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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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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石屋是禁地,竹林里设有机关阵法,一般人又怎么能进去?
再者,虹殇的解药也不是人人有。
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是她自作多情了。
救她之人到底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是他,也不是他派的人!
所以,她才觉得好笑,因为自己实在可笑。
又兀自在竹林中静立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垂眸,看向散落于地的药方纸屑。
因为上面配药较多,且涂涂改改不少,时间仓促,她也没有用心去记,所以,她才将药方随手带了出来。
倾下身,她一片一片将那些纸屑拾起,以帕子包好,拢于袖中。
回到厢房刚坐下想休息一会儿,就有婢女过来传话,说是秦羌让她过去。
心头起了一抹躁意,她低低一叹,起身。
外面天已经擦黑。
雷尘守在秦羌厢房的门口,见她面色憔悴地过来,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快步朝她走过来,压低了声音道:“你。。。。。。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整日没见你的人?”
厉竹怔了怔,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弯了弯唇,回道:“犯错去了。”
这次轮到雷尘一怔,为她沙哑的嗓音,也为她说的话。
厉竹经过他的身边往前走。
厢房里所有的灯婢女都已经掌亮。
厉竹一入房门,便看到了躺在外房矮榻上的常姜,盖着薄毯,睡得香甜,榻边上还立着一个婢女拿着蒲扇在给她轻轻扇风。
秦羌就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桌边,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公文。
她拾步过去,对着秦羌象征性地略略一鞠:“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秦羌长指捻起书卷的一页,正准备翻页,骤闻她的声音响起,大手微微一顿。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她苍哑的声音。
方才在竹林,她但笑不语,一直未曾说话,如今开口,声音竟哑得不像她的,用了变声药之后也不是如此。
将手中书卷“啪”的一声合上,他徐徐抬眼,看向她。
暗黑如夜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凝了片刻,才薄唇轻启:“国有国法,府有府规,你应该知道,石屋是禁地。”
厉竹眼波漾了漾,微微垂下眼。
丝毫不觉意外。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她已料到让她前来是为了这个。
“所以呢?”她抬眼迎上他的视线,“殿下直接说如何责罚就行。”
何必要说这些多余的开场。
见她如此,秦羌抿了抿薄唇,深邃如海的眸中当即蕴上一抹厉色,恨不得就将手中书卷直接砸向那张要杀要剐随便来的无所谓的脸。
眉目冷峻,他撇开视线,绷着一张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先去门外的石板上跪着,等姜儿醒来,本宫了解清楚具体情况,再行发落。”
厉竹长睫颤了颤。
让她去石板上跪着?一直跪到常姜醒来?
经过虹殇的一番摧残,她现在站都站不住了,如何跪?
不领命,也不动,她就站在那里。
秦羌挑了挑眉:“怎么?嫌轻了?”
厉竹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便抬眼看向屋中的三个婢女,给常姜扇风以及立在一旁待命的三个婢女,示意她们:“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三个婢女一怔。
疑惑看向厉竹,又互相看了看。
殿下让这个女人去罚跪,这个女人让她们出去?
虽然是殿下的贴身侍卫,级别比她们高,但毕竟已是戴罪之身、自身难保,何况殿下当前,她们作何要听她的?
征询的目光齐齐看向秦羌。
秦羌也不意厉竹如此。
眸中腾起一丝探究和兴味,看了她一眼,扬袖示意三人退下。
三人行礼告退。
秦羌扬目,刚准备开口,厉竹已上前一步,说在了他前头。
“请殿下搞搞清楚,跟殿下青梅竹马的,殿下曾告诉竹林机关阵法的人,是常姑娘,不是我!殿下觉得还必须等常姑娘醒来,才能知晓怎么回事吗?”
厉竹语速极快,口气灼灼。
她并不想解释。
但她也不想跪。
秦羌眼波动了动,面露些些意外。
当然,她知道,他并非意外她话的内容,而是意外她会说这些话。
静默了片刻,男人反问:“所以,你现在是想将所有责任推给姜儿?”
厉竹无语。
是真的很无语。
非常想不通以前他们两人是如何沟通的,如今他们两人的思维似乎永远不在一个点上。
心头的那抹燥意顷刻就变成了火,她闭了闭眼,冷声开口:“秦羌,你到底是瞎,还是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并非我擅入禁地,你自己说,你那禁地我能入吗?”
秦羌看着她,看着突然情绪激动的她,好半响,才倏地开口:“我瞎!”
厉竹微微一怔。
为他没有用本宫,而是用的我字,更为他那句,我瞎。
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又听得他接着道:“我最瞎的,就是当初认识了你!”
