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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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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落下,如同平地惊雷。

    全场震惊。

    包括秦毓、厉竹和秦羌。

    何法师更是心口一撞,险些扑踉在台阶上,好在他稳得快。

    强自镇定,他看看左右,又看看太后,然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太后娘娘说的是何某?”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13)

    “你说呢?”太后脸色一寒,反问。

    何法师眉心跳得厉害,却依旧不承认:“不是,何某没懂,娘娘何出此言?”

    太后轻嗤:“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哀家问你,让常姜失控杀人的药不是出自你手?”

    何法师脸色一白。

    见他依旧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太后又接着道:“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哀家让人出来指证你?”

    指证?

    何法师心头一撞。

    不,不可能。

    这件事只有他,皇帝,以及他身边的这个贴身侍从知道,再无第四人,皇帝也嘱咐过他,不能与任何人说,皇帝自己则是连身边最信任的胡公公都屏退了出去。

    这个女人不可能知道啊。

    可眼前的事实是,她就是知道,不仅知道药是他所制,甚至还知道给常姜的药是让人失控杀人的药。

    所以。。。。。。

    他呼吸一敛,侧首看向身边的侍从。

    而与此同时,太后也扬手示意侍从:“你一早让人送去山庄给哀家的信,哀家看过了,现在这么多人在,谅他也不敢把你怎样,你照实说便是。”

    信?

    何法师怔了怔,眸色一厉:“果然是你!”

    侍从吓得赶紧朝边上避挪了几步

    然后对着太后屈膝一跪:“启禀太后娘娘,一切都是何法师所为,是他借进宫给蔡项南超度之机,给常姜用了药,也对皇上下了药,借常姜之手,杀死了皇上。”

    侍从战战兢兢说完,已是汗流浃背。

    他能说他根本没有给太后写什么信吗?

    不仅没有给太后写信,他一早还收到了一封信。

    【皇帝驾崩,死因为何,太后已经知晓,何法师准备将所有责任推于你头上,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已以你名义写信给太后指证何法师,太后会确保你的安全,你只需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何法师所为,是他给常姜和皇帝下药,是他杀了皇帝即可。】

    信末署名是,一个你曾经帮助过的人。

    从信上来看,似是对方想要报答他,所以替他做了这一切。

    但他实在想不起,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只知道,都以他的名义给太后写信了,这是硬生生将他推了上去,而他不这样做还不行。

    东窗事发,自保自然是首要的。

    何法师被他的话气得脸都绿了。

    “你胡说!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你吧?难怪,难怪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原来是你将药给换了。”

    何法师咬牙切齿,盯着侍从,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他应该早想到的,既然事情只有三人知道,他自己没有换药,皇帝不可能换药自己杀自己,所以,从中捣鬼的人只可能是这个男人。

    场下众人是又震惊,又懵。

    震惊的是,皇帝之死竟然跟何法师有关,而懵的是,什么什么药,又是用药,又是换药,完全不知什么状况。

    秦羌也很意外和疑惑。

    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定然是换药了的。

    只是,谁换的药?当真是这个侍从将药给换了吗?他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救他,甚至冒着弑君的危险?

    就在众人,包括秦羌,还在这一出又一出的惊错中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何法师也突然屈膝一跪。

    “启禀太后娘娘,药,的确是何某配的,但是,是皇上让何某配的,皇上让何某配了三种药,一种让人失控杀人,一种诱失控之人来杀,还有一种,是可以增强夜视视力的药,何某。。。。。。也不知道皇上要这三种药做何用,只是按照皇上吩咐将药配好,并于昨夜傍晚进宫给了皇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角微抬,偷偷睨了一眼秦羌。

    他想过了,虽然他知道皇帝的整个计划,知道皇帝是为了杀死秦羌,但是,自保起见,他不能说,反正皇帝已死,他就装作不知。

    毕竟秦羌还活着,且很显然会是下一个帝王,他没必要给自己树敌。

    再者,皇帝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出来大家也未必信,还可能会说是他为了自保胡说,而另一方面,这种事情对于皇室来说,又是丑闻一桩,说出来只会更加激怒太后,他没必要引火上身。

    “何某将药给了皇上就出了宫,何某也不知道事情最终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来,肯定是他将药换了,害死皇上,陷害何某。”

    他义愤填膺地指向侍从:“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个人,皇上,何某,以及他。”

    侍从见果然如早上那封信上所说,将责任推到了自己头上,他自是不认,且一口咬定就是对方所为。

    “我是你的贴身侍从,想要害你还不容易,随时都可以,又何须冒这么大的风险?明明就是你借常姜之手杀了皇上!”

