家里没人就好了。

    大概是久等不见人开门,门铃再次被按响。

    绵绵继续无视。

    透过厨房的窗口,她偷偷朝楼下看,看到了他的那辆宾利车就等在下面。

    呃,车尾好像是撞了。

    门铃还在响个不停,就像是笃定她在家里一样。

    绵绵都想骂人了。

    继续不睬。

    “熟悉的、陌生的这种感觉,重复的、曾经的那些情节……”

    围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绵绵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可哪里捂得住,摸索着就想在兜里直接挂断,却不想怎么就划了接听。

    “聂臻。”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没有免提,但是在一片静谧中,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真是汗死。

    绵绵只得将手机拿了出来,放到耳边,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我有话要跟你说,放心,说完话,我就走,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不会把你怎样。”

    绵绵闭眼。

    信你的邪!

    你不是洪水猛兽,你是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好吗?

    依旧不吭声。

    “还不开是吗?那我只能试试别的办法了。”

    男人说完,电话就挂了。

    别的办法?

    绵绵蹙眉想了想,别的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跟下午在电视台的女卫生间里一样,强行将门给卸了。

    尼玛,他敢卸,她就敢报警。

    一颗心还是不自觉地提了起来,不知道他又准备玩什么花招。

    她再次蹑手蹑脚来到窗边,想看看宾利车还在不在,一个探头,就看到他竟然就站在车边,微微扬着脸,看着她家这层,两人的视线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撞上。

    汗,她连忙蹲下身。

    抬手扶额。

    “聂臻,聂臻……”外面传来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

    “……”

    绵绵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样一叫,是准备让整栋楼、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吗?

    最主要的,当事人是他,是s市家喻户晓、无人不识的风云人物,放任他这样下去,她都能预见,明天的新闻、杂志、报纸头条是什么了。

    她可是上午才跟慕战订婚的人!

    尼玛,算你狠!

    恨得牙齿痒痒,她掏出手机划到刚才呼进来的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36)

    几乎一响铃对方就接了。

    “况总到底想要怎样?”

    “开门。”男人就两字。

    绵绵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让我开,我就开,我傻啊?

    “你不是说只是有话要跟我说吗?那就手机里面说。”

    “手机里面说不清楚。”

    “怎么会说不清楚?不是一样的吗?那这样,我们面对面说,”绵绵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男人,也将自己送入他的视线,“这样可以了吧?”

    男人扬目看着她,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行,突然又朗声唤了一声:“聂臻!”

    “。。。。。。”

    绵绵简直要被他气哭了。

    “况总,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绵绵,从小到大,我连叫绵绵的朋友都没有,关于你说的拼模的时候两根烟囱的问题,我自己也没有印象拼的是一根还是两根,如果是两根,那也只能说明我看错了图纸,当时拼得太快,根本就没有太仔细,你不能就因为这个,就一口咬定我是什么绵绵对吧?”

    男人黑眸迎着西斜的阳光,看着她。

    无动于衷。

    “开门。”

    还是那两个字。

    绵绵闭眼。

    尼玛,真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直接砸他脸上。

    “况总,做人不是这样的,怎么说你也是我跟慕战的媒人对吧?你不能前脚成全我们,后脚就跑来纠缠,你这样让别人看到,别人会怎样看我?如果让我的夫家知道,我又该怎样交代?你是故意整我、成心不让我好过是吗?我只是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凡女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逼我?”

    听筒里似乎传来一声轻叹,又似乎没有,绵绵不太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是,男人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我没逼你,只是想好好跟你谈谈。”

    “你逼了,你就是在逼我,现在就是在逼我,你信不信你再这样逼我,我就。。。。。。我就。。。。。。我就跳楼!”

    绵绵一边情绪激动地说着,一边拉了边上的一个凳子,视死如归地站了上去。

    “别以为我不敢,我可是说到做到,反正迟早要被你逼死,还不如自己结束,拉上你这个垫背的,就算你再有钱、再权势滔天,我就不信,我一尸两命,你能不用偿。”

    好一会儿没听到男人出声,绵绵以为自己震慑到了对方。

    刚准备再说严重点,对方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

    “你家是二楼,你窗下是绿化,以这样的高度,以及绿化的缓冲能力来看,你跳下来,肯定死不了,最多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你,确定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绵绵:“。。。。。。”

    虽然她也没打算真跳,但是这是面对一个孕妇要跳楼,该说的话吗?

    还是人话吗?

    到底想要怎样?到底要怎样?

    不行了,再纠缠下去,她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这个男人给气炸了。

    毅然决然地掐断手机,她从凳子上下来。

    忽然闻到一股焦味,她才意识到自己锅里还炖着汤。

    肯定都烧干了。

    连忙过去关了火,伸手就准备揭炖锅的锅盖看一下,却没想到锅烧干了,锅盖都烫得很,烫得她手一缩,中指的指尖上立马一层皮没了。

    或许是真的太痛了,又或许是这段时间心里太过憋屈,还或许是被外面的那个男人逼得急了,更或许是想起自己竟然怀了自己师傅的孩子,而且这个师傅很有可能报复她,对她不利,反正,一向很少流泪的她眼泪忽然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门铃又响了起来。

    看来,今天不放那个男人进门,那个男人是不准备罢休了。

    将手机扔在桌上,她拖着拖鞋“踏踏踏”出了厨房,去到厅里,一把打开门。

    门外男人按门铃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似是很意外她竟然就这样开了。

    她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又“咔嚓”打开旧式的防盗门,然后退至边上,让他进来。

    男人看着她,没有动。

    “不是让我开门吗?我开了,两个门都开了。”绵绵冷声道。

    男人凝着她,见她眼眶红红的,睫毛湿湿的,眉心微拢:“你哭了?”

    “嗯。”绵绵也不否认。

    “为什么?”

    “痛。”

    男人眸光一敛:“哪里痛?”

    “腹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腹痛,你比药都灵,看样子,这个孩子迟早要流在你的手上。”

    男人:“。。。。。。”

    “况擎野,你要是实在看我这个孩子不顺眼,非要弄死他,要不你就干脆点,干脆叫你那个什么金医生给我来一把打胎药,也省得你每天日理万机,还要到我面前来晃。”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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