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悔意,也带着几分冷漠决绝,当然,更多的是恨,浓烈的恨,还带着几分厉竹不懂的情绪。
厉竹眼帘轻颤。
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秦羌打破了沉默:“就算你不知道竹林阵法,姜儿知道,可姜儿生性单纯,心思浅薄,本宫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被人利用?毕竟本宫看到的结果是,你拿到了寒毒的解药配方,而姜儿身中虹殇之毒,你会医,却见死不救。”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25)
厉竹垂眸弯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他眼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解释再多,也是无益,在他看来,都是她想将责任推卸给别人的狡辩而已。
很无力,双腿无力,浑身无力,心更无力,她缓缓抬眸:“秦羌,你的确瞎,非常瞎。”
秦羌眸光微敛,没做声。
她也不以为意,抽出腰间他给她的那把佩剑,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不用罚跪了,那责罚的确太轻,要不,赶我出府,要不,取我性命,殿下选一个吧。”
秦羌一直凝着她,凝着她的所有举措,薄唇越抿越紧,眼底的玄黑也越来越浓,就像是抹不开的浓墨,就算是倒映着烛火,都看不到一丝光亮。
“厉竹,你就会这一招吗?”他咬牙,声如寒冰,“就会拿离开和死来威胁本宫吗?”
厉竹闻言就笑了,哂笑出声。
“殿下明白什么叫威胁吗?所谓威胁一定是握了对方在意的东西在手,才能去威胁对方吧?我深知自己几斤几两,殿下会因为我生死与否,或者离开与否而受威胁吗?”
秦羌眸光闪了闪,“不会。”
“那不就结了。”厉竹扬了扬眉,好笑地看着他,掩去眼底情绪。
秦羌一时语塞。
厉竹又等了等,没等到秦羌开口,便对着他微微一鞠:“既然殿下不选,我就当殿下绕了我的性命,这几日多有打扰。”
说完便转了身,作势就要离开。
“厉竹。”秦羌起身喊住她,愠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急切和慌乱。
厉竹恍若未闻,脚下不停,继续朝门口走。
“忘情之药你不要了吗?”秦羌又问。
厉竹这才停住脚。
回头:“不是不要了,是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秦羌敛眸。
“就字面上的意思。”
秦羌静默了一瞬,“你已经割舍下了吗?”
厉竹牵了牵唇角。
是你帮我割舍下的。
没有回答他,她将头转了回来,继续朝门口走。
眼见着她就要出去,秦羌骤然扬臂,一道掌风自广袖中甩开,“嘭”的一声带上房门,吓了厉竹一跳。
“本宫记得已经跟你说过,忘情之药本宫已经在制,岂能容你中途不要?你不要了,到时谁给本宫试药?”
厉竹有些无语。
这辈子她见过不少死乞白赖求药的,可赖着要将药给别人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是殿下的事,跟我无关。”
见她回得决绝,回得毫不拖泥带水,伸手作势就要去拉门,秦羌冷笑出声:“本宫好像明白你那句‘不需要’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见卞惊寒在找你,在跟本宫打听你的消息,又重燃了希望?如今,你又有了寒毒解药的配方,正好迫不及待前去献殷勤一把,是吗?”
厉竹气结闭眼。
又来了。
又要扯上卞惊寒。
她真的很反感他这样,非常反感,尤其是扯上卞惊寒。
心好累。
不想跟他再做任何纠缠,索性心一横。
“是,”她再度回头,“殿下说得没错,我就是不想忘了,我就是重拾了希望,我就是迫不及待想去见他,想给他解身上的寒毒了,所以,忘情之药我不要了。”
一口气咄咄说完,也不理会他越发难看的脸色,以及凤眸中蓄满的风暴,她拉开门。
“厉竹,你若敢就这样离开,信不信本宫明日便让全京城的人染上哮症?”男人的声音急急自身后响起。
厉竹脚下一滞。
又听到男人道:“别忘了,此时正值盛夏,恰是荼毒好时机。”
厉竹落在门栓上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若不是这个男人提,她都差点忘了这件事。
去年他从她地下炼药室偷走的那瓶毒,那瓶在盛夏之时入水,可致饮者患上哮症的毒,去年盛夏她一直做着防备,多方购药储药,差点倾家荡产,结果他无任何动作。
今年。。。。。。
强自压了压胸口的怒火,这次她头都没回,扶着门栓冷声道:“殿下既然知道,我是个见死不救之人,又做什么拿这种来威胁我?既然是好时机,殿下请随意,只要殿下高兴就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相信你也非常了解本宫,本宫既然敢对卞惊寒下裂迟,对聂弦音下三月离,甚至对亲祖母下一世缠,那对不认识的平民百姓,本宫就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厉竹再次握紧了门栓,指节泛出可怕的白。
心中气结得厉害,她回头,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女子娇嗔怨念的声音传来:“羌哥哥你好吵哦。”
厉竹跟秦羌皆是一怔,这才意识过来,屋中榻上还有一人。
两人方才都太激动了,一激动就忘了这点。
“醒了?”秦羌转眸望过去,脸色不大好。
“嗯,”常姜一双小手握拳,揉着惺忪的眼睛,嘴里还打着呵欠,“是啊,被羌哥哥吵醒的,羌哥哥在吵什么呀。。。。。。”
双手拿下,她瞅了瞅秦羌,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厉竹,忽的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坐起:“羌哥哥不会是在骂烟护卫吧?”
