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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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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一片刻,方才那一批的其他羽箭已尽数落在了厉竹的身上。
疼痛来自身上的各个部位,背上、手臂上、肩上、腿上。。。。。。。
虽然痛到颤抖,但她还是想爬起来,因为倒在这里不动,就要承受接下来的再一批侵袭,就在这时,一枚羽箭“嗖”的一声轻擦着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不偏不倚直直射中她揆在地上的那只手拿着的荷花枝上。
“喀嚓”一声,枝断花落。
尘埃终于落定。
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厉竹第一反应同众人一样,都是看向花落谁家,看向那枚羽箭的主人。
赫然是秦羌。
掌声雷动,道喜声四起。
“恭喜太子殿下。”
“恭喜二哥。”
秦羌将弓弩递给身后雷尘,唇角轻勾,接受着众人的道贺,也略略颔首,给众人算是回应,阳光兜头笼下来,尊贵如皇。
常姜面若桃花,提着裙裾飞奔上前,兴奋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喊了一声:“羌哥哥。。。。。。。”,就已娇羞满面,欲语还休。
其他几个王爷和重臣之子,虽有些失落,却也甘拜下风,毕竟人人机会均等,也算公允。
见所有男子都停了下来,一副常姜的荷花被射断,乞巧就结束的模样,那三个无人射发的世家女子本就难堪,小脸上更是青一块、白一块。
然,似乎也没人在意这些,众人的焦点都在获胜者秦羌和被折断花枝的常姜身上。
秦义将弓弩递给边上的八一,深深看了远处的厉竹一眼,眉心微拢,示意身后婢女春兰,“去将烟护卫扶起来。”
春兰怔了怔,领命过去。
秦羌在众人的簇拥下,朝自己的位置而去。
这厢,厉竹在春兰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多谢。”
胡公公过来收护甲。
将护甲脱下,交给胡公公后,厉竹便瘸着腿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身后是一片繁华热闹。
或许是刚刚穿了护甲突然脱掉的缘故,明明夏季的日头很烈,一阵夏风吹过,她还是瑟抖了一下,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被夏风送过来的还有皇帝的声音,是问常姜的。
“姜丫头,对这个结果满意吗?现在你可是还有说‘不’的权利。”
然后便是常姜娇羞软糯的声音:“。。。。。。。但凭皇上做主。”
毕竟是女儿家,回得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显,那就是当然满意了,再满意不过了。
接着又是皇帝的声音:“好!既然太子主动射中了姜丫头的荷花,太子对姜丫头的心意就不用朕多说了,而姜丫头也表了态,两情相悦最是难得,那今日朕就促成这桩美事,将姜丫头赐婚给太子,如何?”
皇帝话落,常姜的声音先响起来:“谢皇上。”
好一会儿,才听到秦羌的声音低低传来,厉竹凝神辨了辨,是“谢父皇。”
众人的道贺声再次四起。
膝盖处钻心的疼痛袭来,厉竹脚下一踉,差点摔跤,她皱眉强自忍住,瘸着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到前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她才缓缓放慢下来。
回到厢房,她“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整个人靠在门板后面,终是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边抬手抹泪,边垂眸看向自己的膝盖。
那里已经红肿一块。
好痛!
不仅膝盖痛,全身到处都痛,她很清楚,自己身上多处受伤。
她仰起头,想让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却是抑制不住地往出漫,在脸上留下两条长长的水痕。
她闭眼,更是将头高高仰起。
好在,要结束了,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是六月初三来的太子府,第一次眼泪应该是初五取的,忘情之药的第二次眼泪,需距第一次十日之后,今日六月半,正好。
等忘情之药一拿到,她就离开。
彻底离开。
**
午宴一直进行到半下午才散,众人离开后,太子府里的下人又开始忙忙碌碌收拾。
秦羌一回房,便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一个小瓷瓶。
眸光微微一敛。
这瓷瓶他自是认识,是他给某人的,让某人取眼泪用的。
所以,这是第二次眼泪已经取好了吗?
将瓷瓶拿在手中,他垂眸弯了弯唇。
他曾说过,两次眼泪之间相隔至少十日以上,第一次眼泪是初五取的,今日刚刚十五,就赶紧取了送过来,心里是有多伤,是有多苦,才会这般迫不及待?
是因为今日她做人靶这件事吧?
