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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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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倾身将她一头的青丝一缕一缕理好、衣服上的褶皱一点一点拂平,然后,他就坐在竹榻边上看着她。
说来也是悲哀,他们相识多年,可这样近距离地、长时间地、仔仔细细地看她,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因为她平素喜欢戴面皮,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而难得以真面目,又难得有机会。
他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两次,一次是那次她醉酒。
只不过,当时的她烂醉如泥,而他怒火中烧,他也无法做到静下心来好好看她。
还有一次便是前段时日他夺了她清白之身、将她真正变成自己的女人的那次,当时她被他折磨得累极,睡得香沉。
只不过,当时的他又太过激动、且有些无措,不知等她醒来如何面对她,所以,又哪里沉得住去细细看她?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却已是阴阳相隔。
心中痛做一团,他倾身,伸手抚上她的脸,没有一丝温度的脸,长指轻轻描过她的眉,他一直觉得她的眉宇之间带着一般女子没有的英气,如今都这样了,他觉得那份英气还在。
抚过她的眼角,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紧闭的双眼,吻过她的鼻尖、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厉竹,醒来,醒来好不好?
姜儿能起死回生,你也一定能的,对不对?
你曾经都给那么多人起死回生过,你自己肯定也能起死回生的,对不对?
我答应你,只要你醒,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强迫你,再也不纠缠你,再也不。。。。。。伤害你,只要你醒来,好不好?
挨着厉竹的尸身,他也缓缓躺了下去,侧身,他展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忽然意识过来自己手臂压在了她的胸口上,而那里是她的致命伤,他连忙将胳膊移开。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忘了,一不小心就压在上面了,压疼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
厢房里,常姜虚弱地躺在榻上,医女给她的伤口包扎好,边上的婢女就上前替她整理好衣衫。
医女收拾好药箱,便提出了告辞。
“常姑娘好好休息,每日的这个时辰我会来太子府给姑娘换药。”
“有劳了。”常姜沙哑开口。
医女是受皇上之命而来,因为她的伤在胸口,太医皆是男人,不方便,所以,皇上就派了医女过来。
秦羌进来的时候,她正昏昏沉沉要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守在房中的婢女行礼打招呼。
“殿下。”
“常姑娘睡着了?”
“嗯。”
“本宫等会儿再来。”
常姜心中有气,终于记起她了是吗?终于想起来看她了是吗?
本想就势装睡,不理他,可微微睁眼,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已走到门口,眼见着就要离开,她却终又忍不住低唤出声:“羌哥哥。。。。。。”
男人顿住脚,回头,见她已睁开眼睛,便又折了回来。
扬袖示意房中婢女退下,他走到榻边,拉了边上的一个凳子坐下。
伸手就准备探上她的腕。
却是被常姜收了胳膊避开。
男人微微一怔,看向她。
常姜撅着嘴,气鼓鼓地回看着他,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男人眸光微敛,也未多言,再次伸手将她的胳膊拿过来,探上她的腕。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
他凝神静探,她也未开口先言。
直到他探好,将手撤开,并放下她的衣袖。
“将那日储药库房里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跟本宫讲一遍。”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厉神医是羌哥哥什么人?”常姜却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男人一怔,不意她这个时候不回答他,却问他这个。
“她是本宫的女人。”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常姜眸色一痛,皱眉,差点哭出来:“那我呢?我是羌哥哥的谁?”
男人看向她,面色沉静如水,薄唇轻启:“妹妹,亲人。”
常姜听完就笑了,不,是哭了,应该说,是哭着笑出来:“妹妹?亲人?羌哥哥见过,这世上有谁男女乞巧,跟自己妹妹乞巧、跟自己妹妹表达爱意的?”
“此事说来话长,待你身子好了,本宫再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本宫,当日库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七妹所为吗?”
男人平静的脸上终于染上一些急切,却并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她哭了,他急切地想哄她,而是一门心思只想知道当日真相。
常姜心中痛极,便虚弱地闭上了眼:“是她。”
“你认得她?虽然小时候一起玩过,但是女大十八变,十年时间。。。。。。”
常姜闭眼不睁,将他的话打断:“我虽在永贤庵十年未下山,不能见男性亲人,但是女子无碍,中间,不仅仅姨母去看过我,七公主也曾去上过香,我们见过,我如何不认得她?不认得她,我又怎会临死前,拼尽所有力气,留血字给羌哥哥?”
男人微微眯了眸子:“是她亲手所为吗?还是有同伴?”