    “我为何要杀皇上?”

    “你几次跟皇上提出,想要入朝为官,皇上都未同意,你对皇上很不满,觉得自己明着帮皇上做了很多法师做的事,暗地里又帮着皇上制了很多毒,到头来,自己的一个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你忿忿不平,对皇上怀恨在心。”

    身为贴身侍从,想找点因由还不好找,这些他可没有瞎掰胡诌,都是他曾经亲口跟他说过的。

    “你———”何法师胸口起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得不轻。

    而侍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利用进宫做法事之便,给常姜和皇上下药,药无色无味,无人识出,你当即就出了宫,事发之时,你完美不在场,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

    侍从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只见何法师突然朝他面前一扑。

    因为本就没有隔几步,侍从被扑倒在地。

    就在这个间隙,何法师突然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捂进了侍从的嘴里。

    侍从完全猝不及防,等异物入口,意识过来,何法师又捂着他的嘴不放,且用另一手对着他的喉间一点,逼迫着他吞咽了下去。

    是一粒药丸。

    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他就眉目痛楚,再下一刻,鼻孔和嘴角就流出黑红的浓血来。

    啊!

    众人骇然看着这一幕。

    何法师松手,侍从的身子就软软倒向地面,然后就躺在那里浑身抽搐,更多的血从嘴里往外冒,人已是动弹不得,且一句话都说不出。

    禁卫们见状,上前将何法师围住。

    何法师气喘吁吁,眼角泛红,有些癫狂之姿。

    太后冷着脸,红唇轻启,徐徐逸出来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你当着哀家的面,杀死了证人。”

    言下之意,是杀人灭口吗?

    何法师还在喘息。

    稍缓片刻,才回道:“何某。。。。。何某是实在气不过,平日对他不薄,极其信任,没想到他如此背叛,还这般陷害,所以。。。。。。所以一时冲动,请娘娘恕罪。”

    太后没做声,凝了他片刻,忽然起身。

    她的贴身婢女连忙上前。

    太后轻搭了婢女的手,缓缓迈下台阶,凤袍袍角逶迤轻曳。

    一直走到距何法师还有两个台阶的距离停下脚步,站定。

    何法师抬起头,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道她突然“唰”的一声拔出边上一个禁卫的长剑,直直刺向他的胸膛。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何法师根本没有料到,完全避躲不及。

    “唔。”闷哼一声。

    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前胸进,后背出。

    全场众人都惊呆了,全部忘了反应。

    太后目眦欲裂,咬着牙:“不管是你直接下药,还是你的侍从换药陷害于你,始作俑者都是你!哀家今日就要手刃凶手,替我儿报仇!”

    太后松手,何法师倒地。

    “清理掉。”

    淡声吩咐近旁禁卫,太后转身。

    再度搭了婢女的手,拾级而上。

    全场众人大气不敢出。

    鲜血也顺着何法师的嘴汩汩往外冒,禁卫们上前,拖起只剩一口气的他,也拖起已中毒身亡的侍从,离开。

    太后又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扬袖,示意那几个钳制秦毓的侍卫:“带下去。”

    秦毓一听急了:“皇祖母,皇祖母饶命啊,是孙儿糊涂,孙儿知道错了,孙儿再也不敢了,求皇祖母绕过孙儿这次。。。。。。”

    太后闭眼,默不作声。

    几个侍卫就将秦毓拖了下去。

    老远还能听到秦毓凄厉的求饶声。

    待声音再也听不到了,全场就陷入了一片静谧,无人说话,无人动,鸦雀无声。

    太后又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搭上婢女的手臂,侧首,吩咐秦羌:“好好料理你父皇的后事,哀家累了,先回慈安宫了。”

    秦羌颔首:“是,皇祖母好好休息。”

    太后便扶着婢女的手,凤袍轻曳,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远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厉竹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胸口,彻底松了一口气。

    神经一直处在一个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突然一放松,她觉得一双腿都有些发软,快有些站立不住。

    太惊险了。

    好在有惊无险。

    她心有余悸地看向秦羌,秦羌也看了她一眼,转身,拾步入了龙翔宫。

    她看了看场下众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14)

    走进内殿,见秦羌已经跪到那个蒲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也没有前去打扰,就站在边上。

    她想,她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跟她说过,昨夜差一点报丧的就是太子薨世,差一点他就跟她阴阳相隔,所以,昨夜的那个局肯定是针对他的。

    那何法师侍从说的肯定不对,而何法师说的才是对的。

    只是,当真如何法师所说,是那个侍从偷偷换的药吗?

