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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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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燕两国根本禁不起他折腾,最终结局只能是天下大乱。
司徒曜重新把视线投到儿子身上,却见司徒篌又冲他抱了抱拳:“父亲也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儿子告退。”
司徒曜道:“你这是要赶回大营去么?”
“儿子方才答允了父亲,今晚不回去了。”
“那你再陪父亲说会儿话,太早了也睡不着。”
司徒篌道:“儿子想去瞧瞧皇长孙。”
司徒曜不确定儿子知不知道皇长孙就是从前的小护卫阿福。
他刚想询问,却见司徒篌已经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篌儿……”他轻唤了一声,最后只得作罢。
驿站规模挺大,但上等客房一共也没有几间。
司徒篌很快就寻到了赵重熙的住处。
赵重熙也是刚洗了澡换过衣裳。
正和梧桐说话,就有侍卫进来回,说司徒五少爷求见。
提起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赵重熙多少有些头痛。
他可不会忘了去年在汾州的时候,司徒篌有多护着司徒箜。
一旦他知晓自己就是那个小护卫阿福……
他不好继续联想,吩咐梧桐:“去请五少爷进来。”
“是。”
梧桐走出内室,伸手拉开了客房的门。
去年在汾州时,他并没有见过司徒五少爷。
不过他总想着,五少爷和六姑娘乃是孪生姐弟,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七八分相似总是会有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五少爷竟是一位如此这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和娇柔的六姑娘没有半分相似。
他微微一愣,赶紧行了个礼:“小的见过五少爷,长孙殿下有请。”
司徒篌道:“有劳小哥。”
他走进屋子,赵重熙已经坐在了圆桌旁。
“这……”司徒篌一抬眼便看清楚了他的脸,小小吃了一惊。
赵重熙站起身来笑道:“从前扮作小厮实属无奈,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
“等等。”司徒篌打断他的话:“圣上虽然赐了婚,我可没说要承认。”
“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
“去年你同八哥交过手,我知晓你的武功很不错,所以比武就免了。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敢弄虚作假,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别看你和八哥打了个平手,但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赵重熙挑了挑眉。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有过上一世经历的他却十分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有多厉害。
十二岁到十八岁,短短六年的时间,他参加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未尝一败。
不管是燕国人还是契丹人,提起他的名字俱是胆战心惊恐惧不已。
去年他与阮小八打的那一架,无非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
两人的武功路子虽然不一样,想要分出胜负却十分困难。
很明显,阮小八虽然比司徒篌大了一两岁,但他从来都不是司徒篌的对手。
所以根本不用比试,自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赵重熙正色道:“你问吧。”
见他不生气也不躲闪,司徒篌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
“你是真心喜欢司徒箜么?”
“当然。”
“你这份真心能够维持多久?”
“一辈子。”
司徒篌眯了眯眼睛:“一辈子?”
赵重熙迎上他冷冽的目光:“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见证。”
“好!这话我记住了,也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赵重熙这才笑着请司徒篌坐下。
两人在圆桌旁相对而坐,梧桐这时才敢上前替他们倒茶。
司徒篌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既然长孙殿下和司徒箜的婚事已成定局,那我今后便唤你一声姐夫。”
一声“姐夫”,让赵重熙的心情瞬时明朗了许多。
皇祖父赐婚后,这还是司徒家的人第一次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而,不容他高兴太久,司徒篌又道:“阿浚也随我一起来了晋州,他听说你和司徒箜定了亲,十分不服气。
如果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你多多包涵。”
赵重熙笑道:“那是自然。”
“还有,如果他要同你比试,你可酌情而定,千万不要胡乱应承。”
“阿篌觉得我不是涂浚的对手?”
“如果他同你比试拳脚剑法,你应该不至于落败慰。
如果他要和你比骑射,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
因为单论骑射,连我都未必是阿浚的对手。”
赵重熙知道司徒篌并不是故作谦虚。
涂浚的骑射功夫,就连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都未必及得上。
他笑道:“谢阿篌提醒,我记住了。”
不过他很清楚,如果涂浚真找他比试骑射,即便知晓自己不敌,他也绝不会退缩。
司徒篌见他很是对自己的脾气,心情越发明朗:“此次你和父亲是来查那私粮案的,可有什么头绪?”