**
【本章30字】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7)
“没有同伴,就是她,她一人所为,我也没想到她会剑,且剑法如此厉害。”
秦羌沉默,没有接言。
常姜又虚弱沙哑地缓缓继续:“我跟厉神医本就都不会武功,然后见到是她,我们又根本不设防,谁知,我上前,她就给了我一剑,神医见状还呼救了,可库房离前面远,而且七公主进去之前,肯定已经确认了周遭无人,所以,根本没人听到,神医就躲、逃,推翻了好几个货架,却终是没能逃出七公主的魔爪。”
似是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把心口,秦羌痛得眉心微微一皱。
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呼救无人、逃躲无门、被提剑的秦心柔追得仓皇乱跑的画面,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害怕,该有多无助?
失神了一会儿,他起身:“你失血过多,好好休息,听说田医女已经开了不少补血的药,你按时服用,本宫也会交代厨房,给你食疗。”
常姜这才睁开眼,看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可是羌哥哥,我痛,好痛,伤口好痛。。。。。。”
边说,边伸手轻轻拉了他的袖襟。
秦羌垂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本宫给你配一些止疼药。”
“没用,方才田医女已经给我用了止疼药,可是没用,还是痛,好痛,就像是那日中了虹殇的毒一样痛。。。。。。”
提到虹殇,秦羌又是眼波一敛。
当日之痛,何止她一人在受?彼时彼刻,某个女人也同样在石屋里承受着。
如今,那个女人躺在冰冷的地窖里,想痛都不能痛了。
“忍忍吧,痛,至少说明你还活着。”他将落在衣袖上的手拿开,放回到榻上。
收回手的时候,却又被常姜一把抓住。
“羌哥哥就不能多陪陪姜儿吗?就像那日姜儿中了虹殇之毒一样。。。。。。”
“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忙,真凶还逍遥法外,难道你不想早一日抓到她吗?”
常姜长睫微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他的手。
秦羌转身朝门口走。
看着他的背影,常姜突然开口:“羌哥哥会杀了七公主吗?”
“若是她,会。”秦羌没有回头,走了两步又蓦地顿住,“无论是谁,本宫都会杀了他(她)。”
常姜一怔,秦羌拾步出门。
**
夜风习习,夏蝉声声。
秦羌从冰窖里出来,缓缓走于夜色中。
已经整整三日过去了,那么多人在找,几方的势力在找,秦心柔竟然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或者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所为?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还是他这个人很难相信别人,原本他还觉得是秦心柔所为的可能性很大,姜儿突然死而复生,且以人证更加证明了凶手是秦心柔,他却反而觉得是秦心柔的可能性小了。
主要是这一切都太齐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无一例外地都直直指向秦心柔,物证还是两个受害者各自都提供了,一人手写血字,一人手握剑坠儿。
这样的证据,根本就不用再查,铁板钉钉就是秦心柔所为。
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不正常,太齐了,证据太齐了,齐得就像是刻意一般。
原本姜儿未醒之前,他还做了种种假设,想了种种可能,怀疑了很多人。
如今姜儿醒来,就只剩下了两种可能。
一种,的确是秦心柔所为。
另一种,不是秦心柔所为。而不是秦心柔所为,那就说明姜儿在撒谎,而她撒谎,就证明她跟凶手是一路人。
而跟凶手一路,也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她要杀厉竹,凶手帮她出手,一种,凶手要杀厉竹,她只是帮凶。
他感觉得出来,她对他是存了男女心思的,换句话说,她想嫁给他的心是真的,所以,那个凶手是某个王爷的可能性就不大。
因为以他对他几个兄弟的了解,若娶不到她,他们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她杀人的。
同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也不会为了别的王爷,轻易去冒生命危险。
所以,若真的不是秦心柔所为,若姜儿真的在撒谎,那凶手最大的可能,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便是他的父皇。
一个想要厉竹死,一个想要他爱的女人死,两人达成交易,设计这个完美的局,不是没可能。
其实,姜儿心性单纯,而且此次也是受害者之一,险些丧命,他不应该这样怀疑她的。
可是,他方才在冰窖里静心一想,他对她的了解,其实还停留在十年前。
换句话说,他觉得她天真烂漫、单纯善良,那是八岁时的她,十年未见,她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没变,谁又能知道。
所以,得好好想想,想个什么法子试探试探她才行。
回到厢房,见雷尘守在门口,他唤了他进来。
“这段时间,你就负责姜儿的安全,守其左右,有任何问题,及时跟本宫禀报。”
雷尘怔了怔,有些懵。
今日在山上,是谁只管抱着厉竹就跑,将常姜扔给他的?