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我能指望谁?指望卞惊寒吗?还是指望殿下你?前者我没资格指望,后者我没想过指望,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想指望,无论前者后者,我都指望不了,前者远在大楚,鞭长莫及,后者虽贵为太子,目前却也只是太子,只能让我以婢女身份、或者以侍卫身份,乔装打扮藏在太子府这一方天地、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太子。”
五指一收,将小瓷瓶紧紧攥在掌心,他转身出了厢房,直奔制药的竹林石屋而去。
**
药制好,从石屋出来,天已经擦黑,秦羌一脸疲惫,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脚步有些虚浮。
他刚出了竹林,雷尘就迎了过来。
“常姑娘到处找殿下。”
秦羌瞥了他一眼,没理会,脚步不停,径直经过他的身边往前走。
雷尘跟在后面。
犹豫了片刻,雷尘开口:“恭喜殿下。”
“恭喜本宫什么?”男人没有回头。
“恭喜殿下与常姑娘佳偶天成,得皇上赐婚。”雷尘看着男人的背影,小心翼翼开口。
男人没做声,在雷尘看不到的方向锋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雷尘便也没再多言。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种怀疑,今日乞巧之时,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射断常姜的荷花枝,实则是不是不是因为常姜,而是因为厉竹。
一,彻底断了自己对厉竹的心,二,救厉竹,因为只有射断了荷花枝,才能结束乞巧,而结束乞巧,才能结束厉竹被当做人靶来射。
如今看来,他似乎猜测得没错。
他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不仅没有喜悦,他甚至还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灰败和颓然。
前方男人突然顿住脚,回头。
伸手将一个小瓷瓶递给他,声音低淡:“拿去给厉神医吧,就当本宫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雷尘怔了怔,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伸手将瓷瓶接过来:“是。”
男人将头转回,又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步,似乎又想起什么,脚步一顿:“不对,还有一件。”
又伸手探进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过个几日,想办法将此毒下到四王爷的那匹惊风上,只需让惊风闻一闻这气味就行,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雷尘又是一怔,这一出一出的,他还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惊风是四王爷秦毓的爱马。
“殿下是想。。。。。。”
“放心,要不了他的命,本宫只是想要他的一条腿而已。”
雷尘愣住,想要秦毓的一条腿?
为何?
想了片刻,他似是有些恍悟过来。
**
厉竹刚将房中的烛火亮起来,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是我,雷尘。”
厉竹有些意外。
说实在的,自那日后,她的这间厢房就再无人来过,雷尘也再未同她说过话,更别说来找她。
她瘸着腿走过去打开门,雷尘站在门外的夜色中,伸手将一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
“殿下让我给你的。”
厉竹眼波一敛,是忘情之药吗?
那么快?
有些难以置信。
也有些激动。
她接过小瓷瓶,“谢谢。”
“殿下说,需让神医知晓,此药无解药。”
言下之意是,让她慎重是吗?
厉竹垂眸弯了弯唇,在太子府的这些时日,她经历这些苦痛,还这般忍耐,就是为了此药,她已考虑得很清楚很清楚了。
既忘意已决,又要什么解药?
她不要解药。
“嗯,知道了,谢谢。”
她只能笼统地说着谢谢,连说一句“替我谢谢殿下”的勇气都没有。
雷尘转身走了,厉竹回房关了门。
来到桌边坐下,她迫不及待地拧开那个小瓷瓶,看了看,是一粒药丸,她倒出来,陈于掌心。
药丸不大,红褐色,样子有些粗糙,看得出表面没有打磨。。。。。。
这就是忘情之药吗?
食下这颗小小的药丸,就能忘掉这情这伤这人吗?
按秦羌的意思说,会忘掉心头之人相关的一切。
将药丸拿到鼻下闻了闻,作为医者,她大概能猜出一些配药成分来,当然,只是一些,并非全部。
在这些方面,其实秦羌比她厉害。
秦羌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他的医术真的不在她之下。
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将药丸送入口中,以水送服,可刚递到唇边,她又停了下来。
不行,既然食药后会忘掉心头之人相关的一切,那她得先离开太子府,然后再服才行,否则,忘了关于他的一切,她人又在太子府内,到时自己肯定会觉得奇怪吧?
她可不想自己再追究真相,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
【两章并一章,更新毕】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43)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将药丸复又装进瓷瓶拢进袖袋中,她起身,环顾了一圈屋内,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却发现自己一直就只是一个过客,什么都没有。
灭了烛火,一瘸一瘸地出了门,走进苍茫夜色中。
穿过下人们住的地方,穿过水榭长廊,穿过亭台楼阁。。。。。。
因为身上的伤处很多,尤其是膝盖那里,走一下就像是被刀剜一下,她走得极其缓慢,缓缓走着,缓缓看着,缓缓做着告别,虽然,她在这府中只住了半月不到,虽然她也从未成为这府里的人过。
原本并不顺路,但是,她还是发现自己走着走着走到了秦羌的院子外。
她在想,找个什么借口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呢,毕竟从此就要成为陌路,一别两宽。
可是,她悲哀地发现,没有理由,找不到理由,因为她没有那个勇气,或者说,她没有那个脸。
就在她踯躅犹豫之际,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循声望去,便看到了那抹靓丽娇俏的身影,哪怕是在如此夜色下,依旧明艳得让人一眼就能识出。
常姜。
厉竹本能地将身形朝边上的花树后一躲。
常姜步伐轻盈,就像是一只灵动的蝶,蹦蹦跳跳就进了秦羌的院门。
“常姑娘。”院门里的下人跟其打招呼的声音传来。
“殿下在吗?”