赵重熙道:“知晓内情的官员已经自尽了,其余官员也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燕国那边的情形也一样。
如今只能从粮食的去向开始入手调查。”
司徒篌道:“听闻燕国的官员昨日也已经抵达两国边境,大约明后日便会抵达晋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访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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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的晋州之行有些仓促,好些事情都来不及仔细安排。//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关于燕国所派官员的情况,他也是昨日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此次前来参与调查私粮案的燕国官员也是两位。
一位是大理寺卿林望,一位是刑部司宪夏津。
赵重熙对这两名官员并不了解,但一听他们的官职便能知晓,这是两名擅长断案的官员。
显然燕帝对私粮一案的重视丝毫不亚于皇祖父。
司徒篌在晋、汾一带生活了七年,对这里的事情远比赵重熙熟悉。
他便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大体上对赵重熙说了一遍。
“……姐夫,晋、汾二州最近这些年一直都归外祖父管辖。
他老人家一直忙于兵事,民事便很少顾及。
因此那两名知府也就得过且过,虽然没有做出鱼肉百姓的恶事,该管该做的事情也基本没有做。
那些人以两国边境的茂密森林为屏障,偷偷种植了大量的粮食,两位知府竟毫不知情。
外祖父为此也自责不已,所以姐夫此次一定要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赵重熙正色道:“请大将军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
司徒篌笑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今日天色已晚,姐夫还是先休息吧,我还要回大营那边一趟。”
赵重熙道:“你今晚还要回大营,三爷舍得你离开?”
“阿浚还在大营那边呢等着我,要是不回去的话,我怕他连夜来驿站这边寻我。
一旦他来了,又岂会认不出你是谁?
姐夫,为了你能有安稳日子过,我还是赶紧回去稳住阿浚,父亲那边只能请你替我解释一下了。”
赵重熙的嘴角剧烈抽搐。
这小子简直了!
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半年多的时间,他怎的就变得如此稳重了。
原来之前的老成都是装出来的!
八成是方才父子见面时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便一口应下留在驿站过夜。
结果发现自己还是不想和司徒三爷共处,所以才打算趁夜离开。
不过他也清楚,这一对父子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不能用寻常的规矩去要求司徒篌。
他笑着摆摆手:“去吧,三爷一直都很惦记你,你抽空好好和他聊一聊。”
司徒篌抱了抱拳,告辞离去。
赵重熙回到内室,脱掉外裳躺在了床上。
他尚在少年,加之多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得很,并没有觉得很累。
加之同司徒篌说了这一阵的话,他哪里还有睡意。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荷包,借着灯光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荷包的花样十分素净,绣功也一般,却如此合他的心意。
他不由得想起了十一年前同母妃分离时,她亲手给自己系上的那个荷包。
在问澜山庄求学的十年中,他也如同今日一样,每天临睡前都要把母妃亲手绣的荷包拿出来仔细摩挲一阵。
直到重生之后,他才明白了有些东西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重要。
所以才有了那一次让袁谟在垃圾堆里翻找荷包的事。
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如此这般留恋任何一样东西了,却因为眼前这一个不起眼的荷包而再一次改变。
他轻轻扯开绳子,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个桃花笺叠成的小小方胜。
这上面的两个字他看过无数次,可每次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方胜打开。
“不弃……”他薄唇微动,认真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变得温柔缱绻。
突然,窗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赵重熙屏住了呼吸,浑身上下充满了戒备。
又是一声轻响,一道人影从窗外一跃而入。
“谁?!”赵重熙低声道。
“长孙殿下莫要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与您商量。”
赵重熙松了口气。
因为这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分明就是那慕容离亭。
他坐直身子掀开了帐帘。
不等他探出头,就听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慕容离亭低声笑道:“殿下的暗卫果然精干,本世子已经这般谨慎了,居然还能被他们发现行踪。”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赵重熙提高声音道:“无碍,都回去睡觉。”
屋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慕容离亭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声音……
他一闪身便来到了床边。
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大宋皇长孙的脸。
慕容离亭大惊失色:“是你!”
赵重熙披上外裳下了床,不紧不慢道:“几月不见,离亭世子一切可好?”
