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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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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为了拿到他父亲的尸体或骨灰,他弄晕了何法师身边的那个叫小陌的小男孩,做了一张小陌的面皮,他缩骨后戴上,潜伏到了何法师身边。
进宫之前,他本是想去偷听一下关于他们进宫后做法事的安排,他好对应安排自己的计划,谁知竟听到了皇帝的计划,关于除掉秦羌和常姜的计划。
当然,他们并没有明讲,当时是何法师身边的那个贴身侍从将准备好的三个小瓷瓶给何法师,说,图案是老鹰的小瓷瓶可以装那个致人失控杀人的药,图案是小鸡的那个小瓷瓶,可以装让人瞬间失去内力,牵引失控者的药,没有图案的那个,就装致人瞬间夜视视力变强的药。
然后,何法师说,嗯,药是当今皇帝要的,牵扯的是当今太子,可马虎不得,一定要谨慎。
那个侍从很震惊,问,皇上要除掉太子?何法师嗯了一声,说,借柱国公之女常姜之手,一箭双雕。
根据这些信息一想,就不难想到皇帝的计划是怎样的。
换做以前,他可能会跟那个侍从一样震惊,因为他觉得皇帝再坏、再阴狠,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应该不会连自己的子女都害。
这也是他在龙翔宫阻止秦羌杀皇帝的原因,他当时觉得肯定是秦羌没有搞清楚,秦心柔是皇帝的女儿,皇帝不会这样禽兽不如。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皇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如今想要除掉自己的亲生儿子秦羌,他也并不意外。
或许是自己想要复仇,又或许是感激今日在龙翔宫里秦羌的出言相救,当时,秦羌虽是说着嘲讽讥诮他的话,但是,他知道,他是在提醒皇帝曾做出的承诺,是在救他。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那样的形势下,秦羌还站出来,且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救他的人,甚至在不久前,他还刺了秦羌一剑,虽然,后来想想,应该是他父亲趁乱而为,但是在秦羌眼里,在众人眼里,就是他刺了秦羌一剑,这样的情况下,秦羌还能出言相救,实为难得。
所以,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将药对换。
知道入宫做法事大家都要穿专门的法事服,而何法师要穿法师服,所以,他事先从何法师的窗户潜入,躲在他换衣的屏风后,趁他将衣服换下来的时候,偷偷完成了这件事。
丧钟一声一声,在京师的上空回荡不去。
也一声一声,在他的心中撞击盘旋。
回想他这一生。。。。。。
他忽的就笑了,为自己用“一生”这个词,才二十岁的光景,人生最美好的韶华,怎么就叫一生了?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失去吧?失去母亲,失去绵绵,失去师傅,失去身份,失去父亲。。。。。。
似乎已失去一切,包括家。
深山的夏夜很凉,浓浓雾气笼于天地,将他的周身染上一层薄薄的水湿,尤其头发上、眉上、睫毛上特别明显,他垂目,长睫上的雾湿落于眼睑,像极了人的眼泪。
钟声寂,他默然转身,走进苍茫夜色中。
**
卞惊寒和厉竹来到龙翔宫的时候,秦羌一人正站在龙翔宫外面的台阶上,微微扬着脸,迎面吹着夜风,衣袂飞扬,猎猎作响。
似是沉浸在什么心事中,连他们两个走过来都没发现,还是他们一直拾阶而上,来到他近前,他才意识过来。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卞惊寒没做声,厉竹开了口:“你不是问我娘,眼睛能不能医吗?我现在就来给你医眼睛。”
秦羌怔了怔,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
厉竹看了看龙翔宫的门口:“进去吧。”
秦羌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的一个小布包上,心中疑惑:“你如何医?”
“方才在宫门口,遇到一条狗,我见那狗的眼睛特别明亮有神,便让陛下帮忙一起,取了那只狗眼。”
厉竹一边说,一边拾步往上走。
狗眼?