“在的。”
片刻之后,隐隐约约听到常姜娇软如糯的声音:“羌哥哥。。。。。。”
花树后,厉竹弯了弯唇,不再做一丝犹豫,转身,一瘸一瘸离开,头也未回。
沿路遇到的下人都跟她打招呼:“烟护卫”,她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戴着雷烟的面皮。
出了太子府,她第一件事就是将面皮撕掉扔了。
这跟要离开太子府才能食忘情之药的道理是一样的,她不能让食药后的自己莫名其妙。
**
厉竹离开后不久,就有一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马车在太子府门前停下。
车帘打开,一男一女从马车里出来。
男的一袭黑衣如墨,龙章凤姿、气宇不凡,女的一身浅紫襦裙,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两人携手拾阶而上。
因为天色刚黑,夜还不深,府门还未关,门口有府卫把守。
“劳烦通禀,大楚卞惊寒前来拜访太子殿下。”男人声音低醇磁性,如五月山间里的风徐徐拉开。
守门的两个府卫并非太子府新人,曾经见过这一双男女,知道他们是大楚帝后,见两人突然夜里来访,也未带其他侍卫和随从,想来是微服出行,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进去禀报。
得知卞惊寒夫妻二人造访的消息时,秦羌正在执笔批公文,笔尖一顿,在公文上落下好大一团黑墨。
“谁?”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楚帝后二人。”府卫再次禀报。
他这才敢相信。
眉目禁不住一喜,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也算是来得凑巧,他刚给忘情之药给厉竹,也不知服是没服。
若服了,正好可以见证一下药效。
他连忙起身,亲迎了出去。
**
这厢,卞惊寒和弦音候在门口。
弦音撸了裙袖,将手腕上蚊子叮的一个小红包给卞惊寒看,撅着小嘴道:“午国的蚊子也欺生,好痒。”
卞惊寒笑,伸手用指腹替她轻轻抚了抚:“这就是血香肉嫩的坏处,你看我,皮厚,蚊子叮不进。”
弦音拿眼嗔他:“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卞惊寒眼角眉梢笑意更深,见她拿手去挠,却又微蹙了俊眉,将她的手拍开,“别挠,忍一会儿就不痒了,越挠越痒,一会儿该挠破皮了。”
“可我忍不住,痛,我能忍,就是忍不了痒。。。。。。”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男人忽然抓起她的手腕,低头,吮上被蚊子叮咬的那一处。
不意他会如此,弦音吓了一跳,意识过来他的举措,弦音心里汗得不行。
这厮还真是什么场合都不顾呢。
本来那里就痒,被他温热的唇舌如此一舔舐,她觉得更加痒了,且那一抹痒意,迅速从手腕那里涤荡开来,直直痒到了心尖尖里。
两颊一烫,她连忙将手腕抽出:“你这人真是。。。。。。”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卞惊寒却不以为意,挑挑眉,“你现在身子重,又不能擦药,人的唾液是有消毒止痒之效的,没有觉得痒得好点吗?”
弦音感受了感受,嘻嘻一笑:“好像是好点。”
秦羌出门就看到两人站在那里调笑的样子。
“不知陛下和娘娘竟大驾来了午国,方才府卫来报,本宫还以为府卫认错了人,没想到还真是二位,有失远迎啊。”
“殿下客气,是朕唐突,贸然登门造访,只愿没有叨扰到殿下才好。”
双方见礼。
“陛下和娘娘亲临,本宫荣幸之至,何谈叨扰?”
弦音没做声,因为不知道该称呼秦羌什么,叫殿下,未免生硬,而叫二哥,她是绝对叫不出。
秦羌将二人迎进府。
场面话说完,卞惊寒就直接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此次微服来午国,是为了寻厉神医而来,上次朕写给殿下的信,殿下收到了吧,已经有半月没有联系上神医了,朕派了人找,也是遍寻不见,前些日子,十一王爷也来午国寻过,也未找到人,弦音跟神医感情亲厚,恐神医有何不测,对她的安全担心得紧,便提出亲自来寻,朕也有些寒毒方面的问题要问她,所以。。。。。。殿下也没有神医消息吗?”
秦羌眼波微动,也未立即回。
想了想他的话。
“本宫给陛下回了一封信,陛下没有收到吗?”
在信中,他提出以寒毒解药的配方换厉竹一个身份。
“殿下回信了吗?没收到呢。”卞惊寒很是意外。
没收到?
秦羌也挺意外。
听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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