还以为他眼里只有厉竹呢,怎么现在又。。。。。。
而且,在太子府里还能有什么安全隐患?
难不成凶手见常姜起死回生,还跑到太子府来杀人不成?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见他愣在那里未动,秦羌凝眉:“怎么?听不懂?重点是后半句。”
后半句?
守其左右,有任何问题,及时禀报?
想了想,他便恍然明白了过来。
“是!”雷尘领命而去。
秦羌走到桌边坐下,身子一颓,重重靠向身后的椅背。
他希望是他多心了,他希望这一切就是秦心柔所为。
因为,只有是秦心柔所为,姜儿的起死回生就是真的天意,而不是人为做了什么手脚,那厉竹还有可能跟她一样起死回生,虽然这种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几乎没有。
但是,如果是姜儿跟他父皇所为,那就说明她的起死回生是刻意为之的,厉竹就会连几乎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一定会让厉竹死透。
低低一叹,他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异流涌动,他警惕抬头,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轻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然后“咚”的一声响在身后。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68)
他回头,身后的木柱上,一枚飞镖入眼,飞镖上插着一封信。
眸光一敛,他并未理会飞镖和信,而是飞速起身,快步出了厢房。
房外无人,院中无人,他又回身仰头,望了望屋檐之上,遂飞身上了屋顶,亦是未有任何发现,衣袂簌簌,翩然落于院中,他静站了一会儿,这才拾步回房。
拔下那枚飞镖,取出被飞镖所插的那封信。
打开,走到桌边的灯下坐下来。
一笔一划很工整的字迹,显然是刻意板着写的正楷,力度也不大不小,看不出是出自男人之手,还是出自女人之手。
【皇帝作恶多端,枉为君王、枉为父亲,请殿下设法杀了他,否则,厉竹和常姜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殿下以及殿下身边的人变得更加不幸。】
没有落款。
秦羌瞳孔缩敛,很是意外。
还以为是给他提供什么线索的,却原来是一封威胁信!
显然,信是出自凶手之手,是谁?
皇宫戒备森严,他太子府也有府卫,是谁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地,在他太子府也能来去自如?
对方让他弑君,那他先前的怀疑方向错了?
并非是他父皇和姜儿联手所为?
信上提到“枉为君王、枉为父亲”,所以,真的是秦心柔?
其实,秦心柔想要杀他父皇,他是可以理解的,当初明明是他父皇想要杀厉竹,差点烧死了聂弦音,卞惊寒追究,他父皇就嫁祸给秦心柔,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头上,让她差点死在大楚,虽然侥幸逃脱,却从此亡命天涯,怎能不恨?
只是,既然能那般轻松地入了皇宫,完全可以自己杀了他父皇,又为何要如此辗转?
而且,她跟他父皇有仇,他理解,他并没有啊,自认为平素对这些兄弟姐妹,虽没有刻意去拉拢,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又为何要报复到他的头上来?
是因为受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对待,心里已经扭曲了吗?所以,她也要让自己的父亲尝尝被自己的儿子手刃的滋味?毕竟他是太子,从明面上来看,是最受他们父皇器重的儿子。
同样是儿女,他身为太子,风光无限,而她身为公主,却要在黑暗中求生,所以,连带着他一起,她也要报复?
是这样吗?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并仔细看了看信纸,又拿起那把飞镖细细端详了一番。
并未有任何发现,遂置在了一旁。
让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变得更加不幸?
他苍凉低笑。
失去厉竹,已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他还能怎样不幸?他还能不幸到哪里去?
失去太子之位吗?死吗?
他都无所谓。
而且,他身边的人。。。。。。
他身边哪里还有人?
所以,他决定无视了,因为已经威胁不到他了。
何况,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也是唯一的愿望,并不是自己求生、求太平,而是找真凶、替厉竹报仇。
谁杀厉竹,他杀谁!
**
又过了一日。
出去寻找秦心柔的人依旧没有消息,官兵那边亦是没有进展。
刑部来人了,问常姜的身子是否好点,毕竟她是那次事件的幸存者,而且现在真凶在逃、案件未破,让她若是能走动了,尽快去刑部做个口述记录。
秦羌派了银耳以及另一个婢女陪同她一起进宫,还有雷尘。
雷尘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快晌午了,他直奔秦羌厢房找秦羌,被院中婢女告知对方刚刚去了冰窖。
雷尘又找去冰窖,因为心中慌乱急切,他直接闯了进去,见男人正在俯身亲吻竹榻上声息全无的女人,他脚步一滞,想退出已是来不及。
闻见动静,男人皱眉,缓缓直起腰身:“何事?”
“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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