秦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所以,言下之意,要将那只狗眼换给他?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嘴角的抽搐,他转眸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扬扬眉尖,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也抬步经过他的身边往上走。
大概是见他还站在那里缓不过来,卞惊寒又转身下了台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这种时候,别说是狗眼,就是鸡眼、鸭眼,殿下也应该欣然接受才对。”
末了,又微微倾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这对殿下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
秦羌:“。。。。。。”
**
三人进了龙翔宫
皇帝的尸身停在内殿,宫人们忙忙碌碌准备各种祭祀之物,他们便去了偏殿。
厉竹示意秦羌躺到偏殿的矮榻上去。
秦羌自是什么都没说,依言照办。
当然,他会如此配合,并不是真的因为卞惊寒那话,而是因为,信任。
他了解厉竹,尤其是已然恢复记忆的厉竹,说什么狗眼,那也不过是过过嘴瘾,说些骂他的话罢了。
其实,静心一想,是谁的眼睛,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常姜的,对么。
虽然,他并不在意这只眼,既然已被常姜骗去,他也没有想过要讨回来,就当他将其给了八岁之前的她。
可,既然这个女人替他拿了回来,他自是欣然。
欣然的原因并非自己的眼终于可以治了,而仅仅是因为,是这个女人去拿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她在保护他、替他讨回了公道一般,这一点让他很受用。
甚至很好地治愈了他心里的悲伤。
刚刚内务府将今夜宫宴时负责给他和常姜斟酒布菜的两个宫女带了前来,他一番威逼利诱,对方又见他父皇已死,一番权衡之下都承认了自己做的事。
通过两个宫女说的,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那个猜测,他父皇就是意在杀他和常姜,只是不知被谁调了包。
虽然他很庆幸,不知是谁暗中救了他的命,但是,死的人终究是他的父亲,他们父子二人最终还是落了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他很悲伤。
好在这个女人很好地慰藉了她。
“你们二位都是神医,应该不需要朕帮什么忙。”卞惊寒径直走到一软椅边撩袍坐下,一副闲适之姿。
“我这不叫神医?真正的神医是,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自己能取了自己的眼,送给别人。”厉竹接得也快。
卞惊寒还未反应过来,秦羌躺在那里就被自己呛了,“咳咳”咳嗽了起来。
“陛下能想象那个场景吗?”厉竹一边拆手里的那个布包,一边问卞惊寒。
卞惊寒当即就嗅到了几许醋意和几分微妙,自是也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扬扬眉,很不厚道地回道:“想象不出。”
厉竹也随后接了一句:“我也想象不出,因为我做不到。”
秦羌真是有口难言,只能无言以对。
厉竹将烛火移到矮榻近旁,示意秦羌:“将眼睛上缠的绷带解下来。”
“绷带是在脑后打的结,我不方便解。”秦羌躺着未动。
言下之意,要厉竹替他解。
厉竹又岂会让他如愿,轻嗤:“我有没有听错,一个都能给自己眼睛手术的人,说解不了脑后的结?难道当初这个结是我替殿下打的不成?”
秦羌:“。。。。。。”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07)
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来。
秦羌坐起身,伸手至脑后摸索着将绷带的结头解开,一圈一圈将绷带卸下来。
当还未痊愈的伤眼映入视线,厉竹呼吸一颤。
这几日都打着绷带也看不到里面,如今一看,才知道竟然伤成了这样。
几时见过这个男人这般模样?
心疼不已的同时,胸腔里的那把火又燃了起来。
“是不是别人说救了你的命,你就会将命还给人家?”
秦羌被这兜头一问搞得有些懵,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还是因为他将眼睛给常姜那件事呢。
看来,这件事要被这个女人诟病一辈子了。
“我其实只是不想欠她人情。。。。。。”
秦羌试着解释。
厉竹“嗯”了一声,将他手里的绷带接过去,放在桌上,倾身检查他的眼。
检查完,又走到桌边去做准备去了。
秦羌以为她真的理解了,心头刚一松,谁知又听到她接着道:“所以,大街上亲嘴儿也是还人家人情,对吧?”
声音很淡然,似是就那么随口一问。
秦羌却是冷汗涔涔。
怎么又提这个了?
他郁闷地发现,不仅还眼那件事这个女人会诟病一辈子,亲嘴这件事她同样会诟病一辈子。
无言以对,也不敢轻易对。
白日他就是实事求是回了,结果将她气走了,可不敢再轻易回。
转眸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正气定神闲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大手把玩着边上案几上的一个摆件,似是有所感他在看他,挑起眼皮,朝他看过来。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突然伸出手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让他们继续。
秦羌汗。
这分明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心念一动,干脆转移了话题:“陛下对今夜的事怎么看?”
卞惊寒把玩物件的手一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番,才一本正经开口:“朕觉得厉竹今夜是这个。”
边说,边优雅地竖了竖大拇指,“殿下是没看到,她方才取狗眼的时候,那叫一个快准狠、英姿飒爽。”
厉竹:“。。。。。。”
秦羌:“。。。。。。”
“本宫是问陛下,对今夜宫宴上发生的事怎么看?”