    所有的当事人皆已死,真相已不得而知。

    好一会儿,秦羌才回过神,侧首看向她。

    “方才吓着了吧?”

    厉竹没做声。

    她当然吓着了,就像是刀尖上走了一遭。

    默了一瞬,她回道:“幸亏太后娘娘英明。”

    虽然,她只见过太后几面,直接接触也就那次给她解身上的一世缠,虽然,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当然,在后宫这种暗流涌动、高手如云、风云诡谲的地方,简单之人也坐不到皇后太后的位置。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厉害,方才,她真的被她给震住了。

    秦毓伪造圣旨,何法师是弑君凶手,这是多大的两件事,可以说是天大的两件事,但是,这个女人处理起来,雷厉风行,毫不留情、毫不拖泥带水,以极快的速度就将其摆平。

    她想,不仅仅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羌,都是震撼的吧?

    “昨夜一宿没睡,你回去休息吧。”秦羌握了她的手捏了捏。

    “我没事。”

    秦羌执意:“听话,先回去。”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有他的担心。

    虽然他知道他皇祖母的性子,是那种很强势、做事很干脆的人,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方才她在处理何法师的时候有些心急。

    亲手手刃杀儿仇人是没错,但是。。。。。。

    反正他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乎她心里清楚很多事的样子,又似乎是不想给何法师开口的机会,还像是在阻止这件事继续发酵,换句话说,像是在降低这件事的影响度。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安全第一,先让厉竹回去。

    但是,厉竹不愿意。

    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宫廷风云真的是瞬息万变,前一刻,可能是生,后一刻,可能就是死,有时候可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是太子,皇帝突逝,他便是接下来的皇,所以,他也势必成为风云的中心,她放心不下,虽然,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至少,可以陪着他,看着他。

    “我不想回去。”

    见她亦是执意,态度坚决得很,秦羌拗不过,只得任由了她。

    **

    慈安宫

    婢女正在收拾从飞云山庄带回来的包裹行李,将衣物和随带物品一一从包袱里面拿出来摆进柜子里,太后扬手示意她不要收拾了,先下去。

    婢女怔了怔,行礼告退,并帮其带上内殿的门。

    太后走到摇椅上坐下,又缓缓躺靠了下去,阖起双目,任由着摇椅椅脚轻晃,一下一下。3。7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15)

    许是黄梨木的摇椅年数久了,一摇一摇,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皆是奢华一片,可不知为何,她却是感觉到了空荡和凄凉。

    因正对着窗口的方向,夏日微风徐徐吹入,有种透心的凉意。

    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她轻叹。

    也没唤婢女,自己起身,拿了条薄毯。

    复又躺下,将薄毯盖在身上,她再度闭眼,又想起昨夜的事。

    秦义出现在飞云山庄敲她厢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她早已睡下了,只不过,这些年睡眠一直不好,她睡得很浅,听到敲门声她就醒了。

    是乾嬷嬷开的门。

    秦义说想见她,让乾嬷嬷跟她通报一声。

    乾嬷嬷说她已经睡下了,让秦义有什么事早上再说,秦义不肯,说自己有急事。

    听到他如此说,她便起了身,让乾嬷嬷放人进来。

    见他深夜赶来飞云山庄,又听说他有急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知,那家伙跟她说,急事就是他想她了,想看看她。

    因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情况,所以她很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愉悦和欣慰的,虽皇孙皇孙女不少,但是,这些年,最讨她欢心的,还是这厮。

    而且,皇家亲情向来淡薄,难得他一片想念她的孝心,她的皇帝儿子都没对她这般过。

    秦义说他饿了,她让乾嬷嬷去准备了夜宵,奶孙二人一起吃。

    秦义吃着吃着,竟红了眼眶,说想起了小时候他母妃刚去世那会儿,他生重病,是她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照料,夜里也是这样陪他吃夜宵,还说,这么多年,数她对他最好。

    以她女人的敏感,以及对他的了解,她隐隐觉得他有事,问他,他却说没什么,她便只能作罢,想着第二天让人去打探一下。

    用完夜宵,他还陪她聊了好一会儿天,见她有些困意,他才起身告辞。

    她让乾嬷嬷给他准备了一间厢房,让他天亮再回去,他说好,出门前,还小孩子撒娇般抱了抱她。

    乾嬷嬷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他留下的,信封上写着皇祖母亲启。

    她当时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信,果然。

    信很长,上面写的内容让她震惊又难以置信。

    他说,自己不是皇室血脉,是蔡项南的儿子,不是她的亲皇孙,但是,她却给了他最亲的亲情,他感激她。

    也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他可以骗天下人,唯独不能骗她,他要跟她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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