慕容离亭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我说司徒箜上哪儿去寻得这般出众的小护卫。
长孙殿下为了赢得美人心也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赵重熙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离亭世子请坐下说话。”
慕容离亭难掩心中的酸涩。
中秋那一日宋帝为皇长孙和司徒六姑娘赐婚,不仅于宋国是件大事,于他而言也不轻松。
※※※※
赵重熙提高声音道:“无碍,都回去睡觉。”
屋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慕容离亭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声音……
他一闪身便来到了床边。
借着昏黄的烛光,他很快便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大宋皇长孙的脸。
慕容离亭大惊失色:“是你!”
赵重熙披上外裳下了床,不紧不慢地笑道:“几月不见,离亭世子一切可好?”
慕容离亭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我说司徒箜上哪儿去寻得这般出众的小护卫,长孙殿下为了赢得美人心也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赵重熙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离亭世子请坐下说话。”
赵重熙提高声音道:“无碍,都回去睡觉。”
屋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慕容离亭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声音……
他一闪身便来到了床边。
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大宋皇长孙的脸。
慕容离亭大惊失色:“是你!”
赵重熙披上外裳下了床,不紧不慢道:“几月不见,离亭世子一切可好?”
慕容离亭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访者(下)
赵重熙很清楚慕容离亭对凤凰儿并非一时的迷恋,而是真心的喜欢。/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他无意炫耀,更不想故意刺激对方。
因为他同样清楚,如果慕容离亭和司徒箜之间没有身份的阻隔,他的机会并不比自己少。
他轻笑着转移话题:“世子夤夜至此,总不会是为了探究大宋皇长孙的样貌吧?”
慕容离亭敛住心神:“我有重要的事情同皇长孙商议。”
“关于那私粮案?”
“殿下所言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那私粮案而来。”
这话赵重熙有些不明白了。
凭楚王府在燕国的地位,以及慕容离亭的声望,他要想亲自来查私粮案,同燕帝打声招呼便能成行。
可他为何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离亭世子如此这般,是燕帝的意思还是楚王的意思?”
慕容离亭神色有些凝重:“殿下,关于私粮案,宋国究竟查出了些什么?”
赵重熙眉头微蹙:“听世子的意思,你竟查出了些不一样的?”
慕容离亭并不打算隐瞒。
“此次我前来寻殿下,的确是圣上的意思。”
他苦笑了下,接着道:“殿下一定觉得奇怪,堂堂一国之君,行事何必如此小心谨慎。”
赵重熙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做皇帝的人手中也未必有实权,能让燕帝如此忌惮的人,想来定是贵国的那位卓太后。”
慕容离亭道:“不瞒殿下,最近几年大燕的朝政全由卓太后把持,若非家父和一帮老臣硬撑,大燕江山说不定已经姓卓了。”
卓太后把持朝政的事赵重熙自然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于宋人而言,燕国江山是姓慕容还是姓卓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说,燕国越是混乱,于大宋越是有利。
想罢他又问:“依世子所言,莫非此次私粮案竟是同卓太后有关?”
慕容离亭道:“案发之后,大燕的情形和宋国基本一致,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可能有所发现。”
赵重熙对他的机缘具体是什么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追问道:“离亭世子究竟发现了什么线索?”
慕容离亭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宋国元后乃是殿下的嫡亲祖母,她的家族殿下了解多少?”
赵重熙没有想到这里面竟还有皇祖母的事。
他忙道:“渭州‘左半城’,我虽然没有福气亲眼见到,倒也听一些亲戚说过几回。
只不过当年左家乃是举家搬离渭州,包括旁支和丫鬟仆从,一个都没有剩下。”
慕容离亭道:“网越大,出现漏网之鱼的可能性也越大,左家亦是如此。”
赵重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左家果真还有后人留在燕国?”
倒不是他不相信慕容离亭。
当年跟随元后搬离渭州的左家子弟和仆从足有三千多人,中途发生意外,最终依旧留在燕国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只是左家既然成了大宋的后族,定然不为燕国皇帝所容。
他们要想活下去,唯有改名换姓一条路。
慕容离亭果然厉害,这也能把左家遗留下来的那些人找出来。
慕容离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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