“哦,”卞惊寒似是才明白过来,“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件事,这是贵国的大事,大大事,朕没看法。”
好吧。
秦羌知道他不愿意说,便也没再多问。
这厢,厉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最后又自袖袋里掏了五石散和麻药粉出来。
五石散是服的,麻药粉是擦的,都是用来减轻痛感的。
只不过前者是麻痹精神的,算是通身的,后者是擦在局部的。
将五石散放入杯中,提壶倒了些水,晃了晃,递给秦羌。
秦羌凝着她,伸手接过,送入唇边,缓缓喝进口中的同时,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不仅仅随身带着刀具,还随身带着五石散、麻药粉,神医这是知道今夜能给殿下医眼睛呢,还是时刻准备着给殿下医眼睛?”卞惊寒蓦地不徐不疾、悠悠然开口。
厉竹一怔。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08)
卞惊寒的话来得猝不及防,厉竹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的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个男人不是她一边的吗?
怎么又调侃起她来了?
他说得没错,她还真就是时刻准备着。
只是,被这样一语道破,难免尴尬。
“我。。。。。。我随身带的东西多呢,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药。”她自是不承认。
见她如此说,卞惊寒也没有再挑破,只是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
其实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就算厉竹不认,秦羌也是很受用。
没有做声,只是弯弯唇角,平躺了下去。
关于恢复记忆的事,她不说,他也只字不提。
不过,他还真是很好奇,她是如何恢复记忆的?
他更好奇的是,她是如何连食了忘情之药忘掉的都记起来了?
厉初云的医术还真是高得惊人,不,应该说,厉初云还真是他的贵人呢!
厉竹开始给他右眼的眼周擦麻药粉。
随着她的动作,云袖的袖边在他的脸上、鼻尖上轻擦来、轻擦去,秦羌觉得,就像是有一片轻羽在他的心弦上刷过来刷过去一般,让人酥痒难耐、喉咙变得干涩。
又加上五石散的药力,他感觉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心底深处的那份酥麻轻醉越发变得浓烈。
她看着他,专注于手中动作,他也看着她,一瞬不瞬。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抿起的朱唇上,甚至起了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他强行按捺住。
他很清楚,时机不对不说,屋里还有第三人在呢。
“有感觉吗?”
擦好等了片刻,厉竹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眼,“麻了没有?”
“稍稍还有些感觉。”
只得再等片刻。
见他的枕头有些高,厉竹倾身,一手抱起他的头,一手将枕头抽出。
因为这个动作,她几乎匍匐在他的脸上,确切地说,是她的胸口几乎贴到他的脸了,其实是已经碰到他的鼻尖了。
他甚至嗅到了独属于她身体的馨香。
只感觉到浑身的血蓦地往上一涌,有热浪涤荡过小腹。
“还有感觉吗?”厉竹又碰了碰他的眼,问。
秦羌憋得有些难受,喉结滚动,喘息了一声。
他能说,被她这样搞来搞去,他的某个地方起了感觉吗?
最要命的是,如果他现在是站立,或者坐着的姿势还好,至少外袍的袍角能掩住这一切,可是,他现在是平躺的姿势,所以,某个地方一抬头,就显得特别明显,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将衣料撑起。
该死的。
恐被厉竹和卞惊寒发现,他只得暗暗凝了内力,想让自己的那里软下去,却无济于事,还憋出了一头汗。
见他满头汗湿,厉竹一惊:“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就是,紧张,有些紧张。”
厉竹怔了怔,就嗤了:“紧张?你自己一个人取眼的时候不紧张,现在有人帮你,你还紧张?”
秦羌有些苦不堪言。
见卞惊寒也扬目看过来,唯恐被他发现了自己那里的变化,他陡然从矮榻上翻坐起来,双腿屈起,如此一来,双膝就可以将袍角撑开很大的空间,很好地掩护那里。
厉竹就在近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卞惊寒亦看着他。
“咳咳”他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开口却依旧声音暗哑:“那个,有些口渴,想喝点水。”
厉竹汗。
还以为怎么了,竟只是想喝水,搞那么大反应!
而且,刚刚食五石散不是已喝了一大碗水吗?
莫非真如他所说的,紧张?
腹议归腹议,厉竹还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不是。”将杯盏接过,秦羌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水饮尽,喘息。
感觉到那里似乎才稍稍有偃旗息鼓之势。
卞惊寒坐在那里垂眸笑了。
如果说他陡然坐起,他也没搞清楚他怎么了,那么此时此刻,他是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毕竟,同为男人嘛,同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厉竹接过空杯盏,示意他再躺下。
卞惊寒唇角轻勾出了声:“不知午国有没有皇帝驾崩,皇子要守孝三年、三年里,皇子需着丧服、不食肉吃酒、不近女色、不办喜事的规矩?”
秦羌面色微滞,躺了回去。
声音闷闷的:“要守孝的。”
厉竹没做声,微微抿了唇,伸手碰了碰他的眼:“可以开始吗?”
放眼的冰块都快化了。
秦羌动动身子,躺好:“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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