见两人都冷着脸不做声,她急急解释道:“不怪她不怪她,此次的事,不怪烟护卫,都是姜儿的错。是姜儿去找的烟护卫,让她带着姜儿四处转转的,而且,当时烟护卫再三提醒姜儿,说石屋是禁地,不让姜儿去,是姜儿突然发现那竹林机关便是羌哥哥曾经告诉过姜儿的一种阵法,一时开心激动,就迫不及待地想验证一下,于是就闯了进去。而会中毒,也是因为姜儿调皮贪玩,见那药水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便端在手中把玩,这才中了毒,跟烟护卫无关。”
一口气解释完,她又巴巴地望向秦羌,“羌哥哥,姜儿说得句句属实,真的跟烟护卫一点关系都没有,请羌哥哥不要怪罪烟护卫,若真要责罚,就请羌哥哥责罚姜儿吧。”
厉竹没做声。
秦羌也未立即回应。
沉默了好一会儿,神色不明地瞥了一眼厉竹,这才开口:“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雷烟无错,姜儿也为自己的任性妄为付出了代价,承受了虹殇之毒发作时的锥心夺命之痛,此事就到此为止,本宫不再追究了,但,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是!”常姜开心回应。
厉竹一声未吭,拉门而出。
秦羌扬目望去,见她出门后是朝走廊的右边走去,而不是朝左去大门的方向,面色微微一松。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26)
一直凭着一股心火强撑着,厉竹回到房,连灯都没点,就在黑暗中整个人倒在了矮榻上。
夏日的矮榻没有垫棉絮,后脑碰到硬硬的床板,痛得她瞳孔一敛,“嘶”叫出声。
撑起身抬手去摸,才发现后脑竟然在石屋的桌角上撞出了血,难怪都能撞晕过去,此时血已经凝固,粘着头发,厚厚硬硬的一块,手刚碰上,就痛得她赶紧撤开。
起身,点亮了烛火,她来到雷烟的梳妆台前,歪头想看看伤口的情况,奈何角度受阻看不到,见桌上有面小铜镜,她便拿了起来举到后脑处,再通过梳妆台的大铜镜看小铜镜里的情况。
果然是一块血痂,上面还沾了不少灰尘。
得将血痂洗掉才行,要擦点药以防感染,这样顶着这样一块脏污血痂也不好看。
大概是因为护卫的身份磕磕碰碰受伤是难免,雷烟房中备有药箱的,她找出金疮药,弄了点清水,便坐在桌边,将帕子在水里浸湿,反手一点一点去擦润那块血痂。
痛意从后脑蔓延到整个头皮,然后牵扯着每根神经,她擦着擦着,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
她又不得不抬起手背去揩,可是,那眼泪就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一般,越揩越多,揩不尽、也收不住。
她有些恼火这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伤口痛是真的,可是再痛也痛不过在石屋虹殇发作的时候。
如秦羌所说,虹殇发作,是锥心夺命之痛,那样的痛,她经历了两个多时辰都一滴眼泪没掉,现在,现在她是怎么了?
最后,她索性不擦了,就任由自己痛得捂着心口,佝偻了身子,侧脸枕在桌面上,泪流满面。
**
幽幽夜色下,秦羌衣发翻飞,步履如风,穿过竹林,来到石屋。
点亮墙壁上的几处油灯,石屋里顿时亮堂一片。
长身玉立于屋中央,他缓缓环顾。
末了,又进了内室。
同样将油灯亮起,四下看去。
一切都还是他抱着常姜离开时的样子,那只装虹殇的瓷碗依旧歪陈在地毯上,地毯上一大块被虹殇染的污渍。
视线落在一个桌子的桌角上。
木质的纹理上,一泓殷红入眼,他瞳孔一敛,上前。
躬身凝眸近看,是血。
他抿紧了唇,眉目几动。
所以,她后脑上那一块是在这个桌角撞的?
所以,是他用手肘将她甩开的时候,导致她摔跌在这桌角上?
微微紧窒了呼吸,他缓缓直起腰身。
闭目,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的睁开眼,扬臂一挥,掀翻了桌子,桌上的瓶瓶罐罐、瓷碗瓷盆“哐哐当当”“哗啦啦”滚落一地,也碎成一片。
收臂的同时,他又一拳砸在身侧的石墙上,胸口起伏、脸色难看。
他现在在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想让她痛、想让她生不如死,到头来,更痛的是自己?
为什么?!
**
出了石屋,秦羌缓缓走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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